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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拉塔平原-布宜诺斯艾利斯
巍峨挺立的高层建筑重重叠叠,来往如梭的汽车洪流群蚁排衙,回旋上下的立体交通纵横交错,琳琅满目的橱窗布置匠心独具。
浓厚的现代气息星罗棋布,用细腻的工笔勾勒出一座秀丽的城市。
在体育场、博物馆、娱乐场汇集的解放者大道上,一辆缓缓开动的黑色轿车毫不起眼,它背离着繁华,坚定地方朝着拉普拉塔河驶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街道变的狭窄,四周的建筑物变低,在这时,一些西班牙和意大利风格的古老建筑就显得格外醒目,展现出这座城市古香古色的风采。
冲出市区,黑色轿车不再约束自己,经过改造的马达不断为它的加速提供动力,减阻设计的车壳和纷杂的气流檫肩而过。
在不断落后的哈卡兰达树与木棉树眼里,黑色的金属盒子横冲直撞,恍眼的时间就消失在视野的边缘。
更远处,翠绿的草场漫天遍野的展开,在草场的一侧,一个叫做威尔克的农场被围在木制的栅栏内。
不大的车内空间,满满的坐在五个人。
黑色的皮鞋将油门一踩到底,刻度盘上指针的偏转角度也越来越离谱,透过车窗,只能看到由三原色互相浸染形成的抽象画面。
因为天然优越的地理位置,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气候总是宜人的。即使是正处于太阳脾气最暴躁的夏季,铺天盖地的七色光也不会给他带来酷热,温暖总是被他所给予。
待到时至黄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天空,迟暮的夕阳将展开笼罩大半边天的赤霞尾羽,难以数计的人都会为了她驻足不前。
可惜的是,今日的夕阳仿佛失去了往昔的魅力,直到它彻底隐没于重重云障,一骑绝尘的黑色轿车也并未表现出丝毫惋惜,除了一圈圈不断上升的灰色尾气,它什么也没有留下。
车内,坐在主驾驶位上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在他的上半身,是一件大号的单薄白色衬衫,但却并不能掩盖他魁梧的身材,反而更加突出了他身材的健美。
颈口的纽扣已经被崩开,凸出的胸肌紧紧地被束缚。在挽起的袖口下,一双结实的大手正牢牢地握住方向盘,暴露的静脉血管如藤条般从手腕处蜿蜒而上。
白人大汉的双眼时刻注视着前方路况的变化,但似乎是心情不怎么好,他那方鼻宽脸的面孔不见一丝笑容,颇显阴沉。
车后座,三个人并排坐着。
不过在三人中,只有最右侧靠窗而坐的女性是土生土长的阿根廷人。
其余两个,一个是来自共和联邦的黑人,因为工作,他选择了长期居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此时在靠着轿车左侧的窗户而坐。
另一个人,是一个拥有着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面孔,这是一个亚裔。大概是在十六世纪下叶,他的祖先顺着拉普拉塔河,来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从一个叫做冲绳的地方。
长时间的种族磨合,在他的身上得到了长足的体现,向外凸出的鹰钩鼻,正是他身上最为明显的表征。
很主驾驶位的白人大汉相同,后座上的三人,此时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三个头颅凑在中间,注视着鹰钩鼻亚裔腿上的笔记本电脑,眼神变换不定。
三人小声地嘀咕着,似乎是在商量怎么度过这一次的危机,但或许是因为他们老大的沉默,他们也一次又一次的将声音压低,直到闭口不言。
沉重的气氛压抑着车上的每一个人,除了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黑色身影。
吸热的黑色卫衣松松垮垮的被套在这个人身上,宽大的连衣帽随意的搭在这个人头上,垂下的阴影将这个人的面部隐匿到光明的对侧。
侧脸仅仅偏转了一个轻微的角度,便成功地车身两旁后视镜的面部反射。
从车内几人的表现来看,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卫衣人的存在。
即使偶尔将视线扫过轿车的副驾驶座,也是如扫过一片空气,并没有做出任何应答,就像他们对这个人的感知完全被过滤了一样。
卫衣人其实并没有闲着,不断开合的嘴唇一直念叨着什么东西。有声音从他嘴中传出,虽然很微弱,却能使车中每一人都清晰地听见。
“祭名:孤渔。”
在卫衣人念出最后四个音节之后,车内彻底地陷入了寂静……
……
……
“铛!”
随着最后一颗螺丝钉被张子衡拧下,配电箱的盖子也不再做无谓挣扎,只是任由自己慢慢被取下。
失去了箱盖的遮蔽,各种颜色的电线被暴露在空气中,在一股股漆包线的正上方,是三个拉闸式开关,杂乱无章的电线被它们束缚得井然有序。
接下来的事就完全没什么技术含量了,观察大致线路走向,然后拉闸。
“滋啦滋啦。”
在最后一阵高速放电后,走廊的电网失去了往日的荣光。脱离了蓝白电流的外表,走廊剩下的,只是一根根错杂纵横的金属条。
在它们之间,只有一个不足两人同时通过的空缺,空缺的终点便是转播中心的内大门。
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秋沐言直接将手中的钥匙送进大门金属把手的下方的锁孔,只是轻轻一扭,大门便应声而开。
通过走廊处的灯光,能看见的是,在刚刚打开的大门后约一米处,又是一道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
虽然门内门的设计在现代已经很少见,包括秋沐言在内的四人也都未亲眼见过这种设计,但他们在看到第二扇大门后却都只是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们还知道第二道大门后还有第三道大门,而且三道门的钥匙是相同的。毕竟,这三道门的设计在当初可是被划了重点的。
按照当初的要求,三道门无论是哪一道,对防护的要求都需要达到每平方厘米能够承受住二十五千克及以上的冲击波。
实际上,建造它们就是为了防原子弹的,按照当时授时台台长的话说,就算你原子弹在我这里爆炸,那么你的原子弹的冲击波也不会损坏我内部的发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