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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往事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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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选战进行得如火如荼,楚讴却泡在演武场进行暗无天日的特训。
  柏任认起真来,简直是魔鬼。
  为了保住基础的六十武分,楚讴的修炼也十分努力。所以他的武学基础其实相当牢固,在柏任的特训下进步神速。从一开始一招即倒,到后来慢慢也能撑到两三招了。
  这一天,楚讴独自在修炼室里打磨拳脚。
  修炼室门缓缓拉开,柏任大步走进。楚讴拳势不变,沉浸在修炼之中,倒也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柏任这段时间经常外出,好像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每天都会过来。
  有时早上,有时晚上。有时只是默默在台下看着,有时开口指点几句,更多时候会直接上台把他揍一顿。
  “出来吧,是时候检验一下这阵子的特训成果了。”柏任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响起。
  楚讴愣住了。
  终于,要真正的战斗了吗?再一次鼓起勇气迎接战斗?
  上一次自己主动去迎接战斗是什么时候?
  那一天的记忆,还是如此清楚啊。
  ……
  一贯冰冷少语的宋雅突然问起新纪一百年的历史,受宠若惊的楚讴认真解答。
  班上的方横吊儿郎当走来:“哟?咱们的楚讴也知道泡大美女?”
  高大的身形在楚讴桌边站定,投下一块阴影。
  宋雅皱起眉头,冷冷转过脸去。
  方横是她众多的追求者之一,与他无事生非个性同样出名的,是他强大的实力。
  窗外的阳光洒落宋雅冰冷的侧脸,就连蹙眉也如此美丽。
  楚讴破天荒的憋红了脸:“我们只是交流一下历史知识!”
  方横乜着眼:“学会顶嘴了?咱们也交流交流武学?”
  “方横,够了。”宋雅声音冷漠。
  方横犹自不依不饶,屈指在楚讴的桌上磕了磕:“怎么着啊?要躲在女人后面?”
  宋雅站起来,乌黑长发飘散:“你要打,我跟你打。欺负一个无心练武的人算什么?”
  不知从哪里烧起一股冲动,楚讴梗着脖子:“交流就交流!”
  整个十班都沸腾了。
  被人欺负都从不敢还手的楚讴,竟然接下了方横的邀战。
  这大约是十班历史性的新闻。
  天大地大,打架最大。学员们一窝蜂簇拥着两人直奔演武场。
  越近擂台,楚讴的心就跳得愈快。
  咚咚咚,咚咚咚。如鼓在耳。
  他竭力平静地拾阶走上擂台,隐约感觉有些腿软。
  看着方横一步跳上,高大的身躯砸落擂台,整个地面都似乎晃了一晃。
  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临界点。
  “我认输……”
  “什么?”方横摊开双手,夸张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认输!”楚讴闭上眼睛,大声喊道。
  他不敢看台下同学的眼神,尤其不敢看到宋雅。
  他明白大家会怎么看他,在尚武的新纪元,避战简直是无法容忍的懦夫行为。
  可是,真的很害怕啊。
  手心、背心,全是汗水。
  小腿一直在打颤。
  那是方横,怎么可能打得过?
  会被打死的吧?
  “真孬!”
  “把大家都叫过来看他求饶?他是在搞笑吗?”
  “这个懦夫!”
  不屑的、鄙夷的、唾弃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聒噪,而他楚讴,也成了传遍学府的笑话。
  所以现在,笑话还要继续吗?
  还是会改变?
  楚讴默默打完一套拳,闭目片刻,才走下台。
  ……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出独立别墅区。柏任似乎早有计划,径直走到了37号演武场。
  这是一处露天演武场,不算太大,但也有十几个擂台。
  在演武场入口,迎面一个佝偻老者拄杖缓行,旁边背直如铁的白发男人很明显在迁就他的速度,两个人不时低声聊些什么。
  楚讴礼貌招呼:“馆长好,教头好。”
  佝偻老者停下来认真想了想,才开口道:“看我这记性。是楚讴吧?”
  他笑了笑:“好些天没来图书馆了吧?挺忙的?”
  楚讴腼腆点头:“嗯,挺忙的。但是一直有看书。”
  “看书好,看书好。”老者笑眯眯地打量着楚讴:“现在还能静下心来看书的人已经不多喽!”
  楚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却发现旁边面无表情的柏任与面无表情的白发男人沉默对视,气氛很是诡异。
  老者敲了敲拐杖,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先回去歇歇。”
  楚讴礼貌挥手:“馆长再见,教头再见。”
  白发男人连个笑容也欠奉,面无表情地同佝偻老者离开。
  目视两人走远,楚讴才回过头与柏任对视,异口同声:“你们很熟?”
  楚讴挠头,先答道:“去图书馆看书,总遇到馆长。他很厉害的,推荐给我很多很厉害的书。”
  他赞叹不已,又问道:“那你呢?”
  柏任顿了顿,才叹息道:“他以前算是我师父吧。”
  “武科总教头的亲传?”楚讴瞪大了眼睛,“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柏任艰难扯了扯嘴角:“已经不是了。”
  不等楚讴再问,他又催促道:“好了,没什么好聊的,快进去吧,正事要紧。”
  走进演武场后,各个擂台上激烈的争斗很快驱散了心中好奇。
  拳来腿往,虎虎生风。置身其中,有一种全身血液都要沸腾的感觉,但很快就被更多的不安压下去。
  就是要在这里战斗么?对手是谁?自己可以吗?
  台下是更多观战的人,凝神观察着自己可能的对手。
  柏任引着楚讴,径直走到演武场最中心的一处擂台。
  相较于其他擂台的热火朝天,这处擂台显得安静极了。
  因为台下并无观众,台上只有一个高瘦男子沉默盘坐,长发束成三段,垂到地面。鹰鼻深目,显得有些阴鸷。他实在太瘦,白色武服像挂在身上一般,又有些滑稽可笑。
  但他的可怕已经无须说明,演武场这么多的人,竟无人敢挑战他!
  楚讴还想继续前行,柏任已经停下。
  “就是这里了。”柏任说。
  楚讴的脸隐隐有些抽搐:“阿任,别开玩笑了。”
  话音未落,他只觉背后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身不由己飞上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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