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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钶少不肯就范,宁真知打了个呵欠,对赵飞荣说道:“把他们四个都拖到后面巷子里,来点shaobu yi的手段,直到他们愿意配合为止。”
“是,师娘。”
“两位i nu,请吧?”
“拖走!”
“啊,救命啊!”
“你们敢!”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喂喂喂,你们谁帮忙报一下警啊!”
钶少四人万万没想到,宁真知和赵飞荣这帮人敢于这么肆无忌惮。
这qg tian bai ri光天化日各种日下的,也敢将他们直接掳劫。
这果然不是什么正经饭店,是土匪窝,是黑店啊!
他们期望周围的其他客人能够见义勇为,不说出来阻止,也报个警什么的。
可惜,这些人让他们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情淡漠。
特么的一个打电话的都没有啊!
反而都露出幸灾乐祸喜闻乐见的表情。
这些人也不怕报应到他们头上?
他们就不怕也落得跟自己一个下场?
围观群众:“我们既不插队,又不主动打人,怕个鸟啊!”
他们只会觉得解气!
像钶少这样的人,仗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应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铁板!
眼看着自己就真要被拖走,鬼知道等会儿会经历什么,钶少脸上闪过恐惧之色,忙道:“行行行,算你们狠,我服了,服了还不行吗?”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先赔钱,等离开这儿过后,再打电话叫人过来报仇。
这才是保身之道。
赵飞荣等人看向宁真知,宁真知一挥手,他们就果断放人。
钶少哼哼两声,正要说话,赵飞荣就又踹了他一脚:“磨叽什么呢,快赔钱,赔了滚蛋,别干扰我们继续做生意。”
“……好。”
钶少将银行卡拿回去,终于干脆地往机器上一刷,付了两万块钱。
“等会儿就让你们十倍吐出来!”钶少暗恨。
“欢迎下次光临。”收银员确认之后,微笑着说道。
“好,你们等着就是了。我们走!”
这一次,赵飞荣他们也没有再阻拦,目送一番后,就开始收拾残局。
七手八脚间,所有混乱,几下就恢复了原样。
宁真知笑吟吟地一直留在这儿看热闹的众ren da声说道:“今儿个有那么一个冤大头请客,诸位这一顿菜钱,就都免了。”
“好诶!”
“噢噢噢!”
“老板娘,是所有人都免吗?”
“对,所有人都免!”
“我们几个刚刚还没吃饱,菜就被推地上了。”
“再给你们上一桌新的。”
“老板娘万岁!”
“太给力了,太给力了!”
众人纷纷绽开笑容,对着宁真知鼓掌吆喝。
敛财却不贪财,还爱散财,这样的老板娘,恁是要得!
比起宁真知的潇洒请客,钶少几个可就苦逼多了。
离饭店越远,他们心里就越是窝火!
“我周钶几时受过这种欺负?槽他们祖宗的!”他再次掏出手机,翻来翻去。
唔,得找个最牛一逼的,去搞死那饭店里所有家伙。
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得甘愿!
“咦,周钶,你看那是不是……二爷的车啊?”钶少的兄弟忽然扯了他一把。
“哪个二爷?”
“就是翁光远,翁二爷!”
“哦,你是说他!咦,还真是!真巧啊!”
周钶登时狂喜,急忙说道:“这下有戏了!快走!”
他第一个狂奔,朝翁光远靠近,就见翁光远在两个i nu的陪同下,下车后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事的。
然后翁光远就朝一个方向迈步。
“诶诶诶,二爷,二爷!您等一下!”周钶急声大叫。
“嗯?”翁光远耳朵一动,回过头,一瞧,便呵了声:“这不是小钶吗?还有……内什么,你们也在这儿啊?”
对于周钶的兄弟,翁光远就没啥印象了,毕竟对方身份比周钶要差了不少。
周钶倒是认识,与他老爸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难道他们也是去梧桐楼吃饭?也是呢,有方师傅的师父坐镇,梧桐楼很快就能在整个上层圈子里打出名头来。”
“咦?他们这怎么灰头土脸的?”翁光远目光一眯,却又看出周钶两人的狼狈。
“是啊,二爷,您到这儿是……”周钶上前后,规规矩矩鞠了一躬,笑着说道。
“我有朋友在这儿,约好见面的。还有,叫我一声叔叔就好,二爷什么的,听起来就见外了不是?”
“哈哈,是的是的,翁叔叔,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我——”
“有什么话就直说,是需要什么帮助么?”
周钶低下头,很惭愧地说道:“实在是侄儿无能,刚被人欺负不说,还硬是勒索了我几万块钱,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去啊!”
“还有这事儿?这大白天的,也敢有人勒索你们?”
“就是啊,太没王法了!翁叔叔,求求您,帮侄儿出这口恶气好不好?几万块钱只是小事,但这个公道,侄儿是真的要讨回来。只要翁叔叔帮忙,侄儿回头一定登门重谢!”周钶又深鞠一躬。
“嗯,现在正是正午,吃饭的人肯定特别多。我现在过去,有那么多闲杂人等,也不好说话……”翁光远想到这儿,便道:“行啊,我倒要见识一下,是谁在天子脚下也能这么狂妄。你们前面带路吧。重谢什么的,就免了。”
“谢谢翁叔叔,谢谢翁叔叔!这边请!”周钶慌不跌地侧身,做出了请的手势。
他兄弟也面露喜色,暗道一声“妥了”。
翁光远不认识他,他却是对翁光远很了解。
知道这位翁二爷极不好惹,手段狠辣,但凡跟他结仇的,几乎都没好下场。
得罪他的,让他看不惯的,也都处境堪忧,不掉几斤肉,是不可能的!
这种人,只能结交,不能得罪。
当他的朋友,会被他意气相投的罩着。
当他的敌人,就只会不择手段地报复!
周钶两个男的都前面带路了,他们俩人的女伴对望一眼,回想之前被宁真知擒拿的窘样,也都没有任何意见,跟了上去。
一边跟,她们还一边不由自主打量翁光远的两个女伴。
乖乖,不论是颜值还是气质还是服饰,都完全把自己俩比下去啦。
这等级别的尤物,却只是一起伺候翁光远的陪衬。
自己两人,恐怕连翁光远多看几眼的兴趣都没有吧?
一时间,她俩还自惭形秽了起来。
翁光远不认识路,不知道梧桐楼在哪儿。
所以这一边走,一边听周钶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描述刚才经过,翁光远还真有点儿气愤。
按照周钶的说法,他们只是进去吃饭,想要加钱免了排队——
既然加钱,自然可以享受特权,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再者说,你们开饭店的,不愿意接受他们加钱不排队的要求,也就罢了。
他们与另外排队的人打架,掀了一张桌子和一点饭菜,就要赔两万。
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你以为你们那些饭菜是什么饭菜?
方章之那样级别的大厨做出来的饭菜吗?
不赔钱就打人,还说要拖到后面巷子里上手段。
好嚣张,好猖狂!
周钶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说过出五万请老板娘陪他睡一晚,眼见翁光远怒气值已上脸,就没再画蛇添足,暗暗得意的同时,猛地一指一方向:“翁叔叔,就是那一家!”
翁光远当即站定,一甩手,一股上位者威势爆发,然后抬头。
“梧桐楼。”
他盯着饭店门上的招牌,正要再次迈步,却是一下子僵住了。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卧槽,这不就是翟家年的饭店吗?”
“我勒个去,这也太巧了吧?”
“嗨,我也真是笨。既然就在这儿开饭店,还能这么嚣张,根本不管周钶是什么人,就直接下这种黑手。除了翟家年他们这帮人能这么肆无忌惮,还能有谁呢?”
“要是有同样嚣张的饭店老板,这开同一个地儿,一山不容二虎,能消停得下去吗?必然有一家会被赶走!”
“所以,就只会是梧桐楼了啊!”
“叔叔,叔叔,您怎么了?”周钶四人已经走了好几步出去,正兴冲冲的,一回头,却发现翁光远依旧站在原处,便也急忙折返回去。
翁光远目光从招牌上移开,落在点头哈腰的周钶脸上,又问了一遍:“就是这儿?”
“对啊!”
“哦。”
“呃,这‘哦’是什么意思啊?”周钶心里陡然一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可能!”
“好了,我们进去吧。”翁光远笑了笑,终于迈步。
周钶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得慎得慌。
他嘴唇嚅喏了一下,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
那就是,算了,这仇不报了。
这口气,咱咽下了。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周钶想说这话,却又不知为什么,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他兄弟比他迟钝多了,还没感觉到什么,一把拉住他:“走啊!”
“一定不是,一定不是!”周钶这样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气,脚如灌铅一般,沉重地跟上。
他们一行人还没踏入门内,里面的人就已经在通风报信。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应该是太好了!这不是又送钱来了吗?”
“哦,太好了太好了!他们又回来了!”
“真是他们又回来了?”
“哈哈,难道我们下一顿饭钱,也有着落了?”
这些客人们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不管是宁真知这一方,还是周钶这方,谁把谁的脸给打了,他们这些围观群众也没错呀!
总不可能把他们也跟着收拾一顿吧?
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什么,又来了?这么快就把靠山叫过来,难不成他丫还会召唤术?念个咒人就到了?”宁真知闻声,讶然。
冉若无语,说道:“与其说什么不切实际的召唤术,你还不如说是碰瓷。先把靠山安置在附近,再过来闹事。然后就把靠山立马叫过来。”
“嘶——”
宁真知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套路,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翟家年说道:“那我们是现在就下去,还是等他们砸完一张桌子再说?”
“……”
到底是谁在碰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