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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Y!ONE!WEEK!WITHOUT!TRAILWAY!!!”
芝加哥联合车站,当亚伦一行人走进这座教堂式的候车大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幅高悬在穹顶之上的巨型白色横幅。见状,四个人里,亚伦、诺诺还有楚子航都表现得很淡然,像是见惯不怪了。唯独路明非,脸上立马浮现出大片欲哭无泪的苦涩。
“试试一个星期没有铁路!”
这句话,要是换成那些环保主义者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他们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在家里死宅一个星期,不出远门,节约能源,远离铁路的噪音,感悟深居简出的静美……反正他们的诉求不会对他人的生活造成影响,支持一下也无可厚非。可……如果挂起这条横幅的是芝加哥铁路局的铁路工人们,那要表达的意思就大不一样了——他们,集体罢工了!
具体的原因据说是每天要付出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但却得不到与之相匹配的薪水,这引发了他们强烈的不满,加之在谈判桌上资方迟迟不肯退步进一步的激化了矛盾,所以他们迫不得已下只好通过这种偏激的方式来谋求更加合理的待遇。
自小就生长在社会主义的红旗下,路明非对于罢工一事,从来就没有吝啬过溢美之词,尽管他还年轻,还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而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似乎晚了点儿……当这一切真真切切的在眼前上演时,他并没有如从前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热血沸腾,反而只想爆句粗口:“神他妈的罢工!见鬼去吧!”他现在可顾不上罢工是不是反抗万恶资本家无度剥削与压迫的英勇行为,他只知道一点:罢工意味着车站关闭和列车停运,也意味着他将无法按时返回学院!即便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学院方面不会追究他的迟到,可他心里还是难受得紧哩!
虽说CC1000次支线快车是学院自己独立运营的,芝加哥铁路局插不上手,可但凡是列车就必须得跑在铁轨上!没有了扳道工和调度中心,管你谁的列车呢,一样都得跟着停运!不可否认,学院能够说服芝加哥市政府开设这条特殊的路线,的确挺有能耐的,然而再大的能耐也解决不了当下的难题——芝加哥市政府,或者说把持着市议会的资本家们是绝对不会轻易向工会妥协的,让他们增加这方面的拨款,哪怕只多一美分,也都像是从他们身上割肉!而学院,本身就是置身事外的,自是不可能主动入局来当那个冤大头,替政府掏这笔钱!
“好的,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亚伦以问询的目光注视着正挽着自己胳膊的诺诺,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了在场唯一的女士,“两个选择:要么我们自己想办法回学院,要么干脆就在芝加哥待一周。”一周还是拖得起的,好在当时回国前他和绘梨衣说好原计划要延迟半个月,要不然就得爽约了……
两个小时前,那时他们还在“苍穹御座”上,装备部的疯子们一时“不慎”致使一个危险的试验失败,好巧不巧的炸毁了校园里的停机坪,所有直升机无一幸免。据某提前返校的、在退学边缘疯狂挣扎的、“恶名远扬”的狗仔头头透露,当时曼施坦因教授气得胡子都直了,但仍然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当然了,非要返校也不是没办法的,在奥黑尔国际机场,就有几架隶属于凌家的直升机时刻待命,以供亚伦随时调遣。
对于让诺诺来决定是去是留,不论是楚子航还是路明非都没有异议。楚子航纯粹是无所谓,或者说不关心。而路明非,作为诺诺的小弟,他怎能不唯自家老大马首是瞻?况且,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怀疑人生……
“这还用选么?”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诺诺朝爱人挑挑眉,俏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老公,我们一起去六旗游乐场怎么样?我还想再坐一次‘中庭之蛇’!”
“听你的。”亚伦点点头。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诺诺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啄。
“咦?师弟,你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是什么鬼?不就是在车站滞留一次嘛,至于这样么?”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注意到路明非的异样了!
“你们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这趟该死的列车……”路明非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如深闺的怨妇,“对我来说就从没准时过!”
“你逗我呢?你可是S级哎!”诺诺瞪大一双漂亮的眸子,不可思议的说,“你的优先级不应该是最高的那个档次吗?”
“我坐过大概七八次,每次按照诺玛给的时间进站,列车都已经在站台上等着了。检票进站,没个几分钟就出发了。这还只是我们A级的待遇!”楚子航也很诧异,虽然脸上根本看不出,语气也一点听不出。
“第一次列车员说是看错了,误以为我是B级。第二次是从三峡回来,那是冬天,因为暴风雪导致铁路封闭……这一次我想着总该没问题了吧?现在谁都知道我是S级了吧?夏天也不可能下雪结冰的吧?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因为天热导致火车不能运行的!而且我还跟你们一路,就算他们不来接我,也总不能晾着你们不管吧?”路明非苦笑,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哭,满心委屈的哭诉,“好好的,他们罢工干嘛啊!”他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满满的恶意!
“师弟,你还真是衰啊!”诺诺沉默了一阵,嘴角一抽,干笑着说出了一句总结。
“这个……”楚子航也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衰孩子,“算了,看开点吧,就当是衰神附体好了。你玩过大富翁没有?衰神附体的时候是真的惨到爆,但也就一阵子,七天过后衰神就走了。”
“师兄你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路明非很悲观,眼里的世界是一片灰暗的,“被衰神附体的人最多是你们,而不是我!我,他妈就是那个衰神本尊啊!七天,你们七天就送神了,但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衰……”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被你附体的,真的……”鬼使神差的,楚子航这么回答。
“嘟嘟——”候车大厅外,有车子鸣笛。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之前把他们送来的那辆又折了回来。不麻烦的,亚伦一个电话能摆平的事儿都算不得麻烦。
“走吧!”亚伦说。凌家在芝加哥有很多优质资产,比如他们即将下榻的酒店。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请问……”一道含蓄的女声从头顶上传下来,似乎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感到有些难以启齿,“你们,介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她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看来是在异国他乡偶遇国人无疑了!
或许、应该、大概、可能……是偶遇吧?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