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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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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娃,今天你就在这里等着,明天早上再出发吧!”曜圣和颜悦色的对紫箐女鬼说着。
  女鬼听完连连向两人叩首,哽咽着:“谢谢尊座,大恩大德来生定然不忘!”
  “回了!”
  曜圣朝她挥挥手,拽着病仙几个飞身离开了竹林。
  “师兄,怎生这么着急?”
  病仙被他那一拽拽得有些踉跄,好容易稳住步伐却见曜圣行得匆忙,不由得开口讯问!
  “我怕再慢一步你那竹林就保不住了!”
  病仙不解,从侧脸看来曜圣是在笑。
  来到一处开阔地,两人停了下来,就在转身那一顺一阵劲风携着一股霸道的灵力从病仙身边掠过,气势如虹却不带一丝杀气,可见这人是谁了!
  “当啷——”
  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师徒间的切磋就这样开始了!病仙也总算知道自家师兄一开始就提着剑的原因了!
  司徒卿晨边进攻边骂道:“死老头儿,赶紧给我把这咒术解了,不然我今天把你当招风旗挂在望雪山上你信不信!!!”
  “哎呦哎呦,我的好徒儿,什么蛊什么术为师实在不知,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做甚!”对于司徒卿晨的攻击曜圣招架得是游刃有余,不过几个回合便站了上风
  司徒卿晨气急败坏的握紧手里的剑,大吼道:“还装蒜,你看看我这脸,不是你下了整蛊术又是什么!!!”
  病仙听他说整蛊术便向他的脸看去,这一看不得了,只见他一张脸除了两只闪闪亮的眼睛和一排闪闪亮的牙以外,整张脸黑得看不清五官。
  “哎呀哎呀!小晨晨,你怎么胖了?看这脸怎么跟张饼一样啊!”
  说完一手掐住他的脸,笑得无比欠揍!
  病仙听曜圣这么说发现司徒卿晨的脸好像确实圆了一些,不由失笑。
  司徒卿晨忍到极限,一甩手,手中长剑变成鞭,直直朝曜圣刺去!
  曜圣脸上笑容不改,一个旋转竟是用袖子扫出一阵灵力挡开了攻击。
  司徒卿晨还要再上却被一旁久不吱声的病仙拦了一下,他笑着说道:“傻孩子,师叔先帮你把这咒术给解了吧!回头我也教你学一学,别下次又着了道!”
  说完他就伸手在司徒卿晨眉间一点,一股白光就顺着他的指尖阔散开来,不消片刻司徒卿晨的脸恢复了原样!
  “好了!”
  闻言司徒卿晨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真的!谢谢师叔!”
  病仙只是笑笑,无视了一旁曜圣不满的目光!
  闹剧结束之后病仙才看到自家十一个徒儿悠然自得的走来,其中几个脸上是难掩的笑意!
  病仙无奈,只好道:“你几个委实慢了些!”
  听到这句话的浮生折扇一展,笑道:“哎!师父有所不知,司徒师弟想师伯想得紧,一出了栖双院就没了踪迹!我等追不上他的寻师心切,也是毫无办法!惭愧,惭愧!”
  病仙知他一向没个正形,便只是摇摇头不予理会!
  林竹语走过去扯了扯病仙的衣角,病仙低头,见他神色不好便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
  林竹语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追不上!我尽力了!”
  病仙不解,他又开口说道:“我是坐在卿晨师兄身边的,见他冲出门外我便跟了去,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追不上他,甚至到最后连人也看不见了!”
  “就为这个郁闷?傻孩子,这样想未免痴了些!”病仙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师伯说你这位师兄从小怕高不敢御剑,想来为了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便在速度上下了些功夫!你追不上也不会太奇怪。”
  林竹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向了司徒卿晨,而司徒卿晨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还在和曜圣互瞪。没再多说什么,笑了笑道:“是我一时好胜心起,迷惘了!”
  病仙点了点头,拉了曜圣对自家几个徒弟说道:“这位便是我的师兄,你们的师伯,今天起就随着卿晨正式入住望雪山。从今往后……嗯?怎么了师兄?”
  病仙话没说完曜圣便用食指戳了戳他,他问曜圣便有些纠结的说道:“小冰冰啊!我说你怎么都没跟我商量商量就定下了?我徒儿也都没答应呢!”
  病仙闻言望了司徒卿晨一眼,却见他星星眼望着自己,那模样哪里是不答应?
  “那无妨,卿晨从小跟你,你留他便留了!”
  曜圣还是有些纠结但最终没说什么,点头讪笑两声就把这事定下了!
  浮生几人听闻师徒二人将会留下也是高兴,拉了司徒卿晨就往回走,边走还边说着些什么!
  见几人离去病仙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曜圣身上,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师兄,望雪山本来就你的家,当年你说去接一个人结果一去二十载,不闻不问!若不是我又开山收了弟子,偌大一个望雪山你是否留我独守?”
  曜圣不说话,装疯卖傻的笑了笑。
  有些话一言难尽……
  病仙知他不会回答,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两人回到栖双院内,却见到一群后辈站在院内分为两派,两派人前面又各坐了一个人,坐在前面的那两人中间有个灵气所化棋盘,棋盘很大,白色半透明,上面稀稀落落的摆了几颗红蓝两色的棋子。
  司徒卿晨扬手一指,便困死了对面半梦的蓝子,半梦七十五子被提有些郁闷,掷子认输。
  “哈哈哈哈!老三,你这输的也太快了吧?”浮生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站在半梦身后一个劲的猛拍他肩,半梦不耐烦的抓住他的熊掌一个反身将人擒住!
  “哎呦哎呦,轻点,老三!”
  半梦不理,拉着他就要单挑,而一旁也有人坐上了挑战者的位置!司徒卿晨朝赵煜点了点头,对方依样还了个礼。
  按照规矩赢家先手,司徒卿晨最喜天元开局,取意大杀四方,而这一局确实也是这样,不过被杀的是他而不是对手。
  一局下来司徒卿晨起初还颇有气势的围杀被赵煜冲得七零八落,不得已只好认输。
  “承让!”
  赵煜颔首,司徒卿晨也拱手说道:“师兄棋艺了得,卿晨惭愧!”
  司徒卿晨的第二顺位是文烛,看到文烛后赵煜的神情再不是刚才那般的云淡风轻,眉头微低,薄唇轻抿,似还有那么一丢丢的纠结。
  沉默一会后赵煜还没动静,文烛不得以只好叫道:“阿煜!”
  “嗯?”赵煜回神,方才想起来自己应是先手才对,手一指在天元上落下一子。
  文烛站了一个星位,道:“阿煜刚才那般入神是在想什么呢?”
  “以往与师兄切磋胜得都甚是离奇,不知此次师兄可否全力以赴?”
  文烛微一笑:“可是我输得太过难看?”
  赵煜一噎,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这话虽是心里话,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有点挑衅的意味。然而,他决不相信文烛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看他蹙着眉头文烛眼里隐隐带着一丝笑意,忽然想起来什么,他从袖里拿出一把折扇笑道:“这样未免无趣,不如加点彩头,你看可好?”
  赵煜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那扇子的一瞬目光便定住了。
  只见那制作扇骨的是羊脂白玉,浮雕上刻的是一只立于树杆的孔雀。那孔雀呈半回首姿态,长长的尾羽斜垂着,那神态似一个正欲回头的高贵女子。
  文烛扬手将扇子抛了过来,他接住展开一看,既不是山水名画,也不是名书真迹。
  雨雾茫茫的湖水边,一少年萧条而立,目光遥远的望向不知名处。正当赵煜要移开目光时却见那人微一侧身,笑如风拂花开。
  赵煜微微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这画上人物会动而是这画上之人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文烛道:“如何?此等灵器可不多见!”
  赵煜见他推销起来了便笑道:“你都把我的画像提上去了,我又岂有不要的道理!可是啊师兄,虽是上等灵器,但也不带你这样强买强卖的。”
  虽知他是在开玩笑,文烛也还是怔住了:“什么画像?”
  赵煜伸出手把扇面给他看,笑道:“是不是我?”
  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一看还真是,浮生笑道:“老四可不厚道,这样先给老十定下,人不要不行啊!”
  “不,之前在我手里的时候那上面只有冬竹!”文烛看着也是不明白,又见众人调侃其中,说不得也得开口为自己说两句了!
  “应是择主了吧?”病仙听到几人的对话走了过来,接过赵煜手里的扇子后看了片刻,问道:“小烛,这就是你上次任务后跟我说的那个意外收获吧?为何拿来玩笑?”
  “是!但不适合我用,真正以扇做武器的也只有阿煜,想着如此灵器也该物尽其用,倒不如给了他。唉!原是想着送给他就好,但师父你想啊,我拿到此物时过关斩将历经艰辛,阿煜受了也必然内疚,不如以盘为关以子为将,赢了我便是通过考核!”
  一旁的司徒卿晨听了不禁心里为他这一番话点赞,虽然有哪里不对劲……
  病仙听他鬼扯一阵,无非就是给自己拿这灵器作抵押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无奈对赵煜道:“这折扇已择你为主,收好吧!若赢了他就作罢,赢不了便是你欠他一个人情。”
  赵煜接过折扇,眼里藏着一丝欣喜,当下转头对文烛道:“多谢师兄!”
  文烛淡淡一笑,道:“继续吧!”
  ……
  赵煜赢了,这是望雪山众人都预料到的事,但说起胜因众人又是一脸的惨不忍睹——点目!
  说起点目,在两厢无法拿下彼此的情况下谁站目多谁就胜,这是无可厚非的事。但赵煜每次都会以一子两目获胜,这就有些微妙了!
  文烛笑盈盈的站起身让了位,赵煜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步子,心下一抽,仿佛明白了什么!
  “哎?老四你的脚怎么了?”浮生打量着文烛,有些不解!
  “唉!”文烛长叹一声,说道:“上次追鬼任务时受的伤,今早用的止疼药显是失效了,有些疼。”
  娅轩听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药用完了吗?三天了不说好全也该差不多了吧?怎么看起来像是加重了许多。”
  文烛笑道:“不是,是昨天被撞了一下,骨头又裂了!”
  听到昨天二字赵煜恍然想起,昨天自己任务就是文烛帮忙完成的,他的伤十有八九就是那时加重的。
  娅轩在外有个圣医手的称号,望雪山上的人有些个什么跌打损伤也都是由她和她的一群徒儿负责。医者仁心,每次山下老百姓受了难也会上山来求,只要到了娅轩的院落就没有空手而归的!
  她秀眉一挑,说道:“受了伤就安分些,免得到时候落下病根就不好治了。到边上去,我帮你看看吧!”
  文烛朝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了,小轩!”
  这一番话赵煜都听着,心里甚是过意不去,站起身去扶着文烛走到了一边!
  文烛瞧着也不说话,见好就收这道理他是串得透透的!
  司徒卿晨看着这一切,心下说不清是什么情绪,这之间来来回回都是心机,但都是大家日常的小打小闹,很是让他羡慕。
  他想融入这群人,但,好像有点晚了!
  看着看着,他瞧见自家师父也在一边望着,心下不禁疑惑,他老人家与病仙师出同门,却又为何要独自带着自己在外漂泊那么多年?
  曜圣目光一转与司徒卿晨对上了,他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
  一群人闹到了饭点,随着厨子大叔一声惊天动地的一声吼,众人辗转去了斛良院。
  斛良院里有两方长桌,前桌坐病仙的十一个亲传弟子,后桌坐的是孙字辈的。
  两桌前有一个长方桌,坐的是病仙和曜圣。
  曜圣站在斛良院的门口,看着院里坐着的一群少年人有些恍惚。
  原来,这里只有一师两徒;后来师父走了,两人就一直守着望雪山不曾离开。
  直到一天妖祸天下,两人出山联动天下仙门一起平乱,归来时病仙在一处贫民窟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那时她的父母遭祸妖杀害,人也饿得皮包骨头,病仙不忍就将她带回了望雪山,为了让她摆脱以前的一切,病仙就着那孩子的姓为她取名“瑶玉”。
  就此过了十来年,瑶玉长大了,天赋级高的她早早便可以独自下山历练。自此又只剩下两人。
  后来发生了一事,荒唐至极也痛心至极,但最后一个记着,一个忘了。记着的为了忘了的离开自己的家,忘了的守着一切等着不愿归来的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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