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老子再也不怕你们了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法医抬走了名叫肯度的市民的遗体，他应该得到一份体面的葬礼，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英雄无需多言，因为他本身就是太阳。
　　不过在此之前，得处理掉那辆封入了浓重毒气的基地台小车，对此紧急事件处理组(ETG)准备动用光子飞弹来轰掉它，因为其他炸弹的话，即便是云爆弹也一样会泄露出有害气体，但光子飞弹一发下去，中心所有原子都会被打碎，最后还原成氢原子然后反应生成水，简直是环保小能手。
　　不过就在ETG成员们准备好飞机，吊起小车准备拉到城市上空轰掉时，维加带着雪儿过去和指挥人员说到：“话说你们是准备用光子飞弹轰掉小车和毒气对吗？”
　　“没错，在上面5000米左右就可以空爆了。”那个负责人打量了一阵雪儿，回答到。
　　“不如交给我们啊？你把车停在1000米上就行了。”维加说完，询问一下雪儿的意见，“是这样吧？”
　　“嗯，一千米可以。”她点点头。
　　“哦，你们要怎么做？会对地面有影响吗，例如坠落物？”指挥人员问到。
　　“放心放心，肯定没有，其实能在更低空解决掉，不过不想让人们看到，我们得去那个楼顶上。”维加随便往附近指了一栋楼。
　　“好，要多久准备？”
　　“不用准备，上去楼顶就行了，能给你们省下一枚光子飞弹。”维加眨眨眼，得意到。
　　“哈哈，那行啊，赶紧去吧，1000米很快就到了。”指挥人员也是笑道。
　　之后维加和雪儿爬到楼顶上，的确是什么准备都不用，因为天使只是抬了个手，就见一发甜瓜大的闪电球飞了出去，打在上空的基地台小车上炸成一团闪电云，整辆小车和里头的毒气弹，以及一部分吊索都消失不见了，这种诡异威力，绝对不是一个正常闪电球应该有的，这正是人造魔法包被的厉害之处。
　　解决了广场这边的问题，维加发现他所捕获的那6个劫犯也已经被巡备部队抓走了，接下来他还得继续顺着下水道游走，至少在事件结束之前还不能停。
　　事实上随着巡备部队往下水道中派出越来越多的执法者机器人，里头绝大多数巡逻机器人应该都被消灭了，并且还堵住了几批劫了小孩想跑的犯人。在地面之上，龙威等人挨个排查周边建筑，有点意外的是由于对方离开下水道后都在挑选一些偏僻小道走，结果反而让他们的足迹变得更容易搜索，龙威、崔西等两拨人陆续找到了2个收拢窝点，目前正在策划营救方案。
　　只有米莉蒂亚那边，在营救人质时效率实在可怕，她只要一找到窝点根本就没有方案，直接杀进去。在隐身状态下用一把装了麻醉弹的BBQ-350和一个电击器，杀得犯人们一脸懵逼，仿佛做梦一样等醒来发现怎么就被抓了。
　　不过有幸运也有不幸，在下水道里被堵住的劫犯中，有人激动状态下用刀扎死了小孩，没了人质的庇护，他们立即被执法者横扫，血溅满地情景恐怖。
　　重新回到车上后，维加和乔伊已经不再局限于9区，他们的目的也不是监视下方，而是优先赶赴被堵住的劫犯身边，以人力来营救人质。
　　虽然执法者们装备了局部智慧，但顾名思义，那是有条件的智慧，它们的思考范围被限制在一个逻辑圈内，例如语言命令+战术思考+敌我识别，那么他们就能像高智商人类一样理解各种语言甚至临时发明的语言、手语、暗语等，也可以揣测人类警察的意图然后自发的形成密切配合，还能识别资料库中不存在的敌我目标，即使大整容过后它还是能够认识你。但除此之外仅限于此了，它们没有感情，解决事情的态度只能用粗糙来形容，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质的话，它们往往会设置时间警告，只给犯人5到10分钟时间投降，时间结束时它们就会强行围上去，用强劲的机械手抓住犯人，虽说能令犯人陷入两难，但很多被逼疯的家伙都会选择干掉人质然后被机器人打死。
　　“你们后来怎么捉住那六个人的？”在车上乔伊好奇问到。
　　“啊哈哈，你猜啊。”
　　“呀哬！翅膀硬了啊你？”乔伊伸手抓在维加脸上，威胁到：“还想不想吃海鲜了？”
　　“其实很简单。”维加挣开乔伊的手，把他之前的办法说了一遍。
　　乔伊听完眼睛瞪得老大，东看看西看看，仿佛没法接受世上还有如此无耻的办法。
　　随后两人讨论另外三队的情况，一番对比下来，总觉得好像自己这边没怎么干活的样子，尤其是乔伊真的一点事都没做，整个就一闲职人员。
　　“唉，老了，连工作都没得做……”乔伊捂着脸叹道。
　　“慌什么，我养你啊。”维加笑道。“你负责做饭就好。”他补充道。
　　“养屁啊，老子才30岁好吗！”
　　“是32。”雪儿在旁边忽然蹦出来一句话，打破了乔伊想隐瞒年龄的幻想。
　　就在三人好整以暇闲扯的时候，接到了应急中心的通知，有两名劫犯押着一个女子以及两个小孩，被堵在了蛋挞大街的下水道中段，对方跳进了水中，让电击弹不好下手，所以让乔伊等三人过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在水中就用不了电击弹吗？”维加问乔伊到，对方算是老司机了，对两种电击弹的性能都较为熟悉。
　　“可以用啊，但电流被分散之后，导致要么电力不足麻痹不够，然后人质被对方一枪打死；要么电力超过身体负荷把人质电成残疾，特别对方手里有小孩子，耐性差。”
　　“原来如此…”
　　蛋挞大街离三人的位置只有3条街，他们算是最近的特警成员了，这也是应急中心找上他们的原因。说起来德兰托的街道名全是各种糕点水果，其他名字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大概市政厅是想以此缓解一下城市冰冷的形象。
　　从摄像机镜头中看到，那个女子也是人质，之所以没被杀的原因太明显了，因为需要她来背个小孩，然后留个劫犯腾出手来拿枪，不然两人都背着小孩的话，下水道遇到同行怕是要被灯下黑。
　　花了2分钟赶到现场，乔伊在拐角处拽了拽雪儿，问到：“话说还能用不？就是把他们冻在水里。”
　　“可以。”雪儿点点头，就要使用超导魔眼，不料维加赶紧把手挡住雪儿右眼喊停。
　　“别乱来啊，这是赌博好吗，之前是因为附近有毒气弹危机我赶时间，没办法才那样做。现在干嘛还去赌，万一他们决定和人质同归于尽呢？2换3啊，怎么想都赚了。”维加劝乔伊道。
　　“哎哟，你這么一说也对啊。”乔伊一愣，抓抓脑袋问到：“那怎么办？”
　　“我也很笨啊，你问我还不如打电话问龙威，问柏林哈特和米莉蒂亚，我看他们都成精了。”维加耸肩道。
　　“他们还在解决他们自己的事情呢，哪忙得过来这边。”乔伊说着看了眼在水中和巡警们交涉的劫犯，他们刚才往女子的脸上划了一刀以示威胁，这让几个巡警不得不带着执法者退远点。
　　现在正值冬季，水渠的温度可暖和不到哪里去，看那名女子被冻到瑟瑟发抖的样子就知道了，此外她脸上还在不断出血，拖久了要是倒下去让伤口浸到脏水，肯定会感染。乔伊不住得挠头，就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这样不行啊。”他最后只能把心一横，看向维加和雪儿说到：“已经学过电击弹用法了吧？我去和女子替换下人质身份，让她有空处理伤口，起码先上岸暖和一阵再说。”乔伊说着把MAX-5改好授权然后交给维加，继续道：“一会儿我会想办法把对方骗到岸上，然后你就用电击弹放倒他们，如何？”
　　“没问题，维加牌枪法，21年老字号，兄弟们信得过的品牌！”维加眨眨眼拍着胸口保证到。
　　“尼玛，你正常点，我想怂……”
　　“我靠怂什么啊兄弟，只管上啊，要相信我。”维加拍拍乔伊的后背，顺便把冰棱塔扔进了他的兜帽里。
　　“你们有毒，我一个狙击手要去干这种事！这应该让龙威来做。”乔伊放下身上装备后走出墙角，嘴里还唠叨个不停。
　　在乔伊去劫犯谈判的时候，维加抽空看了看报案信息，发现到现在都快40起绑架小孩案了，真是一副天下大乱的景象。不过好在最近半个小时频率明显降低，可能是快到头了。他翻到眼前这起案件的信息，发现人质女子名叫伊莉萨，报案人则是她的堂姐，另外那两个小孩也是伊莉萨堂姐的，她只是临时帮忙照看一下小孩，结果却遇到绑架，简直是衰神附体了。
　　“嗯哼？原来她不是妈妈啊，未婚？”维加摸着下巴，看了看正在和劫犯们说话的乔伊，又转头看了眼雪儿。
　　“怎么了？”漂亮的天使少女问到。
　　扶了下战术眼镜，维加说到：“你看过<彼岸花恋人>吧？里头不是说单身男子冒着生命危险成功救下一个单身女子时，通常……会凑成一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乔伊说那是狗血肥皂剧。”雪儿表情不动，淡定说到。
　　“哈哈哈肥皂剧，来来来今天我们正好见一下活生生的例子，看看乔伊会不会变成肥皂片男猪脚。”维加笑道，哪里有半点旁边便是绑架案的严肃气氛。
　　在乔伊那边，他以伊莉萨体质弱且会昏倒，耽误劫犯离开这里为由，并当着劫犯的面把巡备部队给喊开，彰显了自己更高一等的地位，于是成功以自身替换了伊莉萨成为人质。
　　“你特么的，不要想着耍花样！”劫犯拿枪顶住乔伊后心，拽了拽他的腰包却打不开，那个也是要授权的。“把包打开我看看！”
　　“喔！”乔伊配合地打开，里面只有一根钢索。他说到：“其实你们可以把我和你们用钢索连起来，这样在岸上走一样可以防电击弹，而且也不会這么冷。”
　　“给我闭嘴！”犯人直接抽了乔伊一巴掌，但他本来想扔掉钢索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想了想又给放回了包里。
　　由于已经没有巡备部队挡路了，因此三人背着2个小孩淌着齐腰深的水开始往既定出口走去。而被替上来的伊莉萨，慎慎地看着乔伊，脸上满是纠结，直到维加和雪儿以及巡警绕过来，用热风机给她吹干时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小孩子们乔伊会想办法救回来的，不用担心。”维加提着医药箱对伊莉萨说到。
　　“谢谢，你同事叫乔伊吗，他这样不是很危险吗？”伊莉萨有些担忧地问到。
　　“应该没事吧，毕竟是绑架处理老专家了，保证把歹徒们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维加笑着说到，他此话虽然没有撒谎，却是在避实击虚，因为以前乔伊处理绑架案，都是远远一发电击弹过去，诸事大吉。
　　“是吗，希望能顺利。”伊莉萨握着双手说到，看得出来她仍是有点不放心。
　　由于没有侦察员，巡警们又退开了，因此几个人都看不到现场直播，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维加把冰棱塔放到了乔伊帽子里，他也担心地要死，甚至会让雪儿上去使用绝招，冻手术，这一招他以前在某个维修站时见识到了。
　　在水渠里，乔伊和两个劫犯都冻得哆哆嗦嗦，但还是不断淌水前进。路上，乔伊随便找些话题问到：“话说，一个小孩子才5万卢卡，这里2个加起来才10万而已，值得你们這么拼命吗？要不我直接给你们转20万？”
　　“放屁5万，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们收到的报价是1个10万，2个100万，3个300万，5个1000万。”说着，犯人冷笑道：“你要想我们放人，给我们打350万就行了，你加2个小鬼，刚好3人对不对。”
　　“卧槽！”乔伊惊得差点一跤摔到水里。“还有这种算法！”
　　“1个等于是散户，还要一个个去凑357，等凑齐的这段时间你们警察像狗一样乱窜，风险那么大，当然不会给高价。能弄去3个的话，据说他们直接转交走了，到时候你们就算找上门也拿不到证据，能把他们怎么样？”劫犯倒是挺有耐心的，还给解释了，大概和实在冷得慌，又无聊有关。
　　走了大约4条街的距离，三人冷得脚几乎不听使唤了，此时乔伊继续劝到：“我我……早就说了……说了吧，很冷……冷的，上……上岸吧。”
　　“放……放屁！一点……一点都不……冷！我……我在出……在出汗！啊……嚏！”劫犯头子说到。
　　“老……老大，我我……冷！”另一个劫犯说到。
　　于是劫犯头子一阵犹豫过后，看向乔伊的腰包，说到：“你别……别动！”
　　结果劫犯还是屈服了，他拿出乔伊带的钢索在对方腰部绕一圈，然后一端缠同伴手上，再自己拿着另一端。这样，3人总算回到了小道上，不用在水里挨冻。
　　“原来还能这样防电击弹……看来以后可以常用。”劫犯头子看着手里的钢缆，极小声自语到。
　　在劫犯们的后方，维加和雪儿带着伊莉萨一路跟随，虽然和那个女子说她等着原地让巡备部队照顾就好，但她还是不放心，坚持跟了上来。当后面看到乔伊带着劫犯上岸时，维加打开MAX-5的保险，确认是在电击弹弹位，然后准备开枪——只要乔伊一丢掉钢缆。
　　然而乔伊并没有丝毫丢掉钢缆的意思，仍然背着个小孩和2人继续走着。
　　其实在劫犯的前方拐角处，也有执法者机器人守着，因为现在下水道中巡备部队的人数已经不少了，不过考虑人质因素，它们都一直在退让。但此时一个没想到的状况出现了，就是这座下水道中，进化论放进来的巡逻机器人尽管被消灭了大部分，但还是有漏网之鱼，而现在，就有一台机器人出现在了执法者的侧面。
　　所有的机器人皆是前后都有枪，只有侧面是弱点，执法者本来是面向劫犯两人的，结果被突然出现在侧面的巡逻机器人一炮打飞，抢得了先手，顿时节节败退，很快被摧毁。
　　而正往前走的劫犯两人，忽然看到前面路口炸出一团蓝白色火花，一台机器人倒飞而出砸在水里，并且还不断爆出炽焰。劫犯两人同时被吓到汗毛倒竖，那么一瞬间谁分得清到底是谁在被打啊，反正两人只知道下水道中现在好多警察，突然发生交火，肯定是警察准备动手了！
　　劫犯头头仿佛感觉受到了欺骗，顿时向乔伊一声怒喝：“妈的你骗我！去死！”立即就要开枪干掉乔伊，他只要动动指头，前面的人就得死。
　　乔伊看到前面突然一台机器人被打爆，也是骤然一惊，然后就大呼不妙，特别是听到劫犯开口说话时，根本顾不上对方说了什么，反正开头就骂人的话怎么都不会是好事。他身体猛然一扭，把小孩子扔向水里就要对劫犯轰出一拳，然后就听见了枪响声，同时胳膊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突如其来的巨痛让乔伊的一拳变得无力，打在劫犯鼻子上只让对方一仰，不过乔伊还没打完呢，他抓住对方的头发，拉过来直接用头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乔伊感觉眼前有无数星星在飞。而他旁边的另一个劫犯也已经扔下了小孩，对着乔伊后心开了一枪。不过这一枪，却是被一阵蓝色晶片状护盾给挡住了。
　　又听见枪响的乔伊顾不上两眼发黑，凭直觉一掌劈下去，居然真的劈到了劫犯的手腕上，把枪砍落在地。然后他向前猛冲，用肩膀撞上去，把劫犯推到了墙上，接着按住对方的头，往墙上一摔，嘭一声闷响，总算结束了。
　　在乔伊身后不远处，雪儿一直关注着他，但现在也没法帮上忙，因为她见到执法者被击毁后，直接调用魔眼斜穿厚墙开始攻击正在赶过来的巡逻机器人。幸好最后乔伊打赢了，否则她就算摧毁巡逻机器人，也少了最重要的一层意义。
　　乔伊两腿发软地跌在墙角，维加等人还有几个巡警赶紧围了上去查看情况。还好，乔伊的伤势不算重，只是手臂骨头被打断了，然后就是额头上肿了个包。至于掉进水里的小孩，已经被机器人捞了上来，正在接受暖风吹干。
　　那名女子，伊莉萨看了眼小孩子见他们没大碍，便蹲在乔伊身边问到：“怎么样？受伤重吗？”
　　“还好，有点头晕，撞狠了。”乔伊像死鱼一样靠在墙上说到，并以幽怨的眼神看着维加，等对方过来后就问到：“你的维加牌电击弹呢？”
　　“你身上有钢缆啊，我怎么打嘛，我一直在等着你挣掉啊。”
　　“钢缆有屁用啊，枪里装的是传导式电击弹，你给他们俩每人一枪，我和小孩一点屁事都没有的好吗。”乔伊骂道。
　　“纳尼……你不是说……”
　　“当然是骗他们的，没想到你也一起上当了，一看就是没认真学习。”乔伊批评到。
　　“欸，奇怪了……”维加反驳不出口，他看相关书籍里，电击弹这里是一目十行跳着看的，根本就没去看每种电击弹的特性，这回出了这种大问题，再找借口就说不过去了。
　　“算了，反正没死，下次看书仔细点哈。”乔伊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了。
　　随后，巡警们给乔伊的伤口做了紧急处理，不过他骨头都被打断了，必须要去医院救治才行。在此期间，维加趁扶乔伊的时候拿回了冰棱塔。然后他在独处机会时问雪儿道：“话说为什么乔伊还会中枪呢？居然有子弹穿过了冰棱塔？”
　　结果雪儿给出的答案出乎意料简单，她说到：“晶壁阵列防御机理是被动施加阻尼，动能减速有20厘米的固定缓冲距离，贴身不会触发，他被贴身打到了。”
　　等等，這么说的话，等于乔伊真的是在用生命冒险咯？因为劫犯一直都是贴着他后心的，如果直接开枪的话……维加想到此，不免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他需要了解的东西有点多啊。
　　至此乔伊这一组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队长都受伤了还能怎么办，接下来维加就带着雪儿开始登上空中巡逻车四处帮忙，直忙到晚上9点才有空打电话慰问一下躺在医院的乔伊。
　　岂料电话一接通，就见乔伊红光满面地坐在病床上，等等，这怎么不对劲啊？
　　维加转动背景，发现下午被救的那个女子，伊莉萨也在病房里，看来正在探望他嘛。
　　“哈哈哈，”乔伊笑道：“维加是吧，雪儿是吧，老子再也不怕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