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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三千铁骑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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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分治近三百多年,其中战火连绵,少有停息,这种乱世却成了修行者的大世,有练气士盗窃一国气运一步登天,有鬼修吞尽战场亡魂一日成魔,不过也有修士不愿为俗世所累,遁入深山,或隐修,或成立宗门,不牵扯任何国家的战争,这些人被世间人称为山上人。
  世俗王朝对于山上人的存在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国局势危如累卵,任何一根小小的稻草都可能引起全部布置的崩盘,所以世俗王朝和所谓的山上人都遵守着彼此约定俗成却又心照不宣的规矩,那便是山上人不管人间事,世俗王朝也就管不得那山上人。
  秦国西北部有一处连绵的小山脉名为青宁山,这里便有一处小宗门青宁宗,虽说比不了名山大川的大宗门,但是青宁宗好歹也有几位三境修士坐镇,底蕴虽不雄厚,但是对于俗世人来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了,所以在青宁山那个小地方,青宁宗也能算得上是呼风唤雨,即使是山下的那些豪绅贵阀,还不是得乖乖的上供一些香火钱。
  不过有一天,这规矩突然就不管用了。
  暑气渐盛,青宁宗守山门的人难免会有一些困乏,两个精壮汉子拄着长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非就是聊一些哪家妇人的胸脯更加丰满,或是哪家又挑了几斤黄金白银来拜山门,不过那大户人家的婢女一个个长得真是水灵灵的,反正无事,山下人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触青宁宗的霉头。
  其实他们本就是山下的地痞无赖一些人,后来犯了事逃到山上当了个小小的看门人,没想到下面的人再也没有找过他们的麻烦,再见到那些人之时那些人也是毕恭毕敬,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呐。
  突然有雷声响起,隆隆声不绝,两人诧异的抬起头,阳光正好,怎么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忽有一骑从远方向山门奔来,两人提起长矛,还真有不长眼的东西敢擅闯山门,今天就让他看看自己的厉害,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这两人开始恨自己的爹妈怎么不多生自己两双腿,两人对视一眼,连滚带爬的向山上跑去,连长矛都顾不上拿,不过这些在他们看见为首那一骑时已经晚了。
  两条黑线从山脚处浮现,平地起惊雷,久违的秦字王旗,自从秦国被其余诸国锁在落雁关时,秦字战旗就不常出现在人们视野了。大地在震颤,整座山林只闻奔雷,不闻鸟雀之声,三千秦军铁骑冲山。
  为首骑军抽出雪亮的长刀,手起刀落,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便有两颗人头滚落,青宁宗的人大都过惯了作威作福的日子,何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漆黑铁甲的骑兵恍如阎罗,所到之处凡有反抗者皆杀。
  只见一人凌空而起,直接冲撞上迎面冲来的铁甲骑军,一掌便将身披铁甲的的高头大马拍翻,骑士直接翻飞出去,不过一骑刚过,另一骑已经冲杀而来,长月刀闪闪发亮,而坠地的那名骑士亦抽刀扑向那名汉子。汉子堪堪躲过那一长刀同时一拳将掉马的那名骑士轰飞出去,不过后头仍然有数百骑冲杀而过,那汉子刚躲过马背上的一刀,接下来又是一刀当头劈下,汉子恼羞成怒,双掌接下那一刀,肩头猛地撞向战马马腹,将一人一骑直接撞飞出去
  汉子正是山中仅仅几位的三境武夫之一,不过即使是三境武夫也仅仅之能拼掉几十骑而已,更何况这可是最最精锐的秦军黑甲骑兵。一刀刚过,一刀又至,汉子躲闪不及,被一刀划过肩头,划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大口子,汉子顺势将那一骑拍飞,想脱身出这片泥塘般的战场,趁势向后倒飞出去,不过又是一骑冲撞而来,直接将其撞得口喷鲜血翻飞出去,不过三境武夫的体魄的确不容小视,竟然直接翻身而去,吐掉口中的血水,翻身向后逃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要是真的能这么轻易的走掉的话,秦军铁骑也就不配雄视天下几十年了。
  一骑兵脚踏马背,腾空而起,长月刀直劈这汉子的面门,汉子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在瞳孔中逐渐放大,只听见一声倏忽的哨音响起,便是诡异的安静,所有骑兵停止冲锋,皆收刀入鞘,而那名在半空中的骑士竟是凌空翻了个身,强行收回了那一把长刀,那汉子靠在树干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庆幸着劫后余生。
  前方骑军主动让出一条通道,一身穿儒衫不覆铁甲的男子从后方缓缓驶出,抱手说道:
  “在下姜不韦,今日叨扰山门,主要是想跟宗主聊一些事情,不知阁下可否带路?”
  那汉子斜靠在树干上,纵使山上人不闻山下事,但是青宁宗还是身处秦国,秦国国师的名讳还是知道的,
  “秦国国师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不过这就是秦军的见面礼?”
  那人扫了一眼周围的黑甲骑兵,冷冷的说道。
  姜不韦摇摇头,拨弄着手中的长剑,
  “见面礼自然不止这些,不过那些得等到见到你们宗主才能拿出来,所以,阁下可否带路。”
  山脚的风波自然已经波及到山上,青宁宗的大小骨干皆聚集到了祖师堂,人人自危。秦军竟然敢公然打破天下公认的规矩,以骑军攻山门,这是犯天下之大不讳。
  “诸位不用紧张,我只是过来谈一些事情的。”
  姜不韦孤身一人踏入祖师堂,众人如临大敌。“不知,青宁宗的宗主是谁?”
  只见一人长须飘飘,拦在众人身前,怒道:
  “我便是青宁宗宗主吕千闻,国师有何见教?”
  吕千闻便是这座青宁宗的宗主,实打实的四境宗师,不过一直闭关不曾过问这些身外事,只有今天宗门将要遭受这灭顶之灾时才破关而出,不过谁知青宁宗这一小小宗门竟能惹来秦军大军入境。
  “秦国以世俗精锐兵力破我山门,虽然我青宁宗只是一个小山门,但是若是破我青宁宗就代表着秦国明目张胆的破坏俗世与山上人之间的规矩,难道说秦国要不惜一切代价要与所有山上人为敌,匹夫一怒,血流十步,秦王真的放心?”
  姜不韦笑着摇了摇头,笑道:
  “这只是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不过这规矩的前提可是山上人不管人间事,我秦国自然也就管不得你们,青宁宗处处越界,我秦军的铁骑还真的得管一管,我还真就不太相信一个小小的青宁宗就能代表所有的山上人,就算你说的对,我还真想和传说中的山上人杀上一杀。”
  “我青宁宗何曾越界,还请国师赐教。”
  吕千闻有些疑惑,虽说自己一直闭关不出,但是青宁宗还算是恪守山上的规矩,而且青宁山只是一个小宗门,怎么会惹到权高势大的秦国国师来当面兴师问罪,看着屋外的铁甲骑兵,吕千闻欲哭无泪。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念叨念叨,二月初九,青宁宗门下弟子张山强抢民女,使其一家家破人亡,有没有?还是二月,青宁宗门下弟子因一桩口角纠纷,当街杀人,有没有?三月初四,青宁宗门下弟子谋财害命,杀死一家老小,我问你,有没有?”
  姜不韦的声音不大,在众人听来确如惊雷一般,那些他们毫不在意的小事就在姜不韦的口中一桩柱,一件件的列了出来,一些在他们眼中视如蝼蚁的家伙突然就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被姜不韦点到姓名的人,皆双股站站,谁知道你一个鼎鼎大名的国师还会去在意那些默默无名的小卒,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不过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秦军的森森铁甲就围在屋外,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吕千闻听的面色铁青,当初他退隐于山间,本就是为了逃过这些凡尘恶事,后设立宗门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最基本的生活而已,即使是山上人,也是需要吃喝的,不过令他没想到的事,青宁宗竟然也成了一个藏污纳垢之地。
  吕千闻面色铁青,自知理亏,而且如今也势穷,长叹一口气道:
  “的确是我青宁宗错了,我青宁宗所有人听由国师大人发落。”
  “还是宗主大人深明大义,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皆会依律处置,绝不徇私。”
  老宗主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位国师大人的风评他还是知道的,薄情,万事皆以法令,从不徇私,传言他的一位至交好友犯法,结果这位国师不仅没有网开一面,反而是亲自监斩,后再无人敢触犯雷区。他知道,求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甚至引得国师不快,还有可能屠戮整个山门。
  突然有人暴起,一拳砸向姜不韦的面门,姜不韦冷笑一声,一甩手,那人便就那样直愣愣的停在空中,面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只听炸裂声响起,那人的身体竟然如瓷器一般寸寸碎裂,残忍而血腥,周遭个人面色惨白,再无人敢反抗。姜不韦摇摇头,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一般,轻笑道:
  “既然如此,还请宗主自己把人教出来吧,也省的在下一个个去找。”。
  老宗主长揖不起,秦军长刀出鞘。
  青宁山的消息如秋风一般散落到各地,世人皆知秦军铁骑围杀青宁宗,逮捕了所有违抗秦法的山上修士,而秦国也借此也以这种强硬的方法对外宣布,只要身处于秦地,就必须遵守秦法,无论何人,无论身处于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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