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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接粥的人看见，心中老大忍，一起鼓噪：“吴家的小狗着实不是东！当我们没听说么？那小狗垂涎韩家小娘子的，故意不赊酒给他们，要断人家生计。现在又来诬告他们酿私酒，心肠是恶毒无比。你们不要怕，等官府来了，我们都与你们个见，哪里有酿私酒的事！”
正在纷纷攘攘的时候，吴克久带了一个公人和个衙前帮，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到了“姚家正店”门，吴克久着装好的一车酒糟道：“节级快看，这就是韩家和杜家私自酿酒的！他们了酒糟去，行重酿，出酒来卖，可不是犯了酒禁！如此一大车，够砍脑袋了！”
陈节级到了前，看都没看，挥道：“来呀，车扣下，抓人！”
杜中宵一听大怒，上前拦住道：“凭么？你一来就抓人！”
陈节级眼皮都不抬，随道：“就凭你们私自酿酒，如此一大车，可不是死罪！”
杜中宵简直不敢相，头看了看车，高声道：“节级，你可看楚了，那是酒糟，不是酒！但听朝廷有酒禁，州县有醋禁，么时候听说还有酒糟之禁了？”
陈节级老大不耐烦：“我问你，你们买酒糟去么？”
杜中宵道：“不瞒节级，去滤些残酒，剩下的酒糟饲料。小的家里新养了肥猪，全靠这些酒糟来养。怎么，县里还不许买酒糟了？”
陈节级一愣，看了看边的吴克久道：“怎么，你们买酒糟去养猪吗？”
“那是自然！”杜中宵两一摊。“不然我们买酒糟么？在下家中虽然贫穷，还不于要靠吃酒糟来活命。当然，酒糟中有些残酒，顺沥了出来，在韩家脚店里发卖也是有的。”
“着呀，还不是用来酿酒！——莫要废话，抓人，抓人！”陈节级老大不耐烦。
杜中宵心中发怒，声不知不觉就高了：“节级，话可要说明，沾上一个酿字，可就实实在在犯了酒禁。酒楼里的酒糟滤得不净，我们买去行滤些酒出来实是有的，但却没有私酿。”
陈节级道：“你这厮说话不不楚。酒楼里的酒糟，凭么人家不滤净，等着卖给你们，让你们去滤酒？必然是障眼法，你这厮家里定是私自酿酒！”
“无凭无，节级怎敢乱说！我自有妙法，从酒糟中滤酒，何曾私酿！”
陈节级了吴克久的钱，平日与吴家关系又是极好的，此番来就是要找杜中宵和韩练的麻烦，哪里听杜中宵的话，只是吩咐抓人。
衙门里的人有好多种份。有公人，如陈节级，是拿着俸禄有正式编制的，还有衙前，是县里的上等户来当差的，还有弓等等诸。如杜中宵前，有正式编制的，有辅警，有临时工，公门里的人各种份。从古到，这种事情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