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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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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时分,月光不再耀眼,但其光辉仍旧为星空披上朦胧的纱衣。天空中的星辰,若隐若现,遥看不知其光芒,近看,其亮度足以令人生畏远去。
  亦如,那被西塞姆利亚大陆所忌惮的神秘的组织——噬身之蛇。
  (噬身之蛇——星辰之间)原本空旷的星辰之间里,那镌刻在天花板上的巨大蛇咬身标志突然发亮,光芒以一定的频率闪烁着,与此同时,中央位置升起一簇绿色的火焰。仔细看去,火焰背后,是一张雌雄莫辨的少年脸庞。
  手持火焰的少年向前走去,笼罩在他身上的黑暗渐渐退去,现出了他的身形,一头绿色中长发将其左半脸遮住,只露出有着不明图案的右脸。身上简单的粉红色礼装,配合着他脸上那总是带着的捉摸不透的笑意,与他在结社内的代号相应。
  NO.0道化师——肯帕雷拉。
  “我的代理人,肯帕雷拉,”声音,从那个图案发出,清冷的女声线自带一种威严感“历史的脚步在前进,命运的齿轮也开始转动,我需要你,为我找到那个孩子,一个集齐所有可能性的孩子,唯有他,才能帮我们打开我们所期待的未来。”
  肯帕雷拉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骑士礼,并在下一刻,他左手上的火焰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瘦小的身影在火焰中逐渐消失。
  星辰之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似乎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依旧在闪烁的蛇咬身图案,以及,正行走在埃雷波尼亚帝国的道化师。
  空气,似乎在剥夺着怀里孩子的体温,吉利亚斯·奥斯本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生命体征在一点点逝去。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离开军队时,将军最后对他说的话:
  “幸福的人生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呵,真是嘲讽,这才两个月不到,这句话又落到自己身上。
  那么的真实,那么的令人痛心。
  就在前一个小时,怀里的长子与现在倒在一旁的妻子次子如平常人家在饭桌前等着自己回来吃饭,谁知道女神的恩赐今天并没有来到这里,以至于奥斯本自认为的噩梦真的降临现世。
  现实将他坚硬的膝盖敲碎,他已无力站起,跪着的他,无力地低下了头,抓着长子的身体越发用力,无色的液体从奥斯本的脸上留下,顺着孩子的身体接着滴下。在军队中享有“铁血”名号的他,在这里只是一个失去家庭,接近崩溃的父亲。
  在这之后,他遇见了一生当中难以忘怀的画面:巨大的黑色人偶在只有火焰和残垣的地方突然现身,它俯视着他,一个在他眼中宛若蝼蚁的人。虽然只是一张刻板的表情,但是面对着它,有着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臣服,亦或者说,恐惧。
  它道出了他的心声,并在随后的几声冷笑后,实现了他脑海中唯一的愿望。
  奇迹发生了,他触碰了女神的裙边——让死人活过来。不管怎么说,至少自己的次子保住了下来,即便相应的代价是自己的心脏。然而不知为何,他有预感自己的人生会以此作为分割线,因为就在他答应的一刻,他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这个名为“帝国诅咒”的魔鬼。
  左边次子的体温缓缓上升,与之对应的右边长子的体温则在缓缓下降,就好像这个平日喜欢将东西让给弟弟的哥哥,这次将代表生命的体温,由他作为中介,让给了弟弟。
  至于那个黑色人偶,又在他眼前诡异般的消失,就如同它的出现一样突兀。
  踏踏……是皮鞋独有的踩在地上的声音。在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他心中飘来无数个念想,暂时转移了巨大的悲伤情绪。他抬起头,只有一位穿着粉色系礼装的绿发少年,没等他开口问眼前人身份来路,少年先发制人:
  “吉利亚斯·奥斯本,对这种只能保住一个人的情况,你是不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你到底是谁?”铁血的气势因少年的挑衅发出,常年在战场杀敌令他自身无形拥有一股压迫的威严,逼得肯帕雷拉倒退了几步,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改,就好像看着一只败犬为自己的失败四处乱吠。
  “嘛,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肯帕雷拉,是噬身之蛇的执行者之一。”肯帕雷拉有点好笑的看着奥斯本越发深沉的表情,真不明白盟主为什么会忌惮他,说话期间,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明明吉利亚斯觉得两人尚且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眼皮一闭一睁,他就来到自己身前,低下身子欲要抚摸长子的脸庞:“真是有点帅气的小少年……”
  锵——是军刀脱靴横在眼前人脖子的声音。
  道化师微眯着眼,对现况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倒不如说,他一直都是那么懒惰随性:“还未肆意绽放的生命就这样结束太可惜……喂,我说‘铁血’大叔,想再次看到除了你的次子外,你的长子也能在晨辉下奔跑的身影吗?”
  回答的只有刀锋更加紧贴道化师的脖子。
  “呵呵,当然还需要点代价,虽然在我之前好像有一个人让你‘肉痛’一下,”一阵轻笑,吉利亚斯下意识往前劈,可是肯帕雷拉瞬身到较为安全的地域,“我能帮你将长子复活,相应的代价就是你长子的归属。”
  “归属……等等,难不成?”
  “呵,就是你想的意思。与其抱着没有生机的肉体,还不如看到他在别处好好活下去。现在听完,你意下如何?”
  肯帕雷拉那不带心机的话语让他的联想活络起来,原来如此,所谓能够看到长子活着,是这个意思吗?
  可,为什么是他呢?
  吉利亚斯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额上细密的汗珠表明他心已乱。他从没有料到会有今天的事发生,虽然这个意外并不能乱了他即将开始的“棋局”,但现在这个决定有预感会影响到已经埋下的后手。
  长子的身体,已经非常冰凉了。
  “那么,我的决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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