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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气息与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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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不愧是我秋皓的儿子,这运气……啧啧……
  咳,我的意思是你干的不错。
  总之,现在的你由我全权负责,其它人要是问起你什么,你不要去鸟他们,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来找我。
  啧啧……”
  秋沐言被秋皓突然狂热的眼神吓了一跳,总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啊。记得当初老爹看到老妈带回来的一只匹诺曹树蛙也是这个眼神。
  然后……老妈再也不敢把类似的东西带回家了。总之这就是一个充满血腥与烧脑元素的解密寻宝过程。
  “老爹……”
  “怕什么,又弄不死——他们,你说是吧,乖儿子(?ω?)。”
  “呵……呵呵。”
  “诶,忘了我从小是怎么教导你的吗,我们……”
  “我们要尊重科学,我们要热爱科学,我们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发展科学中去……
  老爹,你说的我都记得到,可你也没说我们要心甘情愿做别人的小白鼠啊。”
  “说什么胡话,我们人类的事情,不叫做小白鼠,这叫做志愿者。”
  “老爹,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我知道,不然咱们现在说话的地方就是在实验室了。”
  “……”
  “嘿嘿,乖儿子,我不就是太久没见你了想逗逗你吗,这点小事不值得放在心上。走,今晚我们回家吃饭,让你妈亲自下厨。”
  “是,是小事,在你眼里就没有什么大事好吗……”
  “沐言,你在床上嘀咕什么?你爹最近耳朵有些不好,没听清楚。”
  “啊,我在说今晚一定要多吃点,毕竟老爹你难得回家一次,又是老妈下厨……对了,老爹,你知不知道我换洗的衣服放在哪里?”
  秋沐言在翻身下床后,发现自己一身蓝白条纹病服,也不见换洗衣服的踪迹。
  “咯,就在那个柜子里,你妈说你原来的衣服坏的太厉害了,给你放了一套新的衣服在里面。”
  秋沐言顺着老爹的手指方向看到了老爹所说的柜子,挺大的,也的确像放衣物的地方。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秋皓的脸上显出一丝自得。
  “年轻人就是麻烦,出个门都得打扮个半天,哪像自己……”在这样的嘀咕声中,秋皓施施然走出了病房,身着那身乳白色睡袍。
  ………………
  大兴安岭607号铌矿基地
  几个身着土黄色工作服的人走在一条小道上,在他们身后,是一条开凿在山腰上的公路。
  公路约有四百多米长,下凹呈弧形,路一边是七八十度陡坡,长满茂密的小灌木,远看黑乎乎的。
  公路另一边是垂直二米多高裸露山体,其上一大片树弯下来遮住二分之一路的宽度,树很密,也有黑黑的感觉,路宽可走一辆卡车,白天走在这段路上也觉得有点阴森。
  而这几人却对此不以为意,似是已经习以为常,熟稔的谈笑声不停地回响在这方天地。
  “李哥,今晚是不是该你请喝酒了?昨晚你可是赚的不少啊!”
  “就是就是,以前都是你在输,哥几个赢了钱也没把你忘了,酒啊肉啊什么的开始从来没少过,现在你赢了钱,是也该庆祝一下,大家说是吧!”
  “郭哥说的有道理,李哥我可是等着今晚开开荤呢,整天待着这荒郊野外的也不是个事,要不是这里工资还不错……算了,不说了,说多了这嘴又馋了。诶,李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说,说个鬼啊,没看到今天多了个人吗,到时候上面扣了你们这群人的工资,可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们。
  那位被唤作李哥的人苦着一张脸,悄悄地将目光投向队伍的最后一人。当他看到那张有些苍老的脸紧皱着眉头时,他的脸上的郁闷之色也更浓了一分。
  算了,扣工资就扣工资吧,反正昨晚赢了不少钱,不过这请喝酒的事我就只能说对不起了,你们自己做的孽就你们自己担着吧。
  “那个,小李……”
  “杨组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以后一定认真工作,晚上不打牌,不玩麻将,你就不要计较大家这次吧。说实话,你也知道……”
  “呃,小李啊,我不是说这件事,你们的私人生活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会去干涉的,况且你们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是一群认真负责的小伙子,把建设的事交给你们我可是很放心的。
  我想说的是,这条路我也走过不止一次,可这次给我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啊,总感觉眼皮在跳,这周围也安静的不像话。
  我就想问问,你们经常走这条路,今天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吗?还是这里一直都是这样?”
  ……
  ……
  印度洋远海海域
  在温暖金黄的阳光下,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平静的海面上匀速穿行。
  这是一艘造价高昂的现代邮轮。
  它大约花费了它所属的公司4亿美元。它长280米,宽37米,吃水线上高51米。它被称作“布肯汀”号。
  这艘巨型邮轮共有十层,可容纳1300余名船员和4000多名游客。
  在十余天前,“布肯汀”号从希腊出发,一路走走停停,准备前往大洋彼岸的马来西亚。而就在昨天,“布肯汀”号刚刚从苏伊士运河中驶出,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印度洋。
  此时在庞大的邮轮甲板上,站在许多的人。他们中的男性,大多数都是西装革履,而女性则是不同,有的花枝招展,有的贵气逼人,也有的一身居家服饰。当然,也时常能看见身着整洁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穿插其中。
  所有人都享受着生活,生活总是如此美好,只要我们有着发现美的眼睛。
  然而,生活也总是多变的。在“布肯汀”号底层的一个杂物间里,一个十八九岁年纪的人正做着噩梦。这个年轻人叫做“布莱特”,一个战斗民族的人。
  毫无疑问,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偷渡者。没人知道他如何躲进了这里,也没人知道他为何要躲进这里。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可怜的乞丐,破旧的衣服,已经开裂的运动鞋,以及他那乱糟糟的头发。
  他的嘴唇不时蠕动着,穿出一些难以理解的声音,断断续续,毫无逻辑。不过可以看出的是,他的食物已经不多了,两块手掌大小的压缩饼干,静静地躺着他的身侧,更远的地方,是许多压缩饼干的包装纸,以及一个已经空了的大号矿泉水瓶。
  睡梦中的布莱特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抱住身体上那块同样破旧的帆布。这是他在杂物间找到的,然后就被他当做被子一直用到了现在……
  蔚蓝的海平面上,“布肯汀”号带着一块巨大的阴影在阳光下行走,享受着充满海洋气息的海风。但却没人发现,原本的那块阴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更加巨大。
  邮轮,已经完全被包裹在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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