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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岳现在扛着承岳，还牵着灵虚主的，往安门而。
不久，青龙寺的彩棚下，岳和灵虚就像长安城内再普不过的夫妻般，肩坐在席上，王承岳则在岳膝上，被抱持着：台上，一名来蜀地的年轻女郎，身披尼袍，未着襦裙，檀口微开，朱唇轻启，对着人人海的观众说唱《昭君变》，所谓：
翠眉颦处楚边，画卷开时塞云。
说尽绮罗当恨，昭君传君。
王昭君的幽恨，卓君的抗争，作女郎口中轻灵动听的音符，让台下的人们如醉如痴。
恍惚间，灵虚不己是昭君，抑是君……
听完变后，岳、灵虚和承岳至青龙寺边的处食店，一吃了午餐，承岳食欲不错，吃了数块馅饼。
午后，三人来到晋昌坊乐游边的一处草市上，观“参军戏”，参军戏实有两个色，一个叫参军，另个叫苍鹘，参军为女伶来演，是为女的串男，穿淡绿色官服，腰带木简，称“弄假官人”；而苍鹘，则是胡人奴仆的思（苍即苍头，鹘即回鹘），优伶用麻绳乱扎发髻，做出驼背的模样。一主一仆，在台上互戏谑调笑，还专门弄名人典故来娱乐大众，引台下王承岳和他观众捧腹不已，先是演李林甫和安禄勾斗，着演李晟和张延赏争妓，全不避讳达官贵人和王子皇孙，呼名。
而恐怖的，当属岳到这“参军戏”，竟编排到了己头上。
说有个出身渤海的郎，先是娶了崔女郎，可随后中了进士，皇帝便赐婚，郎要逃，宰就发堂帖逼婚，于是郎便牵毛驴载着婆在走，主则在后面追——这参军和苍鹘在台上，一句我一句，一惊一乍，下面笑是爆棚，岳则满脸的尴尬不安。
至于灵虚则用袖子遮住脸，先是笑。
笑着笑着，就无声无息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