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陈节级听了一惊,忙道:“此事是你前来首告,自然你最楚!”
吴克久一愣,过了一会道:“我听人说杜家和韩家买了‘姚家正店’的酒糟去,接着有酒到脚店里贩卖,这不是私酿是么?此事断然错不了!”
陈节级嘴露出一丝冷笑,沉声道:“可抓人的时候,杜家小官人却说,他们是从酒糟里面滤残酒出来。若只是滤残酒,可不犯禁,州县禁的一向都是私酿。小员外,此事可错不得。”
吴克久不屑地道:“我家里就是酿酒的,酒糟里煎酒出来多么小心,哪里有残酒留下?若是那么易滤出残酒来,早有人了,还等到杜家小狗想出这法子。节级,莫听他胡言乱语,不过托词而已。”
陈节级点了点头,不说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要自咬死,是吴克久到他这里首告,坚说杜家私自酿酒,事情就有了转机。是私酿,自抓犯酒禁的犯人,并无过错。如果不是,那就是吴克久和曹居成两人诬告,一切都推到他们上去就是。
大难临头,各寻出路,人本就没有么,谁会替谁背黑锅?看平时在县里作威作福,一对上州里下来的通判这等大官,他们的性命都在人的一念之间。
见了这场面,曹居成不由心里鼓。他远从福建路到这里来,求的是一个发解额,加不能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按此时制度,只要留下了案底,从此与举无缘了。如果来的通判发昏,判自有罪的话,这一年多的辛苦就全都费,还搭上了一生的前程。
想到这里,曹居成对吴克久道:“表弟,此事万万马虎不得!杜家是不是地私自酿酒,事关我们有罪无罪。如果他们是滤的残酒,一个诬告的罪就压下来,此事可大可小。这年读书人在朝廷里好大声势,声气相通,不定州里如何处置。为防万一,表弟还是想办法——”
说到这里,曹居成压声,凑到吴克久的耳边道:“你要立想办法,托个人给家里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楚。杜家到底有没有犯酒禁,一定要有。还有,让家里人去托有力人家,万一我们不幸官府冤枉了,也好有人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