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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云见刘奕久久没有动静,情急之下,不由得想伸手去触及他的手,却在快要接触到刘奕的手时脑中闪过外婆那肃穆的面容及其她老人家千叮万嘱的事,手又立马迅速的收回了去,只是眼神祈求的望着刘奕。
“小兄弟,我求求你了。”
“老婆,你……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男子拉着她的手压低声音询问着。
苏丹云勉强笑了笑:“学文,你也知道我外婆啦,是她老人家要我这样做的,说……说这样对宝宝好。只要是对宝宝好的,我肯定要照做的,是不是?你也求求这位小兄弟好不好?”
原来是外婆要老婆这样做的,男子,即陈学文想起妻子外婆那特殊的职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会有人遇事请神婆啊?
一切相信科学相信医生好不好?
可,那是老婆的外婆,是一手带大自己老婆的长辈,他就算满心吐嘈,嘴里也不能说出来啊。
他知道他老婆从小就在外婆身边长大,受外婆的影响,相信那些……玄乎的事情!
可是他老婆相信,不代表别人也相信呀?
她这样好端端的突然向人讨要吉利,这……就算这小兄弟不被她吓着,也会把他们当骗子的?
这不,瞧人家,都吓傻了好不好?
陈学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好零点,他嘴角一抽,不愧是外婆的作风。
“小兄……”
陈学文知道自己老婆的性子,生怕她还继续出声吓人家,连忙安抚出声:“老婆,咱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现在离天亮也就四五个小时,我们就到家了,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咱一下车就立马去医生检查行不行?”
苏丹云看着对面坐着的刘奕已经皱眉,也不敢再继续强求了,吞下心里的苦涩,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公,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对不起,老公,吓着你了。”
陈学文抱着她安抚地拍着:“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宝宝好,放心吧,我保证,宝宝会健康平安的出生的。”
苏丹云苦笑,要是说这话的人是对面的人,那该有多好?
她愿意放弃一切,只求这一句!这都不行吗?
刘奕回过神来,皱眉看着对面的夫妻二人,他很想告诉眼前的大姐,迷信归迷信,但不能把迷信当作唯一的追求。
与其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相信医生相信科学。
不过,她的出发点还是让人感动的。
为了自己的孩子,天下女子,十之八九在遇上这样的问题,可能都会宁可信其有吧。
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丝一毫的的意外。
“大姐,你老公说的对,你的宝宝一定会健康平安的出生的。”成全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心意,有何不可呢?
苏丹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刘奕:“小……小兄弟,您刚才说什么?”
刘奕微微一笑,将他的祝福再次真诚的道出:“你的宝宝一定会健康平安的出生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大姐想要的吉利话呢?”
苏丹云流着泪直点头道:“算,算,谢谢小兄弟,真的谢谢您了。”
陈学文十分感激的朝刘奕伸出手道:“我叫陈学文,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多大了呀?”
刘奕看着对方伸出手,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红着脸站起身伸出手回握道:“我……叫刘奕,今年十六岁。”
陈学文双手用力握着刘奕的手摇了摇,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来,道:“刘奕兄弟,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就像我老婆说的,咱们今天也是有缘,交个朋友,对了,刘奕兄弟去临江是?”
刘奕腼腆出声:“我随爷爷去临江上学。”
“你们也是临江人?”
“不是,我们是苏姐老家P县邻近的东离县人。”
得偿夙愿的苏丹云这会一扫眉间的轻愁,笑的极为灿烂。
“那我们还是老乡呢,果真有缘。”
陈学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对面侧对着车窗睡的不醒人事的老头,暗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临市虽然只能算二线城市,但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人文底蕴放在国内整个大环境来说,都算有名的。
别的不说,单就房价之高和学位之难,别说外地人,就是临江本地人,都是要削尖脑袋才能得偿所愿拥有的。
如果说前一刻他拿出名片给刘奕,是真心感激之情,那这会,他是真心佩服了。
看不出来这不甚讲礼貌的老爷子,竟然有本事让孙子在临江上学啊?
就算是念个私立学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呀!
“好像还有几天新学期就都要开学了,不知道小奕兄弟念哪个学校呀?读几年级呀?”对面老爷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脑力工作者,难道这刘奕兄弟是去读私立民工子弟学校?
这刘奕倒是知道。
“市一中,读高一。”
陈学文惊讶的挑高眉,声音控制不住的提高又想起别人都在睡觉后才刻意的压低。
“市一中?你是说……临江一中?”
刘奕有点奇怪的看了陈学文一眼,点点头,爷爷给他的学校简章和录取通知书上,是这个学校没错。
得到确认,陈学文哑然无声了。
临江一中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没有人比他这个本地人更清楚不过了!基本上是临江整个市乃至全省的一块金字招牌,。
想要进去,只有两种办法,要不靠分,要不靠钱。
而且比率是八二分,八成人数靠的是实力考进去的,二成靠钱财砸进去的。
二成人养八成人,某种意义来说,很公平不是吗?
眼前的爷孙俩怎么都不可能是靠钱进去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靠实力!
没想到,这小兄弟这么厉害呀!
苏丹云朝刘奕颔首致意后,拉了拉犹处在震惊之中的陈学文:“老公,陪我去上个厕所。”
“哦,哦,好,小心点。”陈学文懵懵的扶着她去了。
看着两人相扶持的身影,刘奕抿嘴一笑,但想起刚才说起临江一中时,陈大哥的反应,他脸上笑容又淡淡散去,看陈大哥刚才的反应,好像临江一中,非常了不起呢!
爷爷……想必花费了很大心力才能让他就读吧?
他一定不能辜负爷爷的心意,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行。
与此同时,车厢尽头狭小的厕所里面,苏丹云锁好门,缓缓转过身,面上的笑意尽敛,面无表情的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嘴唇轻启,无声:我心意已决,谁都不能阻止。
镜子光滑的平面上若隐若现浮现一行字:你会后悔的!
轻轻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的将双手染湿,苏丹云才转身打开门,在门开时,她笑的很满足。
陈学文将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擦手。
“老婆,累不累?要不要我陪你在这站一会儿?”
“不累,我们回座位眯会眼吧,你也累了。”
“我不累,我还扛得住。”
夫妻二人相扶着往座位上走。
另一节车厢内走出来的两个人望着夫妻二人的背影。
岁数较大的老者姓白名祥,青年姓白名福,两人是父子。
白祥其实岁数并不大,五十不到,可看起来却有六十有余,这与他特殊的职业有关系。
父子俩人都是修道者,也是捉妖师。
这会,白祥仔细凝望陈学文夫妻两人背影,掐指算了算,悠悠长叹了一声,似惋惜似悲悯道:“又是一个痴情种呐。”
“爹,痴的是谁?男的还是女的?我们就这样放她走了?”二十出头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有些不甘心。
他们父子俩虽然有个牛叉的身份,修道捉妖驱鬼,可他们的门派早已经落没,本领技术没有正统的传承,再找不到活干,维持三餐饮食都困难了。
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上了一只妖,却没想到他爹又要做烂好人?
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饿肚子好不好?
“不行,我去。”
白福正要冲出去,却被他爹大掌按住了。
“这次又是干啥不让?”白福危险的瞪着他爹。
白祥眯眼注视着苏丹云的方向:“此妖只余短短月余性命,我们父子又何须做这个恶人,且让她去吧。”
“什么?怎么可能?”
白福惊讶的回头,只有人类才短短数十年性命,妖的寿命都是以百年起步的,他虽然看不透那女子本体属于什么物种?
但也不可能就只有月余寿命啊!
白祥看着儿子摇头:“我说了估计你也不会信,这样吧,你先听我的,我们静观其变,如若不是我说的结局,那到时你再出手收她也不迟。”
白福狐疑的看着他:“你说的。”
“我说的。”。
“好,一言为定。”
白福眯眼,他倒要看看,一个好端端的妖怎么就会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