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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没有结束,冰冷而无情的话语继续在牙的耳边响起。
“现在来说一点好玩的事情,比如,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哦,时间太久了的,忘记是先朝哪里下手的,头?胸?反正哀嚎了好久,这一点倒是让我很佩服,即便凌迟到就剩下骨头也不肯说……”
沐羽的话语停下,因为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喉咙上贴着冰冷锋利的匕首。
没有必要惊慌。
“这不是出手了吗?所以说,真是可笑啊。”
当着别人的面,说着如何杀死对方的母亲,真是恶劣的存在。
这个世界有着好人和坏人之分,但沐羽绝对不属于好人的那一种,如果地狱有十九层的话,那沐羽绝对会在第二十层——其余鹰犬的人该待在十九层。
一群披上“正义”外套的刽子手。
“只有这点程度吗?仇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能干净利落的割下我的脑袋呢?哦,明白了,原来是胆小啊,当初害怕为了躲避甚至觉醒出了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异能,我很好奇,凌迟你母亲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一边上看着呢?真难为你了,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这样难得的体验不讲讲什么感言吗?”
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边的黑鹰首领也不发表什么话语,反而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前鹰犬成员撕斗。
气氛凝固下来。
“这样都能忍住吗?话说你不是因为想要杀死我才加入的鹰犬的吗?斯德哥尔摩?那我帮你一下如何?”
就这样说着,沐羽直接向前走上一步,完全无视掉还贴在自己喉咙上那锋利的匕首。
匕首划破喉咙上的皮肤,但也紧紧只是如此。
匕首被收了回来。
“无聊。”
身子暴起,一脚向着前方的空气踢去,迅猛的攻击毫不留情的踢到隐形的牙。
痛楚的声音从空气中传出,被狠狠踢飞又重重弹在墙上的声音,无一不证明这一脚的力气之大。
“你应该恨我。”
人渣的声音再一次穿进不知道是什么状态的牙的耳朵里。
“你不再是犬的牙,没有必要再遵守些什么,好自为之吧。”
沐羽最后的眼神却看着一直看戏的黑鹰首领身上,最后的一句话又似乎在对着黑鹰首领说。
“啧啧,还真是粗鲁的呢,这一下子养伤也要养很久的吧?”
黑鹰首领发出感叹。
重要战力受伤了,还真是让人感到头疼。
“相比较关心别人,你倒不如关心一下你的女儿,小心被鹰犬洗脑了。”
“放心,她是一个合格的道具。”
“但愿吧。”
似乎是什么不屑的语气,沐羽转身就这么直接离开,走的很干脆。
打个人就走,真他喵刺激。
看着沐羽离开的身影,黑鹰首领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一边的角落。
“还真是一个温柔的家伙。”
没有管牙是否还能跟上,与沐羽相反的道路上离开。
希望这一次,这个道具也该发挥出她的作用了的。
黑鹰首领心里做着算计。
…………
沐羽回家的路人,在道路上有人堵住了沐羽,他在这里伫立了很久,似乎知道沐羽会走这条路,专门的在这里等待着。
中山装。
沐羽停下脚步,看着面前严肃脸的陈队长。
“事情处理完了?”
陈队长没头没脑的先开口说了一句话。
“大半夜知道我猫出来了就坐不住了?话说这个时间段你不应该在家里和你老婆做活塞运动的吗?”
沐羽说完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面前的陈队长,伸手交叉抱住自己胸前,身子向着后面退去,一脸担惊受怕,继续说道:“那个,我告诉你啊,我是不会屈服你的,信不信我喊救命了的啊!”
表情完全和之前面对牙和黑鹰首领的时候不一样。
让人分辨不出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性格。
或者说,面具待久了的,自己也忘记了?
陈队长只是这样冷眼看着像着小丑一样作态的沐羽。
瑟瑟发抖抱胸的沐羽和冷眼相向的陈队长。
最终还是沐羽支撑不下去,大概也觉得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是很蠢的一件事情,手放了下来,嘴里嘀咕着:“没意思,没意思,就不能有点幽默细胞吗。”
“我不认为这个时候是幽默的时间。”
陈队长的回答。
“那你三更半夜的找我出来做什么呢?幽会?私奔?”
“你应该清楚。”
陈队长没有被沐羽的思路给带偏了。
“我可以说不清楚的吗?”
沐羽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陈队长看着面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沐羽,许久,才开口问道:“你恨我吗?”
你恨我吗?
马达,三更半夜一个大男人跑到这个地方专门堵自己并且还幽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你喵的要恶心死人的啊!
“呵?怎么会呢?”
沐羽嬉皮笑脸的回答着。
似乎要变成言情剧了?
“是吗?不要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这样的背叛,也在可以原谅之内?”
陈队长的话语继续吐出。
似曾眼熟的话语。
天道轮回,谁饶过谁?
“背叛?你先是鹰犬,其次才是我父亲的部下,所以何来背叛这一词?倒不如说是我的父亲背叛了鹰犬。”
沐羽冷静的分析解答着。
陈队长继续看着沐羽,盯着沐羽的眼睛。
“所以你也打算背叛鹰犬吗?”
“不,你又搞错了,我不是鹰犬,怎么能用背叛这一个词呢?而且,你也不要忘记,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直言不讳的谈到已经死去的父亲。
“所以你也并不否认你做的事情了的?”
陈队长的目光一瞪,可惜这吓不到脸皮堪比城墙的沐羽。
“我做过什么了的?难道你还想找个莫须有的名字将我抓捕了?喂喂喂,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将死之人,有必要这样对待吗?”
陈队长看着沐羽,那还算得上浓密的黑发中,那隐藏在其中的一丝白发,最后才说道。
“你好自为之,正如你所说的,不要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语毕,就这么离开。
沐羽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耸了耸肩。
“大半夜的放下老婆说几句话就走了,难不成准备回去跪搓衣板?”
“不过,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又怎么会忘记呢?不过相比报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