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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进化论的杀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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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早上,天空一片漆黑,路灯下,是晨练者的天地。晨风带着冷意,把一些意志不坚定者吹了回去,但其中并不包括乔伊家三人组,雪儿的衣服自然是不会变的,而乔伊和维加,只是稍微加了件外套而已。7点多钟,三人晨跑归来,正在吃早饭时突然看到单边眼镜上弹出一条短信,是上司华莱士警司发来的,说是到警局以后去3号大会议室集合,有飞蝗部队全员的会议。
  “哟,好久没开会了呢。”乔伊说到,他吃着一根用魔眼现烤的烤肠。
  维加看完后收拢眼镜,点了点头回应道:“我还从来没开过会呢,看起来好像很热闹。”
  雪儿的早餐是草莓布丁和起司蛋糕,这些都是乔伊负责调制,她亲自烘烤的,因此可以说,雪儿现在也算是新人糕点师了。维加尝过一点,味道很是不错,该说是乔伊调制的好呢,还是雪儿的火候掌握的好?自上次脑域天波实验过后,雪儿也配了台手机,因此她的外设眼镜上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不过她沉迷美食没空理会,因此一声不吭只是伸出小舌头在舔布丁上的草莓。
  上午8点一刻,维加等人已经赶到了会议地点,他们算是来得早的,室内还只有崔西一个人,正在看网页新闻。维加和乔伊二话不说就齐声打招呼,仿佛演练好的一样,把崔西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不由得掩嘴偷笑。结果两人不约而同打完招呼之后,却是互相看一眼,看到了彼此脸上意味深长的贱笑。
  不管怎么说,崔西的美貌都是人间绝有的,两人這么热情肯定动机不纯。维加的想法是你乔伊说好的和崔西不相配呢?而乔伊的想法则是维加你个没节操的都有雪儿了还对崔西這么热情?
  “你們这一组真有趣,连住都在一起。”崔西放下新闻笑道。
  “哈哈是啊,你們组呢,都住很远吗?”维加也是好奇,趁机便问道。
  “嗯,有点远的,卡曼多在7区,柏林哈特在13区,不过离上班还有点儿时间吧,那两人可是每次都卡到时间点上才来。”崔西看着天花板无聊地说到,她活泼的表情确实比起雪儿来更具魅力,不过也像维加说的,每个人的喜好不同,维加他就喜欢雪儿那样的。
  一说到同事,维加想起来,他似乎从来没见过崔西妹妹那一组的另外两名成员,米莉蒂亚和詹姆斯。虽然从3D照片上看起来,詹姆斯是个金发棕眼的大胡子大叔,米莉蒂亚则是留着金色长发,有着漆黑色眼瞳的大姐姐,但维加总觉得米莉蒂亚看上去有点怪怪的,具体怪在哪里,经过刻意处理的3D照片上实在无法看个真切,就像当初他在照片上看到崔西,无非就是觉得很漂亮,可是现实一见,这尼玛已经超过漂亮的级别了,根本是传奇。
  维加靠在椅子上,和崔西不断交流着学习枪斗术的话题,这让乔伊气得牙痒痒,他一句话都插不上,只得不断对着维加挤眉弄眼,希望这家伙歇停一下,给他个与崔西说话的机会。
  “乔伊,你眼睛抽筋了。”眼力好使的雪儿及时为乔伊指出病症,免得恶化。
  “啊?没有,眼睛里进砂子了。”说罢,乔伊装模作样的揉两下。
  但雪儿还是不放过他,继续说到:“但我没看到砂子。”
  “我……眼睛真的进砂子了。”乔伊眼睛里饱含眼泪,想哭。
  “哦,我知道了。”雪儿终究只是见识少,不代表她笨,所以她反应过来乔伊想表达的意思,顿时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
  结果直到其他成员陆续到来,乔伊也没能和崔西说上话,维加却是说了几箩筐。
  飞蝗部队总共是12人,还挺少的,其名字虽然叫飞蝗,却不是指像蝗虫群一样多,而是指像蝗灾一样所向披靡,所到之处一切罪恶消失殆尽。据说在维加和雪儿加入之前,飞蝗部队10人是分3队的,当时米莉蒂亚与崔西是队友,乔伊与龙威是队友,然后加上露莉和詹姆斯的2人支援队。至于现在嘛,就是已知的这样,3人一组总共4个小队,领队分别是龙威,崔西,乔伊,米莉蒂亚。
  现在,维加终于在现实当中见到了从未谋面的两个飞蝗部队成员,米莉蒂亚·曼陀罗[Militia.Mandara]和詹姆斯.索巴特[James.Sobut],他也总算知道米莉蒂亚到底为何会显得与众不同了,因为她的眼睛瞳孔竟然是十字形的。
  “你在看什么?米莉蒂亚的眼睛吗?”坐在对面的乔伊一下就发现了维加的小动作,他从战术眼镜上用信息和维加说道:“那是微光黎明,也就是人体内置的自动打击系统,用来代替她原本的视力,因为她眼睛曾经受伤失明过,所以米莉蒂亚其实算是半改造人。”
  “微光黎明!原来前几年新闻上的那全球唯一的人工眼球就是她!”
  乔伊肯定了维加的话,他继续说到:“对,微光黎明不能直接移植,还必须同时移植一部分神经网,因为它能够干涉神经系统,通过人工神经网络进行快速反应控制人体进行动作,所以反应速度要远远高于正常人,就算叫它自动打击系统也不为过。”
  “竟然还能这样,那她反应究竟有多快呢?总不可能像机器人一样达到光速吧。”维加问到。
  “那你就想错了,她反应速度还真就是光速,不过计算速度上要慢许多,但由于微光黎明相当于内置电脑,因此还是会比正常人强很多,就相当于你戴上战术电子眼时的情况,很多辅助信息都帮你计算好了对不对?所以还是雪儿比较强,身体素质全面变态。”
  说到这里,乔伊自己也是想了想,然后才继续说到:“虽然计算能力远不及机器人,但人是很聪明的,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只利用反应速度发起攻击,也就相当于光速反击了。米莉蒂亚也是狙击手,她用的步枪是T.E.T-00,永恒终结者,不知道这枪你听过没有,它唯一能搭载的战术子弹只有暗物质子弹,虽然功能少了,但粒子束威力要比MAX-5强很多倍,后座力也小得多,很适合米莉蒂亚进行潜行攻击。”
  “啥?潜行?”维加不解道。
  “米莉蒂亚有一套潜行服,可以转换保护色隐身,避开光波和雷达搜索。”
  “原来如此。”
  在维加和乔伊的暗中交流中,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时间8点半,然后上司华莱士终于抱着大衣华丽登场了,会议室中的大家停止私下交流,端正了坐姿安静下来。
  华莱士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做了个手势让房间控制系统打开投影幕布,放出来一张照片,上面的内容正是清晨市政厅警卫所发现的那张卡片,字虽然不大,却足够大家看清楚了。华莱士警司悠悠说到:“恐怕我们又要有麻烦了,你们看看,这上面透露出什么信息?”
  飞蝗部队并不是刑侦大队,论推敲肯定是拼不过的,但这不代表队里没刑侦人才,否则华莱士就不会单独开飞蝗部队的会议了,而是把所有刑侦人员都拉过来才对。进化论向来不会放出太绕的消息,像卡片上说的,他们说了堕落的战士杀人,那就肯定会杀人,至于其他的什么意思,原因是什么,就需要好好琢磨一番了。
  维加听大家讨论过后,虽然觉得脑子里有些眉目,但都是在众人的启发下想到的,大家也肯定都想到了,因此他一介新人自然不能拿着队友推理出的干货来当自己的功劳,只是坐等主要分析人员龙威和柏林哈特发表意见。
  差不多之后,柏林哈特做个手势让龙威先说,于是龙威就开口到:“首先这张卡片是进化论的相信不用多说,上面的内容以及贴下的地点都在暗示一层意思,他们在平安夜之前会在德兰托给我们带来麻烦,但实际上我们打交道這么久,引出飞蝗部队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他们必定有即使麻烦也必须要做的理由。”
  “正所谓有因就有果,如果把这张卡片上的内容当作结果看,那么引出这个结果的原因是什么呢,进化论想向新客户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挑战德兰托警察的威力?他们心血来潮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让世界知道他们一直都很强势?当然不可能,实际上他们只要藏身暗处,就只能表示他们处于弱势,这样一来,他们的理由可能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报复。”
  “我们近期与进化论所打过的交道数来数去无非只有那么几个,其一,崔西捣毁了他们的客户之一,夜枭兄弟会的其中一处势力;其二,航空管理局缴获到一批神之环基料,这种东西除了进化论不可能是别人的;其三,乔伊他们抓到一个不明身份的教唆小弟,还被对方成功灭口。分析下来,其一,进化论可不是老好人,从来没有为客户出头的先例,他们也不缺那一个客户;其三,已经隔了快3个月不说,我们也没从中得到任何便宜,反而还损失了2台巡视者。”说到这里,龙威耸了耸肩,意思不言而喻,答案只剩下其二了。
  “就是这样,如果是那批神之环基料的话,一切都可以说得通,就连这张卡片上的内容也可以贴合起来。”此时,柏林哈特开始代替龙威接话到,“那么大份量的神之环Ⅸ型基料可不是什么廉价品,单纯论价值就等同于一座城市,哪怕进化论再有钱,也不可能说扔就扔,何况还未必能再弄到手。”
  “卡片上说,堕落战士化身恶魔,挥刀砍向无辜凡人,我们都十分确认为进化论试图对无辜市民出手,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失去神眷的战士’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指弄丢了神之环基料的他们了,而最后说到‘逼迫曾经眷顾他的神祇现身’……”柏林哈特两手一摊,无奈说到:“就是要我们把东西交出来,正好东西也不在我们警局,所以他们才把卡片贴到市政厅了。”
  分析基本结束,华莱士警司点点头,对此结果表示认同,不过他旋即又问到:“但如果要我们交还神之环基料的话,又该怎么联系他们呢,这卡片上可并未写任何联系方式。”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龙威回答到,“我认为进化论已经放出的话是没那么容易收回的,无论如何,他们至少会完成一次作案,做为给我们的下马威,然后联系方式,就写在那个犯罪现场,如果我们无法破解对方的手法,他们就会一直连续作案12次,最后在平安夜来场更大规模的。”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至少也要死一个人咯?”华莱士皱着眉毛,问到。
  “应该是这样,但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玄机。”龙威也同样眉头不展。
  此时柏林哈特一拍桌子,说到:“管他的,考虑到他们随时可能作案,很可能是晚上,我们最好最近几天养精蓄锐,一些能放下的调查就放一放吧,在车上休息一下。”
  “其实你就是想睡觉吧。”崔西毫不吝啬她的鄙视,整个12月份的都预支给了柏林哈特。
  “啊哈哈哈,哪能呢,我岂有那么不堪。”当事人挠着头尬笑道。
  “年轻人,少撸点,早早身体被掏空怎么干活?”做为同队的卡曼多则是连连摇头,话像一把把尖刀戳得柏林哈特满脸血。
  维加在这其中插不上话,但他看到旁边的米拉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咸鱼一样躺在椅子上,遂问到:“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结果从眼镜上弹出对方的回复:“没什么,只是在羡慕柏林哈特和卡曼多这两混蛋。”
  “噗……”维加几乎秒懂,法莲娜虽然也算风姿绰约吧,但放在崔西面前……而且就算现在不提,以前米莉蒂亚也是崔西那队的,而米莉蒂亚也相当漂亮,虽然没到崔西那个夸张的程度,但至少10分能拿个8分。
  “笑个屁,你我也很羡慕。”米拉又发来信息说到。
  维加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管飞蝗部队等人如何早做准备,比他们更提前的进化论的行动终究是难以琢磨。
  中午12时,正是大家刚下班,忙着吃饭的时候,在5区纳西兰大街的新纪元商场中,更是热闹非凡,因为这里有各种家用机器人的限时打折活动,对那些外地来“世界机器人之乡”旅游购物的游客们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商场的5楼,是由两家很大的餐馆加一家游戏厅组成的,此刻更是人满为患。
  “哇,这个虾串好好吃,真不敢相信这是机器人烧制出來的,阿宝你说我们买一台这样的机器人回去怎么样?”餐厅里,一对年轻夫妻品尝着桌上的几盘美味,互相讨论着下午的购物计划。身份为妻子的女子,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虾串,对其很是感兴趣。
  年轻的丈夫点头应允,回到:“确实挺棒的,小薇你爱吃可以记下菜单,下午我们去看家政机器人时便先看看能够烧制这个菜的那些型号嘛,不过我们的重点应该是德兰托的地主型号,那些型号外地是买不到的,我们既然来了,当然不能放过。”
  “嗯,是为了刺激旅游而这样做的吗?好过份!”女子愤愤不平道。
  “哈哈哈,那些机器人都挺贵的,能买得起的人,也根本不会在意这点旅游费嘛,而且德兰托也是挺美的城市。”男子倒是想得开。
  两人相视一笑,笑着笑着,便没来由地眼前一黑,似乎是停电了的样子。
  “咦!怎么搞的,怎么停电了?怎么這么黑?”有人大声嚷嚷道,顿时周围传来喧哗的声音。
  这种情况完全不正常,就算突然停电也该有应急电源才对。
  但很快,更可怕的事发生了,有些人戴有外设眼镜,这种设备可以夜视,却发现设备无法启动,拿出手机,手机也无法启动。从空气中传来嗡嗡的声音,外围,一直在响起“啵啵啵”的古怪声音,同时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像一大块肉片掉在地上。
  停电来得快去得也快,满打满算连4分钟都不到,但是对新纪元商场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当电力恢复之后,警卫们习惯性地第一时间去查看监控电视,赫然发现5楼的画面整个都是红通通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以为自己看花了,但当他们回过神来仔细看时,那满地开花的血液以及四散的残肢肉块,无一不在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所谓地狱也不过如此。
  当飞蝗部队等人得知新纪元商场的消息时,一脸震惊直接写在了脸上,与那些警卫们一样,几乎没几个人相信有这种事。
  “什么?死了776人!还全被切成了碎片!”维加诧异到,“怎么可能……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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