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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吃了闭门羹,接着就见到杜中宵大摇大摆地进了县衙,让吴克久疑心不已。
到了门前报过字,早有公人出来接着,引着杜中宵向后衙去。
碰到吴克久,又让杜中宵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心中不快。吴家是本县大户,不只是在县里面有“其香居”酒楼,在城外还有个农庄,家大业大。官府不办他们,家业就倒不了,杜家小门小户地奈何不了他们。不见也就罢了,见了让杜中宵如何咽得下这气。
到了后衙厅,领路的公人让杜中宵稍等,自进去通禀。
要不了多久,新知县就出来。杜中宵见他年纪颇轻,净面皮,微有髭,三十出头的样子。
新知县范镇,正是杜循落第这一年的进士。本来他是状,唱的时候不愿出欢呼,觉得样子煞风景,有失读书人的体面,次降了下去。次下降,初授的官不好。此次临颖县换人,有朝廷官员觉得他可惜了,特意提拔来个知县。
这届进士比不得前届,初授的官来。景佑之前,一等进士往往授通判,二等进士初出仕也是知县起。这两届却不行,一等进士也是从幕职官起,一两之后能熬到知县。范镇降等之后新主簿,此次来临颖知县,是破格提拔。
杜中宵起见礼毕,小心在客座上坐了。
吩咐上了茶,范镇道:“我到本县职,过州城的时候,而见知州和通判,他们说起县里有你这么一个人。你有妙法,可从酒糟中滤出酒来。难得是宅心仁厚,酒糟中滤酒出来卖,不忘向贫苦人家施粥免断他们的衣食。知通二位官人三吩咐,着我善待于你。”
杜中宵听了,忙起谢过。他本来以为前次的事情就那么过去了,没想到还有后续。苏舜钦没有重惩吴家,却记下了他杜中宵的字,特意嘱咐新来的官员照顾。不要小看这样一句话,由他们那个地位的人说出来,以后不知会有多少好处。
范镇意杜中宵落座,又道:“在通判那里,看你的一篇赋,甚是不错。天圣年间,谢希、尹师鲁、欧阳永叔等人在洛阳,声气相投,提倡古文。我观你文法,却是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