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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分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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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要你笑你就笑,你还要不要逼脸了,我都替你害臊!”方自横破口大骂,几欲呕出来。
  黑衣男子涕泗横流,口液垂落,可嘴上却挂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似乎为了让方自横更加高兴,他甚至眼睛都微微眯起,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秀色可餐”一些。
  只不过,他想多了。
  方自横堂堂男子,怎会因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就沦陷。
  所以猛地甩了他一个正义的巴掌,就是为了让他警醒。
  “兄弟,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这样糟践自己,不妥更不该啊!”
  方自横谆谆教导,意欲让迷途的羔羊知返,他心中的此刻是充满着大爱,清澄的目光凝实这他,无法容得下其他任何。
  不过,这种维和的场景仅仅维持了片刻。
  那男子低糜的气势霎时间攀升,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把利刃,虽然细短,可寒意逼人,其上黑气滚滚,不是善物!
  方自横一直提防着这个情况,当下便是欲要反击。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只是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暖意,渗透过他直接作用在了那男子身上。
  面容扭曲,手上的短刃在他一声凄厉的哀嚎下,被迫掉落在地。
  “啊!!”
  他五官几乎都搅成了一团,整个人犹如被从水中捞出来一样,仅仅片刻竟然大汗淋漓,而这些即将滚落在地的汗珠还未真正接触到地面之时便被碾压成气体,不见踪影。
  “呵……呵……”
  当方自横摆摆手后,这男子如获大赦,直接是正面栽倒在地,侧着头,瞪大了双目,看起来是对方才的经历挥之不去。
  “别这么暴躁嘛,人家也就是拿把小刀出来秀一秀,你看这成色,好东西啊。”
  说罢,方自横便直接收了起来,顺带用手抚了抚一旁芕萝的藤条,而芕萝则像是在邀功一般无风自舞。
  黑衣男子终于是放弃了,双目无光,眼神呆滞,他到现在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在抽搐,因为就在刚才,方自横身后竟然旋踵间出现了一株芕萝。
  可这芕萝和他看见的截然不同。
  七色花瓣张开,那种对方自横来说暖洋洋的暖意,对他来说犹如噩梦,整个人似乎被洪荒猛兽盯上了一般,如食人的厉鬼一般,不断汲取着他的精神、灵魂以及一切。
  那一刻他是真正的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颤栗与恐惧,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而今他就是想自我了断怕也是做不到。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瑟瑟发抖,嘴唇微启。
  “恕我无可奉告。”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想了解什么,自己说吧,如果我满意,兴许可以让你痛快的去投胎也说不准。”
  方自横随意坐了下来,仰面朝天,双手撑在身后,很是淡定,丝毫不惧他再次发难。
  那黑衣男子涣散的眼神突然萌生了一点光芒,急促道:
  “此话当真?”
  不过方自横像是没听见,而他则是自嘲一笑。
  是啊,如今的他,又有何资格与他讨价还价,想通了这点,他深吸了一口气,选择相信方自横。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相传这七步谷乃是坎水脏腑之一,钟百灵,毓千秀,而这地脂便是其中精华,可以通六道,悟轮回,不仅如此,最关键的,若是有机缘更能藉此触碰大道一二,恐怕就是那些老怪都会眼红不已。”
  他顿了一顿,侧头撇了撇那地脂,眼眸之中还是有着炽热,不过相比较之前已经是微不足道了。
  “不过这毕竟都是传说,是真是假,我不得而知,而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或许你背后的人能够比我了解到的更详尽。”
  方自横面色古井不波,事实上,这一番话根本对他没什么太大吸引力,他才什么修为?
  筑基境。
  一个连结丹期都没到的小子,与之谈大道,怕是会笑掉人的大牙了。
  “是宋柘请我来的。”
  见方自横有些不满意,那男子连忙再次开口。
  “这是谁?”
  方自横有些疑惑,这名字他可从来不知道啊。
  “就是大夫人的叔父,也是王崇翎的叔父。”
  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当即便是瞪大了眼睛,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是叔父啊,不过好像名头不大对,那这大夫人叫什么?”
  他顺带一提,随口问道。
  “只知道姓榕,其他的并不清楚,这宋柘并非王崇翎真正的叔父,是他爷爷当年领养的一个孤儿,不过在他父亲和爷爷死去之后,这宋柘倒是登上了王家的族老席。”
  方自横闻言撇撇嘴似乎有些鄙夷。
  “那为什么找你?”
  “因为他们与我们顾家达成了共识,意欲拉下王家霸主的地位,而我们与他们一派自然必须同仇敌忾。”
  方自横若有所思,他虽然明白这王家是要有大动作,可却只是知道个大概,现在的话,倒是有点眉目了。
  这顾家他也是听闻过,是这被王家掌控的澹城之中唯一能与他们有一拼之力的存在。
  不过毕竟在顶尖战力上似乎还略显缺乏,所以让这王家一直稳坐高台到此时。
  “你叫什么?”
  “大人我叫顾晓……”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方自横摆摆手,瞬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而这一席话落在这顾姓男子耳中,犹如晴天霹雳,硬是让他刚刚生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脸色霎时间惨白,微抬的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动静。
  “真是经不起吓,小萝,先将他禁锢起来,别让他死了,留着他我可是还有作用的。”
  说罢,便任由芕萝去处置,倒是那顾姓男子颇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一会是地狱,下一瞬则是天堂。
  他也没反抗,反正反抗也是无用,他只能希冀着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男子不会这么心狠手辣,而趁着这段被禁锢的时间,他也必须尽量想办法体现自己的作用,这样才能为自己搏得更加大的生机。
  在了解到不少事情之后,方自横身躯攀到了芕萝身上,而它则是在驱散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妖灵之后,旋即带着方自横来到了这七步谷内的一座山巅。
  这芕萝身躯虽大,这藤蔓也是望不见尽头,似乎凭空出现一般,仅仅眨眼间竟然已经来到了山巅。
  罡风阵阵,吹得方自横险些从芕萝的粗大的藤蔓上掉下去。
  “小萝,你带我来这是要说什么?”
  这芕萝的花瓣微微张开,面对这般罡风怡然不惧,它早有灵智可是依旧无法化形。
  “你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它无法开口,所以一切的都是直接与方自横神识进行沟通的。
  这稚嫩的声音就像个孩童,若是让外人知道怕是要惊愕掉了下巴。
  “放心,我说话算话,不过我现在对《平芜》掌控的还比较粗浅,待到我修为有所进步之时,想来应该能帮上你的忙了。”
  其实方自横那一夜便是想到了利用《平芜》去尝试与这些植被沟通,哪想得到,竟然将这谷中帝皇——芕萝,引来了。
  利用平芜虽然无法与脚下的这方大地进行沟通,可是,与它们却是足够。
  一番了解下来,他也是明白了一点。
  这芕萝虽然是谷中帝皇,不过充其量算是太子,真正的流传在这片大陆上的那个,其实是它的祖辈。
  说是祖辈,可它们事实上并无任何关系,因为孕育它们的源头便是脚下的这方土地。
  只是方自横面前的这芕萝出生的时间不长,修为也是远弱于那老芕萝,所以认他为祖辈。
  “爷爷都已经离开好久了,它是不是不要我了。”芕萝有些犯哭腔,情绪低落。
  “怎么会,你不是说它是有正事要做嘛,相信它没多久便会归来,或许只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方自横安慰道,他也很是无奈,他是真的不了解情况,只得胡编乱造。
  “这都过去近千年了……”
  稚嫩的声音显得极为委屈,就是方自横都有些心软,轻抚着它蔫了的花瓣,安慰道:
  “没事,等我想办法突破到结丹期还能问问它呢。”
  他指了指脚下。
  “嗯,对了,方大哥,你可以把你戒指之中的那个蛋丢了。”芕萝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奇怪。
  “嗯?”方自横取出那怪蛋,狐疑的看了看它又看了看芕萝。
  “别听那人胡说,真正的地脂可是仙物,从外看去至少也是灿若明珠,仙音缭绕,而内部更是不得了,少说也是内蕴大道,暗藏天机,怎么可能是这种形态。”
  “那这是什么?”
  方自横一阵沮丧,他觉得芕萝没必要骗他,不过这种大起大落令得他还是不免会一番失望。
  “嘿嘿,我爷爷留下的祛兽丸,你没发现但凡是灵兽、修士进入谷内后都会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排斥和压迫么?”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对啊,就是因为谷内许多地方到处都是这种东西,所以才会让这七步谷处处散发着这种无形的压迫。”
  “知道这怎么来的吗?”
  听着芕萝略显奸猾的声音,方自横没往正常方向想。
  “不会是你们杀了大量生灵才搞出来的吧?”
  他每每响起那蛋内诡异的婴啼声就不寒而栗,似人类的声音却又想是凄厉的兽吼。
  “呸呸呸,怎么可能,这其实是我爷爷的分泌物,想不到吧,哈哈哈。”
  芕萝笑的很得意。
  “分泌物?!”方自横吊着嗓子,尖锐的一喊。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东西,竟然是一株植物的分泌物。
  分泌物……在方自横看来就是排泄物啊,对他来说,这根本就是同一个性质。
  想到这里,他当即就是撒手猛地朝悬崖之外丢去,一脸恶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是连忙嗅了嗅。
  “这东西虽然不比地脂那般逆天,可也是不逞多让的好东西,特别是对女性修士来说,可以让她们永葆青春,冰肌玉骨,听闻以前有些修为不凡的修士还特地寻上我爷爷讨上一些呢。”
  芕萝很是骄傲的说道,在它看来这可是好东西,它可没有方自横那么多肮脏复杂的想法。
  呕!
  方自横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想到这些人身上脸上涂的竟然是……人家的分泌物,他就不寒而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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