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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金色如同秋日的麦浪,穆琳琅向隋星野伸出双手:“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少年!”
“拥有这样的声音不会是恶人。”
“再啰嗦就炸飞!”
熟悉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炫目的光芒开始侵占整个宇宙,嘈杂的人群逐渐消失。
突然,廖文杰的身影出现在前面。就仿佛是幽鳞一战的情景再次上演,廖文杰面向隋星野倒下来。
“……星野,这是我一生最大的一个赌……”
以生命为筹码,赌在你的身上。
隋星野一惊,伸出双手去扶,空中的影像突然变得虚幻,手臂撞在一个东西上。大脑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隋星野双手向上架开,转身撤步,眼前多了一个人。
其他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四周光影流转,变成了一片树林。参天的古木虬曲盘旋,腐败的叶子在地上化成湿泥沼泽,有些像是幽鳞迷谷,又有些像是司空岁的鼓里。
眼前的人穿着跟隋星野一模一样的衣服,就连相貌也完全一样,只有本该是眼白的地方,变成了彻底的黑色,衬着发出金色光芒的绿瞳,显得异常的狰狞。
隋星野双拳握在身前,直盯着对手的身体,对方也是一样。两人面对面拉开架势,若不是方向相反,就好像中间有一面镜子。
看着对方的样子,隋星野好像有点明白了。“你是我的心魔?”隋星野问。对方意料之中地没有回答,嘶吼了一声冲了上来。
双拳再次交锋,爆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对方的力量异常地强大,对着隋星野发狂似地攻击。隋星野转身带过对方的拳头,将光能量聚集在肘尖。
“嘭!”
结结实实的一击撞在腰上,对手失去平衡扑倒在地。隋星野并没有乘胜追击,脚尖点地退向后方。
对手趴在地上转过身来,就像是一只准备伏击的豹子,两只手上都沾染了污泥,在双拳发出的金色的光芒之中,像是一块块明显的疤痕。
愤怒确实是产生力量的能源,但只有愤怒是完全不够的。在经历过天崩地裂的愤怒之后,隋星野已经开始学习着用眼和心去冷静地观察和分析。右脚划开半步,隋星野气沉丹田,等待着对方冲上来。
对手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手脚同时发力,闪电一般冲了上来。隋星野并没有闪躲,将他的拳头正面接下,另一只拳同时击向对手的腹部:
“攀云!”
如果说隋星野从前只是凭着本能战斗,在跟孔斌较量之后则几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拳路。没有任何停顿的五连击,一拳都没落空地打在对手身上,跟隋星野长得一模一样的对手横飞出去,撞向树干。看着对手从空中坠落,隋星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不是之前被周皓问过“你是谁”,也许隋星野就不能在那么多人的责难声中保持清醒;如果不是跟孔斌磨练了体魄和拳法,也许隋星野就不能在发狂的对手面前这样游刃有余。
强健的精神和强健的肉体才能支持强健的灵魂。对手正在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隋星野却并不准备给他这样的机会。金色的光芒化成一道流线,隋星野的速度比对手还要快上几倍,以全身的力量击出了右拳。
“断雷!”
对手的身体被击落在地,身后粗壮的树干就像纸做的一般被折断。对手已经无法动弹,隋星野站在他的前面,全身发出如太阳神临世一般耀眼的金色光芒,看着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如果你是我的黑暗,‘神意’就是我的光芒,只要我的光芒还在,我就永远都不会输给黑暗!”
炽烈的光芒就像是燃烧的圣火,燃遍了整个树林,也将对手烧成了灰烬。隋星野转身看了看四周,树林的样子变得不再那么昏暗泥泞,但仍然没有消失。魂音回路没有反应,惦记着不知道在哪里的同伴们,隋星野信步向前走去。
树林里没有任何的兽语鸟鸣,沉默得如一片死寂。隋星野向前走了许久,看见了一个身影,他立刻跑了上去。
“文杰,你怎么样?”猜想着对方或许跟刚才的自己处于相同的处境,隋星野首先要确认对方的意识是否清醒。廖文杰倚靠在树上,沉重地喘着气,向隋星野的方向看过来。隋星野跑上前来,立刻就看到廖文杰腿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没什么。”廖文杰微微偏着头,用手帕擦掉匕首上的血。隋星野立即撕开衣服帮他包扎伤口,廖文杰咬着牙,却也没动。
“要是梦婷在的话就可以包扎得更好了。”隋星野皱着眉头说。廖文杰吃力地笑了一下,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不要动!”隋星野立刻制止他。廖文杰斜瞟了隋星野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事,还要去找其他人吧。”
“可是你的腿受伤了,不要走动!”隋星野思忖了一下,廖文杰既然已经从梦魇中逃了出来,应该就不会再遇到别的危险,于是又说:“要不然这样,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他们。”
隋星野要扶着廖文杰坐下,廖文杰推开他的手,扬了扬嘴角:“身为平民就不要乱作决定,贵族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啊!”
拗不过他,隋星野只得把他扶起来,知道廖文杰必然不会让他搀扶着向前走,但幸好这里是树林,很快就找到了一根合适的拐杖。树林之中很容易迷路,两个人努力辨别着方向,一边探索一边慢慢向前走,又走了一段时间,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
这片树林之中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生物,就连风吹叶动也没有,所以任何声音都异常地清楚。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嘤嘤咛咛,像是呢喃,又像是抽泣,隋星野和廖文杰同时一惊,立即奔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