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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既见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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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春风依旧和煦,陈孟抬头看天,果然外边的世界跟山上不一样呢!张仲坚看着皱着眉头,似有所思的陈孟,看来这次的妖怪功力很深啊,幸亏自己没有凑这个热闹,不然吧,怎么死的有可能都不知道。
  正在张仲坚沾沾自喜之际,陈孟却是先开了口:
  “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不就是这座小镇惹上了一个性情古怪的大妖嘛!”张仲坚疑惑,这位深藏不露的书生怎么还变痴傻了。
  “那女子是怎么死的?”
  “刚刚那县令不是说了嘛!自杀的,而且我也拜访了别人,都是说自杀的。”
  陈孟眯起眼,
  “是嘛,原来她是自杀的啊!”
  张仲坚简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日这书生的问题为何如此古怪,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成。
  “小先生,请留步!”
  从后方追过来一个人,原来是那县府的儒生,陈孟二人停下脚步,那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对着陈孟行礼道:
  “在下是孤叶镇的教书先生梅贻,不知先生要往何处去,可否让在下送你一程。”
  “在下只是想逛一逛这一座小镇,先生若是与之同行,当然不胜荣幸。
  张仲坚见此情景,便是找了一个借口离去,读书人的这种事情,最是麻烦了,比降妖伏魔要麻烦的多。
  两人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梅贻微笑着向陈孟介绍着这座小镇的风土人情与地道小吃。
  “原来兄台是游学四方的士子,还真是让在下羡慕啊!不过,不知兄台师承哪一座书院。”
  “在下一直于中岳书院学习,近几个月才下山游学。”
  梅贻一把抓住陈孟的手,兴奋的说道:
  “你说的是中土的中岳书院?”
  陈孟点点头,询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书院?”
  梅贻自知失态,松开陈孟的手,大笑道:
  “当然当然,读书人哪一个不知道中岳书院啊,高山仰止,心向往之啊!心向往之啊!”
  陈孟看着如此失态的梅贻,他想了想,书院有什么呢,一只贪吃的大猫,天天抓自己读书的夫子们,还有那帮嬉笑打闹的师兄们,想了想,书院咋就会有那么大的名气呢。
  “不知道小先生可不可以给在下说说那座书院呢?”
  陈孟脸僵了一下,要怎么说呢,如果照实说会不会让梅贻的心中希望破灭呢?梅贻好似看出了陈孟心中的难处,笑道:
  “如果小先生有难处,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纠结了一下,陈孟还是将书院的生活说给了梅贻,说着那偷吃的大猫,说着那清晨的朗朗书声,说着夫子的戒尺。说完之后还偷偷的瞧了瞧倾耳听的梅贻,梅贻没有透露出任何一点大失所望的神色,他就一直笑,一直笑。
  “不愧是中岳书院啊,真好。”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去看一看啊,不远,几个月就到了,先生们都是很欢迎外来的读书人的!”
  听见这一句话,梅贻的神色罕见的浮现出一种落寞,却还是在笑。
  “如果有机会的话,定然是要去的!”
  梅贻就这样看着陈孟,话锋一转,问道:
  “小先生真的是要插手这件事情嘛?”
  陈孟点点头,说道:
  “我本只是路过这一座小镇,但是既然已经卷进来也就不好脱身了。不过我会等一等,看一看的。”
  梅贻大笑,看着眼前的书生少年,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那一座学宫的弟子。
  “既见君子!”
  “我见青山”
  两人皆大笑,乘兴而返。
  梅贻走到街角,走入了那一家书铺,拿了几本书,看了懒洋洋靠在一旁的掌柜的,付了钱,走了出去,小巷幽深,有人孤苦伶仃。
  陈孟走在街道上,虽然梅贻刻意隐藏自己的修行,但是他一眼便看出那梅贻的身上的浩然气,不过这浩然气有些动荡,但是那人心性绝不是阴险狡诈之徒,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他会在等等,再看一看,便不会反悔,若是此人做出破坏规矩之事,不过是阴谋阳谋,一剑破之。
  回到客栈,小狐狸还是在睡着,不过放在桌旁的那一包小吃已经消失了,他看着床上趴着的小狐狸,苦笑不得,小狐狸偷偷摸摸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陈孟还在看着它,赶紧继续闭眼装睡。
  陈孟也没有戳穿它,只是坐在它的旁边,戳戳它的小肚子,笑道:
  “在这样吃,小心变成一只小猪。”
  小狐狸翻了个身,心里有点小委屈,谁让那包东西那么好吃,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来了嘛!
  “好了,别装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逛一逛?”
  小狐狸翻了个身,跳上陈孟的肩膀,舔了舔他的脸颊,好嘛,这是还没吃饱!陈孟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狐狸的柔顺皮毛,既然如此,那就出去走走。
  推开门,阳光明媚。
  中岳儒家学宫之内。
  “妖族要破坏这规矩?”一个白须老人气冲冲的对高大老人说道“师兄,你难道不管?”
  高大老人摇摇头,面容严肃,他看着面前那一座巨大的塑像,叹道:
  “君子可欺之以方,至少,他们现在没有破坏规矩,而且,小陈的下山,不就是为了这一个规矩嘛。”
  “难道,那件事情?”
  “现在这个天下啊,就像是一堵墙,有些人要出去,有些人要进来,要出去的人心怀不忿,要进来的人心怀鬼胎啊,而我们就像个缝补匠,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去缝补这一堵墙,可是这墙啊,总是要破的。现在,就尽量让他晚一点吧!”
  “现在诸子百家都开始出手了,难道还不可以根绝嘛?”
  高大老人没有回答,反而是回身问道:
  “师弟啊,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然后他们认为我们做的事情是错的,我们该怎么办?很难说吧。有些事情,终究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啊!”
  “圣人云,虽千万人吾往矣!大势所趋,总得有几个人逆大势而行。”
  “是啊,虽千万人吾往矣。你说,总会有几个人还念着我们的好吧,那就可以了吧!”
  这一天,书院中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个至刚至阳的气息萦绕在书院,久久不绝,书院四周皆是万物复苏,春暖花开,欣欣向荣之景象。有一自囚书院多年之人,打开山门,一步千里,去向远方,他要去说一说道理。
  陈孟带着小狐狸走在街道上,他要去做一些准备,走一些未雨绸缪之事,这一整座小镇都让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一种阵法,但是这种阵法他完全不熟悉,所以只能布置下自己的阵法,不过是以阵破阵罢了。他取出一只尖细的毛笔,在小镇街巷的角落开始书写,一个个金黄的文字从笔下飞出,翩若惊鸿。小狐狸看着飞出的文字,这些文字有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感觉就跟那云片糕一样,应该是很好吃的吧。幸亏陈孟不能读懂小狐狸的意思,不然也不知道他将作何感想。
  终于将阵法刻入了小镇,不过,那种如影随形的不安感觉却是越来越浓烈。
  接下来几天小镇都是布满乌云,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两天,张仲坚也过来找过陈孟,原来他们一行人去山上捉妖,却连妖怪的影子都没看到,仅仅只是抓住了几只野味。不过按照他们的谋划这两天晚上要派人守夜,蹲守那个只听过传言,却从来没见过的妖物,于是张仲坚便相邀陈孟一同前去。
  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夜半三更,恶鬼出笼。
  正值夜半三更,只听见另一处街道有人大声呼喊了一声,众人纷纷赶向那一处街道。只见一身穿黑色大袍的妖物伸出一只利爪掐着一个男子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男子的双脚无力的蹬着。
  “住手。”
  一人举起手中的长刀劈将过去,没想到长刀砸在那黑袍上,竟然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那妖物僵硬的转动脖子,扫了一眼那人,那人吓得跌坐在地上,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走,连刀也不敢去拿,直接转身向后溃逃。
  众人看见这一场面,皆犹豫不敢向前,陈孟看着眼前的黑袍男子,心中大震,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了。
  那妖物甩开手中的男子,面向众人,金黄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天上下起了蒙蒙小雨,更显惊悚。
  在漆黑的夜色下,妖物的黑色长袍如水一般在地下流淌,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浓密的黑色瞬间包裹向众人,陈孟一剑破开,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皆昏睡在地下,陈孟担心的看了一眼昏睡在地下的众人。只听见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用担心,他们都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
  陈孟看着眼前的黑袍妖怪,果然就是那位教书先生梅贻,读书人修行的浩然之气至刚至阳,但是此时这位教书先生的浩然气却是至阴至恶,完全反转的浩然之气。陈孟眯起眼,倒持着手中的长剑,剑身上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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