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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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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才会痛苦,无家就是浮萍。
  山长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阿爸阿妈,有池爷爷,有山别,还有其他的族人和伙伴。本来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突然间天倾了,漫天的黑色火焰降落到部族里,所有的一切都燃烧起来,不论是人是物是草是木,全部没有了,整个人站在虚空里,四周全是黑色火焰,看着部族慢慢变成灰烬,什么都做不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为什么?为什么?”
  “啊……”
  口干舌燥的山长青呼号着,突然间漫天黑焰消散,天地间变的冰冷生硬,仿佛四周都是石墙挤压着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冻住,隐隐约约看到面前出现一团幽幽紫色,泛着迷蒙的柔光,又有一些温暖,情不自禁地慢慢移动右手抓起收回入口吞下,什么味道都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
  “哎呀!”
  突然感觉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扯!
  “嘭!”
  山长青感觉屁股要变成八瓣,疼的要命。
  “可算找到你了!”
  柳山安雅对坐在地上的山长青说道。
  “阿青,就剩下我们了,都没了!”山别在一边插话。
  山长青刚摆脱梦境,听到山别的话语沉默了。
  “起来吧!把部族和族人们收拾干净!”
  “好的,首领!”山长青起身对柳山安雅回道。
  呈现在山长青眼里的柳山范围可以说是天翻地覆。远处的柳山低矮了好多,似乎是一个山头没有了,近处的桑柘林基本全毁了,零星有几棵勉强直立着,也是枝叶单薄。部族的营寨也彻底零碎破败,地面上到处是坑洞山石,屋舍尽数倒塌。柳河也被阻断的一半,只有一半的河水在流动,水流显得比以往湍急,河岸边的桑树也零散分布着。
  一切都不一样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山别看着旁边的两座土黄石像,其实也可以说是一座,就是那龙首神人和人面蛇怪纠缠在一起的尸首。活着的时候争斗不休,死了反而达成心愿合在一处,真是讽刺至极。
  “阿青,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幸好两个大物尸首石化引起首领的注意才发现了你,一把将你抓了出来。你怎么在龙神肚子里的?”
  “我也不知道,小别,我有点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头疼?嗯?话说,你个死小别,你昨晚打昏我了?”
  “呃……这个,这个等会再说,先听首领安排,我们收拾收拾。”不等山长青回话,山别跛着脚一高一低地跑到柳山安雅身边。
  “阿青,有什么事情等我们清理完再说,希望能得到一些信息。”柳山安雅回头对山长青说道。
  “嗯。”
  干到日落时分,面前的部族营寨还有好大一片没有清理干净,看这样可能还需要两天时间。
  “走吧,我们去小洞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首领,我先去清理洞穴,你和阿青稍微等一下。”
  “去吧!”
  柳山安雅看着急冲冲跑去的山别,莫名地觉得心安,又好想哭。“我没有把小别拉过来,可是我第一个醒来,小别却在我身边,看来是阿青拉过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地上的血液也都全部消失了。”
  “阿青,你中间清醒过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首领,我没有。我被打晕之后,直到刚才才清醒。谢谢你!我听小别说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被封在石头里。”
  “这样啊!没事的,这是身为首领的责任呢!”
  在落日的余晖里,一片茂盛青草对面是一片破败地面,没有任何生物,只是一种纯粹的黑色,仿佛烈焰灼烧过。而在这明显的分界线边上有一块八丈巨石,显现的是一个被蛇躯穿透的人身龙首神人,头上只有半截龙角。石块仿佛是天然形成,又像是被特意加工,此时呈现的是黑色光泽,反射着灿烂的红色晚霞,有点耀眼。
  吃罢晚饭,天色已经擦黑,三个余下的年轻人进入祖地洞穴。在闪烁的火把光芒照射下,地面的碎石和阴影显得古怪异常,随着进入内部,火把总归稳定下来不再飘忽。
  “这是……”
  “阿爸阿妈!”山别扑向了自己的父母,紧接着便是泪流不止,声音也哽咽起来。
  女首领也走到父母身边,抱住父母紧紧握住的双手,那里的伤口已经不再有鲜血涌出,都流干了呀!
  “阿爸,阿妈……”泪眼婆娑的女首领怔怔地看着惨白面色又带着欣慰的父母。
  山长青看到已经空掉的血潭边上围满了族人,每个人都面无血色,手腕上都有伤口,在石缝间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告诉他,这里刚刚有一场血祭,是失败的也是成功的。
  “他们的父母都还能见到呢,我的父母呢?都没有了,血雾,呵呵……神人,神战,可恶!”
  山长青紧握双手,指节有些发白,他不想打扰另外两人的重聚,也更不愿想起自己的父母。
  山长青取了一支火把,对着墙壁看了起来。
  这五个人就是先祖吗?走在最前面的高大身材应该是首领吧,另外还有两男两女呢。
  随后就是五人的狩猎场景,其中有一个男人死亡了,地上有红色的血迹。
  再之后有十来人住在洞穴里,有男有女有小孩,还有石枪和石斧的形象。
  又一面画上是族人集体跪拜着,对象是三名人族。随后连续在一起的画面就很丰富了,族人们战斗的对象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猛,也有了多人追捕围猎的场景。
  后面就没有了。
  “到现在了么?神战,可笑的神战,我给你记上。”
  山长青在地上拾起一片尖锐的石头,迎着手腕一划,蘸着鲜血画着。
  画面上是一个男人冲向人面蛇身的大物,还有一个龙首人身的大物跟随着。然后一个画面便是蛇怪和龙神双双死亡,血流满地,尸体和洞穴外的那座八丈巨石一般模样,人不曾再次出现在画面里。
  画完这一切,山长青捏着石块的手微微颤抖着。
  “阿青,我们会强大起来的,我们部族会强大到他们不敢来!”山别按住山长青的肩头,缓缓说道。
  “你们忘了我吗?我可是你们的首领!”
  随后柳山安雅走向山长青,接过他手里的尖锐石头在腕上一划,站到石壁边上说:“这个是我!”接着便画下了一个女人。
  “这个是我!”山别接过石头蘸着自己的鲜血画上一个男人,站在女人的左侧。
  “嗯,还有我!”山长青画下一个男人在女人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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