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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舰上的人怎么样了？”
端起酒杯，饮尽，托尼眉头一皱，不属于人类的感官让他尝出了酒内一言难尽的味道，再也没有以往的芬芳。
“暂时死不了，”孙克端起酒杯，细细品尝，“看样子你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新大脑？”
注视着托尼的脑袋，孙克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看到宝石的巨龙，“让我帮助你吧，升级体内系统，技术填充扩展，我可以让你迅速高效且充分利用你的大脑。
一个人的能力和精力是有限的，但有着数亿极乐空间超级科学家的帮助，你的神国计划会变得更加完美，更加强大。”
“不必了！”托尼声音发冷。
“开个玩笑，”呵呵一笑，孙克耸肩。
“直奔主题，拿出诚意来。”托尼直接了当的说道。
“OK，”孙克点头。光影扭曲，一个由无数数据和公式组成的球形出现在孙克身后。
这是雅典娜在极乐空间本体的一个接口，行星大小的生物计算机存储着整个极乐空间的所有知识。
“请……！”孙克笑道。
也不犹豫，托尼体内探出规律的电磁波，链接接口。
唰…！宛若游戏界面一样，极乐空间的各种技术知识目录按照某种规律归纳后，出现在托尼脑中。
光是简单的目录，就足有数百G的大小。
搜索浏览，在浩瀚的知识海洋中，托尼找寻着自己所需或者看中的的知识，确定之后，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交换。
数据在以每秒100Ｇ的速度交换着。
而在表面上，孙克则和托尼仍在悠闲的闲聊着。
“你在焦虑，又或者犹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孙克问道。
环顾四周，孙克可以看到浩瀚如银河的点点生命本质，百川入海般涌入托尼，更确切说是大脑内。
那是独属于地球生物的生命本质，原本该回归死亡的生命本质……
可是现在，身体的缺失，使得每个数据化的生物都只能再次拥有原本生命本质的三分之一，剩下的则被默认归属于托尼，庞大的生命本质在他毫不知情间融入他的体内。
他将必将成神………
“你说，人为何为人？”
托尼突兀的话题打断了孙克的发散思考。
“什么？”孙克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在担忧数据化的人类还算不算…人类？”
“他们绝对是人类！毫无疑问，我只是…”托尼有些迟疑，“对接下来的发展还未有所计划。
我不能永恒的将人类圈养在虚拟世界之内，人类的延续不能依靠虚拟世界。当孩子出生时，他们还算人类，或者生命吗？”
“人类可不是襁褓中的婴儿，需要保姆，他们顶多需要一名强有力的领导者。”
毫无诚意的说了句鸡汤文，孙克浏览着托尼的兑换目录。
抬头，孙克看着托尼，直接说道，“我想要你的皮姆粒子技术！”
“这点技术可不够，”伸出手，托尼继续说道，“暂时，我也没有迫切继续的知识……”
托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认定自己拿捏住孙克的短肋。
而托尼深处的手上，一个微型世界在展现。
从原始时代到石器时代，从中世纪到工业革命，从近代再到核聚变的掌控………
一个实实在在，由微粒模拟的文明在短短数十秒内，跨越了整个人类文明。
核聚变就这样点燃，炫技般被托尼托举在手心。
“幼稚，”嘴角一撇，孙克心道。
“可惜了，”站起身，孙克接着说道，“后悔了可以来找我。”
对于皮姆粒子，孙克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有着从皮姆科技获取的不完整皮姆粒子公式，推导完整皮姆粒子公式只是耗费些时间罢了。
“等等，”托尼打断了孙克的离去，“我跟你一块走，母舰上的麻烦我可以帮你解决。”
“多谢，”孙克点头致谢，而后划破面前空间，“请……”
遮蔽母舰的镜像空间散去，庞大的人造物就这样震撼而又科幻的展现在托尼面前，但他却看向了天空。
纤细的希格斯光带组成了一个巨大网，看似脆弱实则坚不可摧的笼罩住整个虫洞。
在托尼的视野下，被击飞的月壤在低重力环境下四处飞散，有的在向上飘散，向那层没有厚度的网撞去。
悄无声息，月壤微粒的原子核内，质子和中子消失一定数目，电子失去，月壤变成了原子序数更小的物质。
惊悚，难以置信的一幕让托尼眼皮直跳。
“希格斯光幕，小手段而已。”站在托尼一旁，孙克故意满不在乎的说道。
很显然，略微小心眼的孙克在汇报托尼刚刚的炫耀。
“希格斯场的衍生物吗？”收回贪婪的眼光，托尼伸手搂住孙克，亲昵的说道，“我帮你解决母舰的问题，你能不能答应我一点请求？”
“不能！”
“别呀，我还没说呢！”托尼喊道。
“呵呵，”孙克回复，“干正事吧。”
“切，小气！”松开搂住孙克的手臂，托尼痛心疾首的看向孙克，一副看错人的“悲伤”表情。
孙克转身，不理会托尼。自感无趣，托尼双手结印，打开了阿戈摩托之眼。
没时间慢慢寻找模因病毒的解药，托尼使用了简单粗暴但格外有效的方法。
时光回溯，母舰内每个人的时间线纷纷倒流，直至回到先驱战将攻击前期，模因病毒自然全部消失。
时间的伟力，令人羡艳。这就是孙克心中此时所想。
不过有着时间宝石这个堪称bug的手段，古一怎会如此草率的便同意托尼这个根本没有后续的计划？
是看好托尼，还是单纯想要找人背锅？古一的心思孙克不得而知。
“收工！”挂在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缓缓闭上，托尼有些意犹未尽，这可是他第一次使用阿戈摩托之眼。
“话说，你保存了先驱战将的标本了吗？给我一份。”托尼说道。
“没有，”孙克睁眼说瞎话。
“没有？”阿戈摩托之眼以缓慢的速度逐渐睁开，托尼笑道，“需要我给你也捎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