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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顾先生”简海军问道：“能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可以。”指着一个门顾浩道：“那就是。”
“好的，谢谢。”
简海军离开后，场面再次尴尬下来。
两个人站在那沉默以对。
顾浩实在不喜欢这气氛，开口道：“墨小姐，请坐。”
“嗯”墨雨冷冷的用鼻孔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
“要喝点什么吗？”
“谢谢，不用。”
看见被暂停的电视游戏，顾浩鬼使神差的从茶几上拿起游戏手柄：“要不，玩会游戏？”
说完顾浩就后悔了。
人家是政府的人，工作时间，多么严肃，怎么可能玩游戏。
“好啊，谢谢。”
“哦，那算...额...”刚想放下手柄的顾浩差点闪着腰。
墨雨的眼中分明带着跃跃欲试，手已经伸出来了。
“咚咚”门被敲了两下，两人扭头看去。
“你好，你们的外卖。”外卖小哥举着食品袋。
拎着袋子放到餐桌上，两人对视。
“好啊，谢谢。”
顾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
看着面前两位正襟危坐的样子。
顾浩翻了翻白眼。
这哪里像政府人员，这分明就是过来蹭吃蹭喝的。
不会是骗子吧，顾浩狐疑的看了看两人。
“好了，下面我们正式开始询问。”简海军对墨雨使了个眼色，墨雨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便携录音笔放到茶几上，接着掏出几张A4纸递给简海军。
简海军翻了翻后递给顾浩：“顾先生看一下，这份笔录是你的吗？”
“对，我说的。”顾浩看完还给了简海军。
“根据笔录上所说，顾先生当时出现在坍塌现场是去与朋友约好见面是吧。”
“是。”
“能否在回忆一遍经过。”
“时间大概是....”
“你的笔录上面说的是一条红色线条状物体，类似柳条，为什么现在又说是触手？你在想想，最好能具体点？”
“我不知道，当时我整个人都是蒙的，至于说是柳条还是触手，还是什么其它东西，你们可以随便理解，我只能确定那玩意很长，红色的。”
..........
门边。
简海军与顾浩握了握手笑着说：“多谢顾先生的配合，同时也非常感谢你的午餐。”
顾浩嘴角微微抽了抽，勉强的笑着：“不客气。”
墨雨这时候也伸出手，语气僵硬冷冷的道：“谢谢配合。”
握住墨雨的手顾浩非常诚恳的正式邀请：“这次没机会，不过你随时可以来我家玩游戏，我扫榻以待。”
这次轮到墨雨嘴角抽搐了。
看着她眼里冒着火苗，顾浩心中暗爽。
小样，不就是拎你一下吗，小心眼。
两人转身要走时，顾浩突然问了一句：“那个谷大友的情况你们了解吗？”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H市有关部门二楼，调查一组办公室。
墨雨握着笔使劲的在一张白纸上画着，白纸上赫然是顾浩的素描像，非常逼真。
“讨厌鬼，讨厌鬼。”专注的墨雨嘀咕着：“给你加个黑眼圈，不，左眼黑眼圈，右眼被人揍过，呸，脸那么白，小白脸，鼻子，鼻子要酒糟鼻。”
完工后，墨雨看着自己的杰作，捂着嘴咯咯偷笑个不停。
“呦，这是谁啊，长的这么吓人。”另一张办公桌的女调查员不知何时站在墨雨的身后，弯着腰故作恶心道：“不行，不行，看一眼就想吐。”
墨雨吓了一哆嗦，急忙把纸窝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脸上瞬间变成酷冷模样：“我这是练习的素描，你别瞎想。”
“我当然不会瞎想了，那么丑，怎么配的上咱们有关部门的一枝花呢。”女调查员说道：“不过啊，没添乱七八糟的之前，还是很帅的嘛。”
“我”墨雨刚说一个字，简海军挂掉座机从工作位上站起来：“准备一下，五分钟后，三楼会议室视频会议。”
.........
顾浩拎着一篮水果奶粉和一个大布袋熊从出租车上下来。
因为他了解过了，谷大友父母早逝，由爷爷奶奶抚养，后来爷爷奶奶也死了，小小年纪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直到三十才结婚生子，是个女儿，所以顾浩买了个大熊，他也不知道三岁的女娃娃会不会喜欢。
看了看四周最后锁定马路对面的小区。
这小区没有门卫也没有刷卡这些，顾浩直接走了进去。
询问了一番后，来到22栋508室，顾浩敲了敲防盗门。
“你好，有人在家吗？”
片刻后，门被打开一个小口。
一名脸色很差的女人问道：“请问你找谁？”
顾浩微笑着说：“这里是谷大友家吗？”
女人脸色突变：“不是，你找错了。”
顾浩当然不会让她关上门，这地址可是国家有关部门给的，怎么会有错，直接一只脚挡住门隙。
“你把脚拿开，我说了，你找错了。”女人想关门，奈何顾浩巍然不动，她又不敢太用力，要是夹伤了医药费可赔付不起。
“你先别激动，冷静点，我是谷大友的朋友，你看。”说着顾浩举起手上的礼物：“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这女人表现的这么惊慌，很明显这段时间上门的不少，怕是在外面有欠账吧。
果然。
女人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家里茶叶没有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我不太喜欢喝茶。”顾浩拿起来喝了一口。
看客厅的装修，还是很好，可是。
顾浩看着本该挂电视的地方，空的，本该放空调的地方，空的，本该，基本上客厅没什么东西了。
女人情绪不高，陪坐在桌子另一边淡淡的解释道：“大友做私家侦探前做生意就赔了钱，欠了不少债，后来改做私家侦探状况才好一些，本来还准备今年能把债还完，可是...”
女人说着说着啪啪开始掉眼泪：“马上巧巧又要上幼儿园了....”
顾浩见桌上有纸巾，抽出来两张递了过去：“你先别伤心了，谷大友到底出没出事不是还没定性吗？”
女人擦拭着眼泪哽咽道：“虽然派出所的人还没来通知，但是我在网上查了，全国当天因为地陷失踪的人都按死亡定。”
“哦。”
这顾浩倒不是很清楚，这两天没上网。
一时之间顾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
顾浩突然问道：“你们外面还欠多少钱？”
“差不多有二十万。”女人这话一说，顿时又是泪流不止。
顾浩看着她哭，真心受不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顾浩劝慰道，可是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是止不住，惹得顾浩轻拍了一下桌面，小声喝道：“不许哭了。”
女人被顾浩吓得一抖，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剩下翘鼻一耸一耸的。
好在顾浩还顾忌着小孩在睡觉，不然声音在大点，这女人还不被吓趴下。
“欠多少钱我帮你还了，再加上你女儿学费。”顾浩想了想，摆手道：“算了，这样，我直接你给三十万，把账号给我。”
女人低着头手放在大腿上攥着纸巾，小声的说：“这么多钱，我....我还不起。”
“没听到么，我说直接给你，不是借你。”顾浩已经摸清这女人的脾气了：“快去把银行卡拿出来。”
话说完后，女人还坐在那不动，顾浩再往桌上一拍。
女人乖乖起身：“你...你要哪一张？”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