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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坐在靠墙的石条上,眼睛扫视着这个十来平方的空间,三面是铁护栏,一面是自己现在靠着的墙壁。灯光虽然充足,但却总能感觉,有什么看不到见的东西,在暗处看着自己,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的强烈。精神一度出于紧绷状态,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三点钟左右,杨君终于受不了的躺在了石条上睡了过去。
他并没有完全的进入睡眠状态,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里边很是干涩,眼睛也像被人强制打开了一条缝。模糊间可以看到许多的影子在身边走动,甚至原本光滑的天花板,竟然垂下来一双苍白的脚。
而且那个悬挂着的身体,晃晃荡荡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看。杨君想动,可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意识虽然清楚,却相当的模糊。
看到的身影多数都是两三个重叠,所以即使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鬼压床?
可他是背贴着墙侧躺着的,鬼压床的想象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而且身体的那种感觉,分明是被很多双手给死死的按住。
艰难的张开干涩的嘴巴,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眯着的眼睛朝不远处看去,是名在这里守夜的警员。看样子他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没有能够发现杨君现在的状况。
猛的一张脸朝他贴了过来,心里一突,那张脸不像其他的身影那么模糊,相反的可以清晰的看到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那是一张蓝色半透明状的脸颊,眼睛的位置深深的凹陷下去,看不到有瞳孔,只在两个深深的黑洞里有两点红色的光点。
一种无语言比的恐惧涌上心头,本来要是可以动弹,起码他还有鬼手可做反抗,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凑近自己。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胸口的位置,感觉有坚硬的指甲扎着皮肉,那只手在往里面伸。
“咚~”杨君猛的张开了双眼,四周的黑影已经消失,头上也没有脚在晃荡。可是心跳却跳得出奇的快,刚刚那声响动,分明就是学校的大时钟。
他现在人在警察局,那声钟声竟然还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即使是平时听惯了的声音,此刻都让人觉得恐怖。
钟声就像是一声追命鸣响,不管杨君身在何处,他都可以听得到。只要到了午夜的3:15分,手机上现在显示的,就是这个时间。
“咿呀~”
金属的摩擦发出的响声,只惊得杨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抬头看去,那道将他锁在里面的铁栅门,正缓缓的被从外面拉开了。似乎正有一双手,就握在铁栅门把上,更有一双眼睛在边看着杨君,一边将门缓缓的拉开。
一丝凉意从心头窜上脑门,太阳穴的位置凸了一下,头脑一阵晕眩,加上嘴巴干涩,人都变得有些恍惚。眼睛看到发生的,似乎都能从旁边看到有个身影存在。
杨君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从里面出去,守夜的警员已经深深的进入睡眠,如果他现在走了,可就是越狱,到时候就算是没有杀人,也得要关上好一阵。
“嗒~嗒~嗒~”有皮鞋走路的声音从外面的走廊传来,距离不是很远,很快就能到杨君所在的暂时拘留间。
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走来的人若是警察,那他可能就得解释一番这门怎么会打开了。如果来人不是警察,这深更半夜的,谁又会在这地方走动。
脚步声慢慢的靠近这个拘留间,杨君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那扇木门,只等待脚步声走近,然后看看是谁将那道门给推开来。
终于,脚步声停下了,就在门的后边,杨君咽了下口水,等待着看到门后边的人。
门,在杨君的注视下,被推开了。走廊上,居然没有人,门后边是泛着绿光的走廊,就在他瞪大了眼睛的时候,脚步声噼里啪啦的跑远了。
杨君一下冲到了门边,往走廊一看,皮鞋发出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拐角的位置,一扇对开门晃动着。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警员,杨君咬了一下牙,走了出去。外面挺安静的,一直走到大厅的位置,都不见有其他的警察。
右手边就是刚刚那个脚步声跑进去的那扇门,此时已经停止了晃动。此时看起来犹如一只静静匍匐的猛兽,在等着谁来推开它的嘴巴,然后再自己送进肚子里,被它慢慢的啃食。
“就看你是谁。”推开门,又是一条走道,可以清楚的看到尽头是两间厕所。厕所门上还各亮着一盏灯,通往厕所的走道,就只是靠着门上的两盏白炽灯提供光源。
一种不安涌上了杨君的心头,这里没有其他的道路,那人必定是在厕所里面。只是这一刻,他却有些踌躇,不知道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应该做出哪些举措。
走到厕所门前的时候,杨君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推开了男厕所的门,走了进去。心里在这一刻变得紧张,推开门的霎那,他已经从厕所里的一个独间下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只是,也只有一双鞋子,没有脚!
没有脚的鞋子,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是真的没有脚吗?心里升起无数个念头,心跳都开始加速,杨君悄悄的靠近那间厕所,伸出手去推了一下木板门。
突然,一只手猛的按住了杨君的后脑勺,身子一下向前扑了下去,脸朝着马桶凑了过去。打开的马桶里有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待到杨君的脸就要贴到那团东西的时候,那团东西在马桶里转动了一下。
一张五官扭曲了的面孔紧紧的贴上杨君的脸,鼻息里闻到的是马桶里的搔臭味,还有那张正慢慢咧开的嘴里传出的恶臭。
杨君的手用力的撑在马桶的边缘,身体都已经跪在了地上,身后那只手还是紧紧的压住了他的后脑勺。眼前的扭曲脸孔已经张开嘴巴要咬上他的脸了,情急间右手插入到两张脸的中间,直接将马桶里的头颅给按了下去。
脚撑住马桶的两边,用力的往后一倒。这才挣脱开身后那只手的压制,可是等他转身却看不到身后有半个人影,只有空空的一间厕所。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猛的又将身体转了回去,马桶里的那个头颅已经跳了起来,撞上了杨君的脸。
...
厕所门被打开了,杨君穿着黑色的皮鞋走了出来,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的目光变得冰冷,整张脸僵硬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杨君举着刀子,走到了外面的走廊,眼神四下游离了一会,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的左转,朝着他刚刚出来的那间拘留室走去。
灯光打在他手中的刀子上,印出了森森的寒光,脸上的那抹冷笑僵硬的挂在嘴边。等他走到拘留室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刚刚在睡觉的警员看到杨君的一刻愣了一下。
可是杨君却没有给他做出动作的机会,寒光一闪,手中的刀子已经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你...”警员圆睁着双眼,一只手颤抖的抬起来指着杨君。他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刚刚起床看时,那个人明明就还躺在里面,怎么这会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拿着刀对他下手。
警员扭头往里面看去,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可是还是能看到,在墙边正躺着一个身影,贴着墙安稳的熟睡。可是面前又还站着一个一样的他,而且正在夺走自己的姓命,他们是一起的吗?
“嗤~”警员双眼暴突,红刀子从他的胸口拔了出来,然后脖间一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将脑袋提了下来。
眼睛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喷出的鲜血,然后慢慢的往后面倒了下去。到死,都没有人能解答他的问题,为什么那个人躺在牢房里,还能出来将他杀死。
...
次曰,感觉有人在推搡着自己的身体,杨君慢慢的睁开眼,他被吓了一跳。身边围了很多的警察,而且个个面带不善,但也有很多的无奈。
“有人来保你,可以走了。”听到这句话杨君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警察的一句话,却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看守你的那名警员被杀了,是不是你干的?”问话的警察作势就要把手伸过来抓杨君,却被身旁的一人挡住了,杨君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面带不善的家伙。
警察们很不愿的给他让了一条道,一直到出了警察局,心里都还不断的嘀咕着,那些警察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了。那个看守他的警察,刚刚明明就还站在一旁,怎么会说被人杀了,简直就是大整蛊。
头脑一黑,杨君猛的想起了什么,他记得自己还真是拿着刀子捅进了那名警察的胸口,然后还将他的脑袋给割了下来。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是做的梦,而且一睁眼看到的也是那名看守警员。
只是这一刻,杨君却看到,自己的脚,正穿着那对黑色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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