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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 花大钱雇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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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验人员已经就位,随时可以开始,目标坐标为EL-15.938545,WC-64.425325。”有人透过望远镜观察后说到。
  “那好,我现在启动‘蚱蜢’,10秒后就开始吧。”在通讯器另一边,说话的人就坐在一辆停在公园围栏外的基地台车上,离雪儿等人仅仅一百多米。他从屏幕上输入攻击坐标后,按下了隐形机器人的行动电源。
  从后备箱中顿时飞起来一个足球大的小型机器人,这基本上已经是偏转光罩隐身的最小极限尺寸了,再小从技术上难以实现,譬如警方的侦查机器人,都是使用的拟态隐身。机器人从车窗飞了出去,按照设定,它会在到达指定坐标后发生爆炸。
  雪儿把她的发现以短信形式告知大家,然后放下了贝司。在上次的事件中,要不是她反应及时直接以身体挡下子弹的话,信号增幅器当时就被炸毁了,这回既然能提前发现,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放下吧。
  此时三人弹奏刚进行到一半,突如其来的中止顿时让观众们露出不解,而维加也正在考虑到底要怎么才能让无辜群众散开。但显然没有他考虑的时间了,因为下一秒,那个母亲推着的小车突然自行发动,拐了个弯就带着小孩向雪儿等人冲过来,一下就窜进了人群。母亲本人则面露惊讶发出“啊”一声,然后赶紧去追儿童车,该说是装得太像了吗?她自己可也是炸弹人呢。
  “小心!有炸弹!”维加冲着群众大喊了一声。
  “干掉他们!”这一声则是紧接其后对雪儿说的。
  话音落下,维加拔出枪就要摧毁那个自爆机器人,他来不及调整威力,如果扣下扳机,旁边4个无辜行人绝对会被一起炸死,但是,总比机器人爆炸把周围好几十人全都炸死要好。
  雪儿听到命令立即出击,她刚想用魔眼摧毁机器人小孩,却瞄见左前边树林上空又窜出来一台隐身机器人,速度极快,如果不出意外,下一秒那玩意儿就能跨过几十米距离撞到她身上,怎么想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两面受敌,雪儿衡量之下一个方案迅速成形,然后做出了惊人之举。
  只见雪儿双手一拉,手中闪出刺眼电光,转瞬之间就从手上形成一把电光双头剑。下一瞬,她纵身一跳迎向空中的隐身机器人,以电光双头剑划出一道漂亮的旋转斩击,眨眼间把那个足球大的机器人给切成了4块。切完之后的下一个转身,她猛然挥手把双头剑像标枪一样投了出去,耀眼的闪电划破空气,在微秒之间击穿了伪装成小孩的机器人,并势头十足地给岩石地面上留下个深不见底的灼热窟窿。
  等做完这一切,雪儿还由于惯性一直飞进了树林子里,可见她刚才动作有多快。地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甚至转头速度跟不上其跳跃速度,因此他们只能看到雪儿手上发光跳出视野外,然后自空中落下一道没有声音的闪电,劈中了那辆儿童车上的小孩。
  那个炸弹人妇女本来只是追着儿童车跑,似乎想拉住小车,但看到小孩被闪电劈中之后,她脚步一滞,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似乎醒悟过来,马上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小孩名字跑到机器人身边,伤心地抱起它。
  “艾米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害她!你们是不是人,不杀死她不甘心吗!”妇女跪在地上哭诉着,她看向周围的人,特别是维加等人,因为刚才就是跑掉的那个女孩子杀死了艾米。
  她的一番举动让维加等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对着个机器人喊得這么悲伤,就算是戏也演得过头了吧?若不是妇女本身就是炸弹人,维加还以为是自己方做错了。看到附近十来个不知所措的群众,维加真想上去踢他们一脚,纯心给人添乱啊这是。虽然妇女体内的炸弹是化学爆炸,但不代表其威力就比电浆炸弹要弱,倘若真的引爆,恐怕附近肉身人员将无一幸存,包括尚在范围内的米莉蒂亚。
  妇女的哭泣很快变成了傻笑,只听她说到:“艾米死了,你们真的杀死了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一听此话,维加顿感不妙,就在他准备扑到妇女身边用自己阻挡爆炸冲击波时,却发现不用多此一举了。下一秒,抱着机器人残骸的妇女表情突然定格,然后浑身迅速散发出白雾,整个人一下子变成白色霜人。在许多人惊讶的注视中,已经变得如石像一样的妇女身上传来砰砰的崩裂声,最后发出啪一声脆响,她整个人崩碎成了无数块,散落一地,之前藏在肚子里的炸弹也完全暴露出来,上面还沾着些白色冻肉。
  “这……”崔西掩嘴说不出话来,但她吃惊归吃惊,却没多少意外,很快就凑过去处理炸弹了。
  “怎么回事?”米莉蒂亚不知道妇女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能问看起来知道情况的崔西。
  “是雪儿……”维加给米莉蒂亚解答到:“她右边墨蓝色的眼睛能够发出瓦雷沙瓦解射线,扫射之后可以带走原子能使物体降温,这个人,被接近绝对零度给冻死了。”
  “那个闪电,就是雪儿的能力吗?从来没见用过。”
  “嗯,因为是最近才有的能力。”
  “很酷……”米莉蒂亚拨了拨发梢说到。
  没过多久,远处雪儿用超快的速度跑了回来,在维加面前一个急刹车,报告到:“我把她冻住了,不然她会自爆。”
  “看到了,也只能如此了,不然米莉蒂亚会很危险。”维加苦笑道。
  米莉蒂亚瞥一眼维加道:“我可以跑开的,但我无法带着信号增幅器离开,所以我相信你们应该能阻止她爆炸。”
  维加叹口气批评到:“你太冒险了,万一我们阻止失败怎么办?下次请不要再做这种赌注了,该躲就躲。”明明他自己才是新兵,却在教训比他更有经验的米莉蒂亚。
  “是是~你好烦。”而米莉蒂亚竟然没反驳。
  此时,在尸体碎块面前分辨完炸弹的崔西站起来,拎着一捆金属圆筒给三人看后,说到炸弹主要成分应该是钝化RDX,其分量的爆轰范围差不多有30米,也就是说如果刚才爆炸,伤亡至少在十人以上,其中包括米莉蒂亚。
  在维加等人忙着解决善后事宜的时候,进化论从远处偷拍的现场视频已经发到了汤伟森博士手上。不同于之前的轻松,这回汤伟森看着简直惊呆了,他从未想过闪电还可以凝聚成实体,这怎么可能呢?
  由于实在想不通,汤伟森不得不拉来他的竞争对手兼好友——艾拉姆博士一起帮助分析。
  “你看这到底是什么原理,有没有可能是等离子体生成的闪电路径,但我感觉它更倾向于刚体。”汤伟森说着还播放慢镜头,那台隐身机器人被切开时,电剑一划而过如同切豆腐,假如用喷射等离子体的话,空气中剑身必然弯曲才对,除此之外还会留下余热,而事实是两者都没有。
  对此艾拉姆也搞不清楚,两人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不得不放弃并安慰自己道:反正闪电也对神之环构不成威胁,就算形成电剑耍帅又有什么用呢。
  释然之后两人才有兴趣继续往后看,结果他们看到了那个被冻裂成碎片的妇女,虽然汤伟森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艾拉姆却是脸色大变。
  “这这……这个是……瓦雷沙射线!”艾拉姆冷汗直流,“怪不得她能反隐身,原来是那东西!”
  “什么?那是什么东西?”汤伟森博士纳闷了,怎么还有自己完全没听说过,艾拉姆却知道的东西?
  “是一种很恐怖的射线,被照射目标如同被置身于太阳中,又或者置身于极低温环境中,相当于超远程和超大范围的高周波,不过如你所见,它可以降温,具体原理我也不清楚。”艾拉姆博士摆手道。
  “范围有……难道说能反隐身的范围全都有效?”汤伟森想到此,也是变了脸色,那也太大范围了吧,这还怎么打?
  “我估计就是,也不知道对神之环是否有效,如果也有用就太可怕了,这个人造人一定是GASC提供给他们的。”艾拉姆博士自从发现雪儿使用了瓦雷沙射线之后,整个人都没法淡定了。
  “这个,我估计对神之环应该是没有效果,至少是效果很低。”汤伟森博士还是比较镇定一点,他把之前施瓦希第一次与雪儿交手的事情说给艾拉姆听,如果瓦雷沙射线有用的话,当时施瓦希根本就跑不掉,因为随便就可以烧毁他体内的光子引擎,那还怎么跑?
  “也就是说瓦雷沙射线无法穿透神之环啊,那还好……还好……”艾拉姆松了口气,不然……他就等于做了个无用功——他在制造一台神之环机甲。
  “但知道这个人造人這么危险的话,最近还是不要再去试探了,你发现没有,凡是有她在的场合,你们几乎都是失败的,除了艾尔拉斯那一次。”艾拉姆抹了把汗说到。
  “……”汤伟森站起来又坐下去,又站起来,点点头到:“是不能随便试探了,还是先把施瓦希的微光黎明完工吧,然后在他身上装上电针反击系统,到时候即使遇到这个人造人,应该也有反抗之力。”
  维加和米莉蒂亚等人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仍然没有要走的打算,简直可以说是史上最碉乐队了吧,刚杀过爆破犯和处理完炸弹,居然还淡定地呆在原地继续演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警队同僚们处理完尸体和机器人残骸后就离开了公园,他们一走,有几个胆子特别肥的群众又返了回来,结果他们一回来,嗯……之前那些观众又陆续聚了回来,该怎么说呢,命可以不要,美女不能不看。
  现场倒是有观众询问,刚才雪儿手中的闪电和那超人般的跳跃力是怎么回事,这好解释,只说是携带了警方的试验装备,随便就糊弄了过去。這么一来,粉丝们对雪儿更狂热了,人又漂亮又特么巨能打,简直是完美的梦中情人啊,相信另外两人也不会差的,于是现场当即成立了“精灵国度乐队”亲卫队。
  等等,你们不要擅自给乐队起名啊,这只是个临时演唱组,过不久就该解散了。可惜维加这话并不敢说出口,他要是喊出来那不就暴露了他不是机器人的事实了吗?
  在维加这边4人忙着演奏唱歌时,趴在几百米外一间旅馆中的乔伊调查了一下那个妇人的事,只要根据扫描到的身份搜索城市人口档案,详情并不难查到。乔伊看过之后,和唯一有空说话的维加说到:“我找到刚才那个炸弹人的资料了,怎么说呢,她真的曾经有个叫艾米的孩子,不过后来……”
  “等等,停下,你不用和我说。”维加立即打断乔伊的话阻止到。
  “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不知道,”维加想了想,说到:“也许她有一个悲伤的故事,足以触动我的心弦,但我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救不到她,只会让我徒增伤感,所以这件事就不必告诉我了。”
  “哎你这人……”
  “老实说,我最初来德兰托的时候,觉得有雪儿在,进化论也必定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强大的黑帮组织,又怎么可能是人造天使的对手。可是,我发现他们真的不是东西,为达目的可以不计任何手段,我们打了这么久,几乎都没见过几个真正属于进化论的人,全是雇佣兵,这让我很不爽,我现在只想打死他们。”
  维加叹口气继续道:“如果连区区进化论都扳不倒,唉,我根本就没有去追踪毁灭天使的资格啊。”
  “进化论势力大着呢,毕竟是个世界性的百年老字号了,你想扳倒它,先想办法成为国家总统吧。”乔伊不客气地说到。“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还对毁灭天使念念不忘呢。”他最后说到。
  “怎么可能忘啊……”维加看着面前随着音乐跺脚的雪儿,她应该有所成长了吧,现在是否有和艾丽娅平等谈话的实力了呢?维加知道幻夜不会支持他去寻找毁灭天使,所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靠雪儿现成的力量,没有神裁之光的加持,想和艾丽娅打总觉得很悬。
  但不能什么都不做。
  晚上,维加翻出了一张名片,没错,就是前几天那个自称是侦探的黄衣男子留下的,是叫古拉提亚斯是吧。考虑再三,他电话拨了过去。
  “嗨,哪位?哦哦是警……是维加对吧!”对方说完后就看到了投影,认了出来。并不,其实他是看到背景中的雪儿后才认出来的……“怎么,是有委托吗?”对方开门见山道。
  “对,想让你帮忙调查点东西,不知道流程要怎么走?”
  “你说说看,我评估难度,然后报价,同意的话就签个合同,你发第一笔启动资金过来。”古拉提亚斯飞快回到。
  “……话说,你这个侦探社就你一个人?”维加仔细观察背景后,感觉好像跳进了坑里。
  “如假包换,就是我一个人,你不要不满意,我可是一直以来都致力于调查魔幻怪盗的下落,有4次都差点抓到他们了。”古拉提亚斯大言不惭道。
  “魔幻怪盗你去管他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吧。”维加当然听说过闻名于世的魔幻怪盗,他相信那家伙肯定有一个家族,因为对方已经活跃了半个世纪……
  对于魔幻怪盗不可否认,对方的偷盗技术高到吓人,但世上没有一处警察愿意接他们的案子,不是不敢,而是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他又叫一周怪盗,意思是他偷过的东西,一周之后还会还回去。要是警察在一周内抓到他们还好说,一周之后抓到,就罪行来说大概只能拘留他们几天,浪费那么大精力就是为了拘留几天,呃……谁愿意干?
  通讯器对面,古拉提亚斯摇摇头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虽然你们警察不愿抓,但魔幻怪盗可是我们侦探界的香饽饽,有个私设的‘魔幻侦探’称号,一旦能够抓到他,立即就能得到一亿卢卡的奖励金。”
  “一亿……一亿卢卡!”维加震惊的声音吸引了正在打牌的雪儿和米莉蒂亚,他赶紧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好吧,不管你是不是差点抓到魔幻怪盗,其实我想委托你调查的不是一个人类,她是很危险的人造天使,人造天使你应该不知道吧,总之她非常强,强到……单人可以毁灭一个国家,嗯……差不多是那个程度吧。”
  “……”古拉提亚斯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维加,半响才问到:“你认真的?”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骗你的,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再告诉剩下的内幕,方便你调查。”
  “那行,我同意了,来来我们先签保密协议。”古拉提亚斯明显是被勾起了兴趣。
  那之后,维加便将去年GASC的事故内幕告知了对方,然后还有,从后来他和雪儿见到艾丽娅时对方的态度来看,对方不像个嗜杀的人造天使,所以古拉提亚斯对其调查应该是存在安全可能的。起始调查地点可以定在霜雪市,因为最后一次见到毁灭天使就是在那里,这个从天庭星记录中可以看到。
  “喂喂,照你的说法她明显是出海了吧,搞不好人家干脆就在海底,这我怎么调查?潜水吗?”古拉提亚斯抱着头,使劲抓着脑袋,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天坑,他已经听过秘密了啊,要是不接单子是要赔钱的。
  维加想了想说到:“她应该不能总在海底吧,总会去世界各地……搞点什么,我不知道,总之海底你也可以去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做过些什么就行了。”
  “我的天,兄弟,行行好,我能反悔吗?”
  “不能吧。”
  “咕嘟……”古拉提亚斯使劲咽下口水,开始在自己电脑上计算资金。最后他抬起头,发了个草案给维加,上面起始资金至少1000万卢卡,其中只有100万报酬而已。
  “一千万吗……可以,我给你1500万起始资金,加油。”维加终于决定动用他父亲留下的财富了。用父亲的财富调查与杀死父亲的人相关的情报,这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行,成交,我本事很不错的。”古拉提亚斯拍着胸脯保证道。
  “但你前几天差点被人捅死。”
  “我呸,是谁害的?我特么好端端地看个地形,被你一把和犯人捉到一起,真是无FK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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