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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国圣像乃族内最高绝学,且针对族中女子量身打造,即便花笺已经达到九天巅峰,却依旧不可令恢弘城池全显,即便现在透支力量,也不过堪堪使出其不到一半的威力。
即便这样,此刻这一击足以让天地巅峰强者毫无反抗力的湮灭。
这些说起来很长,真正发生不过在一两秒内。
“咦?”看着花笺凝聚出的恢弘城池,老妪的行动停了下来,倒不是她惧怕了这一击,而是惊讶于花笺的天资,不过十荒,却是施展出足以湮灭天地境界强者的力量。
随手挥动衣袖,一道巨大的虚空黑洞出现,直接吞噬了那庞大圣像后消失不见。
老妪此刻仔细端详着不远处的花笺,注视间,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满脸褶皱也像朵盛开的菊花一般。
“小妮子,那里面渡劫之人与你有何关系?“冷不丁老妪说出这番话。
“前辈,恕花笺刚才心急,一时冒犯,还望前辈大量,让我二人离去!”花笺叮咚之音流转,避开老妪的问题不答,只是道歉。她现在明白,这老妪,绝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当今只有拖延时间,再寻找离开之法。
“嘻嘻,小妮子嘴倒甜,算了,本座也不问你渡劫之人了,不过,刚才对本座的冒犯,可不是你三言两语能偿的了的。除非……”老妪话语一顿,有些邪恶的笑道。
花笺大脑飞速运转着,同时秀口答道:“前辈有何要求尽可说来,花笺一定努力办到!”
“小妮子,你也不用玩花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乃无上帝宇,与我玩任何诡计,只能害了那渡劫之人。”老妪嘴角咧起抹深刻的幅度。
“本座没有别的要求,一句话,跟本座走,你的体质,资质,无一不是绝佳,更深谙我宗教义,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本座对你动心了,不论你背后有没有老师,本座要定你了!因为,只有本座教给你的才最适合你!
本座来自西洲水仙苑!”老妪最后一句声音高昂,止不住的霸气自豪。
花笺微蹙蛾眉,“水仙苑,身在族中,自然也了解古星各大势力的相关信息。这水仙苑,她听说过,正是超级势力其中之一,并且水仙苑有个特点,宗内教众皆为女子!”
“本座给你三息时间考虑,要么跟我走,要么那渡劫之人死!”老妪干脆道,她拿准了花笺的死穴,不由她不跟自己走!
“一息”
“两息”
“三……”老妪也不啰嗦,直接数数,眼见花笺花容失色,愁象顿生,内心暗自得意,右手更是再度伸向结界。
“不要!”花笺大惊,失声喊道,刚要答应老妪的要求,却听得远方传来一声缥缈玄奇,极富韵律的声音。
“天下无帝!”声音悠长,内含奇异,竟令的这片天地与之共鸣!
随着声音落下,凌九幽的身影诡异出现在两人眼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原本掌控全局,霸气凛冽的老妪陡然神色大变,神情骇然到极点,那向前伸出的右手也戛然而止!
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紫衣老妪竟忍不住的打颤,身子更是哆哆嗦嗦的退后。
“你,你,你是……那个人!”老妪结结巴巴道,语气里的惊恐清晰易闻!
百年前那场帝宇大战,老妪自恃境界绝巅,也曾参与其中,结果不曾想,竟被大战余波波及,然后境界跌落不说,还留下了几道暗伤,百年来都未能痊愈,所以她才游历古星各地,寻找天材地宝,方才有如今这一幕!
“天下无帝!”凌九幽再度道,神色平静,看不到一丝波澜,只是说话间身形转向火中的曾益,似乎并不把老妪放在心上!
“前辈,我,我立刻离去!只是,这,小妮子?”即便老妪对眼前的男子恐惧到极点,依然不想失去眼前这万年不遇的极佳修炼胚子!
爱才之心令她还有一丝勇气不至于立马逃离此地!
对于老妪的试探,男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火中渡劫的曾益!他能清楚的看到黑炭内部,曾益的灵魂与火劫的艰难斗争。
花笺有些晕了,这男子并非来自族中的强者,为何对自己的哥哥这么关注,正要开口,却感到一股劲风袭来,原来是老妪横踏而来,一把将她抓住。
“前辈,我多有冒犯,立刻离去,叨扰前辈了!”老妪快速言语,就要离去!
“放开我妹妹!”一阵微弱的声音波动传来,其音无力,但其中蕴含的威压令在场的几人都同时动容,至于动容的原因,则各不相同!
“哥哥,你醒了?”花笺欢欣道,全然不在意此刻自己的处境。
老妪听到声音,被其中那蕴含的威压一慑,脚步生生停了下来。她竟会被正在渡劫的小家伙震住?不过,这个只有方寸境界的小家伙实在有着太多的诡异之处。
先是本不该出现的渡劫之事,再来他竟然神奇的坚持着活了下来。最后是刚刚那一声气若游丝的吼声中蕴含的莫名威压,竟令她这个帝宇有一刹的恐惧。
或许是曾益的怒意导致灵气的外溢,黑炭的碎裂速度突然加快了许多。此刻,大片的黑炭脱落,曾益新生的躯体直面尚未消失的亘古青冥火。
全身包裹在极高温度的火焰中,“咝。——”曾益痛苦的倒吸着根本不存在的冷气,表情近乎扭曲,却依然直愣愣盯着老妪,双眸闪烁着寒光,在青色火焰的烘托下,宛若来自九幽的毒蛇!
“放…啊…放开她,前辈,我…咝…敬你为前辈,希望你离开,刚才我妹妹的冒犯之处,他日我天界必送上大礼!若你执意动强,他日,我血洗水仙苑!”曾益明明痛苦到极点,却咬牙说完了话!铮铮铁骨,慷慨之言!
老妪眸光一闪,表情阴晴不定,她自然不为少年的威胁所动,只是,她听到了一个不该听到的词汇,这令她左右为难。
“天界的人吗?该死的。”正是听到天界这两个字,如果少年所说属实,那她真得掂量一下少年的话语了。想想少女的天资,少年的诡异,或许他们真的来自天界,只有那种背景方可造就如此天才的两人!
老妪正在纠结,曾益则再度痛苦的大叫起来,刚刚苏醒,本就不该分心与老妪交谈,如今亘古青冥火更是趁机侵蚀开他的神智。
虽说曾益痛苦到极点,那双冰冷的眸子却依旧死死盯着老妪,等待着她的答案,若老妪真敢动强,他以后绝对会不顾一切屠戮水仙苑,哪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说实话,老妪现在竟然感觉自己对少年有一丝惧怕,她自己都感到可笑,堂堂帝宇,竟被一个引玄小鬼所震慑,说出去可真是笑掉天下大牙!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当下击毙少年的念头!
偏偏这时,一阵令她心底发毛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围天地更是与之共鸣,携带威压降临己身!
“天下无帝!”凌九幽的声音像催命符一般……
老妪不甘心,手上少女的资质太符合宗门的心法绝学了,毫不夸张的说,她在花笺身上看到了宗门未来的无比辉煌!
“大哥哥,我愿意跟前辈走!”花笺清灵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看其神色,一脸认真的样子!
曾益皱眉,忍受着火蚀之痛,吼道:“花笺,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族不畏任何人!”曾益明白花笺的心思,她实在不想本就饱受劫难之苦的大哥哥还要分心!
“大哥哥,我是认真的!你知道的,我天生通灵,可感悟到他人的内心,我可以感觉到,前辈是真的想要收我做弟子,而非其他目的!”花笺认真道。
“可是,花笺,你……没必要的。我族无惧,哥哥忍得了这一时的痛苦,只要族内强者到来……”曾益面露愧色,双眼发红道。
“大哥哥,其实花笺不全是为了你的,毕竟族中绝学虽强,但有些不适合女子。而水仙苑乃古星钟灵毓秀之地,最适合女子修行。更何况,我们有吾先生呢。”花笺轻吟浅笑,配着受伤的红晕,让人心生怜悯。
“前辈,走吧!”花笺决绝道,不再盯着曾益,轻轻对老妪道。
“花笺,我求你,不要离去,没必要的……”曾益喃喃道。
老妪看着眼前的少女,又看看渡劫的曾益,轻叹一口气,脚掌轻轻向前一踏,虚空波纹涟漪不断,两人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望着消失的妹妹,曾益神情有些恍惚,不住喃喃道:“族内强者呢?父亲呢?为什么他们都不来?”
“啊!”曾益状若疯魔,一拳拳击打着周围火焰,生生将它们打散。拳头通红,疼痛依旧。可谁能知道,此刻的曾益是身体之痛,还是内心之痛?
曾经的天之骄子,却连自己的妹妹都守护不了。为什么?曾益内心嘶吼着……
“实力!”
一切都是实力,若非自己实力不足,自己怎会隐匿东洲;若非自己实力不足,妹妹又何必答应老妪要求。
不远处,凌九幽静静看着这个万古时代的小家伙,生在这个时代,却拥有那种身份。是羡其大幸,还是哀其可悲。
只是,悲的只有眼前的少年吗?自己何尝不是,整个蛮荒纪元何尝不是,一切皆是造化弄人!
凌九幽这般想时,青冥火中的曾益已经冷静下来,神色平静,眸光发冷!
此刻,少年全身的黑炭已经完全脱落,身上已经替上了袖里乾坤中备用的衣物,周身金黄灵气包裹,澎湃的力量外溢。双眼紧闭,神色凝重。
外在的青芒火焰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体内一团小小的青褐色火焰燃烧,一点点焚蚀着少年的灵魂。
“给我灭!”少年大吼,全身灵气疯狂涌至火焰处,壮大的灵魂也配合着灵气冲击着火焰。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过了多少次,当夜幕重新挂满闪烁星芒时,少年骤然睁开双眼,其内青芒若隐若现,深沉内敛,直慑人心!
体内,少年构建的方寸界中,原本浓厚的金黄灵气此刻转化为了蕴含大道规则的灵力,流转全身各处,这代表着他真正开始向古星强者迈进。
而在方寸界中央,灵力包裹下,竟有豆粒大小的青色火焰抖动。方寸界上,暗紫符印镇压其上,灵魂之力包裹其表。
“小家伙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这般做法!”凌九幽轻易看穿了曾益体内的情况,他不得不佩服少年的勇气,在刚才与火焰对抗的最后阶段,曾益竟然没有将火焰完全击灭,而是选择了…
…囚禁。
是的,就是囚禁,估计少年是想将青冥火焰作为日后的一大杀器吧。心随意动,凌九幽瞬间便猜出了曾益的打算。
少年不语,盯着缓缓落下的凌九幽。在他看来,眼前的黑衣男子不比自己的父亲弱,甚至更强,竟能生生吓跑一位帝宇。
凌九幽绝世面庞不露声色,静静看着渡劫之后的少年。感受着他体内的灵气力量:灵台前期。可这具身体内蕴含的真正力量,估计堪比灵台末期。
“这便是你们蛮荒无敌的原因吗?”凌九幽仰望夜空,原本深沉如海的眸子里此刻泛起些许波澜,他在默默自问。
“你们太过璀璨,璀璨到生生让那蛮荒的九人沦为了配角,整个大时代的舞台只有你们作为主角登台表演。这便是你们强大力量的缘由吗?”凌九幽内心一句句发问,不知是问自己,问苍天,还是问逝去的那一段岁月。
“前辈?我们认识吗?”曾益轻轻开口,他毫不怀疑,眼前的男子若要杀他,不过拂尘而已。故而大方开口询问。
凌九幽收回心思,目光再度落在少年身上,也不语,双手持萧,再度无声吹动,转身缓缓离去,就那样一步一步走着。
曾益双眸紧缩,看着男子踏出一两步,身形却已远在千丈外,心中正诧,耳边传来一道缥缈之声,是那男子的。
“你们是没有神通的,对吧!”
曾益心中一颤,双肩因害怕而轻微的抖动着,一脸难以置信。黑衣男子究竟是谁?
他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究竟要说什么,但他知道男子看穿了他的身份,他的血脉,知道那段埋葬在过去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