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先是把刚来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然后大家便踏足了另一半街道。
同样是用挑选的眼光看着街道两边的建筑,但这一次大家明显宽容得多。
“知足常乐”这个词用在这里或许不太合适,但却很能说明情况。
在把‘强调’安全和防御这两点,改为‘尽量’安全和便于防御以后,大家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中意的地方。
甚至并没有发花费太大的力气,不像刚才一样,直接走到了街道尽头,还没有找好。
这个地方同样是由莉莉找出来的。
看招牌是一间旧书店,虽然同样是一栋双层建筑,但高度却不太显眼,可怜兮兮的夹在左右看起来非常高大上的两栋咖啡店和服装店之间。
非要说的话,唯一的优点就是在店门外摇晃的招牌,让这家书店多了一些文化的味道。
把背包丢给身后的肯尼,张远还是选择了打头阵。
站在书店的门口,张远握着刀柄,一手顺手将虚掩的门向内推开。
“咕嘎!”
阳光进入书店的那一刻,黑暗的影子中便响起了一声兴奋的吼叫声。
不过这声音虽然兴奋,但却沙哑的很,而且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种反差感倒是让站在门口,一脸无趣等待的张远对于接下来可能会产生的战斗多了一些兴趣。
“希望能多玩一会儿。”
看着冒出来的行尸,张远是这样想的。
抬手,落刀。
一头行尸,甚至不能让张远多认真一分,轻轻松松的将走起来跌跌撞撞,和屋子里的灰尘一起扑过来的行尸直接砍倒。
张远的颜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在刀身劈开这头行尸走肉的脑瓜的时候,
张远还有心思从手掌中握着的刀柄,反馈出来的阻力来评价了一下这头行尸的健康状况。
“嗯,骨头有点软了,应该是骨质疏松,砍着没什么力道,可惜了。
而且脑组织也没有那种切黄油的感觉,反正有点稀稀的,像是在砍水,是老年行尸无疑了。”
行尸的面孔已经腐烂,而且被张远习惯性地劈成两半,自然不能再提供什么信息。
所以张远只能依靠行尸肥胖的身材,和身上显得老旧,流行于前几个年代,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喜欢的吊带服,还有所谓的骨质疏松来判断这头行尸的年纪了。
这种吊带服,郝谢尔也非常喜欢穿。
走进书店,张远四处闲逛起来。
这间书店的生意似乎不太好。
走进去,打起了12分注意的张远转了一圈,才发现竟然只有这一只行尸。
“也就是说楼底下那头行尸就是这个里的店主喽???”
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张远嘟嘟囔囔的说道,然后走下楼去。
这家店估计是楼底下那个胖店主的祖产。
这是张远逛了一圈得来的结论。
这种情况说多见也不多见。
萨凡纳不是一个新兴城市,却又算不上老牌,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都无不处于中心地带,这样的城市在任何一个国家都非常多见。
毕竟18线这个名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而能在这样的城市里,老老实实的守着一间不显眼的旧书店,明显上了年纪,也从这间书店的生意来看店主也不在乎工资。
那就只能用祖产这一点来解释。
在里面又逛了逛,每个房间和角落都走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太大的危险,张远又重新走了出去。
“就是这里了,大家上去吧。”
张远的话表示这里面在没有了危险,大家于是纷纷抱着背包和袋子走进屋子里。
而走到最后的李将两扇门合起来,将要关拢的时候,却是又不放心地探出脑袋朝街道上看了看。
确认没什么危险,这才把门关上,然后和肯尼一起用力搬了一个柜子,顶到了门上。
........
在旧书店里,呼吸之间也尽是油墨,以及来自陈旧纸张的那种独特的味道。
大家甫一进来都不太适应,纷纷伸手在鼻子旁扇动着。
不过有个人却喜欢得很。
“呼,文化的影子。”
刚刚把刀插回刀鞘,张远就听到了有人这样感慨,于是扭过头看过去。
却发现是李。
进到屋子里,在其他人忙着将东西放下休息的时候,李则是走到了一出历史书籍专区。
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抬起手臂,伸出食指,李的指肚在面前一排排书脊上轻轻抚过。
旧书店售卖的自然都是一些二手的旧书籍,来自于无数主人的抚摸,这些书籍或多或少有些破损和毛边。
可李没有丝毫嫌弃,反而有些乐在其中,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硬质书皮和手指之间摩擦所带来的触感,李感叹道。
当即淡笑一声,张远缓缓走过去,和李并排站在一起,看着面前满柜的书籍,伸手在里面钱的书架上抽出一本。
“唰——”
这些收来的书籍排放的非常紧密,张远稍微用点力,随着纸张摩擦所特有的声音响起,这才把书抽了出来。
应该是受店主品味的影响,这家书店的地板是很少见的实木地板,踩起来有些嘎吱嘎吱的响。
身为历史教授,正为面前一种贵的历史而着迷的李当然也听到了张远走过来的动静,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到自己身边的张远。
“你似乎喜欢历史?”
张远自然知道李非常喜欢历史,却明知故问。
“我以为当一名历史教授,就已经足够让你对它感到厌倦了。”说着,张远有些好笑的敲了敲书脊上的文字。
“这种事情往往存在为了工资而选择职业的人身上,但我不一样。”
李说道,往张远手中打开的书页上扫了一眼。
在这个距离上。李并不能分辨出来那上面印刷的密密麻麻的字体。
但是仅靠着其中的几张脑海中熟悉的图片,李就认了出来这是一本描写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专著。
慢悠悠地解释着,李的声音像在感慨。
“哦,是吗?”
张远啪的一声把书合上,揶揄的看着李:“为什么呢?”
李很是愉快地耸耸肩,嘴角带着笑意:“因为我和他们不同。
我选择职业的时候,靠的是依靠兴趣。工作只会让我更加着迷,给我带来满足,而不会让我厌倦它。”
“那还真是恭喜呢。”
张远做了个搞怪的表情,把书重新插到书架里,转身走开,留下李继续在那里。
其实当张远刚刚从李的话中听到对他对职业那种由衷的喜爱时,张远就知道这场谈话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自家事,自家知。
张远可是清楚的很,自己一来从来没有参加工作,二来学生生涯中也没有培养出什么兴趣,更别说特长了。
所有的书都在他看来,都只是完成期末考试的工具而已,每天挑灯夜战的背过之后,扔到一边还来不及,更别提什么喜爱了。
所以对于这些高雅的兴趣,张远不吝啬留出一点空间来让李怀念一下。
至于他自己??
还是离远点吧。
这是张远身为学渣的自觉。
走到窗边,张远往外面看了一眼。
仅仅是一墙相隔,这边还是一条僻静的街道,而另外一边则已经或多或少有了一些行尸的身影了。
而这还是只是在萨凡纳的外围,如果再往里走的话......
张远抬头,目光从楼下的街道扫向远处,直至中心方向高大的钟楼,眼中不再有玩味。
那若有似无的吼声,意味着前面的危险会更大。
突然,恶趣味作祟,张远古怪的笑了一下。
右腿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伸向背后,将双刀抽出,左短右长,搭在胸前,搭出一个x型,然后缓缓上升,将自己眼中的视线劈成四半。
口中还不忘给自己加了一句台词:
“我的长刀,早已饥渴难....耶?怎么搞的?”
不过风光这种事情和张远似乎毫无缘分,台词剩下一个字没说完,张远眼睛不经意一扫,立刻心疼地怪叫一声。
把短刀说的说说的插到背后,张远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满是心疼地抚摸着刀脊背。
刀脊依旧光滑而笔直,至于刀身仍然如刚刚打造出来一般,只有一些在砍削行尸的身体时,和或硬或脆的骨骼摩擦所蹭出来的浅浅痕迹。
这些痕迹在刀身上非常的浅,给人的感觉就是似乎用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掐上一下就能将其抹去,而张远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些痕迹都代表了质量的损失,那些痕迹也不是沾上了污渍,而是由于刀身表面的不光滑,而使得光线反射不均匀所造成的假象。
除非回炉重铸,否则就会一直存留在上面。就像是男人身上的伤痕一般,见证的它的功绩。
然而这些都不是张远心疼的部分。
心碎一般的捧着长刀,张远嘴里心疼地吸的凉气,瞳孔里倒映着刀刃上几个小小的缺口。
而就是这几个小小的缺口,却让张远心疼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