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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揭开谜底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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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龙门涧驻足了一会儿,便继续上路了。越往西北走,环境就越显荒凉,走到神母江和千渡河交汇处时,又花了近两天的时间。到了这儿,眼前豁然开朗。
  此时已近黄昏,秋季的阳光不显刺眼,挂在地平线上,照得西面的天际一片通红。夕阳在江水里倒映出一道长长的光影,水面波光粼粼,偶有一两只水禽划过,将水面的粼光给扫得细碎。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地宁静祥和。
  神母江的水比较浑浊,可能是上游刚下过雨的缘故,江水猛涨,怒吼着从眼前奔腾而过;而千渡河就显得平缓许多,河水清澈,泛着青黄。两水交融,在宽阔的河道中间汇成一道明显的交界线。
  这地方叫做“关隘咀”,两江交汇处有一个小市集。金师爷等四人正打算渡河而去,先在对岸的市集里找个驿站对付一晚。
  关隘咀离金藻城不远,从这儿找个渡船直接摆渡过神母江,就能在岸边找到一条宽敞的官道。沿官道直西,就能直达金藻城。
  关隘咀处于整个神雅疆域的中心地带,往西是金藻城;往东南是神臂城、龙鳞城;而往正东会被薄刀岭阻隔,需迂回向北再转东,涉过未名森林就是碧海城了;神母江自西北向东南流,沿江而上是“天栾城”、“凤窖古镇”、“琥珀林”,乃至于极西北的“风玲曲”、“峨岭”、“万兽原”……
  而四人此行的目的地,是正北的“风垭林”,过了这个关隘咀,越往北走,就越是荒无人烟。有时候行经至某处,方圆千里之内都找不到一座村落。因为人烟稀少,现在那边大部分地方,都成了尸怪的地盘。
  当然,也有和珍国的重兵把守于此,若是越过了防守线,就要准备好迎接各种出现的危机。因为如果在那边遇到了什么状况,是寻求不到任何帮助的。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此行为秘密任务,就这么贸贸然前去,铁定会被师爷军所设的关卡拦住。若是问起他们一行人去哪儿、目的是什么,这可就有些犯难了……
  此话不多说,由于前线防守禁严,后方倒挺安全的。千百年来,这里的老百姓以渔业、畜牧耕种为生,即便千里之外尸怪泛滥,他们也是该睡觉睡觉、该劳作就劳作。
  就在两江交汇处,尽管水流湍急,但也有不少渔民泛着小舟,或撒网、或垂钓。他们在船尾系上一根缆绳,绑着个小舵沉入水底。从远处看,就像一块块礁石屹立在水道中央,巍然不动。
  这头的岸边有渡口,但却没有渡船,想来是天快黑了,人们都回家准备晚饭去了吧。几人找了一圈,愣是没有看到半条船的影子,不禁相视苦笑。
  几人商量一阵,不如叫河中的渔舟捎带一程,可金师爷站在河边瞎嚷嚷半天,却是没任何动静。这江水这么宽,加上江风呼呼作响,渔舟相距如此之远,能听见才怪!
  就在几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张师爷一把拨开金师爷,只见其深吸了一口气,运转中气,冷不丁就从口中爆发出一道朗声呼喊:“江里的船家,可否行个方便,送在下几人渡河!”……
  声如洪雷,回音绕梁,将猝不及防的另三人给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气浪从张师爷的身前翻卷而出,连水面都激起了丝丝涟漪,直惊得数十丈外的水禽四下飞散!单凭这一手,就让游师爷侧目不已,心想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张师爷定是个功力极其深厚的高手。
  不多会儿,就见一小船晃悠悠地荡了过来,隔得老远远就嚷开了:“叫什么叫,早就听见了!你们几个想渡河,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待得越靠越近,船家似是才发现要渡河的是四位师爷,赶紧把语气放低,也不知其支支吾吾在嘀咕些啥。
  那渔船在距岸边一丈处停下,船夫仔仔细细打量着金师爷等人,狐疑问道:“你们几位干嘛的?这个时候了,去关隘咀作甚?”
  这时换作张师爷不耐烦了:“咱几个从哪儿来、要去哪儿你管得着么?!又不是不给摆渡钱,你只管将我们送过去便是!”
  那船家一听,干脆将船桨扔在船舱内,双手环抱,斜眼瞪着几人道:“那好啊,一口价,四人二两银子,少一文不载!你们若是不急,就等着明儿个的渡船好了!”
  后者一听,立马便双眼圆瞪,作势欲扑上船,要好好与他理论一番。身旁的小曾赶紧拉住他,扭头向船家说道:“平时渡船也就三五文钱一人,就算错过了摆渡,多收点也在理。但到了你这儿,咋就变成了二两银子?!这不摆明了狮子大张口么!”
  反观那船家,很干脆地拾起船桨,嘴里还咧骂道:“嘿!好心收了渔网来相帮,没成想还遇到几个吝啬鬼!不给摆渡钱就算了,你们几个就在这儿等着好了!”说完桨一划,船就往河中飘去。
  这时,金师爷上前一步叫道:“船家且留步!有话好好说嘛,咱几个朋友不会说话得罪了您,望莫见怪!不就是二两银子么,好,我给!”说完,就伸手在袖子里一阵摸索。摸银子的时候,还朝另三人不住地挤眉弄眼。
  那渔夫一听这几人真肯出银子,当即浆一偏,三两下就荡了回来。不料还没靠近河岸边,就见金师爷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食指一弹,那银块就带着一道残影,直直朝前者的脑门去了!
  另三人一见此情景,不禁错愕,显然,这金师爷是想让那渔夫吃点苦头,若是被其砸中脑袋,怕立马就得起个大包!殊不知,后者听见破空声传来,竟看也未看,只手一抬,便轻轻松松接下了那块碎银子。
  这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这边几人不着痕迹地互视了一眼:金师爷这一掷所暗藏的玄机,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有如此反应力和精准的判断力,不出意外的话,这渔民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反观后者,似是根本就不在意,而是将船往岸边一靠:“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这钱我也收了,赶紧上来啊!”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跟着跳了上去。
  渔舟本来就不是很大,四人一上去,水都快淹着船舷了。船荡至河中央,游师爷等人欣赏着如此大好河山,也忘了刚才发生的不快,不住地指点畅谈。只有金师爷双脚大叉的站在龙骨中央,看着快漫过船舷的水,头上直冒冷汗。
  那渔夫一看其小心翼翼的神情,忍不住嘲笑道:“见这位师爷刚才还生龙活虎,怎地?现在倒成了落水的野猫了……哈哈!”另三人听见同伴被挖苦,但见金师爷这幅模样,也忍不住跟着哄笑起来。
  后者脸上发烫,却还兀自嘴硬:“胡~胡说!金某只是不会水而已,别以为你有点功底,就可以将小爷看扁喽!不信到了岸上,咱俩比试比试?你现在还是划好你的船吧!~”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不过这样一来,四人就将注意力转到了这渔夫的身上:见这人的身形生得匀称挺拔,肩上搭着一件蓑衣,脸被斗笠遮住了半边,看样貌似乎颇年轻。露出精壮的两臂,随着每一次摇桨,牵扯得肌肉一阵抖动。
  虽说这家伙有些贪图蝇头小利,但听他的语气,也没跟自己人置气,当是直爽之人。游师爷朝其抱拳,问道:“这位小哥可是位师爷?敢问贵姓?”
  那人也不遮掩,一边划桨、一边闷声闷气地回道:“可不是么!这年头,西北一带尸怪泛滥,神母江这么深的水,难保有三两只漏网的水尸穿过层层防线,钻进来害人。以前的老渔夫,难免要经常出水捕鱼,一不小心就被水老虎给拖下水了!这年头,没个三两下功夫,还真不敢出船下江……”
  说着说着,就朝游师爷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免贵姓‘杨’,本来学得一身师爷的本事,也想加入到华师爷名下。怎奈何家里人不同意,怕咱这家里的独子出点啥意外,家里的栋梁就倒啦~遂子承父业,回乡做了个渔夫。”
  其余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他无意间露的一手,换作是平常人,可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船慢慢靠了岸。
  金师爷第一个跳下船,踩在实地上,这才如释重负。其余人跟着踏上岸,那杨师爷也将小船系在岸边,跟在他们后头,看来是收工回家了。
  四人站在市集头,愣是找不到何去何从。这里的人都睡得早,这天才刚擦黑,就户户家门紧闭,那些个商铺连个招牌也没有,谁知道哪家是客栈?没法了,只好挨家挨户敲门问吧……
  还未动身,那摆渡的杨师爷却从四人身后转出来:“嘿,四位师爷是打尖休息还是准备继续赶路?”一看众人不说话、踌躇不决的样子,遂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过了这关隘咀,也不知哪里才有市集。得看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哪儿,有时候连续走个三四天,也不见得有户人家……”
  顿了顿,看着四人不住地搓着手:“咳咳~我看不如这样,在下的寒舍就在前方,靠着街边。家里人最近也不在,有的是住处!你们看~要不去鄙人家将就一晚?”……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也只好这样了。只见金师爷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随手扔给前者:“那好,今晚先在你家住一晚,这里是住宿费。还有,你顺道买些酒菜回来,咱哥几个都饿了。”杨师爷条件反射地接过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拉着几人往前走……
  杨师爷的家就在官道边儿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此时院子里打着两盏灯笼,照得院子亮堂堂的。院子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金师爷等四人围坐桌边,一边饮酒畅谈、一边吃着可口的家常小菜,并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朗笑声。
  看来,通过几日间的相处,这四人已相处融洽,早抛开了拘束。而杨师爷则在院子里穿插,给他们添酒做菜,忙得是不亦乐乎。别说,这杨师爷性格上的小毛病不少,做的菜倒挺好吃。特别是他亲手烧出来的河鱼,香得差点没让几人将舌头嚼碎了,给一并吞下肚……
  待到酒过三巡,金师爷一把拉住杨师爷道:“杨老弟,够了够了,你看看你也忙活了大半天,不如坐下来咱们一起吃吧。”而后者迟疑了一下,也就爽快坐下了。给每人添了一杯酒,一一敬过。
  杨师爷的酒量挺大,连续坐庄好几圈,喝得另四人舌头都大了,他却是个没事人似得。一众难得这么放松,话题也就多了起来。
  只见前者将胳膊搭在老张的肩膀上,无意间问道:“前辈们行路匆匆,敢问是要加入到前线防守、还是要去哪儿?见几位挺陌生的,熟悉路程么?不妨说与在下一听,兴许咱还能替你们指指路。”
  张师爷一听,也没想其他的,借着酒劲,张口就来:“咱们几个此行是一个绑名布的任务,目的地是要到风垭……”话还未说完,一旁的游师爷大声咳嗽了两声。张师爷抬头看见另三人古怪的表情,这才知道不小心说漏了嘴,遂赶紧把嘴合上。
  很显然,杨师爷是听清楚了的,他立即就用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四人:“就你们四个,去那种地方执行任务?!不明摆着去送死么!究竟是啥任务,非得要在这当口去啊?”
  本来刚才还活络的气氛,顿时一凝,颇显尴尬。只见金师爷喝了一口酒,冷冷说道:“你也知道,绑名布的事情,按规矩讲是绝不能说出去的。咱几个去那边要做什么,自然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还是别多问了。”
  说完起身,朝另三人使了个眼色:“夜已深了,咱几个今晚好好歇息,明早一大早就走。劳烦杨师爷收拾收拾一下了……”反观杨师爷,眼珠子骨碌碌直转,也不知在想什么。
  待得四人起身走开,还未进屋子,却被一道急急忙的说话声打住:“诸位师爷且慢!且听在下一说!”他们回过头,见杨师爷追了上来,遂停住脚步,听听他想说什么。
  后者往前一靠,压低了声音说道:“关于各位前辈此行的目的、以及任务的细节,在下当然无权过问。但鄙人在此生活了许久,一些事情自是比各位熟悉得多,望各位请听在下的一些忠告!”
  顿了顿,继续说道:“实不相瞒,现在尸怪大军就活络在北域山一带,最近愈演愈烈,似乎已越过了神王宫地界,深入到内地来了。如果你们想去风垭林,在半路上就可能会遇到尸怪大军的主力,凭四人之力,绝对是凶多吉少!
  而且,现在龙鳞城的师爷军就据守在此处往北一千里的地方,你们就这样过去,他们定会拦着不让过。靠普通的方法当然过不去,得走捷径!”
  金师爷一听有门道,顿时就来了兴趣,之前还想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过防线。不为别的,这次的委托人曾郑重交代过,除了寥寥几个知情人,此任务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现在一听杨师爷的意思,他竟能想到办法,只是不知道这人可不可信。
  这般想着,就装懵并狐疑问道:“哦~还有这等事,咱们咋不知道,那可咋整?我们能信得过你么?”
  前者一听这话,故作神秘道:“咳!咱怎么可能不知道,杨某从小在此长大,以前经常给那些绑名布的师爷们带路,自然是轻车熟路!我知道有一条小径,虽然路不太好走,但咱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人,加上人数不多,绝对没问题。
  而且那些防守的师爷也可能不知道有这么处地方,更别说那些脑瓜子简单至极的尸怪了!你们听我的,走那条路绝对安全,而且起码能省半天时间!”
  金师爷等人一听,隐隐都有些兴奋,没想到随便一问,之前所想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好了的。
  于是,金师爷就朝其抱拳道:“既然这样,那就再好不过,可否恳请杨师爷,明儿个给咱们指个明路?”一听这话,后者不禁嘴角一扬:“这个好说!若你们出得起价钱,要鄙人亲自带你们去也无妨!”
  闻言,这边四人互视了一眼,均点了点头:若只是求财,这话就好说,一般事情结束后他都会守口如瓶的,就怕对方提出其他条件来刁难。这般想着,金师爷就将下巴朝杨师爷扬了扬:“说吧,多少你肯走!”
  杨师爷一听这几人这么大方,立马嬉皮笑脸地伸出三个指头。前者一看,遂“哦”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摸向袖口:“三十两?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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