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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脚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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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81年春,华夏蜀省西北山区。
  这里有数个羌族寨子依然执着地保持着古老的传统习俗,生活在深山密林里。
  当然,他们并非与世隔绝,与外界也保持着良好的交流与联系。
  他们也很乐意学习现代高科技的知识,日常工作、生活所用的工具、设备也能跟得上时代。
  他们坚持的,只是他们本民族的风俗与生活习惯。
  这天清晨,狼烟的父母用背篓背着尚在襁褓中的他,出了他们的寨子,上山采药,却不幸遇上那场举世震惊的茂州大地震,一家三口均被山腰突然撕裂的一个大裂缝吞噬。
  近二十天后,几次三番来山中搜寻的老释比狼槐尤不甘心,凭着冥冥中的一丝感应,冒着余震的危险,再次来到那个大裂缝搜寻。这个大裂缝所在的位置原本是高山密林中一条潺潺的清浅小溪,但现在这一段被地震硬生生撕裂开来,有数十米宽、八九公里长、最深处接近五百米,宛如一个小峡谷的。原来的溪水可能因地震导致上游改道,也可能直接从某个地方又渗入地下,所以没有水灌进这个小峡谷里来。
  当他扶着崖壁,踩着乱石搜过一处洼地时,看见那里有一株野兰花。这种野兰花多生长在深山溪边峭壁之上,叶片纤细、花香馥郁,当地人称之为“寒兰”。这株寒兰应该是因为余震,从上面裂缝更高处的崖壁上被震了下来,茂密的根系尚抱着一捧土,虽然叶间两三朵淡黄绿色的花儿已略显萎靡,但还在顽强的生存着。老释比有点感触,于是连土捧起那株野兰花,放到背篓里。
  因在那耽搁略久,老释比感觉那处洼地较其他地方温度低不少,觉得有点奇怪,心想:“莫非……”
  于是弯腰费力挪开脚下的好几块大石头,最终,老释比看到了狼烟的父母。父亲将母亲护在里面,母亲拼命地撑着崖壁,略偏右侧后方一块两三吨重的巨石因两人的身体顶卡着,没有砸到崖壁上。
  然而两人都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从母亲身体左下侧与崖壁间的空隙可以看到,在被两人用生命紧紧遮挡住的崖壁底部,石壁上有一道约半米宽的小裂缝。裂缝里的岩石呈乳白色,触手冰凉,甚至连手掌上的水汽都仿佛有被冻结成冰的感觉。在这仅仅两尺见方、约三尺左右高的裂缝中,一只小背篓稳稳的放在里面。
  老释比心已沉到谷底:如此低的温度,没希望了!赶紧望向背篓,只见小狼烟安安静静的坐在背篓里,闭着眼睛,小脑袋歪在一边,但小脸上有一丝红晕,呼吸绵柔细长,竟然睡着了!
  “嗒!”
  极轻柔的一声,一滴小水珠落在小狼烟鼻翼旁的左脸颊上,之后顺着鼻翼流到小家伙嘴角,小家伙仿佛出自本能般的仰仰小脑袋,伸出小舌头将小水珠舔进嘴里,小嘴撇撇,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悲喜交加的老释比担心暴发余震,赶紧一手伸进去护住小家伙的头,一手抓住背篓边沿,顺着窄窄的空隙将中背篓拖了出来。随即紧紧抱在怀里,匆匆的往山下救援部队的医院赶去。
  第二天当老释比带人来到那个大裂谷,想将狼烟父母遗体搬回时,却发现因余震崩下的大量巨石,那片崖壁洼地已被深埋在数百米的地底。
  族人们都说狼烟能活下来是个奇迹,但当老释比说狼烟是在一个白石崖洞里被找到的后,族人们都恍然大悟:哦!这不是奇迹,这是天神庇护!
  白石崇拜是羌族古老的信仰习俗,羌人视白石为天神和保护神,顶礼膜拜。为什么要供奉白石?在羌族经典《羌戈大战》中有详细的解释:“白衣女神立云间,三块白石抛下山。三方魔兵面前倒,白石变成大雪山……”所以说白石曾是古羌人的庇护所和对敌战争中致胜的武器。
  老释比内心也觉得狼烟是一个深受天神护佑的孩子。首先白石崖洞刚刚好容纳了他,其次洞中的冰凉大大降低了小孩子的新陈代谢,减少了他生命能量的消耗流失。
  更重要的是仿佛天神赐予的泉水,竟然在近二十天的时间内,在如此低温的环境下保证了孩子的热量和营养供给。最后,天神又借助那株现在种在自家小院子门口溪渠边的寒兰,指引自己找到小家伙。
  “真是神迹啊!”老释比感叹。
  释比经典还有一个传说,羌族人的祖先是一对夫妻,女的叫木姐珠,男的叫斗安珠。木姐珠是天神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天神将三块白石作为嫁妆。
  善良的木姐珠为了子孙后代生活的土地肥沃、安宁,将其中一块白石种进了地心神脉中,成为神脉之心。传说地球仅此一条神脉,是地球玄妙、灵机之源。而拥有白石之心的神脉,则更加纯洁、灵动,活力充沛。
  老释比猜测:“救了小狼烟性命的泉水,莫非是经这传说中的神脉蕴酿的白石之乳。”
  当然,这种猜测老释比是不会对外人轻传的。
  实际上,狼烟并非老释比的亲孙子,而是他已故的堂兄、原云龙寨寨首狼桐的独孙。因此,老释比决定亲自抚养已成孤儿的小狼烟,不但要将羌族释比经典传承给他,还要将自己一直秘而不宣的“自然宗”武功全部传承给他。
  小狼烟长大到三四岁的时候,老释比就开始给小家伙打基础,方法颇独特:一边背诵释比经典,一边或站桩或练习软、硬功。
  很快,老释比就发现小家伙似乎有点“非主流”。
  狼槐老释比是方圆数百公里范围内最有天赋、最强大的释比。
  释比经典分上中下三坛共计一百二十余部,而羌族是一个有语言无文字的民族,所有释比的经典都是世代口耳相传、口传心授传承下来的。
  这就要求传承者要有非凡的悟性和超强的记忆力,先领悟再记忆,否则是不可能真正记住的。所以现在有个别寨子传承下来的释比经典仅仅二十余部,能传承下来五六十部的都算是相当多的了。
  而当年狼槐仅花三年时间就能熟记并诵唱上中下三坛共计一百二十余部所有释比经典,他师傅当时就说他是羌族千年来最天才的释比。
  但是在狼烟的悟性及记忆力面前,老释比彻底无语了。
  仅仅半年,三岁多点四岁不到的小狼烟就如唱童谣般,轮番将一百二十余部经典挂在嘴边吟唱,朗朗上口、稚趣盎然!
  这还是在他每天进行大量自然宗基本功训练的前提下。
  自然宗基础训练也进行的颇为“艰难”。
  当时狼烟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力量训练的强度不允许太大,以免影响孩子的发育。老释比专门有针对性的制定了训练计划,主要是加强其柔韧性和反映速度。
  但计划方一实施就发现不妥,因为小狼烟的柔韧性和反映速度根本不象未经训练的小孩,倒象是有上十年坚实基础的小运动健将。
  而且小狼烟的力量也远超同龄小盆友。
  一次四岁多点的小狼烟和一群小盆友在坝子上逗一头小牛犊子玩,没想到把小牛犊子的牛脾气逗出来了,只见小牛犊子红着眼睛低着头就冲这些小盆友冲了过来。
  虽然小牛犊子还没长出角来,但也有三百多斤的重量,任一个小盆友被顶一下,当场就会骨断筋折飞上天,必死无疑。
  生死瞬间小狼烟冲了出来,挡在小牛犊子和小盆友中间,人还没站稳小牛犊子就已经顶在小狼烟的肚子上,但巨大的冲击力却没能顶飞小狼烟。
  只见小狼烟滑退了三步,双腿呈弓箭步紧撑住地面,一双小手一伸抱住了牛脖子,人小臂短,尚不能合抱住,但显然匝得极紧。
  “哟!”只听奶声奶气的一声大喝,小狼烟竟然直接将三百多斤重、牛气冲天的小牛犊子给掀翻在地!
  面对如此“奇葩”,老释比直接傻眼了!
  但老人家经常半夜腮帮子疼。
  为啥?没事偷着乐,累的!
  练功还得继续!
  老释比绞尽脑汁,最终还是决定坚持自然宗的核心宗旨——自然。
  毕竟狼烟还小,基本功还是按部就班来,可适度增加强度,但还是以不压榨狼烟极限为原则,顺其自然。
  纵然如此,其训练的运动量还是远超常规,哪怕国家武术队的成年人,对于如此训练计划也会吃不消。
  同时基于小家伙妖孽级的悟性和强悍的记忆力,老释比决定提前传授狼烟自然宗内功,同时跟他讲解“自然之道”。
  作为一名世事洞明的老人,老释比自然深深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因此老释比对小狼烟“淳淳善诱”:“不是自己和族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能暴露自己的‘牛劲’和功夫,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能背诵全部释比经典,做到了就有糖粒粒吃,不听话就要打屁屁哦!”
  “淳朴”的孩子“天真”的问:“每天做到了每天都有吗?”
  老释比顿时满头黑线,但从此家里各种野果、糍粑、糖果等零食从没断过。
  寨子里有族人们倒是简单,老释比直接说了句“不准对外人说小狼烟的事”就行了,因为他的威信以及族人的对他的信任,可以保证他的话会被一丝不苟的严格执行。
  从此以后,不管刮风下雨、酷暑寒冬,每天天没亮,小狼烟就跟随老释比离开寨子。
  或在山林里练功,或在山崖下吐纳,偶尔也会撵着雪豹满山崖跑,或是在参天大树上抱着金丝猴王当宠物玩,稍大点更是经常绑头或野猪、或岩羊等与爷爷一起扛回寨子分给族人……
  每天学习、练功后,精力旺盛的小狼烟还带一帮年龄差不多的小屁孩,在寨子里里外外上窜下跳。
  有时甚至带他们跑到寨子附近的老林子里去“打猎”,当然只是撵兔子、掏鸟窝、摘野果等小打小闹,免得其他小盆友受伤。
  自然,他的“战果”总是最大,但他从不独享,每次都会分给其他小伙伴,自己总是拿得最少。
  小家伙还特淘气捣蛋。
  五岁的时候,老释比教他分辨各种蛇有无毒性,以及如何防蛇、捕蛇、治蛇伤,同时还教了他一个“定蛇”的小把戏。
  结果他第二天就偷偷将一条翠青蛇(无毒、温顺)定在邻居美思姐姐的被子里,吓得小姑娘大哭了一场。
  为此,老释比还罚他为美思姐姐家拾了一个月的柴火。
  虽然小家伙经常闹得寨子里鸡飞狗跳的,但族人们都十分疼爱他,尤其是当初坝子上逗小牛犊子的十几个小盆友的家人,更是都将他当自家孩子看待。
  而且因为天神借白石显灵救下了他的传说,这种疼爱中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敬畏。
  后来小狼烟到了七八岁,偶尔老释比没在家,寨子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找上门来,他看了后抓几味草药给人家,都能药到病除。族人们更是喜欢他,称他是“小羌医”。
  生活就这样随日月流转!
  最让老释比高兴的是,进了学校以后,小家伙虽然淘气如故,但学习成绩一直是最优秀的。高中毕业时,国内外十余所知名大学向他发出了录取通知书。
  爷孙俩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狼烟先去部队锻炼三五年,再入大学继续学习。老释比是希望能借部队这个大洪炉锻一锻他有点过于跳脱的性格,而狼烟则是希望体验一把铁血的军旅生活。
  就这样,十八岁不到的狼烟进了部队。
  ……
  凭远超常人的学习能力和悟性,以及自然宗嫡传功法的深厚底子,狼烟很快在部队崭露头角。
  入伍一个月,新兵训练尚未结束,狼烟便从常规野战部队直接被征招进了某武警特战队。
  又二个月后,在全球特战队员大比武中,狼烟一举拿下搏击、狙击、武装渗透三项单兵第一。其中狙击成绩还破了世界特战队狙击手大比的纪录,同时还率领一支特战小分队夺得特战反恐项目总冠军。
  ……
  在武警特战队服役未满一年,就直接被国家安全部门特招。
  数年教育、特训、见习,自是必然。
  最后,狼烟成为一名国安特勤人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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