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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该冒险的。”
看得出来,杜泽的想法在多宝看来很有诱惑力,让她足足迟疑了半秒之久,才忍痛拒绝。
“我们不冒险。”
杜泽解释道:“你瞧,在下来找你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他嘴上这么说着,打了个眼色,意指站在后面,正在和死浪说些什么的怒涛。“我的新朋友刚刚在类似的场合帮助过我,我想她应该能接受再来一次的。”
“呵,‘新朋友’,还‘再来一次’。”
像是完全没有理解杜泽的眼色,又像是故意为之的,多宝的语气突然有些不妙起来。“你是怎么认识这位‘新朋友’的?前后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吧,你就有了一位关系如此密切、甘愿替你冒险的新朋友,还是一个如此,嗯,可爱的小姑娘,有点本事啊,我的‘朋友’——”
“其实也没那么熟啦。”
身为一个正常的普通男人,杜泽完全有理由听不出弦外之音,所以他干脆表现出一副没听出来的样子。“她的脖子上有个金属项圈,里面有一个遥控装置和一根金属丝,而启动它的遥控器在我这儿……”
他本以为把话说成这样就足够直白了,但在她看来显然还不行。
“而你还给‘新朋友’带了属于你的项圈来显示主权。”
“哦,等等,除了项圈之外,她的头发上是什么?看起来像是某种礼物,一个发卡?你居然会送她礼物哎。”
多宝这么说着,非常做作的叹了口气,就是那种“明明自己是一个既没有肺也没有呼吸道的智械人,还是要模拟出这种声音来表示不开心”的感觉。
“是因为她对你太好了吗?”
……
喂,现在的情况不是很紧张吗,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吧。
杜泽心里是这么想的,也知道多宝估计已经猜到了自己会这么想,也的确如同多宝事前就已经预测到的一样,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到这时,他是真的确定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于自己的朋友来说,的确像是“脑子里突然被灌进了另一段人生的记忆”,而不是“直接被取代成了另一个人”。多宝还是多宝。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杜泽终于把话挑明了。
“我残忍的袭击了这个土著生物,然后强迫其带上我打造的遥控杀戮装置,来强迫其成为我的俘虏和奴隶,并曾利用其协助我通过雷区,也即将再次利用其试探未知的危险。我威胁其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是因为我是个坏人,想要不择手段的榨取其剩余价值,且绝对不关心其生命安全与否或其他一切在此过程中所需承担的风险。”
“太书面语了。”
多宝听完以后,这样评价道:“而且,你的声音太小了。”
杜泽很确定自己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小,毕竟也不是很担心怒涛的心理感受,他完全是用正常的音量说的,不过他能明白多宝想要表达的意思。
之前在认识新朋友时,无论是两个年纪颇大的人类老者,还是一个能自由变形的甲盆人,又或者是满脑子只有杀和复仇的半机械生物,都没有现在这么麻烦。只有这位‘新朋友’,怒涛,大概率是某种天生武器,会分泌出特殊的气味来吸引其他生物,以及自身在外观上尽可能融合单纯与艳丽,就连一言一行间都在不自觉的展现着魅力的家伙,才会引起多宝的额外关注。
啧,这是人家捕猎的方式呀,难道还有错吗。
不对不对,这想法不政治正确……
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过滤器还在起效,杜泽径直走上前去,脸上带着些许歉意的感觉,对怒涛坦诚道:“小鸟,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其实我早些时候让你搬动过的东西是反步兵地雷,一旦触发就会导致数百个高速飞行的钢珠在转瞬间把你打成筛子。”
“而你头发上的‘护身符’是一个信号发射器,只要那些地雷处于激活状态,在你走到它们前面的时候,它们就会立刻启动。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而且肢体完整,是因为那些反步兵地雷处于关闭状态。我当时让你去,就是不确定它们到底有没有关闭,想利用你来承担可能触发它们的风险,因为如果有可能的话,比起我自己死掉,我更愿意让别人死掉,比如说你。”
???
大概是他的语速有点快,说的内容对听众来说也有点难理解,怒涛听完之后反应了半天,自然的露出来一个困惑的表情。
“我,我不懂……”
她这么说着,用手轻抚了一下头发,手指最终停在了杜泽为她带上的‘护身符’上。她边说还边轻咬着嘴唇,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然后摸着‘护身符’,微笑了一下。
“但我喜欢你送我的礼物。”
随着怒涛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重新生长了回去,连个微小的疤痕都没留下,这个动作很容易激起生物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加上空气中大概又有微量特殊的化学物质存在,使得杜泽必须在正面对着她时,用牙齿轻咬自己的舌尖,才能保持冷静的、不受干扰的思绪。
“都说了太书面语了。”
多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又或者是你自己在回避这件事情的本质,怕伤了新朋友的心?”
杜泽想了想,感觉没什么头绪,实在不太清楚,该如何把这件自己做的不光彩的事情说的更直白,然后想到为何不换个办法,于是直接伸手拉住了怒涛的手臂。
“跟我来。”他威胁道:“我现在要让你去试探另一个陷阱。如果你答应,我会尽量让你活下来。如果你拒绝,我就马上启动项圈,割断你的脖子。”
怒涛感觉自己没有别的选择,所以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就要乖乖配合了。
就在此时,另一只冰冷而坚硬的手,握住了她的另一条手臂。
“等等……”
一人一边的拽着怒涛,死浪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刚才说,要让‘小鸟’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