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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莫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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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鸣荼站在原地良久,一动也不动,其体内隐隐传来的风声,吹得发丝轻摆,证明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但他越是不说话,众人就越是怀疑其有些不正常。
  人都是矛盾的,当一个人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困惑,经由他人的挑拨,这份疑惑就会在脑海中放大,逐渐将自己内心深处那份真正的想法给埋没掉。而且这儿这么多人,大家都选择了不去证实究竟谁说得话是正确的,情绪相传染下,更是加剧了恶性循环!
  就在气氛快凝固至冰点之时,洪邦赶紧站出来打着圆场,道:“我说各位,现在谁也没有证据证明梁城主究竟是对是错,仅凭一面之词,咱们可别冤枉了好人啊!再说了,他的为人,大伙儿可是有目共睹,就是我洪邦也绝对不会相信梁鸣荼会与尸怪相勾结!”
  顿了顿,突然将目光看向柴久正和甄鹿,正色道:“现下唯有一个办法能证明梁城主的清白,就是将柴久正拿下,定要让他道出实情来!至于甄鹿是何情况,咱也不好妄下定夺,姑且就先将他交由神姑处置吧!这也是洪某的意见,大家伙儿,你们认为怎样?”
  杨啸林首先站了出来,第一个为梁鸣荼声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柴久正定是狗急了跳墙,想反咬一口呢~我呸!梁城主的为人咱还不晓得?就凭你柴久正的所作所为,谁还愿意相信你?还有甄鹿,你也别忘了,咱的军师是谁杀的?杀孙城主又是谁动的手?!就算今日有神姑为你撑腰,我杨啸林也绝不会放过你!”
  这一吼,瞬间将大伙儿震醒,那些原本举棋不定的围观者,仔细一想,也觉得枉自猜疑梁鸣荼太不应该。沉默了片刻,遂纷纷为他助威:“我相信梁城主是清白的!”“咱们以梁城主为马首是瞻,挑拨离间者,没有好下场!”诸如此类支持他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片。
  洪邦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经意的转过脸,却在无人察觉之下,同金沙神姑使了个眼色。后者不动声色的眨了一下眼,立马喝道:“来人啊,将甄鹿给本城主拿下!待得回金沙城,再行发落!”
  话音刚落,立马就从她身后站出两名彪形大汉,直直往甄鹿那边走了过去。后者迟疑了片刻,还是咬牙将武器扔在了地上,并双手高举,任由那两名师爷将其押回了九圣国的阵营。如此一来,场上就只剩了举棋不定的柴久正一众,包括杵在原地的他本人。
  梁鸣荼眼睁睁地看着甄鹿被押解下去,目光刚好经过金沙神姑的身上,顿了顿,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嘲讽之意。不过后者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观其眼神飘渺不定,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收回目光,梁鸣荼复看向柴久正,道:“现在,你已经是孤掌难鸣了,接下来,可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回道:“既然大伙儿不相信我的话,那也就算了~不过,柴某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大家谁也别让手底下的人插手!若想杀我,就你们几个来便是,我柴某乐意奉陪!”说完,伸出指头在梁鸣荼、杨啸林、洪邦、金沙神姑等头目的身上依次指过。
  还未等其余人表态,就自顾自冷笑着退进城主府大门,身形随之隐匿不见~杨啸林一见此景,当即柳眉倒竖,喝道:“你这家伙看来还是不肯死心是吧,有种别逃!”话毕,就迅速跳下马,带着一阵风追了上去。
  他身边一众来不及拉住,眼睁睁看着他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身形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申屠柳怕他吃亏,当即就要跟上去,却被梁鸣荼一把按住。只听得后者在其耳边,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二弟,姑且先由大哥进去探探情况,你留在外面看着大伙儿……特别要留意军师的一举一动!懂么……”
  他们俩共同扶持多年,稍有心事一点即透,申屠柳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当即轻点下头,默不作声地退了回去。只见梁鸣荼“唰”一下将两柄弑神刀同时抽出,喝道:“柴久正,你不是要我奉陪么?怎么跑得比谁都要快!”说完,也不顾洪邦的劝阻,身行瞬间从马背上弹起。只见其整个人如同大鹏般飞过程子章的头顶,直掠向大门,并一溜烟追了进去。
  洪邦见梁鸣荼已进去,不知怎的,嘴角却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但立即就恢复常态,同时抽出一柄环首刀,指向程子章,同众手下喝道:“安华城众将士听令!将此人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本城主进去会会那厮,所有人原地待命!”
  听得众手下大声领命,这才回过头,朝身边几人扬了扬脸,道:“各位,难道我们就在这干等着?这么多属下看着,若不‘身先士卒’,恐怕别人还认为咱们怕了柴久正哩……”
  闻言,孙国主一把将佩剑扯下来扔向身后,顺手又从身旁之人的身上抽出一把弑神刀。纵身一跃,轻飘飘地从马背上翻身落地。没想到,看起来平时颇为斯文的他,一身轻功倒还不赖!只是不知道孙国主与人对战之时,战力几何。
  他身边的人一见此景,大惊失色之下,纷纷叫唤道:“孙国主万万不可!您贵为一国之君,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咱们可怎么办呀?!”
  反观孙国主,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沉声道:“孤虽说也许打不过柴久正,但我们这么几个人,想要了他的命,也不是难事!他以残忍的手段害我侄儿一家,孤若不亲手刃了此僚,于心不甘!”
  “好!”见状,洪邦也很干脆的跳下了马,与他并肩而行,跟在他俩身后的,则是金沙神姑。等到三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进了城主府大门,只听得“嘭”地一声,也不知是谁将门给关了。见头头们全都进去了,留下一众将士杵在原地,均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申屠柳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道:“你们都干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柴久正的余党全部拿下!所有人都动起来,将城主府包围严实点,千万别让柴久正趁乱脱逃了!”……
  暂且不管府外的情况如何,此时的梁鸣荼钻进大门,发现里面是一座庭院。内里空空如也,除了宽得令人咋舌的大院,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他喊了一声“杨副城主”,却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在四周飘荡,半晌没有人回应。见状,他不由屏气凝神,双手握了握刀,小心翼翼的往府邸的方向靠了过去。
  别看双孜都不大,这城主府修得还当真如同传闻中的那样,极尽奢华。院内楼亭小阁比比皆是,四通八达的走廊隐匿在花圃园中,曲径深幽,也不知通往何处。他大致识别了一下,就一头钻进了一条长长的万年青过道内。
  没想到在偌大的城主府内走了一圈,竟连个下人都看不到,这可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就好像是行进在森林里,总感觉有猛兽在暗中盯着自己,伺机偷袭!梁鸣荼越发感到有些心神不宁,快要靠近府邸的时候,其体内的内力已经调出,双手间迸发出隐隐的风声,直覆盖至整把刀身上。现在情况这般复杂,而且柴久正向来诡计多端,他要随时提防着呢!
  孙府装饰豪华的殿堂就在眼前,抬头一看,那宽敞的天台此时已裂痕遍布、摇摇欲坠。梁鸣荼听杨啸林提及过他和柴久正在此的一场大战,尽管听着就能感觉出那一战有些惊天动地,但也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看来,数年不见,柴久正这厮的功力已然到了令人捉摸不透的地步!
  这般想着,遂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在不发出任何动静的情况下,悄悄钻进了一扇侧门内。
  尽管此时是大白天,可刚钻进屋内的梁鸣荼,只感觉到眼前一黑,而且有一股莫名的阴寒气息扑面而来。他知道柴久正可能就在附近,当下不由身体靠墙,悄悄往里面挪去。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走道内应该是有很多灯的,但现在肯定是被人故意吹灭了。他根本就看不清路,唯有凭着敏锐的感觉往前探查,倒还能依稀辨别前方的走道和各个房间。只是这一摸索,才发现孙府内环境复杂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只见无数的过道、走廊遍布整座府邸,过道两旁的房间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也不知哪一间是做什么用的。行经一处,偶有打斗的痕迹,想来也是杨啸林已经同柴久正接触上了,正凭靠着这些错综复杂的环境在打着游击战呢!
  他也是靠着这些打斗的痕迹往里探索,好歹避免了乱闯一通。一边搜寻两人的身影,梁鸣荼还一边在思索:按理说,杨啸林可能不是柴久正的对手,但前者比后者更为熟悉这儿的环境,即使没有光,亦可谓是了若指掌。所以依他的判断,杨啸林此时可能还活着!
  这般一边走一边分析着目前的形势,也不知道究竟是走到孙府的哪个位置来了。只感觉到身处的环境越来越寒冷,也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心理在作怪,但这种感觉,越发令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走着走着,梁鸣荼的脚步突然一顿!他赶紧扬起鼻子嗅了嗅——因为就在此时,他闻到了空气中隐隐飘荡着一股血腥味!
  当下不由加快了脚步,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找了过去,刚转过一道犄角,眼前突然就是一亮!
  此时,他身处的位置是一个天井,头顶上四方的屋檐垂下,正中间留着一面不过八仙桌大小的方孔。雨水从屋檐上滴下,刚好就接在底下的池子里,虽说这里的环境同样幽暗,但头顶上有一线光照下来,将下面的水池和花圃照亮。明暗适中,倒显雅致。
  但这已不是重点,梁鸣荼刚钻出来,赫然就看到有一具尸体扑倒在水池里,鲜血将一池清水染得通红!此时正有一道身影背对着前者,正缓缓从倒地之人的身上抽出一把弑神刀来!
  梁鸣荼看着那具尸体,心底里的震惊早已无法形容,唯有嘴唇张了张,半晌才蹦出几个字:“孙……孙城主?!!”抬头一看,不禁双目圆瞪,用带着不可置信地口吻惊问道:“洪城主?是你把孙国主杀了?!”
  反观那人,将弑神刀在水里涮了下,随手丢于地上,缓缓回头——不是洪邦,还能有谁!
  只见后者一脸阴笑,头顶上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端得是狰狞至极!他冷哼了一声,却用不急不缓地语气反问道:“什么?梁城主,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这孙国主,明明不是你杀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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