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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苏公子响起,此起彼伏,很快,满城人都在口颂苏公子。吕祖看着满城的风雨,又看了看潮头上的苏牧,笑道:“苏牧,我就说吧,你不仅会成半座钱塘城口中的苏公子,还会成整座钱塘城口中的苏公子。”
说着,他又想起自己还说了一句——将来可能还会成为半座天下口中的苏公子。
“这个能不能实现,就看你自己了。”
吕祖轻笑,笑得很开心。
除了满城的苏公子之外,也因为他是这座钱塘城,唯一一个知道,苏牧为什么会突然拥有这么高修为的人。
“命运这东西,果真是玄之又玄啊。”吕祖低声自语。
三百余米的浪头上。
苏牧双眸紧闭,承受着巨大的苦痛。
江水中,有一缕一缕的金色气体,从他脚底涌泉穴进入,循环周身经脉一圈后,分别进入三百六十五处窍穴。
可当他内视己身,检查窍穴之时,又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再一次得到了洗礼,战力得到了提升,几乎等于进行了一次进化。
同时,他右手掌心,再多一横。
至此,他手心已经有了三横。
苏牧越发觉得,齐先生之前说的“抱残守缺”,确实是有着深意。
因为对修士而言,三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数字。
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很多时候,三就代表着包罗万象,代表着三千大道。
“三,这就是我抓住的那个字么?”
苏牧惊疑,总觉得有些不对。
正当时,苏牧感受到,体内三百六十五处窍穴,都有金色气体进入。
同时,体内的灼烧感消退,脚下江水也再无异样。
不过他体内的神秘力量,却是未有消退趋势,反而还在缓缓增长。
“这些金色气体……”苏牧惊疑不定。
正当时,突然削落众多大修士修为的江水,也失去了一些神秘力量。
江水中的一众修士,修为虽然只恢复了四五成,却也能够应对湍急的水流,上岸而去。
唯有白衣宁川,望着脚踩浪头的苏牧,战意冲天。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如此渴望出剑。
“宁川!”
观潮堤坝,有紫衫女子秀眉紧蹙,害怕宁川受伤。
因为,此刻的宁川,修为遭到压制,不过三境巅峰,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了。
可是,宁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宁川的眼里,只剩下青衫猎猎的苏牧。
手腕一翻,脚下飞剑,立时落入其手心。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苏牧声音微寒。
宁川面色冷漠,问道:“一如既往?我们以前见过?”
苏牧只觉有些好笑:“前晚,你撞碎我花灯,一句道歉也没有,还是那紫衫女子替你给我道歉,赔我坏掉花灯。”
“这些事,你都不记得?”
宁川看着手中的剑刃,道:“哦,不记得了。”
说话的时候,他手中的剑刃,发出灿烂的光,他身上的气息,也在一点点攀升。
“这种小事,我都不会去记,因为太过无趣。”
宁川说得非常淡然,像是理所应当一般。
完全没有去在意,听到这话之后,暗自垂泪的紫衫女子。
“小事?”
苏牧心中有一股气,憋了很久的一股气,“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宁川手中的剑光绚烂到极致。
“既扫天下,何须扫一屋?”
言罢,他浑身衣袍,无风自动。
一道又一道剑气,围绕着他上下飞旋。
宁川,就像是万剑之尊!
“这是……剑皇血脉?”
观潮台上,徐清颜柳眉倒竖。
身负血脉之力者,十万人中难寻一位,没想到,她今天能再见到一位。
“剑皇血脉,万剑共尊,一旦倾力施为,可以暂时突破战力极限。”
回忆着古籍中的记载,徐清颜的指间,冰霜飞舞。
顷刻间,距离观潮阵线最近的那条长街,涌出一支数千人的军队。
铁甲森然,矛锋摄人。
这是镇南军队中的精英——玄铠军。
“宁川,你若是自信能敌过一千五百玄铠军,尽管对苏牧出手。”
徐清颜冷喝。
这一支军队,本来是用作“迎娶”苏牧进明月楼,现在既然苏牧有难,那她也不介意,用来绞杀那所谓的剑池传人。
天下人都怕那剑池。
她徐清颜可不怕。
之前容许宁川肆意妄为,那是镇南王不想招惹了剑池。
可既然宁川蹬鼻子上脸,她这位镇南郡主,可不像那狗屁父王一样好脾气。
玄铠军,由修士组成,虽然境界都不高,但胜在人多,又有精良装备。
一千玄铠军,就足以耗死一位八境修士,遑论只有七境修为的宁川?
更何况,现在宁川修为被打落,不知道何时才会彻底恢复。
“杀!”
长街上,一千五百玄铠军卒,齐齐吼出杀音。这些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人,哪怕只是一声杀,也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观潮阵线,不少人被吓得身子微颤。
暗自叹了一声,不愧是大燕战力最强的玄铠军。
可是。
宁川根本没有去看玄铠军一眼。
他的眼中,依旧只有苏牧一人。
战意浓。
漠视一切,只为山登绝顶我为峰。不在意很多,只为砥砺剑道。
“斩!”
宁川气势,像是攀升到了顶峰。
“宁川,你敢!”
观潮台上,徐清颜大怒,脚下数丈,尽是冰霜。
可是宁川根本不管不顾。
手中剑,恍若骄阳,直指苏牧。
这一剑裹挟风雷,剑气纵横,有不可抵挡之势。
“修为被压制,不过三境巅峰,可这一剑……”
“五境以下,莫敢撄锋。”
有剑修一阵悚然,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苏公子!?”
那位白了头的老剑修目眦欲裂,他想出手,可距离太远,宁川这一剑又太快,再加上此刻的钱塘江诡异无比,动辄削人修为,他根本来不及。
其余观潮台上,上百位文人儒生,也是面露忧色,有人眸子中更是浮现出化不开的悲痛。
苏牧那四句诗,给他们的印象太深,若是就此死去,那将是莫大悲哀。
嗡——
宁川手中的剑的颤动,鸣音清越,带着一股子欢愉的味道。
它不知有多久,没有饮人血了啊。
苏牧踩在浪尖上,一步不退。
他眉心的银色枣印,虚淡了一分。
……
同一时刻,神陵岛上,齐佩甲面前的湖泊中,飞出一物,直冲向北,速度超越了极限。
带出一道长长的墨色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