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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香草冰激凌,一份淋草莓酱,另一份淋蓝莓酱,”亚伦轻轻的把一张十美元面额的钞票拍在了冰柜上,“不用找了。”
现在是下午一点左右,他正在芝加哥市的六旗过山车游乐场内。大概是五分钟前,结束了任务的他带着路明非抵达了这里并与诺诺汇合。因为是从市政歌剧院直接驱车过来的,所以路明非那一身订制的昂贵正装都没找到机会换下,整个人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诺诺穿得很清凉,一件宽松的白T恤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热裤,修长姣好的大白腿裸露在外,脚下踩着一双夹脚趾的软凉鞋,脚踝处一条红线拴着一枚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翡翠坠子。
“师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师兄和小师妹呢?他们哪里去了?”路明非左顾右盼,就是没见着楚子航和夏弥的身影。
“他们啊?楚子航给夏弥做入学辅导去了,”诺诺伸手朝着不远处的庞然大物一指,“喏,就在那,现在到最顶上的那个座舱。”她的声音比平常清冷了好多,这让路明非觉得很陌生的同时,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顺着她指的方向回首望去,路明非宛若挨了一道晴天霹雳,呆在了原地:“摩、摩天轮!?”天哪!他听到了什么?杀胚师兄居然、居然向萌哒哒的小师妹伸出了罪恶之手!?该死!芬格尔那货不是说他性冷淡的么!?啥?你说他们只是去做入学辅导?嘿,不要自欺欺人了!谁不知道电影院、水族馆、摩天轮三个去处并列为“忍界三大圣地”……啊呸!是“约会界三大圣地”!
呃……貌似楚子航心里还真没有这个概念来着。但是……这话说出来,又有几个人相信?反正路明非是不信的!
“监守自盗!没义气!有异性没人性!我他妈真是看错你了!”这是来自路某人的碎碎念。
当亚伦拿着两个冰激凌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淡漠的诺诺以及就差把“羡慕嫉妒恨”写到脸上的路明非。“这是怎么了?”他奇怪的问。
香风扑面,是诺诺挽上了他的胳膊,顺便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淋草莓酱的冰激凌咬了一口,耸耸肩,风轻云淡的说:“听到小师妹被师兄拐走了的噩耗,一时间难以接受,自闭了呗。”
突然,一阵强劲的风从脑后掠过,带着“轰隆隆”的巨响,随之而来的尖叫声更是几乎刺破耳膜。正咬牙切齿的路某人顿时一哆嗦。
头顶上空,铁黑色的钢轨如同一条拧转身体的巨蛇,陡峭的升上了大约五十层楼高的空中,随即又猛的折返而下。一列过山车带着游客们的惨叫冲上了最高点,速度骤然间减到最低,而在前方等待着它的是悬崖般的直坠!游客们屏住呼吸不敢叫了,眼睁睁的看着那悬崖慢慢逼近,就好像断头台下的死囚等待铡刀落下。
“中庭之蛇”,超越了新泽西州六旗游乐场的“京达卡”,是目前世界上速度最快也是最刺激的过山车,最高时离地足有一百五十米,时速最高可达两百五十千米。
过山车进入了下滑轨道,仿佛自由落体。再一次,惨叫声席卷了整座游乐场,吓得一只掠空而过的各自翅膀一抽,险些儿栽下来。
“现在就去吗?”亚伦问诺诺。他们之所以会来这里,不正是因为昨天诺诺说要再体验一次“中庭之蛇”的刺激么?
“嗯……”诺诺用余光瞟了一眼摩天轮的方向,沉吟一声,却是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一会再说吧,我们先去坐摩天轮。”
“嗯,听你的。”亚伦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要诺诺开心就好了。
压根没有考虑路明非的意见……或者说,他们压根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号累赘跟着了,小夫妻俩做出决定后,径直就走了。
被忽略的路明非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死皮赖脸的粘上去当电灯泡时,忽然有人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嘿,路明非,又见面了!”
转过头,惊讶之色爬上脸庞,他很意外的发现了又一个熟人:“校长!?您不是回学院了吗?”
“哈,这不重要吗?”昂热保持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变魔术般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路明非,“我听伯爵说了,这次你表现得很亮眼。这是许诺给你的奖励,回去以后你把它交给教务委员会就行了。他们会负责帮你修改成绩,免除你的补考。”
闻言,路明非连忙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以示郑重,随后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张关乎着自己下学期命运的纸条,打开来定睛一看,却发现……嘿!这东西根本就是老家伙随手写的便条吧?除了那个潦草得不像话的花体签名“Hilbert·Ron·Anjou”外,好歹再盖个有说服力的私章什么的啊!
“呃……校长,这样就行了吗?”他小心斟酌着用词。教务委员会那几位谢了顶的老教授,真的会买这东西的账吗?对此,他深表怀疑。
“当然了,这可是校长的特别授权!”昂热笑得得意洋洋,“不过我很少使用它就是了,免得校董会质疑我作为教育家的公正性。”他一直自诩为一个教育家。
说完,他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走了:“走吧,我们也去摩天轮那里。”
路明非即将迈出的步子顿住了:“校长……去坐摩天轮?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坐摩天轮,比一条单身狗独自坐,更加尴尬好吧?
“我们在下面等着就好了,”昂热走在前头,头也不回,“楚子航他们也快下来了。”
“话说,校长,你觉不觉得师姐她今天有些不对劲?”跟在老家伙后面,路明非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疯丫头?她怎么了?”昂热不解的挑了挑眉。
“师姐她……今天安静得有些过分了吧?”路明非小声嘀咕,“‘静若处子’这个词,和师姐八竿子打不着的吧?”可能是今天见面时诺诺没有热情的给他挠个鸡窝头让他颇有些不适应吧……
“或许是疯丫头收性子了也说不定。”昂热神秘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