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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姑娘还个哪吒呀。”叶叹道：“牛逼。”
涛涛子不屑：“我看上的娘们儿，性子当然烈。”
如一禅师的烟抽了，又凑了来。
三人聚首时，开始死一样的沉默，心头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所谓【人间正道】。
——还要坚下去吗？
年纪最小的叶，也早就过了热血上头的春岁月。
三多个日日夜夜里，除灵师的工作乎成了像是呼吸那样的本能。
无数个生死瞬间，生者与死者的大悲大喜大彻大悟之事，让叶生锻炼出了一条条堪比钢铁的坚韧神经。
他不怕鬼，也不怕妖怪。
——最害怕的事情，是自逐渐变得麻木。
就像天，曾经他引以为豪的【情】，却只能依靠穷奇的嗅觉，来嗅见涛涛子上传来的烈情一样。
通情达意的能力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在迅消退。
孟宗竹说得一点不错。
人生是一次从热血到冷血的旅行。
从蛮横无理的小孩子，活成蛮横无理的糟老头。
当哪吒变成通天太师，变成中坛帅，变成藕木化莲上座的仙兵神将时——也丧失了流泪的资格。
叶转而看向侧两位行者。
生的事迹就不必谈了，从来看，他定然是个方灵事的守护神，如此好汉，当年之勇也只剩下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