第066章 赈灾救人 成果丰硕

　　第066章赈灾救人成果丰硕
　　次日晨起，我请中华兵工厂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照常上课，上完课则请将桌子排成马蹄形的会议桌形式，早餐则带到厂房内用，请同仁委屈两天。
　　当我准备到渡头看以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及渡头内捕鱼术练习情形时，昨晚讲话吞吞吐吐的厨房战士跑来，告诉我昨晚的茶叶是承恩伯女儿周令慈，专门请人送来要给公子喝的。
　　她还特别交代，那茶叶并非超级的武夷山大红袍岩茶，而是安溪乌龙茶，也是顶好的，是他亲戚送的，他还特别交代要公子安心喝，有益身体健康、恢复疲劳，好处多多。
　　我看昨晚的客人都是公子的贵客，所以未经请示就泡上来，请公子原谅。
　　我说昨晚你做得很好啊，而且没有马上说出来路，免得说不清，谢谢你。
　　我继续往渡头走去，这时天已微亮，有一百多人正迫不急待，准备要下水，看到我过来，抢着问好，我也跟大家问好，并问有没有碰到甚么难题，大家同声说，怎么练都没有公子游得快，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游泳不比走路，技巧很重要，只要多练了熟能生巧，就可以越来越快，大家都恳求我再示范一次。
　　我爽快地答应了，我说还有一招，顺便教各位，那就是跳水，但有两个注意事项，第一无波的水面要把它弄点波，否则有可能受伤，其次下水时要单点入水，不可以像丢猪下水，否则也有可能受伤。
　　接着我请大家看仔细，扑通一声就下去了，只轻微溅起一些水波，由于有下水的助力，速度更快了，去时蛙泳，回程则采仰泳，一样飞快，岸上已有近两百人，欢呼雷动。
　　我看施琅等几个人也都来了，脸上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说蛙泳可贵之处不只在速度，但还有一项，就是可以快速隐藏行踪。
　　我再示范一次，这次我几乎都在水面之下游，期间只露头几次换气，上岸后我告诉大家，海战时万一落水，这样就可以减少被敌人发现的机会，若碰到火海、猛浪，也可以藉潜水避过。
　　李率泰是纯陆师将领，对于游泳没甚么兴趣，他来此纯粹是要找我，询问他夫人怀孕事，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们伉丽情笃，休戚与共三十年，感情深厚确实令人感佩。
　　我只好诚实以告，说道：「过去有所谓老蚌生珠，其实指的是男人，若指的是妇女，则都是年轻时生产过，年纪稍大后又生者，但是风险也很大的。
　　像尊夫人应是从未生产过的，以目前的医术，应该是无法顺产，而且将是以悲剧收场的。
　　其原因在人体的结构上，人生一过四十岁后，关节、骨骼、韧带都会退化，尤其是韧带还会收缩，所以人一上了年纪之后，身体会有些许的缩小。
　　而我们人类的生长，由于怀胎十月之久，出生前块头已颇大，远超过产道的负荷，这时人体相关的关节会松开，协助产道扩张始能顺产。
　　而尊夫人已四十有六，关节几乎已完全固定，骨骼、韧带也都开始紧缩，要顺产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李率泰已听得面如死灰，我安慰他，在得知尊夫人怀孕时，我已仔细的描绘人体骨骼图、人体血管分布图、及人体主要器官分布图，送到中华医学院继续研究，并要在近期内制造一批器械，准备由我主持剖腹生产。
　　李率泰一听要剖腹生产，差一点就昏过去，我赶忙扶住他，拍一拍他的肩膀要他先别紧张，其实生产本就具有高风险，每个妇女都知道。
　　但因期待新生命到来的伟大动力，使每个做母亲的都悍不畏死，其勇气绝对不输给上战场的战士。而高龄产妇的生产，如果仍依赖自然方式，几乎母子均无法幸免。
　　如果以剖腹生产方式，我可以保证其风险不会比一般人高，而且痛苦的程度要远小于自然生产。
　　由于剖腹生产乃是人类的创举，届时有几位中华医学院的老专家也要入内观摩，而且是将由我亲自操刀。
　　尊夫人若心里有罣碍，我可以先认他为干妈妈或干姊姊，成为一家人就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
　　如果尊夫人不愿让中华医学院的老专家入内观摩，我也可以安排周令慈、郑绵入内，负责协助并对外传递手术进行情形，但专家们就没有办法亲眼目睹观摩学习。
　　这项划时代创举的科研效果就差多了，请制台大人先与尊夫人谈谈，不论最后的决定如何，我都尊重，因为我认为，当事人必须拥有最后的决定权。
　　不过高龄产妇在怀孕期间，还有许多忌讳及注意事项，稍后我把它写下来，以免有所遗漏，请你回去以后一一照办。
　　请你和尊夫人放心，一切交给我们来烦恼，尊夫人只要快乐地度过这段孕育生命的美好时光就好，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母子均安的，也再次恭喜你并祝福你们全家。
　　早餐过后，中华医学院院长汪昂、金正希、王学权、朱沛文、唐宗海、张锡纯、安全护卫队长黄度、三房舵主胡德帝、三房西金堂堂主陈达宗、四房玄水堂堂主万重云、五房黄土堂堂主姚必达、玄苦师父、金门海印寺住持明慧法师等人，知道我们有重要的军政会议要开，纷纷告辞。
　　我请玄苦师父及中华医学院院长汪昂，若有兴趣可以留下来一起讨论，毕竟两人也是一个方面的负责人，但两人都说会议有甚么决定，他们照办就是，不一定非参加不可，就都告辞离去了。
　　送走了师父等人，各人就座之后，我抬眼略看一下，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在座的有，一等海澄公黄梧、闽浙总督李率泰、承恩伯周全斌、钦命荣禄大夫郑袭、舵主方大洪、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施琅、广东水陆师提督吴六奇、闽省满营甲喇章京敦达、首席随军参谋王立、李思忠及舵主蔡德忠，加上我共十二人，各分属八个独立部队。
　　幅员含括泉州以南至广州沿海，绵延1，500多里，而泉州以北1，800多里，也已处在可控制之下，声势远远超乎原预期。
　　我首先欢迎各位首长前来参加本次会议，距离中秋节仅剩88天，今后每隔一个月最少要继续召开一次，除了联络情感、建立稳固的伙伴关系、明了我军动员及军需筹集状况外。
　　我们也需要随时掌握清廷动向，避免被清廷发现异状。迫不得已提前发动战争，致陷入长期战争之泥沼，那不是王者之师的做法。今后的战争，必须是能够速战速决，才可以发动，以避免波及一般民众为原则。
　　现在先请首席随军参谋王立，报告我军动员及军需筹集之整体概况。
　　首先由王立将随军参谋部依动员30万人的假设，加上因恐遭受清廷清算，临时蚁附之群众三万人，合计33万人，计算所有需要准备的物资，并列出清单，其中：
　　一、种子：新稻2，000石，一石约275斤，合计550，000斤，甘藷7，000斤，绿豆2，000斤，黄豆800斤，番麦6，000斤，甘蔗4，000斤，各种药草800斤，其中青蒿种子130斤，其他杂粮2，600斤。
　　其中甘藷7，000斤将在出航前15天，事先种在7，000个盛土半满的木箱内，上船后将木箱固定在甲板上，可接受到阳光的各个角落，每艘船平均放10个，以免影响水手作业，可摘取长出来的嫩叶供航海期间食用，同时可藉此减少水分蒸发，节省用水，粗茎则任其生长，留供将来栽种之用。
　　甘蔗4，000斤亦以同样方法，事先栽种，但使用生活废水浇灌即可，待长出三节后，其上的嫩叶，可供牛马嚼食，又可节省草料的消耗。
　　二、粮食：稻米以平均每人每年一石之需求，一个月的航行，六个月的栽种期，加上四个月的战备储量，共需30万石，合计8，200万斤。干肉4万斤，食用油6万斤，绿豆21，000斤，黄豆6，000斤，马草料以500匹马计算，共需40万斤，马豆3万斤，饮水4，000万升。耕牛10，000只，耕牛草料280万斤。
　　三、生活必需品：除个人现有之外，另备布匹4万匹，蚊帐四至六人份4万顶，被褥1万份，营账四至六人份4万套，炊具2万套，碗筷4万套，火烛3万枝，各式农具加购2万份。
　　四、军备：现有战马500匹，除现有武器、盔甲外，另加1万套备用。此外需要另备，木炭15万斤，硝石、硫磺各5万斤，铁料20万斤，铜料3万斤，石炭18万斤。
　　五、药草：除每家现有的居家常备药草之外，另备各式居家常备药草1万份，及青蒿1万斤，暑热及肠胃不适药物，加量购置1万份，驱蚊药草6万斤。
　　至于所有已准备好，准备送往金门的物资，现有黄公爷部已备妥：稻米5万石，绿豆1，000斤，布匹1万匹。闽浙总督府李率泰部留下的物资，包括粮食2万石，武器、盔甲5，800套，其他部门尚在收购中。
　　至于已准备好，储存在铜山的物资，有明郑政权撤退时，留下未及撤走的粮食有8万石，武器、盔甲2万套。
　　依据各部提报的统计，6月14日午时截止，目前人员动员方面，已动员成功的人数为220，664人，其中战士50，990人，各式船只967艘，大小火炮1，654门以及所需之弹药库存，但有少部份尚须整补，招揽及裹胁匠户950户，眷口7，455人。
　　目前仍继续动员中，仍有成长空间，包括莆田、福州各一万群众，温州、台州、宁波水师战士共4，000人，连同眷属共二万人，耿继茂移交3，800名战士，战士家属共约15，000余人，合计约二万人，总计可动员人数有六万人。
　　而且以上的统计，尚未计入抢劫澳门所得，因此原先假设的25万总动员人数，应增加至35万人才合理。
　　其次，我请此次参与「全力救灾，接船接人」的各部门，报告目前的办理现况：
　　一、首先是敦达部的报告：有关配合铜山岛施将军部，请温州、台州、宁波水师全力配合施将军的需求，均已获回报承诺，将以朝廷的重点工作为优先。
　　但是据悉耿继茂已经呈报朝廷请求支持、协助。为免朝廷派出钦差大臣来闽勘灾，使本军军情提前曝光，请主公指示应对方针。
　　据推测，朝廷若派出钦差大臣来闽勘灾，有可能是派康亲王杰书，杰书十三岁袭爵，今年十八，依满族惯例应出任重要工作，以证明其能力，因此杰书来闽的可能性较高。
　　二、其次是周全斌部的报告：我军派出一百艘战船，备足食物、饮水前往莆田灾区，已于本月十日接来灾民22，856人，安置于金沙、金宁之间，其中匠户、技术人员等共有142人。
　　三、第三是施琅部的报告：我军至温州、台州、宁波三个清廷的次级水师驻地，因有敦达的指令，因此大方地借用了所有180艘现况较佳的战船，以及全部水师战士共4，000人，连同眷属共二万余人，眷属已先调船带回来铜山安置。
　　由于造船木料及装备等资源之储备相当多，现正一一点交中，预计本月15日连同粮草、资源一并带回。
　　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如何将全部水师战士顺利留下来，随军参谋部政治室已派人前来协助动员中。
　　至于派人赴清水墘赈灾之事，接到公子的命令后，已立即派左都督杨富辖下副总兵陈天生，率50艘战船，携带五千石粮食，前往清水墘相机行事。
　　四、第四是郑袭部的报告：我军已高举救灾大旗，明火执仗通告各相关衙门，郑袭并亲自赴杭州、苏州一带督导粮食采购事宜，要求各地官府协助，以压低粮价。
　　但因正值青黄不接，粮价压低的效果有限，现已洽相关衙门以官府粮仓应急，秋收后归还，预计可以免费实收上好稻米五万石。
　　五、最后是黄梧部的报告：黄梧部已派出一百二十艘战船前往福州灾区，耿继茂移交3，800名战士，但只提供简单的武器、盔甲，并不提供粮食，我军已先将战士家属共约15，624人，送回同安安置。
　　目前愿意随我军行动的人数已超过二万人，俟我军撤离时，因后继无人赈灾，跟上来的人将会超过三万人，预期本月十五日撤返同安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