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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名字,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我没有名字,可我似乎又有一个名字,我叫郁震宇,可这个名字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世界里我只有编号,也许这个编号就是我的名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叫9527,不知道那两个老妖怪为什么要这样叫我,但我知道他们对我没有恶意,甚至他们对我只有好意,因为他们教我学习知识,什么都学,学的我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我驾驶一艘太空战列舰与那个叫金凯利的老妖怪撞击在一起,太空中的火花真的很绚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在我的战列舰冲进金凯利的胸膛时,我的人却在太空中的某一角落看着那悲壮的一霎那。
然后,我突然就坐在一个教室里,四周金属墙壁被明亮的离子射灯照射的有如白昼,这让我很不舒服,可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叫大连的女人,却不会来管这些,她似乎只在乎我有没有学进去。
至于如何判断我有没有学进去,从可以当镜子用的金属墙壁上,我看到一个满头都是导线的看不清面容的小孩,我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那就是我,呵,我居然连自己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谁又会看不清自己呢?这个世界真有这种人吗?有,我就是!大连根本不管我看不看的清自己,她的嘴不停的在动,什么量子力气,什么非常规气动布局,量子发动机会在真空状态下输出不稳定吗?
TM的我怎么知道,量子发动机在真空中不应该很稳定的吗?不然它怎么推动飞船前进?我连一加一都不知道呢!
当我以一种非常非常懵懂的姿态博取了大连的同情之后,我并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我的感觉,好吧,我根本没有感觉,反正瞬间我已经出现在一片烈火硝烟之中,我的身边终于出现了几个人,至于是真的人还是假的,我分辨不出,我只知道一个肩膀上有一块镶嵌着两颗银星的家伙对我大喊大叫。
然后,一把枪,呃,这是金凯利那老东西告诉我的,还别说,那个肩膀上有两颗银星的家伙真的很像金凯利。跑题了,回来,那家伙把一把枪拍在我的怀里,指着山顶叫着:“给我冲!冲上去你才活的有价值!”
四周有无数个和我一样的家伙,他们怀中都抱着一把枪,我学着他们的样子,猫着腰向山顶上冲,不得不冲,在我的身后,一条火链在不断的抬高,如果冲的慢的话,我会被撕的粉碎。
当我散碎的躯体重新组合起来以后,我又回到大连的身边,黑板写着无数的化学公式,然后,她会问我:“来9527,回答一下三钛合金的分子结构,与钢铁相比较,有哪些实质的提高?为什么会取代钢铁成为常用金属?”
TM的,我连一加一都不会,你问我这些?当我继续懵懂时,这个叫大连的老女人终于肯教我一点点一加一这样的基础知识了,但那个滋味真不好受,标准的填鸭!她将这些知识转换成电信号,直接加载进我的脑袋里,之后,就在瞬间,我懂了一加一等于几。
我向着大连咆哮:“你有这样的方法,为什么不把那些知识一次性加载到我的脑子里?!”
“不行,你的脑子还没被开发,这些简单知识勉强可以,高深知识只能通过讲解,随着你的脑子的开发,我会将你可以承受的知识加载进去,不要着急。”大连居然回应我了,我还以为她只是不会说笑的家伙呢。
之后,我再一次被切换到金凯利面前,金凯利穿着一身紧身服,手中还拿着一件,看到我出现,立刻把紧身服丢了给我,而我,不得不手忙脚乱的穿上,谁知道因为我穿的慢,会不会又被撕扯着碎片呢。
他的身后出现一架飞机,当然是他说的,我被赶进前舱,他则跨进了后舱,我的身体被自动绑在坐椅上,然后,金凯利对我说:“下次来,安全带自己系好。”
说完,我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透过座舱前挡,看到一具飞旋的螺旋桨,飞机在它的拉扯下,飞快的向前跑了一段路,我两腿间的操纵杆自动向我的身体靠过来,我一把把那个操纵杆抓住,想向前推,金凯利的声音从后舱传来:“不要用力,跟随我的动作,先感受我的驾驶动作!”
原来这一切都在金凯利的掌控之中啊!我开始注意座舱中的各种物件,似乎金凯利知道我在看的东西,只要我的视线聚焦在哪个仪表上,他的声音就会出现,这个仪表的用途,警示线在什么地方,正常情况应该在什么地方,他都会告诉我,至于我会不会记住,似乎他并不在乎。
这一次,终于不在是瞬间的事了,我被金凯利带着在空中飞翔了半了多钟头,最后平稳的降落在我们起飞的地方,当我爬下飞机,挣扎着跑到跑道边呕吐不止的时候,金凯利走到我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呕吐完,才说:“下次我希望你不再呕吐!”
说完,头都不回的走了,而我,连一丝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又回到大连的面前,数亿年前,地球是什么样子,最早的动物是什么样子,最早的植物是什么样子,光化作用是什么样子。
好吧,这些我完全不懂,但不要紧,只要我记住就好。人类什么时候出现在地球上,恐龙为什么灭绝,两栖动物怎么上岸的,鱼的进化流程是什么样子。
我更不懂,但不要紧,只要我记住就好。当我再次要求直接加载,大连没有同意,她要求我把之前加载的内容先行消化,那些知识完全成为我所掌握的知识之后,才能再次加载。
这些还不是我的东西吗?它们不在我的脑子里吗?如果我不能融会贯通呢?是不是它们就会在我的脑袋里消失呢?
这些问题不过是我所想的东西,但大连似乎知道一般,居然对我说:“是的!”
我苦难的人生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我?我就没有一点点自己的时间了吗?答案是否定的,我真有个人的休息时间,只不过,除了睡觉,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当我睡了一觉之后,以上的情况会再次来一遍,放心,不会少,只会更多,让我根本没时间去思考“我是谁。”
我只要知道我是9527,我的名字叫郁震宇,我从哪里来,我不需要知道,我要到哪里去,我也不需要知道,我要知道的叫《语文》、《数学》、《地理》、《历史》、《物理》、《化学》还有语言,这些似乎应该是在叫学校这种东西里学习的吧?
我得到很肯定的回答:“是的!”但金凯利和大连正在提前让我适应这种东西的存在。
而我从不认为他们两个就是学校,让人感觉太过不真实?错了,他们两个让我感觉太真实,真实到我都不想看到他们,可我不得不时时刻刻的面对着他们。
听说学校会有很多和我同龄的伙伴,他们会和我相亲相爱,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从来没看到过一个正常人,这里的人都只有两个面容,男的像金凯利,女的像大连,无一例外,如果我也算人的话。
可我不算人又算什么呢?我一直都得不到答案,我只知道,在我睡了三百六十五次觉之后,大连又一次向我的脑子里加载了一次东西,这次我居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那个量子发动机,我仍然不知道,它在真空里会不会处于稳定状态。
我已经完成七十多次冲锋,最后几次,我终于不用被撕裂成碎片,可金凯利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我被指定成一个班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听金凯利说,我已经是个老兵,老兵就要发挥老兵的作用,所以,我可以管连我在内的十个人,给我的要求,不光自己要冲上山顶,我的这个班,不能有一人掉队,不能有一人死亡,好在金凯利没有说不能有一人受伤。
化学课上,我终于搞清白了,原来,人活着还要氧气,而氧气就是两个O,可我从来没感觉到,我确实是在呼吸,可呼吸进去的真就是氧气吗?大连认为我的想法很好,很有求知欲,然后,一大张空气成份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把它们背下来吗?大连没这方面的要求,却一定要让我知道空气中哪些对我有益,哪有有害。
当我学完这些的时候,我会自动出现在金凯利面前,之后,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会出现在一架飞机里,先是螺旋桨的飞机,再是喷气机,然后,太空战机,护卫舰,驱逐舰,巡洋舰,战列舰还有航空母舰,以及泰坦舰,当然,这些是金凯利给我开列的今后要学会的东西,而我现在只不过刚刚学会驾驶喷气机。
再接下来,我没有回到大连身边,而是被金凯利带到了海上,一条被他叫做巡逻艇的船上,我被要求打舢板、打小艇、打同样的巡逻艇、鱼雷艇、导弹艇,直到让我打护卫舰的时候,我问金凯利:“这个小船真能打动对面那个大家伙吗?”
他居然对我说:“理论上不行!”然后就没然后了,在我被很N+1次打沉之后,我对他说:“没错,理论上真不行,但这个句试,是不是有小艇干过这样的大船?”
“是的,我们的祖先曾经创造过,用小艇打大舰的创举。”金凯利淡定的对我说,然后丢给我一本人类战史。
然后,我又如期的出现在大连的课堂上,化学和微积分居然一起讲,这两个有关系吗?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又被丢到了金凯利面前,好吧,好吧,快是快了点,可金凯利把一艘海洋小艇丢给我指挥,又把这小艇提高到了太空,这里没空气好吧!这小艇也不是全密封的好吧!最大的问题是,我的对手是艘太空护卫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