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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决战在即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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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狗·突尔格带领着族人进入自己的营地,吩咐兽人把希斯,甘士和老山地矮人结结实实的绑在粗木桩上。
  “给我看好了,我要活活的烧死他们。”凶狗·突尔格对着兽人守卫吼道(大地之语):“给我装备一个大木柴堆。”
  “是,突尔格族长。”兽人守卫说(大地之语)。
  凶狗·突尔格带领着族人进入自己的营地,吩咐兽人把希斯,甘士和老山地矮人结结实实的绑在粗木桩上。
  “给我看好了,我要活活的烧死他们。”凶狗·突尔格对着兽人守卫吼道(大地之语):“给我装备一个大木柴堆。”
  “是,突尔格族长。”兽人守卫说(大地之语)。
  凶狗·突尔格挑开萨满大帐的门帘,帐内的萨满乌利麻赶紧过来,帮他把疯狗·费比涅放在祭坛上。
  乌利麻萨满看着惨死的疯狗·费比涅尸体说:“愿先祖之灵在上天眷顾费比涅,与先祖之灵同……。”
  “别在我面前说这么废话了,我已经够烦了。”凶狗·突尔格说:“把他清洗干净,等会我要火葬他。”
  “好的,族长,我现就帮他清洗身体。”帐内的萨满乌利麻说。
  凶狗·突尔格回过身,找了个白骨椅子,坐了下去,他举手握拳说:“费比涅,对不起,我的兄弟,是我为了当上部落联盟大族长而让你丧了命,我不该听信那个预言,派你去‘绿堡’刺杀那个该死的候爵。”
  “要是当上了部落联盟大族长,这点代价算什么。”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谁?”凶狗·突尔格紧张的站了起来,手快速握住了腰间的锤柄。
  一个不像兽人的兽人走了出来,他身材臃肿,皮肤灰白,连眼睛都是灰白的,光头和脸上长着各种形状的大包,头顶的一圈还长着五只又弯又尖的黑角,身上的脏袍子破洞连连,外罩黑毛皮披风,手握灰白色枯木杖,上端插着一只惨白的兽头骨,黑色的长指甲又长又尖,他赤着的双脚,脚指甲像漆黑的铁钩子。
  “枯鲁古姆大萨满!”凶狗·突尔格吃惊的瞪着那只暴凸血红左眼说。
  “还是有人会记得我,我真的很欣慰。”枯鲁古姆大萨满说。
  “看你的样子,是刚从绿毛地下爬出来的吗?”凶狗·突尔格举起坑坑洼洼的方头大锤说。
  “不,比那更深的地方。”枯鲁古姆大萨满说。
  凶狗·突尔格举锤向枯鲁古姆大萨满逼近说:“我不管你从哪来的,是活尸还是怪物,你被驱逐了,不应该再踏进我们的营地,既然来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他来到枯鲁古姆身前,扬起方头大锤,自己一锤下去就让身形臃肿的枯鲁古姆变成一滩肉泥。
  “停手,突尔格族长,大萨满是来帮我们的。”乌利麻萨满见枯鲁古姆大萨满不说话,赶紧说道。
  “帮我们,你忘了,他是把灵魂出卖给恶魔才被驱逐的。”
  “别拦着他,这么多部落你竟然没有一个盟友,你也没有传承力敌千军的暴王血脉,你派去刺杀萨克德隆候爵的弟弟费比涅正躺在祭坛上,你凭什么做部落联盟大族长。”枯鲁古姆大萨满仰脸望着他说,凶狗·突尔格不知道那两只眼角下垂的灰白眼睛到底能不能看到自己,不过枯鲁古姆大萨满的话戳中了凶狗·突尔格的心事,他举着大锤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枯鲁古姆大萨满布满大包小包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用我的力量助你,你才能当上部落联盟大族长。”
  “你有什么力量?”凶狗·突尔格把脸凑到枯鲁古姆大萨满的鼻子前说。
  “寒冷,黑暗,死亡。”枯鲁古姆大萨满说:“战吼部落和血角部落的萨满没听我忠告,见识了我的力量。”
  凶狗·突尔格挺直身子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枯鲁古姆大萨满说:“如果你当上了部落联盟大族长,我还能威胁到你吗。”
  凶狗·突尔格听后,瞪着的那只暴凸血红左眼放出亮光,他想不管怎样,先当上部落联盟大族长,再宰了这个怪物和乌利麻,因为乌利麻背叛了自己,投靠了枯鲁古姆这个已经不再是兽人的鬼东西。
  红通通的太阳刚刚从广袤的鲜绿色苔原上升起,阳光在萝娜的黄金色头发边缘映射出金红色的光辉,希斯站在她的面前,渴望在一起的两颗心,又要分离。
  “照顾好你自己,学成剑术,早点回来。”萝娜那双晶莹如宝石的蓝灰色大眼睛凝视着希斯说。
  “剑术是没有止境的,而且我也不想去皇城做官。”希斯读懂那双灰蓝色眼睛里的难舍之情说:“我的心不在那上面。”
  “哪你想干什么?”萝娜说。
  “我只想陪伴在你的身边,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希斯说:“那个地方,我已经选好了。”
  “可养父对你的期望很大。”萝娜说。
  “如果萨克德隆要塞出现危机,我会立刻回来帮助他。”希斯说。
  “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是吗?”萝娜说。
  “不,我喜欢清静的生活。”希斯眼神下垂说。
  希斯见萝娜没有说话,抬眼看向她。
  两人再次对视,萝娜觉得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仿佛即是整个世界,她身体前倾双臂张开抱住了希斯,将脸枕在他的胸膛上,希斯身体微震,随即用双手搂住了萝娜,下颌紧贴着她的头顶,黄金色的头发散发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芳香,希斯开始心跳加速,呼吸深重,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才是幸福的感觉。
  “我来了,我来了……”有人在远处高呼。
  两个人赶紧分开,希斯回过头望去,身形壮硕的俄勒科冈光着膀子迈着大步向他俩跑过来,上来一把搂住希斯说:“差点没赶上,都怪发军饷的,早不发,晚不发,偏偏昨天发。”
  俄勒科冈松开双手,拍了拍希斯肩头,然后猛喘了两口气说:“希斯,路上小心,回来我们好一起打兽人,让他们在苔原深处待着。”
  “兽孩,你怎么没穿鞋子。”萝娜说。
  俄勒科冈一低头,发现竟然光着脚,抬起头嘿嘿一笑说:“刚从猫……。”
  见到萝娜正盯着自己,赶紧改口道:“昨晚喝多了,一睁眼,跳下床就往这跑,哎呦!我的脚怎么这么疼。”
  俄勒科冈抬起腿搬过自己的右脚,脚地板上插着一节鸡脖骨,他拔出骨头,拍了两下脚说:“幸好我皮糙肉厚,哪个混蛋随便往地上扔鸡骨头。”说完,又抓了抓自己脑袋上的棕红色短发说:“我也够混蛋的,我昨晚吃的就是鸡。”
  三人相视而笑。
  毫无睡意的希斯正在闭目回忆着自己上次离开萨克德隆领地时的情景,嘴角泛着笑意。
  结结实实绑在木桩上老山地矮人迷着眼睛打盹,睡着了也不会摔倒。
  甘士观察着周围的响动,他发现帐逢后有轻微的响声,接着一只食人兽从帐篷边上探出大脑袋,又缩了回去,接着它又探出大脑袋,四处观望,之后又缩了回去,接着三只食人兽从帐篷后转出来,六只小黄眼睛死死的盯着三人,中间的那只伸出黑蓝色长舌舔了下前肢上的伤口,甘士明白,这三只畜生一直尾随着他们,甘士喊叫,想引起兽人守卫的注意,可嘴里紧勒的皮条让他只能发出呜呜声,而兽人守卫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如吼鼾声之中。
  离甘士最近的希斯听到呜呜声,睁开双眼看向甘士,甘士用眼光挑向前方,希斯顺着甘士的目光看去,三只食人兽距离他们还有个二三步的样子,他都能闻到它们身上那股臭皮哄哄的味道。
  老山地矮人也醒过来了,看到那三只畜生,也是圆睁双眼,浑身使劲想挣脱绑绳。
  三只食人兽离他们还有一步之遥,它们摆出进攻的架式,张开大嘴,呲着两排大钩牙,黑蓝色长舌直伸,垂涎横流,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有声音从它们身后传来。
  三只小兽回过头,只见在它们出来的帐篷旁又出现了一只食人兽,嘴里叨着一大块肉,“啪嗒!”肉掉在了地上,那只食人兽向前跨了一步,三只食人兽可不会让它来分享它们刚到手的猎物,三只食人兽突然向它跑过去,一见它们跑向自己,那只食人兽又缩回到帐篷后,帐篷后传来一阵打斗声,片刻又安静了下来。
  黑蓝色的血从帐篷角缓缓流出,一只食人兽站立着从账篷后走出来。
  三人看到食人兽张大的嘴里有一张绿脸,是一个三尺来高的绿地精,他的上半身套着整张的食人兽皮,三人知道最后出现的那只食人兽就是他乔装的。
  老山地矮人看他穿戴整装的样子,脸上现出笑意。
  绿地精左右观瞧,确定没有危险后,快步来到希斯跟前,伸食指在嘴上,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式小声说:“我是萨克德隆要塞的地精斥候,现在救你们出去,别说话,跟着我,听明白了吗。”
  希斯听后点了头点头,地精斥候抽出腰间的大头刀割断了皮绳,放希斯从上边下来,希斯解开勒在自己嘴上的皮绳,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地精斥候又从木桩上解下甘士和老山地矮人。
  “跟上我。”地精斥候在前领路小声说。
  “我们还要救一个人出去。”希斯小声说。
  “是萝娜吧。”地精斥候停住脚扭头小声说。
  “是的。”希斯小声说。
  “我也是来救她的,她被看守的很严密,我们先在去救她,是白白送死,得想个好办法,先出去再说,好吧。”地精斥候小声说。
  “兵器还在这呢。”甘士小声说。
  “等我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我自己回来取你们的兵器,你们和兽人打斗的时候,我见过你们的兵器是什么样的,真的是一场精彩的打斗,三个人对几百个兽人,要救萝娜,你们绝对是好帮手。”
  “你是因为这个才救我们的吧。”老山地矮人说。
  “也许是吧。”地精斥候说:“好了,现在谁也不许说话,跟着我走。”
  地精斥候带着三个七拐八转的从营地的边缘角落,暗处高围间穿行,终于出了兽人营地,他们在苔原上跑了好一会,才在一个坡下安了身。
  “趁天还没亮,我得赶紧去取你们的兵器。”地精斥候说。
  “你叫什么名字?”老山地矮人问。
  “红巨头·罗恰。”地精斥候说完,迈上了坡顶,向兽人营地的方向跑去。
  “地精可不是喜欢帮助别人的种族,希斯和甘士你们要记住。”老山地矮人见红巨头·罗恰跑远了说:“他们无利不早起,斤斤计较,忠诚不在他们的心中,所以他们只能做萨克德隆要塞的外围斥候,游荡在苔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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