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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放慢脚步，磨磨蹭蹭的缓步前行，待冰冰拐过弯，才如释重负的停下脚步，欧阳秘书还专门回去，扒着墙角看了看，确认冰冰走远了，才和沐雨一起蹑手蹑脚的走到一间直播室门口。
“干嘛要这么做嘛，人家很害羞的，要不，我唱首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一个甜甜腻腻，发音略带怪异的女声自门缝中传出，沐雨皱了皱眉，叫欧阳秘书把她抱起来，扒着直播室门上方的玻璃，偷偷向里面看去。
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地上铺着厚厚地毯，一圈沙发前面放着一张茶几，上面放着一束鲜花和一个水果盘，旁边是一座带镜子的梳妆台。这些陈设的另一端，有一台黑色台式电脑、一个连接功放的麦克风和一台大功率聚光灯，一名妆容精致，神态高冷的年轻女子，正带着和她气质截然相反的媚笑，对着麦轻声吟唱。
“这就是所谓的直播？有什么好看的？”
沐雨正疑惑间，那女子忽然放下话筒，撅着嘴巴撒娇道：“好啦好啦，浪子飞哥哥你最坏了，今天才见面，就叫人家做这个，妹妹的形象全都毁了，一会你可要多刷几个火箭给我哦。”
做这个？刷火箭？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带着一头问号的沐雨，看到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
在屏幕上潮水般刷新的聊天文字中，那女子袅袅婷婷的站起身，从身后果盘中拿出一只香蕉，又摇曳着回到摄像头前，拈起两根手指，轻轻剥去外皮，将弯弯的白白的粗大的香蕉芯放在红唇边，伸出小舌头向下舔去！
只见她从顶部舔到根部，又从根部舔到顶部，不停循环往复，时而还整根塞入口中，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要滴出水来，口中还不断发出诱人的呻吟声，红扑扑的俏脸上，一副享受又羞涩的神情……
“哎呀，快下来！”
欧阳秘书一把按住沐雨的眼睛，将她放了下来，掠着微乱的鬓发，气哼哼的骂道：“这都直播的什么玩意，简直不要脸！”
“怎么不要脸了？”
沐雨眨巴着眼睛，不解的望着她：“那位姐姐吃香蕉吃的很开心呀。”
“哎！唉……”
欧阳秘书脸色绯红，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道：“你不懂，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咱们还是别看了，直接回去吧，我就知道你哥哥干不出什么正经生意！”
“别这么早下定论嘛，我看那屏幕上刷了好多火箭烟花，就是我哥说的‘虚拟礼物’吧，听说那都是钱哦。”
沐雨饶有兴趣的挣开她，蹦蹦跳跳跑到另一间直播室门口，趴在门缝上向里面看。
这间里面更劲爆……
房间陈设与上一间并无二致，只是多了一个可移动的台子，台子上伸出一根粗大的不锈钢管子，一名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女子，正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绕着钢管柔媚的舞动着……
好奇宝宝林沐雨小姐再次被欧阳秘书一把抱走，不顾她气哼哼的抗议，直接抱到了走廊尽头。
在掠过一间半掩门的房间时，另一幅有趣的景象在她视线中一闪而过——一位身穿“警服”的漂亮姐姐被一副手铐拷在桌腿上，还不停笑着对摄像头说着：“小懒猫哥哥刷了50个火箭，还是要拷着我，肥九哥哥你快救我呀……”
……
欧阳秘书放下沐雨，气急败坏的连声怒叱：“无耻，真是太无耻了！这公司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沐雨，咱们走，回去告诉董事长去！”
沐雨还未答话，便听一个清朗的声音接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请问这位女士，本公司怎么藏污纳垢了，又哪儿无耻了？”
两人转头一看，一个身材单薄的俊秀少年从前方施施然走来。他身穿一身休闲西装，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里，双手插兜，吊儿郎当，满脸无所谓的微笑，正是她们要见的正主林渊林大少。
欧阳秘书面沉如水，不屑的哼了一声，将视线移往天花板，似是懒得搭理这个下流坯子。
也许外人看来，林渊才是林氏法定的第一继承人，但她这个沐雨小姐的身边人可是明白的很，自己跟随的这个小女孩，才是林氏家族真正的内定族长。作为沐雨的首席秘书官，她还真没把这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智障大少爷当回事，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当面斥责罢了。
“唉……哥哥好。”
既然林渊出现，自然是已“泄露行藏”，沐雨很成人化的叹了口气，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很正式的向林大少伸出一只小手。
见到她这貌似礼貌，实则颇为生分的举动，林渊不禁哑然失笑，索性直接走过去，一把抱起小丫头，然后高高举过头顶，怪笑着转起圈来。
“哎呀呀！哥哥你这个大坏蛋，快放我下来，不然，不然我咬你了！”
沐雨觉得好丢脸，自从三年前她有了自己的独立团队，就再也没有这么童真的时刻，所有人都当她是个成年人对待，说话做事都循规蹈矩，更不会失一点礼数，她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今年还不到十岁呢。
上次跟哥哥这么亲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在她小小的生命里，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可林渊这个笨蛋哥哥还把自己当成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娃，说抱就抱，说闹就闹，让她林大小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很开心，很温暖，甚至有些暗暗希望，哥哥能多跟自己嬉闹一会……
无视了欧阳秘书铁青的脸色，以及沐雨象征性的挣扎，林渊又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两口，才放她下来，拉着小手就往回走。
沐雨红着脸，撅着嘴，脚下却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只是口中还不服输的嘟囔着：“臭哥哥，坏哥哥，欧阳阿姨说你这公司做无耻生意，你还敢欺负我，我回去一定去爸爸那儿告你状去……”
林渊笑吟吟的，也不答话，径直带两人进了总裁室，待秘书送上饮品退去后，才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的说道：“欧阳女士大概对本公司有些误会，我们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大家凭本事吃饭，怎么就落个‘无耻’的评价？”
“哼！就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那么下流的节目，还敢说正正经经？呵呵，林少您果然好本事啊！”
林渊眯起眼睛，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有些阴沉的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欧阳秘书！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星辉公司，不是林氏集团所属产业，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更不许你侮辱我的员工！”
被林渊这么一瞪，欧阳秘书忽觉心中一寒，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她不禁一阵羞恼，脸色涨得通红，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吓倒了。与此同时，她又很奇怪，对面这少年目光锐利，气势逼人，简简单单一个眼神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哪还有一丝昔日的痴傻模样，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在面对林董事长似得！
欧阳秘书勉力定了定神，正琢磨着怎么反驳，又听林渊继续冷声道。
“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营销手段罢了，既没有触犯法律，更没有逾越底线。那些主播女孩子都是些可怜人，她们靠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光明正大，天经地义，不容你妄自诽谤！”
林渊这番话有理有据，直接将话题从“风气”拉到了“法律”上，欧阳秘书一时竟无言以对，仔细回想一下，那些女子的举动虽然放荡，但的确在红线以内，就算拿到法庭上，也不能说她们错了，甚至连最基本的治安条例都挂不上。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究还是不服气，斟酌了一下词句，才弱弱的抗声道：“就算她们做这些事是合法的，但终究上不得台面，又能取得多少利润？您大概不知道，星辉虽然不属于林氏集团，但林夫人拨给您那笔款子，是沐雨小姐名下的……”
“哦？原来是我妹的钱，我就说老林怎么那么好说话。”
林渊闻言有些愕然，转头看了看沐雨，沉吟道：“既然如此，沐雨就是本公司股东，那我就跟你们解释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