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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雅士来了听春苑,喜欢进飘香阁谈风颂,为飘香阁里有静宁神的香薰。
与膝的矮桌上置着两炉宝鼎,火上设有银叶桂、七樱和云母片成的浅盘盛香。香不火,而香风袅袅,舒缓,毫无烟火燥。
置身幽室,闻沉香,苟会计满脸陶醉,烂顶甘却烦乱。
也许是近太多不顺,他右眼皮跳了半,掐住穴也不消停。
精壮狎司推开曲屏门,门进来一个三岁的妇人,这是听春苑的鸨,似弱不禁风,能在一群辣黑的男人间周旋,绝不简单。
鸨堆谄媚笑容跪坐在烂顶甘身,捏着嗓子唤:“甘爷,您久了。”
“九娘。”烂顶甘应了一声,问,“今这忙?”
“是呀,苑里儿太多。昨儿傍晚我带姑娘们遛弯,来以为调教了,没到还是跑了两个,追了半夜才追回来。今早,樊子房他带回做局的柳柳打个半死,还有笨笨脚的丝丝,让燎屋子,屋子点着了,唉,真叫人……”
九娘说真叫人头疼,抬眼瞥见烂顶甘头上顶毡帽,马改口:“真叫人累。”
遛弯就是在晚餐时候,鸨、狎司、龟带着苑里姑娘走街串巷,现在不像灵历以,能用传统方为来的姑娘做宣传,吸引客源。
做局则是说身份尊贵的嫖客喜欢的姑娘到中暂住一段时间,樊子连三全巷,早就让妻子满怀怨恨,这回居听春苑的姑娘带回里,可而要闹出什,姑娘没被打死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