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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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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爱国的脸色渐渐变得紫红,显然是进化者用力捏住他的脖子造成的后果。
  “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啊?”进化者调侃道。
  “你知道吗?这个身体的主人生前跟我说,杀光这房子里的所有人,他在外面给你们放哨,排查危险,你们却置他的生死于不顾,真是人心叵测啊。”进化者另一只手渐渐化成一把砍刀摸样,刀尖缓缓的逼近徐爱国的眼睛。
  “哎。”一声叹息传来,只见一名老者身披袈裟站在门口。“放下他,你去别处吧。”
  “娑婆(注1)?你怎会在这里?”进化者惊讶道。
  “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老者平淡道“快放开他,你们要做的事我不管,但是他是我的弟子。”
  进化者脸色不断转换着,随即放开徐爱国。
  “你保得他们一时,保不了一世。还有此事我会如实禀报殿下,你好自为之。”
  进化者顿时不见踪影。
  没了束缚,徐爱国掉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随后众人纷纷来到房门前,看到如炼狱般的房间,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都到一旁呕吐着。
  “爱国跟我来。”老者移步到徐二的卧室里。
  徐爱国带着深深的疑惑跟着老者来到卧室。
  “把门关上。”
  徐爱国便将房门锁住,转过身来刚想说话。
  “你不要说话,能说的我告诉你,不能说的你问我也不会说。”老者坐在床边脱下袈裟。
  只见老者胸口有个大洞,大洞边缘有源源不断的金粉洒落。
  徐爱国见此也不惊慌,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本就无法用常理解释,显然已经麻木了。
  “时间不多了,我们长话短说。我本名叫娑婆,你处在的世界便是我创造的。我本就是青丘门下一名弟子,当初圣地破碎之时,我正好和青丘一起喝茶论道,所以被卷入同一时空,后来天帝传话通知到我们,得知这个世界将做为一处试炼之所,就说明我们有机会离开这个世界。后来因我与青丘起了矛盾,它将我打伤便南下去了,还记得一九七六年的大事么。”
  徐爱国点点头。
  “因为我被伤得太重,伤及神魂,久而久之,竟然被这个世界所排斥,无法使用法力。就在六天前,朱雀传下旨意,让我们不得插手此次试炼,如果插手其中将受到严重的惩罚。我自知活不了多久了,这次便救下你等。”
  老者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这些事情你可以等徐二回来再跟他说,因我重伤之时,你的父亲曾救了我,我便收你为我的弟子,但因你根骨不好,没有修行的天赋,所以便未能教你法术,随后我便遁入公门,你也因此得利,所以你就在如此年轻便当上了市公安厅的厅长,也算是对你父亲当年的救助的回报了。而你弟弟徐二,根骨极好却不愿随我修行,他上了军事法庭后,我将他救下,收为弟子,但他当时年纪较大,以后的成就如不是有莫大的机缘便难成正果。”
  “昨日那进化者在门外我便已经知晓,可你却乱生慈悲,将他放入房内。当时他才一阶根本无法与你们拼斗,昨日夜里,他将那两人分尸吸食了他们的血肉及精气后升为二阶,你们就不是它的对手了。哎,你觉得为师会害你吗?”
  “徒儿知错!”徐爱国跪在地上。
  “世间善恶并无一个统一的概念,可你无识人之眼,却生慈悲之心,命不长久的。我为何让你当警察,就是为了锻炼你观察细节的能力,不被非人所害,可近日发生了诸多事情,扰乱了你的心境,所以当时并未察觉。”
  “但你可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这房子里住的都是你最亲近的人,不要因为你的判断失误让他们为你承担你的过错。”
  “好了,我也该走了,就在刚才朱雀已经斩断了我的束缚,让我回去听候发落。你等好自为之。莫要乱了心智,在这之后再也没有人为你的错误而买单了。此袈裟赠与你,危机时能保你一命。切记切记!”
  话音刚落,老者便化为金粉消散在空中了。
  徐爱国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久久不起。
  “徒儿谨遵师命。”
  朱雀殿外
  “汝,可知错!”朱雀黛眉微皱。
  “我已知错,甘愿受罚!”娑婆跪在殿门外。
  “念汝昔日有功,三昧真火焚魂七日。”朱雀右手生出一团无色的火焰,飞进娑婆体内。
  顿时娑婆表情狰狞,痛苦万分。
  朱雀缓慢的步入大殿。
  大殿两侧站满了各式妖魔神佛,每一位都弓着腰不敢直视朱雀。
  突然朱雀停下,转身看向一位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的神兽,此神兽名为毕方(注2)。
  “汝入娑婆界。”
  毕方为难道“此事不妥吧。”
  “无不妥,青丘已投麟,汝制其无为。”
  “遵命。”
  毕方走出殿外,看着娑婆痛苦的样子说道。
  “我等皆为一方大能,你竟然为了区区凡人遭此大难。你本来神魂有伤,受三昧真火焚烧七日哪里还有命在!哎!”
  毕方说罢便展翅飞向虚空之中。
  注1:娑婆(suōpó)我们所居之娑婆世界的简称。娑婆汉译“堪忍”,因此世界的众生,堪能忍受十恶(杀生、偷盗、邪淫、妄语、绮语、恶口、两舌、贪欲、嗔恚、愚痴)及诸烦恼而不肯出离,故名“堪忍世界”。
  注2:木精,如鸟,青色,赤脚,两翼一足(有说两足一翼),不食五谷。见则其邑有讹火(有说常衔火在人家作怪灾)。为黄帝卫车之神鸟(有说为致火之妖物,俗称火鸦)。《山海经》、《神异经》、《淮南子》等俱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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