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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九戒拜见师父!”还未等李长弓反应过来,那和尚磕了三个极有诚意的头,三声闷响听得李长弓眼角直跳,脚下都能感到明显的震动。
九戒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向李长弓。
“师父,俺找你找的好苦,俺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两人呆呆地瞧着九戒身前破裂的地砖,如果没记错的话,方才这处还是完好无损的。要知道这条滨江大道耗资几千万,是瓜州市政府的一处门面工程,地砖都是实打实的水泥砖,可没有谁敢在这上动手脚!
再看九戒的脑门,一个大光头在霓虹灯的灯光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竟连一丝印记都不曾留下!
非人哉!两人脑袋里同时冒出一个词语。
“长弓哥,你从哪收的这么..变态的徒弟?”周小唯堵了半晌,发现还是变态这个词最适合。
这个问题,李长弓也在问自己,可面前这人型钢铁侠自己分明没见过啊。
“咳咳。”李长弓打断九戒的诉苦,问道:“那个,九戒师傅你先站起来说话。”
九戒却没动,直愣愣的说:“师父,俺叫九戒,不叫九戒师傅。”
眼瞅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长弓忙改口道:“好好好,九戒你先站起来说话。”
“哦。”九戒乖乖地站起来,近两米的身高显得极有压迫感。
李长弓微微仰着头看着九戒,“九戒,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没见过你,怎么可能是你师父?”
九戒一愣,掏出照片看了看,又仔细瞧了瞧李长弓。
“没错啊。”
李长弓接过照片一看,的确是他本人无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身份证上面的照片。
“这张照片你哪来的?”
“寺里的长老给俺的。”
“哪个寺?”
“少林寺。”
禅宗?李长弓眉毛一挑,少林寺作为禅宗祖地,真觉又是禅宗七祖,这事定然与他有关,可这来个人认自己为师是什么意思?
“九戒啊,是长老说我是你师父的?”
“是啊。”九戒点点头,道:“那天俺正在厨房偷...不对,是俺正在厨房念经...”
周小唯“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大和尚笨笨的太好玩了,骗人都不会骗,哪有人在厨房念经的。
“俺正在厨房念经,长老找到俺,给了我这张照片说这就是俺师父,然后俺就来了。”九戒一本正经地说着。
李长弓眼神一凝,随即问道:“那九戒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禅宗想拿到他的身份证照片自然不是难事,但九戒如此快地找到他说明禅宗时刻掌握着他的行踪,而这是李长弓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九戒毫无心计,完全想不到李长弓这个问题背后的意思,老老实实回答道:“长老说师父在东海大学,俺到了瓜州之后一路问过来的,可是俺找了好几天一直没找到师父,直到今晚俺才碰上师父。”
“原来是这样。”李长弓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没有发生他最担心的情况。禅宗虽不是政府之类的暴力机关,但禅宗的力量犹如大海一般一眼便可看其宽广无垠而又深不可测。他虽不惧,但万一牵连到亲人朋友也是他不愿看到的事,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庇护身边的人,毕竟很多事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
“那九戒你可知长老为什么让我当你师父?”
“长老说师父是佛陀转世,叫俺来随师父修行,还说师父前世宿慧未醒,叫俺来护持师父周全。”九戒毕恭毕敬道。
佛陀转世?李长弓眉毛一挑,看来禅宗果然知道了些什么,这也证实了他之前认为气象控制仪与佛教有关系的猜测。
一旁的周小唯都听傻了,这啥跟啥,怎么扯到什么佛陀转世身上去了?
“这么好的差事怎么叫你赶上了?”现在李长弓想知道禅宗的人为什么会派九戒来。
“长老说因为俺老实听话,不会惹师父生气。”九戒挠挠他的大光头,“而且俺力气大,寺里谁也比不过俺,所以就派俺来了。”
说完九戒哭丧着脸,“师父,俺们能不能去吃饭啊,俺都一天没吃饭了,本来饿过头了,说了这么多俺又饿了。”
李长弓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禅宗是送来个保镖,可现在看情况还是个饭桶啊。
三人随便找了家路边小店,考虑到九戒这体型,李长弓便招呼店家先上一大碗素面,两笼菜包子。
热气腾腾的菜包子随时备着,两笼包子上了桌。九戒毫不客气,抓起一个大包子就往嘴里塞,两嚼就下了肚。
“大和尚。”周小唯好奇道:“你为什么叫九戒?你跟八戒有什么关系吗?”
九戒不停手,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是方丈大师给俺取的,方丈大师说僧有八戒,俺要多一戒,所以就叫我九戒。”
“多一戒?哪一戒?”
“戒吃。”九戒头也不抬道。
戒吃?李长弓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两人就知道戒吃是什么意思了,李长弓也终于知晓为什么成天吃素,没有任何肉食的生活会养出九戒这么个异类。
无他,能吃而已。
“嗝~~~”放下第十八碗面后,九戒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就打了长长的一个嗝。
李长弓两人嘴角抽搐地看着桌上高高摞起的碗和蒸笼,周小唯喃喃道:“十八碗面,五十个包子,我觉得他吃了我一个月的饭。”
“咳咳。”李长弓咳了两声,“那啥,九戒,你吃饱没?”
九戒摸了摸肚子,想了想,“还没呢,才七分饱。”
七分饱...
李长弓无力地举起手,“老板,再来三碗面,五笼包子。”
“不好意思啊,包子没有了,面也没了。”老板抹着汗水歉意道,一边悄悄用眼光打量吃得正高兴的九戒,开店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而且还是个和尚。
店内其余的食客早就停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碗碗面、一个个包子消失于九戒那张黑洞般的嘴里,还有人掏出手机录下这一幕,还好正值夜晚,用餐的人不多。
听完老板的话,李长弓转头看向九戒,一副商量的口气说道:“九戒啊,你也听见了,这的东西都被你吃没了,要不我们先不吃了?”
“俺听师父的。”九戒放下筷子,一抹嘴巴道。心下感叹师父不愧是佛陀转世,慈悲为怀,给自己吃了这么多东西,哪像寺里那个老伙头,整天防着自己偷吃。也不想想要不是吃不饱,谁会偷吃啊!
总之,九戒是认定这师父了,别的不说,就冲菜包子管够!
月已高,一大两小三个身影晃晃悠悠地向远处走去,最大的那个分明顶着个偌大的电灯泡,在月光的反射下照得四周通明。
在这通明之外却是更广阔的黑暗,光与暗的界限随着月光的变化变得时而明显,时而不明显。
瓜州市一处金碧辉煌的KTV内,乌烟瘴气的室内几个年轻人正相对着吞云吐雾,为本不洁净的空气再添一份贡献。
“小淮,之前不是听你说要买车吗,怎么没见你开出来兜两圈?”一名打着钻石耳钉的短发青年吐出一口烟圈,如此问道。
“是啊,哥几个还等着你跟我们一起去飙两把呢。”
被问到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狠狠抽了一口烟,道:“别提了,我一跟我妈说这事她就狠狠批了我一顿。一毛钱都不给,还打电话给银行把我的卡消费额度给下调了。”
“小淮,你这可不行啊。”耳钉男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之前你可是和王老三打过堵,一起飙一场车,谁输了就要叫对方爷爷,你现在那破车恐怕是赢不了王老三吧。”
小淮闻言脑袋一下就耷拉下去,闷声闷气道:“输就输,我秦淮大不了就叫他一声爷爷,我倒要看他到时候敢不敢应。”
“嘘。”众人一片嘘声。
耳钉男按熄烟头,正色道:“小淮,人家敢不敢应是人家的事,你叫了可就是丢了我秦家的脸面,爷爷要是知道了...啧啧。”话到最后耳钉男却不再说下去。
秦淮脸色一变,“那怎么办,我不换车实在是跑不赢王老三的法拉利啊。”说着,秦淮眼带希冀地看向在座的人。
被看到的人纷纷摆手,“别看我,我的车也不行。”
“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哥哥的车不行啊。”
见此情况,秦淮暗骂一声,平日里称兄道弟,结果都是些见死不救的东西,自己怎么瞎了眼跟这些人混在一块了。
“算了算了。”秦淮摆摆手,故作轻松道:“输就输,大不了挨一顿鞭子。”
话是这么说,可秦淮想起那鞭子的滋味,心里就颤了颤,脸色也白了几分。
“淮哥是条汉子,我墙都不扶只服你。”
“好!淮哥真男人。”
在座人纷纷叫好道,看来秦家的鞭子在他们这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
耳钉男没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秦淮见了心中一动,忙问道:“雄表哥有什么好办法?”
耳钉男看了他一眼,刚想开口说什么,又摇了摇头,道:“这法子不好,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秦淮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只要能爬上水面上的木桩就行,哪管这木桩到底是鳄鱼背还是真木桩。
秦淮迅速起身坐到耳钉男身旁,急切道:“表哥,现在只有你能救小弟了,求表哥给我指条明路啊。”
见秦淮态度如此诚恳,耳钉男招招手,附在秦淮耳边轻声说道:“咱们秦家之前不是买了辆ONE-77感谢一个叫做李长弓的人吗?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找人家借一下,只是我担心人家怕你弄坏车,不肯借。”
李长弓。秦淮面色一沉,李长弓带给他的耻辱他至今记忆犹新,他怎么拉的下脸去求李长弓。
心下略一盘算,秦淮有了打算,重又展露笑颜,举杯敬向耳钉男。
“这种事嘛,就像谈生意一样,利益谈拢了不就成了,小弟在此谢过表哥了。”
耳钉男展颜一笑,“李长弓对咱们家有恩,你又是去求人,可要注意态度啊。”
“我会的,我会的。”秦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随即两人碰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