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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甫一关闭,倾城就过来问慕青:“慕青,你们怎么样?”
慕青拍了拍胸脯,对倾城和端木微笑一下:“放心,没事了。你看,我修为都增加了不少呢,尤其是这家伙,”
说着,慕青双手用力拉过二哈:“这小子得了阳滋公主三枚仙丹,现在都快要成仙了呢。”说着,还拍了拍二哈坚实的臂膀,以示对方强壮。
二哈打了个饱嗝,随手拍开慕青的手,然后有些委屈的说道:“慕大哥你就别说我了,要不是你不愿意吃丹药,我也不至于撑成这样。嗝!......”
“不说了,我的快点回去调息,省的浪费了公主仙丹了。嗝!......”
听完这些,两女表情都轻松了不少,倾城对慕青回以笑容,端木颖看上去也松了口气。倾城走到慕青身边,拉起他的手臂抬头问道:“慕青,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师父这么生气?”
被人抱着手臂,慕青有些不适应,他扭头看了下端木颖,发现对方回以淡淡的笑容,慕青有些尴尬,但还是简略的说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纵是他简洁轻松的说完,两人面色也是有些改变。
倾城拍了下胸口,担心的对慕青说道:“好在你最后制住了公主,师父又及时赶到,不然,唉......”
慕青这时也想起什么,问两人道:“我们当初在宫殿中,周围禁卫都无所察觉,木夫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慕青说着,看向两人,倾城此时却低下了头,端木颖看了,指着倾城对慕青笑道:“我们本来不知道,可是这里却有人突然心有灵犀,急着要师父去救某人,师父问了,我们这才知道的。”
慕青看了下倾城,发现对方此时头垂的更深了,他心中一阵感动,刚要说出一句谢谢,却被打断在口中。
倾城突然抬起头,面色凝重的问慕青道:“慕青,你确定公主所化的巨龙是八只爪子?可在我记忆里,夏朝最后消失的两条神龙也才六爪,如今仅存的真龙更是只有五爪!史书上说,嬴氏本为玄鸟之属,公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血脉?”
端木颖面色一变,她止住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倾城,然后严肃的对两人说:“皇室血脉向来都极为机密,外界极少有传闻,你们记住,万不可在人前说出此事,陛下既然知道此事,只怕很快就会有宫卫前来向我们设下禁制了。”
慕青听后笑了一下:“对我来说,禁制估计不必了,早在我取剑时,陛下就已向我设下禁制了。”
倾城面色一黯:“估计我也不需要,我恐怕此生都不会再出皇宫了。”
说道这里,气氛就有些沉重了,端木颖急忙转移话题,她问慕青道:“慕兄,发生了这种事情感,不知你今天是否还去乐府?”
慕青看向端木颖,发现对方虽然面色平静,但眼中却是微显紧张,他笑了一下,肯定的回答:“端木姑娘放心,师父授艺不易,我肯定是要去见他的,等下还要劳烦端木姑娘了。”
慕青虽然通过心眼击败阳滋公主,但他心中反而疑惑更盛,此次前去,便是要询问师父相关内容,他反而有些担心端木颖不会带他过去呢。
端木颖面色一松,对慕青说道:“慕兄不必客气,说来,我还要谢谢慕兄的令牌呢。”
两人说着前往藏书阁之事,一旁的倾城面色有些不快,她看着慕青和端木,嘴里一声抱怨:“师父还在气头上,肯定是不会让我去了......”
慕青和端木颖听了,笑了一下,向倾城做了个抱歉的姿势,然后准备前往藏书阁,这时,倾城突然叫住两人。
“师姐,我历史书册了解差不多了,你帮我带几本乐曲相关的书册来吧。”
说完,又转向慕青,
“慕青,你去乐府,看看能不能帮我弄件乐器来,每天听你奏乐,我也想要学学呢。”
看着倾城祈求的眼神,慕青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放心吧,在这里好好等着,我会帮你弄到乐器的!”
说完,慕青看了端木颖一眼,对方点了点头,两人向倾城做了道别的姿势,然后飞向宫门。倾城看着他们离去,直到宫门再次关闭,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再见高渐离,慕青明显感觉师父愣了一下,他走到亭子做好后,向高渐离请教道:“师父,您曾说习练过心眼,以增强剑术,可今日弟子对敌,朦胧中好像使出了心眼剑术,但却对此更为不解,还请师父赐教!”
高渐离本来取了筑具,准备奏乐,闻言放下乐器,他长叹口气,问慕青道:“你可有酒?”
酒是禁卫营每月都发的,初夏并不好酒,所以没有克扣,慕青收在储物袋里,无聊便会喝上两口,此时闻听师父要酒,急忙取出送上。
高渐离接过酒瓶,瓶口的塞子自行跳起,然后酒水从瓶口如长虹般涌入高渐离口中,一瓶酒迅速被高渐离饮尽,他将酒瓶随手抛出,然后向慕青伸出手:
“酒来!”
慕青奉上一瓶。
“再来!”
又是一瓶。
接连三瓶下肚,高渐离再不要酒,秦宫禁卫之酒灵气十足,堪比仙酿,寻常人喝了便如服用仙丹一般效果非凡,同样的,此酒也极易醉人。
高渐离连饮三瓶,此时已是醉了,他摇摇晃晃的取过筑和尺,胡乱的击奏起来,起初乐声极为杂乱,但三两下后,乐声开始悲怆激昂起来,高渐离边演边歌,唱的是那首著名的送别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接连歌咏几遍,琴弦突然崩断,高渐离随之倒下,他躺在亭子的木榻上,不顾脸上留下的泪水,对慕青喊道:“奏乐,给为师奏乐,我知道,你还有其他乐曲,全都奏给我听!”
慕青停下想要过去的动作,回身继续做好,他取出筑具,回忆了一下,开始演奏听的以前极多的《梁祝》。
仙侠世界确有不凡,筑本身乐声悲凉,但在修士手中,却能奏出不同的曲调,慕青前世听过的各类乐曲,几乎都可以通过筑来演奏。
刚弹两段,高渐离便吼起来:“此曲不可,换!”
慕青停手,再换另一首《平沙秋雁》,高渐离默默听完,又喊道:“再来一曲!”
慕青再度调筑,演奏一曲《二泉映月》,听了一半,高渐离让他停住,“再换!”
一连换了数曲,高渐离终于忍不住,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将手点到慕青额头,对他说:“你想,我听。”
当回忆到《十面埋伏》时,高渐离收手回身,
“就是这曲!”
慕青起手开始演奏,高渐离默默聆听,但他脸上的水痕却是始终未干,一曲终了,高渐离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回房去。
“为师要休息了,你走吧。”
“记得告诉乐府令那混蛋,老子要材料,上好的材料,老子明天要修乐器!”
慕青目送高渐离进房,当鼾声响起,他才起身,收拾了一下便离开。
慕青找到宋府令,向他转达了高渐离的意思,当然,是温雅版的,同时出示白玉令,要宋府令为他取来府库最好的乐器。
乐器虽堪比法宝,但除了专精乐道之人,其余人并不能发挥起共用,拿在手里反倒不如使用法器,因此宋府令毫不迟疑,令人为慕青取来一具古色古香的长琴。
“此琴名为‘绕梁’,取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意,原琴本位楚庄王所有,但他为了不痴迷于此,命人砸毁,此琴便是制琴大师仿照‘绕梁’而作,虽不及原琴,但已是府库最为适合慕侍卫的,若慕侍卫再不满意,那你就去去杀了府中乐师,取他们乐器来用吧。”
听宋府令介绍完,慕青就已满足,乐府人才济济,自然不会将合适的好乐器留在府库,里面再有好宝物,估计自己也使用不了,而且看宋府令的意思,是不会再提供什么了,于是他便收了长琴,向宋府令道了谢后转身离开,到藏书阁寻了琴曲相关书籍,然后在门口等待端木颖出来。
回到周宫,慕青就看到静静等待的倾城,看到两人,她笑着跑来:“师姐,慕青,你们有没有带来我要的东西啊?”
端木颖和慕青同时取出物品,倾城欣喜接过,然后一一道谢,当看到慕青取出的长琴时,端木颖表情有些歉意:
“抱歉师妹,忘了问慕青所带乐器名称......”
“没关系的,我从乐府出来,看时间尚早,所以复刻了一些琴艺相关书册。”
说着,慕青取出一大摞书籍。
倾城收起东西,拉过慕青的手摇着说道:“嗯,就知道慕青也会带的。”
说着,她回头看向面色歉然的端木颖:“师姐带来的书册也很合适,里面多是曲谱,倒是省去了我再次请求你带了。”
看到一脸娇俏的倾城,慕青心中感叹,虽然经过了数千年岁月,但她却依旧如少女一般,不过经历了这么长久的孤寂和黑暗,她能保持这样的乐观,却更令人欣喜。
晚上和端木颖修行完毕后,慕青和倾城再次开始双修。心境之中,慕青练习完乐器后,倾城取出绕梁,对慕青甜甜一笑:“没想到你竟然为我带了这么名贵的乐器,我看过书册讲评,它虽然不比原琴,但在天下却也极为少有了。”
在此之前,慕青已经向倾城讲述了绕梁的来历,却不想对方比他更为了解,而端木颖更是给两人上了一课,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名门之后,此时倾城在心境中取出琴来却是想要趁此习练一下。
悠扬的琴声响起,慕青没想到倾城除了修行之外,对乐道还有这么强大的天赋,看到倾城沉迷于琴的表情,慕青取出一柄黑剑,在乐声中闭目习练起剑术来。与阳滋一战,他对心眼略有所得,此时便是进行练习,寻找当初那种感觉。
琴声悠扬,剑光飞舞,两人一动一静,各自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全然忘记了时间。
就在两人继续于此的时候,天地轰然动摇,周围一切开始崩碎,空间中响起初夏的声音:
“就这么放心大胆的练习巫乐之术,你们两个是嫌自己活得不够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