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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那道分隔着贫民和贵族的的篱墙已经破落,甚至有的地方已经门户大开,接连的口子错落有致。
此时,南霸天正率领着一群流民在篱墙之后潜伏着,防范着有人突然发动进攻。
一夜的战斗,陈晓的兵士被杀的一个不留,这是苏靖对那些投降的北城士兵的态度,更是对所有流民的态度,他在告诉所有人,不服从的后果只有死。
那些被释放的贫民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对于苏靖,他们既怕又喜,怕他的杀伐果断,喜在他粉碎了陈晓杀戮残暴的魔爪。
囚斗场内,陈晓被铁链紧紧的栓着,当他被交付给贫民的那刻,便注定了他的结局会很惨淡,但是他没想到,这群在他眼中的蝼蚁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陈晓被锁上的那刻,这些贫民的眼中充满了振奋和喜悦,那是长期的怒火就要得以宣泄的快感。
很快,贫民中有人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以傅松明为主力,数十人提着刀进入了囚斗场中。
囚斗场外,苏靖悠闲自如,“陈晓,你什么时候想说,尽管开口。”
陈晓呸了一声,“想要利用区区几个流民,你也太小看我了。”
苏靖摇了摇头,“你可千万别后悔。”
场内,傅松明声音宏亮,“杀~”寒光闪烁着,数十人向着陈晓冲杀而去。
火苗覆盖在铁链之上,转眼间,那束缚着陈晓行动的刑具变成了利器。
锵,刀尖碰撞在铁链之上,然后诡异的火苗猛然窜出,挥刀者猛然后退,但是诡异的火焰还是覆盖了离的最近的两人的身体。
两人在火光中凄厉的嘶鸣,身体在囚斗场的土地上疯狂的打滚,但是这火焰却丝毫没有熄灭,无奈的两人只能任凭着死神降临。
陈晓轻狂的笑着,“哈哈哈,蝼蚁就是蝼蚁,一群贫民而已,能耐我何。”他蔑视着苏靖,他岂是能轻易罢休任人宰割的羔羊?
然而,陈晓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感觉到身上的鳞力被人快速的抽走了,他茫然四顾着,神情极为慌张。
他的眼睛定格在了穿着黑袍、剑眉星目的青年身上,“是你干的。”
苏靖浅笑吟吟的说道,“傅松明本来就有伤在身,与你对决,有失公允。”
陈晓的眼中掩藏不住怒火的升腾,“我偏不让你如愿。”
傅松明一马当先,再次冲锋而上,就在他离陈晓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三道火光疾冲而来,避无可避,傅松明一拳轰出,威猛的拳头竟直接将火光碾灭。
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陈晓的火法进攻明显微弱了不少,傅松明瞅准机会,一刀砍掉了陈晓的右臂,血液飞溅,伴随着痛苦的吼叫。
止步的贫民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大作振奋,顷刻间,他们便走出了失败的阴影,再次的群起而攻之。
一招得利,扭转乾坤。陈晓的气势被磨灭了,疼痛在他的身上蔓延,从头到脚火辣辣的疼。
此刻,陈晓多么渴望下一次过招,这群贫民就能终结自己的生命,但是每一次,他的希望都会落空,这群贫民明显是早有预谋,他们每一刀都躲过了致命位置,每一刀都让他疼痛欲绝,生不如死。
往往彻骨的疼痛会激起最狂野的愤怒,陈晓怒气冲天,可是他却只能愤怒,剩下的他都无能为力。
渐渐的,他的心态崩溃了,鲜血的流逝将他的骄傲蚕食,他输了,输的体无完肤。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陈晓直视着苏靖,他仿佛看清了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的那个元凶。
当他的话音刚落,贫民的进攻突然间停下。
“你们控制贫民区究竟有什么阴谋?”苏靖开门见山。
“就在一月前,夏元皓不满于父亲让妹妹做城主的遗命,凭借义父的力量逼宫篡权,当日,城主薨,夏元皓羁押自己的亲妹妹,当他当上城主后,便急令赵涵回城,将偏向夏菱的北城守将邓芝调去了南门,而我被派来镇压同夏菱亲近的贫民。”
陈晓突然间笑了,“夏元皓这个糊涂蛋还不知道这只是义父计划的一部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元皓竟不知道赵涵一直都是义父的人。夏元皓所做的一切,正好为义父的上位奠定了条件,只要他杀掉自己的亲妹妹,到时,他篡权夺位的事迹便会传遍整个锐城,届时,义父便可乘势而起、拨乱反正,到那时,整个锐城便可唾手可得。”
苏靖猜测道,“事实证明你们还是算漏了。”
陈晓的脸色变得阴沉,“是,我们没想到夏元皓竟然百般维护他这个妹妹,而且,他想要将放出去的权力收回来,他用城主的名义将义父调动城卫士兵的权力解除,并且任命他的贴身侍卫叶骏为城卫将军。”
“后来呢?”苏靖继续问道。
“后来,我和我大哥还有赵涵带兵控制了夏元皓,义父成为了实际的掌控者。”陈晓说着,眼神突然瞟向了傅松明,“若不是他带着贫民趁我不在的时候反叛,我也不会决定拘押贫民,只要在义父当上城主之前,这些人不捣乱就好。”
“赵涵入天隐山有何目的?”苏靖再次问道。
“这事得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老城主病重,需要八阶鳞兽的鳞核救命,夏元皓听从了义父的话,派傅泽滨入天隐山,那时候义父就安插了人手,这支讨伐大军注定会陷入内乱,无法返回。”陈晓饶有意味的笑着,他看向傅松明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这时候,傅松明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提溜起陈晓的衣袖,“原来我的父亲是被你们谋杀的。”
陈晓一笑而过,“那又如何?谁让你父亲一直愚忠于那个年迈的城主。”
苏靖走进了囚斗场中,他安抚住了傅松明,“可是,这和赵涵入天隐山又有什么联系呢?”
“夏元皓不懂,那老城主可不是省油的灯,义父在他的手下潜伏十几年之久,也只是势均力衡,所以傅泽滨战死,义父只能忍痛派赵涵入天隐山继续猎捕吞寒火蛇,只是义父有死令,养精蓄锐,不能轻易折损人马。”
“所以,赵涵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去冒着风险杀冰鸟的。”秦敏的双目中突然焕发出光彩,“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她自言自语着。
傅松明的双眼猩红,“就算你说出这些,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欠我们的,可不止是人命那么简单,你践踏的是我们的尊严和信任。”
陈晓摇着头,“死何所惧,但是我有我的骄傲,我不能被你们折磨死,我生前便目空一切,死的时候我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我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所以你们也要答应我的条件。”陈晓指着苏靖,“我要同你决斗。”
“好,我答应你。”苏靖豪情凌云。
囚斗场中,陈晓的铁链已经摘除,阔大的场地上只剩下两人。
片刻的沉静后,陈晓朝着苏靖冲去,怒火汹涌着,向着苏靖包裹去。
一道黑影身法飘移,瞬间出现在陈晓的身旁,然后一团同样的火光覆盖了陈晓的身体。
但是陈晓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嚎叫,反而映着火光,苏靖看到了陈晓脸上惨淡的笑容,“即便你们知道实情,凭你们也永远无法和义父抗衡,你们今日杀了我,就准备怀揣着恐惧接受死神的镰刀吧。”
尘归尘,土归土,陈晓的身体化作了袅袅青烟飘散。
这时候,傅松明单膝下跪,拱手抱拳,“你救了整个贫民区,帮我查清了我父亲的死因,我认你做我大哥。”傅松明说着,便开始向下磕头。
苏靖连忙制止,“我的年龄比你小,当大哥真的不行。”
傅松明表情绝然,“能者为长。”
“既然要结拜,不如拉上姐姐和南大哥。”秦月儿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贫民区中,四人对天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结拜礼成,秦月儿笑着看向了傅松明,“南大哥八纹鳞力,姐姐和傅哥哥都是七纹,但是傅哥哥算后到,所以姐姐排第三。”秦月儿咯咯的笑着,活像个鬼马精灵。
“大哥。”
“二哥。”
“四弟。”秦敏恭敬的说道。
“三妹。”“三姐。”
“三妹?”苏靖念叨着,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孟瑶的身影,当年的事仿佛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