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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神识,搜索了一阵,花笺的神色突然古怪起来,支支吾吾道:“那,那向煌在,在……”
瞧着花笺吞吞吐吐的样子,曾益有些着急了,也不顾思索花笺奇怪神色的缘由,急切道,“在哪儿呀?”
“烟花三月”,花笺快速的说出四个字,当即羞红了脸。刚才她放开神识搜索,结果碰巧看到了向煌正在床上xx的样子,当下羞红了脸,立刻将神识收了回来。
“烟花三月,”曾益这才明白花笺为啥表现的这般奇怪,烟花三月,那可是南墨城最大的风流场所,想必是花笺看到了向煌极为龌蹉的一幕。
一听这话,向荣也是老脸挂不住了,那混蛋小子,竟然去了那个地方!当下怒吼道:“来人,立刻把那小兔崽子抓回来,真他娘的给老子丢人。”
不多时,向煌和几个护卫慌慌张张的赶了回来。路上他已经得知了其父此刻暴跳如雷,以为是生自己到这烟花三月的气,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
“畜生,给老子跪下。”向荣怒吼道。“说,你带那几个护卫,干什么去了?”
向煌吓得扑通跪下,哭的稀里哗啦道:“爹,我,我,我,我错了,我不该去烟花三月,我不该玩女人,我错了!”
听着向煌的荤话,花笺连忙把脸别过,向荣老脸一黑,一巴掌扇过去,“老子没问你这个,老子是问你,在这之前,你去哪里了?又干了什么事?”
向煌从地上爬起,这才注意到旁边怒意满面的曾益,当下傻了,“难道是?”
当即向煌扇起自己嘴巴子,“少侠,我错了,我不该带人去找夭蛮算账,我错了,就算没打成,有那个念头也不行,我该死,我该死!”啪啪的扇脸声以及混杂的向煌的哭声不断响起。
曾益注意到向煌话里的古怪处,沉声道:“你说什么?你没打成?那是什么意思?”
向煌哭的稀里哗啦道:“爹,少侠,起初我的确是想去带人揍夭蛮一顿,可,当我走到,走到烟花三月时,就,就忍不住直接进去了。还没来得及去找夭蛮的茬啊。我说的千真万确,句句属实,少侠,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听到向煌的话,曾益神色更加冰冷,若这向煌说的是真的,那阿蛮去了哪里?有谁会找阿蛮的麻烦。想到这里,曾益心里便是烦躁不安。
“花笺,确认一下向煌所说之话是否属实。”曾益转身对花笺道。
“好的,大哥哥,你先别急。”花笺走到了向煌身边,伸出玉手到向煌额前。
“女,女侠,你想干什么?”向煌吓得直打哆嗦,鼻涕眼泪流个不停。
花笺并未言语,向前一推手掌,向煌直接晕倒在地上,几盏茶的功夫后,花笺收回玉手,脸上出现一抹凝重,“大哥哥,他说的是真的。”向荣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他依旧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曾益这尊杀神会做出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曾益面沉如水,沉默不语。
整个向府,瞬间陷入了寂静,寂静的有些可怕。
几息功夫后,曾益开口道;“向荣,最好你与此事无关,不然,我绝不放过你。花笺,我们走,去城外,我不信,阿蛮能凭空蒸发了。”
曾益转身便走,花笺在身后跟着,向荣这才小心开口道:“女侠,我,我儿子怎么了?”
花笺回头轻语,“他只是晕过去了,待会便会醒来。另外,这瓶丹药作为补偿。”俏指一弹,一个食指长的白玉瓶落在了向荣手中。
说罢,两人踏空而去。
院内,向荣面部阴沉的可怕,许久,狠声道:“小子,别逼我,本城主岂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来人,给在帝都的大少爷发去信封,让他速归。本城主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他们都得死。”
这边,曾益与花笺凌空飞行,花笺不断放开神识搜寻阿蛮的气息,却没有任何发现。看着哥哥越来越着急的样子,花笺俏脸上也出现了焦虑之色。
轻轻落地,曾益环顾四周平地,焦虑道:“究竟是谁带走了阿蛮?”
花笺正要上前安慰,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是?花笺惊讶中带着兴奋,脱口道,“夭蛮哥。”
“什么?”曾益一喜,四下望去,却不见阿蛮踪影。“花笺,阿蛮在哪?”
花笺开口道:“打哥哥,花笺刚才感觉到夭蛮哥的气息了,那股气息,绝对错不了的。”
就在两兄妹开口之时,远处,妖兽山脉中,一座高山之上,夭蛮正凝望着曾益。身后,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干瘦老者正坐在一头妖兽背上。那妖兽竟然是五阶的黄金剑齿虎,这可是相当于人类九天境界的强大存在,即便在妖兽中,也是一方王者。
可此刻,它显然在瑟瑟发抖,似乎背上的这个老者有多恐怖一样。
阿蛮缓缓开口;“尊,我想下去见他最后一面。”此刻的阿蛮眉心有一道弯曲的黑线,整个人也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与之前竟判若两人。
被称为“尊”的老者面部布满皱纹,干瘪异常。唯有一双眼睛中旋转着黑色螺纹,看起来相当诡异。
“去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老者开口道,声音里含着万古沧桑。
“不用,我说一些话即可。”阿蛮回答,话语里无限冷漠。
“随你”,老者右手一挥,阿蛮直接从原地消失。
正在曾益四处寻找阿蛮时,阿蛮蓦然出现在他眼前,曾益一喜,而花笺却一惊:空间瞬移,他怎么能办到?这气息绝对是阿蛮没错,不可能是他人假扮,这表示,附近有一个超级恐怖的强者替阿蛮施展这空间之术。想到这里,花笺心神立刻紧张起来,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事。
沉浸在阿蛮回来的喜悦中,曾益并未想到这些,他上前喜道:“阿蛮,你没事。”
阿蛮向后一退,避开曾益的拍肩动作,这让曾益一愣,这才注意到阿蛮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眉心的黑色印记,以及截然不同以往的气质。
想到此,曾益亦是向后退了一步,仔细感受了下阿蛮的气息。错不了,他与阿蛮相处了十年,绝对不会认错。这股气息,没人能够替代,再者说,若有人假扮阿蛮,应该是与以往一样,让他无法分辨,而不是现在截然相反的样子。
“阿蛮,你怎么了?”曾益开口询问,欲再度上前。
“当日,我在台下看到你那华丽战斗的一幕幕,我才知道,当初,我替你挡那些小鬼的拳头是有多么幼稚可笑的做法,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你是那么的强大,没有修炼,都与城主不相上下。我真幼稚,我还以为,你有多么需要我,哈哈哈!”阿蛮歇斯底里的苦笑着。
曾益正要上前,亦是苦笑道:“阿蛮,我不是想欺骗你。阿蛮,真的!”
“别过来,曾益。我来只是告诉你,我们不同。我们,是两个世界,一个是白日,一个是暗夜。我们不可能同时存在,要么夜尽天明,要么永恒黑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选择。”
说罢,阿蛮转身,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吧,我叫yao蛮!”声音落下,身影消失。
“夭蛮?”曾益似在重复阿蛮的最后一句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是的,妖蛮。”冥冥中阿蛮的声音响起,却不被曾益和花笺所听到。
十日,如指尖流水般悄然度过。
这十日,曾益一直独自在妖兽山脉中度过,他无法理解阿蛮发生的巨大变化,他无法理解阿蛮的突然离去,他更无法理解阿蛮背后究竟多了个什么人?多了些什么事?
这一切疑惑,阿蛮不给他任何解释,他无从得知,他没有办法去发泄,唯有选择用疯狂的修炼与猎杀来麻木自己。
不得不说,异常世界真的很神奇,曾益在这里待得时间久了,已经完全认同了如今的身份。
“哧”,连连打出几拳,瞬间结果了一头一阶的八爪钢鲮蟒,曾益扭扭脖子,骨骼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死在地上的妖兽,加上它,这几日死在曾益手中的一阶妖兽竟然高达两百多头,就连一些实力不济的二阶妖兽,也在曾益使出全力后被成功毙掉三头。这使得曾益在无形中积累了一股血样杀气,一旦释放,一般人几乎承受不住,直接被震慑晕倒。
轻轻舒了口气,曾益正要继续前进,去击杀更多的妖兽时,耳边传来了花笺的叮咚之音。
“大哥哥,今天便是你与向荣的十日约战日,你还要去吗?”花笺从天而降,轻轻说道。
“去,为何不去,与向荣一战终结,这南墨城也就没有值得让我留恋的东西了。走吧!”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气,曾益很清楚,自己现在处在引玄中期。
不过几息功夫,曾益两人已至南墨斗角场外。进口处有两个护卫正四处张望,左侧瘦猴护卫见到曾益的身影,赶忙上前陪笑道:
“您来了,快请进。”
曾益并未吱声,径直入内,花笺在身后缓缓跟着,有没有任何言语。
见曾益完全走入场内,瘦猴护卫对另一个护卫不屑道:“呸,那小子,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有他妹妹,就他那点本事,算个屁啊!”
另一个护卫赶忙劝道:“小点声吧,城主和那少年,都不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祸从口出,少说为妙啊。”
瘦猴还欲反驳几句,蓦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珠一翻,晕死过去。倒下前,他的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最讨厌别人说大哥哥坏话了,下次你会死!”赫然是花笺的声音。
另一个护卫见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他也认为曾益毫无胜算,但聪明在会选择保持沉默。当然,不久后,他便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何等的错误,又是何等的可笑。
场内,虽然经过修缮处理,但战斗台上各处仍可见几处裂纹,以及边缘地带存在的破碎石块。
战斗台上,向荣身穿淡灰色武道服站在一角,观众台上竟然坐满了人,估计又是向荣的杰作吧,显然他是想通过此战来一扫之前在百姓心中的颓败形象。
曾益跳上战斗台,淡淡道:“开始吧。”
向荣还未从感受到曾益达到引玄境界的惊讶中走出来,曾益一番暴雨狂风式的攻击已经呼啸而至。
“咚咚咚”,一番拳头猛攻,向荣身形连连后退。在退了十几步就要掉下战斗台时,向荣瞬时凝聚出一股拳头大的灵气球,向近在眼前的曾益狠狠砸去。
曾益也不躲闪,左手顺势而上,亦是以黄金色灵气包裹,与向荣的灵气球相撞。
“嘣”,一声巨响之后,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
“好诡异的小子,不仅在短短十天内踏入引玄境界,自身力量更是增加一倍有余。这小子,究竟来自哪里?”向荣暗暗感叹,嘴角扬起一抹细小弧度,内心深处的阴骘慢慢浮现。
“不过,你小子再诡异,今日也得……嘿嘿!”
手中再度浮现灵气球,不过比之刚才足有两倍大小,“去,”向荣再度扔出灵气球,曾益眸子一闪,一拳打向眼前的虚空,顿时罡风呼啸,与巨大的灵气球形成了对峙。“嘣”,继而在空中绽开火花,慢慢凋零。
“咦!”见灵气球被阻,向荣直接跃起十丈之高,然后全身旋转,周身灵气旋成一股涡流,越聚越大,不过四五息功夫,飓风已有一丈之粗。
“去死!”飓风之中的向荣咆哮着冲向地上的曾益,望着呼啸临近的飓风,曾益双手凝拳,两拳相撞,然后立刻向上打去,黄金光芒瞬间笼罩整个臂膊拳头。
“轰”,“呼哧”,飓风与双拳相碰,曾益直接被飓风裹夹,金色光芒也不见踪影,消失在飓风之中。
在外人看去,此时场上只有一条高达十几丈粗两三丈的暗紫色飓风在不停的旋转,瞬间便将坚硬的战斗台砖石击穿,并深入其中。砖石飞溅,尘土弥漫。
观众台上的人们完全呆住了,这里大部分都是淬体不完整的普通人,只有少数几人算的上引玄境界。现在的战斗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唯一保持淡然态度的便是场下的花笺,看着大哥哥消失在飓风中,她没有丝毫紧张之意,看着看着,反而微笑了起来。
飓风持续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后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待尘雾完全散去,战斗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显然是那飓风所造成的。
场上此刻只有一个人站着,其胸口衣服完全碎裂,双臂红肿,不断有鲜血从右臂上滴落,地面之上,一滩血迹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