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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步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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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处异空间,天权王神情一动。
  
      “这是……”他神情一动,身影从原地消失。
  
      ………………………………
  
      “是你?!”
  
      在死灵王的主动配合之下,伊凡几人最终下潜到地底某处。
  
      此地被一股漆黑的力量腐蚀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漆黑的力量汇集在这片空间里,但他十分小心,在离开这片空洞的地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力量泄露。
  
      在这片空洞的中央,漆黑的非凡力量浓度极高,难以看到中央处的状况。那应该就是死灵王的尸体,此刻他正在全力复苏中。
  
      而在这个空洞里,伊凡还看到了一个神情复杂的男子,此刻他看到伊凡等人,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行了一礼。正是之前和伊凡战斗过的,给伊凡留下了较为深刻印象的死灵学派强者――贝希斯。
  
      “这可是个人才。”看见伊凡几人好奇的打量着他,死灵王也有些感慨的说道“我是没想到,在现在死灵学派里还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
  
      “那天在被你击败了之后,我也是和他接触了一下,并在其他人被你惊走的时候成功留下了他,把他给拐了过来。”
  
      贝希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堪称颠覆。
  
      一直以来视为信仰的死神……居然是假的!而真正的死神早已经死亡并被凶手替代。
  
      “着对你来讲无疑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那天当他在这片空洞里醒来,并由死神向他解释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死神依然用他那幅轻松的语气向贝希斯询问他究竟愿意支持谁。
  
      死神和萨麦尔之间的矛盾是在贝希斯出生之前就已经发生的,至今为止,贝希斯认知中的死神都是萨麦尔,所以他虽然希望对方能做出选择支持自己,但若是贝希斯选择了站在萨麦尔一边,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
  
      “只是看你是个人才罢了。”死神如此说道“选择站在我这一边的话……你毕竟使用的是我的非凡力量,在日后我应该能为你更多的帮助。”
  
      这一个条件击中了贝希斯,在贝希斯心中,给予了自己力量,视之为信仰的死神固然重要。但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
  
      “总之,我们最后谈妥了,你们把我弄走的时候把他也带上吧。”死神最终为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一般说到。
  
      赛弥尔看了他一眼,在贝希斯略显紧张的低下头之后,没有表示反对,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带上吧。”
  
      看着面前的在空洞中央被漆黑力量包裹住的椭圆,“这就是你的身躯?”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直接出手,将椭圆形的中心招了过来。
  
      “喂喂!”陡然被惊动的死神略显惊慌的叫出声来,“稍等一下……你这样,很可能就引起天权和苍风……”
  
      “拖拖拉拉的干嘛?!”赛弥尔将包裹住死神尸体的核心握在手中,看了两眼之后,施展术法将整个核心包裹。
  
      “小娜,伊凡,靠你们了。”赛弥尔将核心打包装好了之后,对伊凡两人如此说到。
  
      叶卡捷琳娜接过死神,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在旁边撕裂虚空,开启了一道通道。
  
      等到叶卡捷琳娜、贝希斯都离开之后,伊凡站在门前,有些担心的看着赛弥尔,“你……不会有事吧?”
  
      “我当然不会有事,毕竟这只是一具分身……不过,这具分身能不能活下去就难说了。”赛弥尔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耐的看了伊凡一眼,“别磨磨蹭蹭的了,有人已经在往这边来了……快走吧。”
  
      看见伊凡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赛弥尔一声叹息,“天权和苍风……无论谁来或者是都来,那可都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强者之一,肯定得给予尊重。”
  
      “死灵那家伙……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当初对我颇多照顾,这是事实。”
  
      “人情,总归是要还。用一具分身救他一命,也算是还了我欠他的。”
  
      伊凡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转身进入了通道之中。
  
      ………………………………
  
      洁白的光芒闪过,模样宛如一个少年一般的天权王出现在了原地。
  
      “幽梦?怎么又是你?”看见出现的身着黑裙的女子,天权王露出一抹怪异的神情,“一次就算了……像现在这样三番五次不打招呼就来到别人的地盘,会不会太不懂礼貌了?”
  
      “啊……要我说这是一个意外你信不信?”赛弥尔眨了眨眼睛,用一幅略带调笑的模样看着天权王,“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
  
      “幽梦,死灵那家伙在哪?”天权皱着眉头,打断了赛弥尔继续扯淡的话语声,“我明明感觉到了死灵的气息……他在哪?”
  
      “哈……那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了。”赛弥尔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天权看着她,同样笑了笑,“幽梦,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你和死灵的关系在很多年之前的关系并不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往来少了许多,但……要说你们会联手做些什么,我却是不会感到意外的。”
  
      “你既然要掩饰,那我还偏要好好看看,死灵那家伙想要做些什么。”
  
      赛弥尔也笑了,“天权啊……我既然留了下来,那自然是不会让你妨碍到他要做的事情的。”
  
      “哦?”天权歪了歪头,“就凭你这具分身吗?”
  
      下一瞬间,天权动了。
  
      他挥手,周围空间里的力场变得极其紊乱,从所有方向对准赛弥尔的分身开始压迫而下,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周围的空间之中有着千百双巨大的手臂一般。这些手臂伸向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赛弥尔,然后……合拢!
  
      轰!
  
      飓风从天穹之上扩散,紊乱的力场裹挟着肉眼所见的一切轰鸣席卷,所过之处,宛如末日来临一般,将一切阻碍摧垮。
  
      天权手势一变,周围的力场再度发生变化,好似手臂握紧成拳,对着被力场挤压控制住的赛弥尔,开始了原始但动静极为惊人的疯狂殴打!
  
      轰!轰!轰!轰!
  
      轰鸣接连不断地迸发而出。
  
      就在巨响的最中央,那来自所有方向的力场合拢的位置,赛弥尔的躯壳被死死地钳制在其中,就像是被一双手掌所挤扁的蚊子一般无力,哪怕奋力挣扎,但无济于事。
  
      大地在隆起,周围的土地在分崩离析,无数废墟和残骸被无形的引力扯上了天空,其中的各种金属不断汇聚,铁光宛如瀑布一般被风暴卷起,汇聚,开始在天权手边汇聚。
  
      到最后,形成了一把有千百米高的巨型长矛。
  
      天权挥手,长矛刺出,然后,他头也不回的撕开了身边的空间,就要进入虚空,探查自己仇视的死灵的踪迹。
  
      可下一刻,天权凝聚而成的巨矛崩塌,在半空中崩溃瓦解。
  
      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炸响。无穷尽的黑色气息喷薄而出,将他笼罩在其中,也杜绝了他撕裂空间。
  
      一片黑暗中,好似是有火焰在焚烧,钢铁在碰撞,有一股恐怖的余波向着四面八方迸发,将刚刚因为天权发威而撕裂的大地再一次被压成平地。
  
      于此同时,原本始终一幅平静模样的天权瞳孔一缩,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特别的气息。
  
      一股毁灭性的射线击中了天权的身体。猝不及防之下,天权的身躯竟然是直接崩坏。
  
      天权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他的身体破碎,但在一股玄奇的非凡力量影响之下,又旋即弥合。
  
      瞬息间分崩离析,又在瞬息间重生完成。
  
      在那一瞬间,有极为恐怖的非凡力量宛如烈日一般凌驾在天空之上。仿佛无穷无尽的非凡力量汇聚,催动着天权王的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而这股恐怖的力量不是用来对敌,纯粹是用来修复自己的身躯。
  
      气浪翻卷。
  
      身形重铸完成的天权王重新现出身形,他目光有些心悸的看向似乎已经完全摆脱了力场控制的赛弥尔――那一瞬间,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
  
      看见他向自己看过来,赛弥尔的脸上露出一抹似乎是嘲讽的古怪微笑。
  
      “你的想法有问题啊,天权。”赛弥尔整理了一下头发,虽然笑得灿烂,但目光十分冰冷的注视着天权,“没错,我来的确实是一具分身。”
  
      “但为什么……我的分身,就不配做你的对手呢?!”
  
      话音落下,周围遮蔽了天空的漆黑震动。
  
      宛如天地都在动荡,此刻位于这漆黑包裹中的一切都像是被装进铁盒中,疯狂地摇晃。
  
      恐怖的震动笼罩了整片天地,让天权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初大崩坏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这是错觉,知道赛弥尔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现在的自己必然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中了赛弥尔的精神秘法……可知道是一回事,那种爬满了整个身躯的无力感与恐惧感让他四肢冰凉,无法动弹。
  
      天地震荡!
  
      天崩地裂带来的恐怖震动席卷向四面八方,在海上掀起万丈狂潮,在地上摧垮了山脉和丘陵,在天上掀起了飓风,撕裂天际。
  
      所过之处,大地龟裂,坍塌,形成了和原本有数十米高的巨大落差。宛如地势被神明再造,自平原化为了盆地。
  
      而就在这个漆黑空间的最中央,天权王身周的空间扭曲,虽然神情难看,但他终究挡住了这一次攻击。
  
      他还活着,甚至看上去没受什么伤。
  
      他看着赛弥尔,用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你……怎么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你……只是一具分身而已!”
  
      对他们这个级别的强者来说,切割一部分力量创造一具分身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分身的力量强弱,取决于在创造之时所切割的力量多少。弱小的分身也许就与普通人无二,可强大的分身拥有的力量甚至可以远远超过顶尖圣者。
  
      但无论如何,分身的强度都应该是有一个极限的!如赛弥尔这种强者全力制作一具分身,拥有古神级的力量甚至更强一些的力量都不稀奇……但自己可同样是巅峰王者。
  
      自己……居然被同级别的强者一具分身逼到了如此程度!差一点都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因为,我比你强啊,天权。”赛弥尔笑了笑,“自认为已经达到巅峰,自满、自大的情绪滋生在内心。”
  
      “你就没觉得,自己的力量有多久没有进步过了吗?”
  
      “的确,到了我们的境界,因为看不见前路,再想要向前会显得极为的困难。但困难……可不是尝试都不愿意尝试的借口。”
  
      “你有多久,没有认真花费时间在自己的实力提升上了?”
  
      “前段时间天命杀死百兽,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到,难道……天命展现出来的实力还不该让你警醒吗?”
  
      “我说过了……别着急走嘛。”赛弥尔朝他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下一刻,她抬手,周围的漆黑空间再度变化!
  
      凝视着周围的漆黑不断翻腾,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那一片被扭曲的空间此刻遍布裂隙。天权王那一张模糊面孔上,此刻的神情无比复杂。
  
      突然之间,他冷哼一声,伴随着这个动作,力场朝着不同的方向奔袭扩散,伴随着他全力输出力量。这一片漆黑的空间浮现出大量的裂隙,渐渐开始有支离破碎的景象。
  
      无论如何,他都是巅峰王者。
  
      无数的力场合拢,宛如层层叠叠的护罩将自己保护在中央。天权王那道看上去十分消瘦的身影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的脸上带着被激怒的表情,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没错,他天权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同样是巅峰王者。而赛弥尔,哪怕她嘴上说的再巧妙,此时此刻在这里的也终究是一具分身。
  
      如果她一具分身都强到足以击败天权王……那她和自己真的还能够算是一个层次的存在吗?
  
      看见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并好像被激怒了一般全力出手,赛弥尔笑了笑――此时此刻,他想要去追伊凡几人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道么?从很久之前,我都在想一个问题……”
  
      赛弥尔这具分身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凝视着面前运起恐怖的力场不断摧毁这个漆黑空间的天权王,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模样――这种兴趣,就好像是一位研究者在看着研究对象。
  
      “到了王者这个层次,除了我以外,其余人还有办法做梦吗?”
  
      天权王愣住了,他突然面目扭曲,就像是知晓了赛弥尔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身体抽搐着,原本平静下来的人,再度发出了有些失态地叫喊声“你怎么做得到……”
  
      啪!
  
      清脆的响指声响起,怒吼声戛然而止,周围变得一片静寂。
  
      “你看,这不就做到了吗?”
  
      赛弥尔微微一笑,对着好似陷入昏睡之中的天权王挥了挥手。
  
      她从女皇那里得到的恩赐……和梦境有着直接的关联。
  
      天权王的身体僵硬在原地,宛如泥塑木雕,狂怒的神情消散无踪,变成了一片麻木。他的眼瞳半张半眯的盯着前方,怔怔地盯着赛弥尔那一根微微晃动的手指。
  
      手指向左,天权王的眼瞳就向左。
  
      手指向右,眼瞳便向右。
  
      如此过来半分钟,他好似要完全陷入昏睡之中一般,不但眼睛欲要完全闭合,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看来是一个很美好的梦啊。”
  
      赛弥尔轻声感叹了一句,她身形一动,未发出任何动静的接近了天权王的身躯――也许是天权王陷入了美梦之中,他的身周用来保护自己的层层叠叠的力场已经在不经意间消失。
  
      赛弥尔的动作极为的小心,好似生怕打破这一份安静甜美的梦境一般。
  
      她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天权王的身边,一片静谧之中,她漂浮在天权王面前,对着天权王的脑袋,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然而下一刻,原本安静恬淡的天权王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神情扭曲,伴随着一阵怒吼,恐怖地冲击由他的身躯四散开来。
  
      还是来不及了啊……赛弥尔颇为遗憾的叹息一声,随即不再等待,手中凝聚的力量对准天权王的脑袋爆射而出。
  
      可惜天权王在她凝聚力量的过程中已然清醒了过来,在赛弥尔手中的射线击中天权王之前,那股有些玄奇的力量再一次自天权王身上冒出。
  
      蕴含着可怕力量的射线射穿了天权王的脑袋,可在下一刻,面目扭曲的天权王再度恢复原样。
  
      赛弥尔岿然不动,她翘着腿,以一幅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天权王,只是好像终于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支撑,她这具分身开始不断的消散。
  
      天权王面目扭曲,在他的皮肤之下,青紫色的血管崩起,心脏在愤怒地跳动这,就像是要爆裂一般。看得出来,刚才那一幕对他来说同样十分的惊险。
  
      “这还真是可惜了……”赛弥尔丝毫不掩饰自己脸色上的失望之情。
  
      刚才那一刻,她是真的有机会杀死天权王的,就差那么一点。
  
      “那么就这样吧,天权。”看着自己正在不断消散的身躯,赛弥尔摇了摇头。
  
      “现在,你也来不及追上他们了吧?”临消散之前,赛弥尔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如果不服气,你可以到命运之地来找我――如果,你不怕死的话。”说完这句话,赛弥尔的分身终于完全消散。
  
      天权王神情抽搐,他的青筋宛如活蛇从皮肤之下游移着,爬上了面目,明明赛弥尔的分身已经消失,可他还是无法停止身躯的震动,仿佛有一股力量镇压在他的身躯上面,让他动弹不得。
  
      赛弥尔……也许正如她所说,在过去这些年她锐意进取,这使得她在已经处于巅峰的状态下更进几步。拥有了超过自己的力量。
  
      可无论如何,这具分身的力量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因为自己的轻视给了赛弥尔这具分身机会……可整整两次!
  
      两次!天权王从赛弥尔的一具分身手上无限接近于死亡!
  
      而第二次的时候,自己绝无任何松懈!
  
      天权王深吸一口气,好似终于从震惊的感觉中恢复了过来一般。
  
      可随即,无法抑制的震怒在他的内心浮现。
  
      “幽梦……”他神情难看的看着赛弥尔刚刚消散的方向。
  
      他无法抑制自己被幽梦王仅用一具分身就逼到这一步,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积累的保命力量,居然在一具分身身上消耗了两次。可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恐惧之情。
  
      之前从远处眺望了天命击杀百兽,自己也对天命的实力感觉到了惊讶,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天命的对手……但也许是因为不是自己直面强敌,那种感觉远不如此刻感觉到的深刻。
  
      他表现得出离的愤怒,但这也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恐惧。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他的身形消失了过后大约五分钟,一道身形慢慢在原地浮现。
  
      此人看上去容貌英俊,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容貌丝毫没有让他看上去老去,反而成熟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如果赛弥尔和天权王任意一人在这里,一定会都会认出来,此人正是天苍之地的另外一位巅峰王者,苍风王。
  
      在一开始,赛弥尔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天权与苍风两人皆是对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兴趣,而自己要以一敌二阻击两人的准备,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苍风王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加入战斗。
  
      “幽梦果然是个天才……”状似无意的,苍风王感慨了一声。
  
      看了一眼天权王消失的方向,苍风王的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他转身,离开了原地。
  
      他走的方向,并不是回苍风的地盘,而是离开天苍之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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