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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有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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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洒向树梢,在地上晕染成一片又一片银饼。
  纽约这个国际大都市在夜晚依旧散发出别样的魅力,人来人往,豪车迎往接送,帅哥美女簇成一堆,放浪形骸,不断上演着悲欢离合众生相。
  此时,帝国大厦最高层的天台上,正有一个人拽着酒瓶站在天台最边缘看着脚下依旧富丽堂皇,物欲横流的世界,迷蒙的眼神透出一股子绝望与疯狂。
  他叫比蒙·卡利亚,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每天挣扎在生死线边缘,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一天正挣扎着准备出去寻找一些别人的剩菜剩饭来度过早餐阶段。正巧他转过几个街角,碰见了一户人家刚好出来倒剩菜剩饭。
  强忍饥饿,等着那户人家走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小心的翻了翻,他惊喜地发现竟然有半块奶酪,两三片被啃的只有一半的起司面包,哦,上帝!还有半瓶喝剩下的牛奶。
  看那小小的瓶子,比蒙就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不爱喝牛奶的小家伙的杰作,不过他该感谢他,不然他今早上可能有美味的牛奶可以喝了。
  比蒙看着垃圾箱小心仔细地吃着来之不易的美餐,连一点点的饭渣也不放过,直到喝尽最后一口香甜的牛奶,比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空荡荡的瓶子。
  “这是今天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比蒙揉着有些填饱的肚子,乐观地想着。
  之后的一天,比蒙就没有早上的好运气了,不仅没有找到饭,还被因为闯入其他乞丐的地域给揍了一顿。
  比蒙倒在污水横流,气味刺鼻的小巷里,迷茫的眼神望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身体不时传来的疼痛,心中有怨恨,有渴望。
  他怨恨他的父母为什么从小就抛弃了他,从他有意识起,他就已经在大街上流浪了。他怨恨那些乞丐,只是因为自己身单力弱就可以肆意地欺辱自己来获得生活的快感。他怨恨上帝的不公,为什么有人一生下来就可以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渴望成功,渴望力量,渴望金钱美女,渴望一份爱情,渴望一切的一切美好梦幻的东西。
  比蒙知道自己心中的这些也只能想想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心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是否有活下去的价值。
  躺在污水里,闻着空气中腐臭的味道,身心俱疲的比蒙还是屈从现实,他安慰自己说:睡一觉吧,睡醒起来还是新的生活。
  就在他闭目就要沉沉地睡去的时候,小巷子的出口处突然停下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限量版,亮银色的车门从内打开,车上下来了两个彪形大汉,身穿黑西服,戴墨镜,一副不是黑社会就是保镖的打扮。
  两个大汉走向比蒙一人抓住比蒙的一只手,直接将他拖进了劳斯莱斯里带走。
  一个衣冠楚楚,优雅绅士的男人坐在车里面,定定地注视着他。
  比蒙从小到大可没有经过这样的阵仗,卑微的他只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就深深地低下了头,面前的如同贵族般的男人让他感觉羞愧。
  同时心中也升起了深深的不解,自己这么一个乞丐应该没有他们想要的什么吧。
  当然天性懦弱的比蒙并没有开口问其他人,他已经准备接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不管是好还是坏。
  出乎比蒙预料的是,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被带着出入美国最顶级的场所聚会,鲜花,美女交相辉映,他享受到了所有梦中才会出现的美好。
  哦,还有权力,他可是带着那两个大汉将那些欺辱自己的乞丐血虐了一遍,看着他们在自己的脚下哭嚎,比蒙觉得人生就是如此。
  然而几个月后沉浸于人生巅峰的比蒙再度被从一个好莱坞一线女星的床上拖了下来,跟几个月前一样,拖走。
  然后被狠狠地扔到了那个腐臭刺鼻,污水横流的小巷里,溅起了一片水花。
  他,重新成为了一个……乞丐。
  中国的老话: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很典型地代表了比蒙现在的状态,所以他痛哭着、咆哮着、诅咒着。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让比蒙疯狂,生活没有希望,所以比蒙决定就此了结这一切,他用仅剩的钱买了一瓶威士忌,爬上了帝国大厦的顶层,几月里他经常参加派对,享受美人乡的地方。
  喝进了最后一滴酒水,看着这个令他绝望的世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砰
  大街上顿时一阵慌乱。
  “啊,有人跳楼啦!”
  “呕……”
  “这特么的要死能不能死远点啊,老子还要去参加派对呢”
  “走了,走了,今天没兴致了,明天再说吧。”
  众生百相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冒出了一缕青烟,缓缓上升,随后青烟好像收到了什么东西的牵引飘向了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里。
  融入了车内男人手中不断抛起的硬币里。
  “嗯~绝望又痛苦哀嚎着的灵魂的味道美味又令人着迷。”男人陶醉道。
  如果比蒙还有意识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赫然是让自己从地狱升入天堂,后又让他跌入地狱的那个人。
  他沉醉着看着这枚硬币,耳边隐隐传来灵魂深处的哀嚎声嘴角微翘,“大人应该会喜欢这么高品质的灵魂。”
  “赛克斯~”一道如同远古深渊里传来的嘶鸣声洞彻了他的灵魂。
  “大人,有什么吩咐?!”被被称为赛克斯的男人霎时变得严肃起来,嘴里传出了一阵晦涩的语言与声调。
  “去帮我拿到圣凡冈撒契约!巫心魔那个蠢货也在寻找契约。”
  一听巫心魔这三个字,男人的脸顿时一变,谄媚说道:“大人,我只是个半魔,可打不过暴君之子的啊。”
  “这你不用担心,巫心魔降临人间可是花了大力气,本身他的力量就在穿越地狱屏障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你不需要怕他。”
  “遇见他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好好地教训一下他,让他明白究竟谁才是未来的地狱之主。不是墨菲斯托,也不是他!!”
  说完,一个阴绿色的反六芒星突兀地出现在了赛克斯面前,然后在一阵滋滋的烤肉声中,反六芒星烙印在他的额头,发出惨绿惨绿的光芒。
  “这是我赐予你的特殊力量,必要时可以驱动它,换取一次我附身降临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啊,赛克斯……”
  赛克斯在明晓这个烙印的作用后,面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有了这个烙印,他对付巫心魔的时候,可就简单许多了。
  他俯首恭敬地用古老的恶魔语誓约道:“如您所愿,伟大的撒旦之子,门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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