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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心有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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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西昌路转上金碧路,一路向东到拓东路,再拐两个弯,总计约四公里的路程,就是位于PL区的拓东体育中心。
  穿着宽大的雨衣,在风雨中跑步不是一个理想的选择,迎面吹来的风总是灌入雨衣的帽子,往后拉扯,使得它失却了遮雨功能。
  雨丝淋着了张雨婷的头发,飞入她的双眼,松紧带也勒得她脖子很紧。好在这个时辰与天气,路上基本见不到行人与车子,只有路边的一些的早点摊冒着热气,孤零零地摆在那里。她用不着去注意路况。
  拓东体育中心包括体育馆、体育场、足球练习场、游泳馆等,早期的拓东体育场,只修了室内的综合比赛馆。随后经历几次扩建改造,到后世成为可容纳观众四万多人的大型体育、文艺、政治性集会的重要场所(后世与昆明其它体育场、馆一样,体育氛围反而没落下来,为林立的商圈包围或占用)。
  现在那里只经历过第一次的扩建,面积还没有后世那么大,看台也不高,整个建筑场地内只能容纳两万多的观众。南北向田径场与球场,外围五个主要出口。
  一个多月前,云省足球队与匈牙利维多顿队在那里举行过三场公开比赛,容纳两万五千人的看台都挤得满满当当。第一场比赛刚结束,因为天气及其它方面的原因,观众退场时无序的混乱发生了跌倒踩踏事件,导致当场死亡7人,重伤34人,轻伤126人。为建国以来,昆明最严重的一次体育事故。
  由于善后工作处理得及时妥当,随后几天的后两场比赛得以如期举行。这次深刻的教训也被引以为戒,拓东至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安全事故。一直到九十年代中后期两次改造,开放式的体育场才变成了封闭式,除了单位的团体训练、正规的比赛及活动外,人们平时再无法随随便便地进入。
  这次意外事件是张雨婷前两天听说的,作为重生者,也不是前世华夏所有发生过的事都洞悉,她能改变的无非是记忆信息里有且她又力所能及的一些事。
  凌晨四点多,体育场内外都已开了照明灯,外面的街道与场内的田径跑道都有人在跑步,晨练早已开始。
  省体工队日常都是高负荷严酷的训练,强度比起地市的体校又大了不少。据张雨婷所知,东南省省武术队的素质训练,光是长跑,设定时间内每趟就要跑二三十公里,规定时间内完成不了的都得重跑。体操队的那些小女孩,一个个手掌练得皮开肉绽,血肉结伽,老茧比起一些干重体力活的成年人还厚。灌输着为国争光的口号施行魔鬼训练(华夏的“魔鬼训练“始于1963年,1964年,国家体委下达向霓虹国女排大松博文学习魔鬼训练的要求)。为了比赛,女孩子们得服下妇科和计生药品,以推迟例假等等。
  艰难苦楚她不惧,洗脑式的教育也无所谓。她接受不了的是体工队封闭式训练,不会把自己的全部时间与精力都倾注在体育上。
  宽阔的街道路面,明亮的路灯的照射下,三三两两晨跑的人们拖映着一条条长长的影子迤逦而过,有节奏的脚步声轻拍着还处于沉寂深眠中的大地,打破了远处附近的冷清萧索,扫走了不少寒意。
  椭圆形的体育场外部是大土堆,上面种植了草坪,最高处矗立着一堵两米高的围墙,从街道去往看台大门的位置,沿途有宽大的石阶。
  拾级而上,从西南入口两侧已被拉开的钢筋推拉门进入,站在高处,张雨婷遥望着周围没有雨蓬的看台与底下那一片偌大的球场,球场外圈的田径跑道上此时有更多的人在跑步或做着其它的热身运动。
  下去跟着跑稍嫌拥挤了些,一会儿音像社的人来不容易找到她,暂时不适宜。
  返回外面的街道,张雨婷绕着体育场的外圈沿途跑步。转了一两圈之后,在西南出口附近见着了苗星晨、白金宇与江小菲。
  小雨中,先后赶到的三人都穿着雨衣,裤管沾满了泥水,看上去有些狼狈。如果是白天时人来车往、熙熙攘攘的不好辨认,不过现在时间尚早,又因为天气的原因,场外晨练的人很少,她一眼就发现与认出了他们。
  音像社与动物园的其他人没来,他们昨天大概就是随口说说,其实并没把学武这回事当真,又抑或是下雨的缘故才取消了晨练的计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张雨婷都能理解,也没觉得不妥。
  四人在入口等了会儿,转眼间即将五点半,还是见不到他们人影,没再等下去,结伴进入了体育场内。
  体育场西南角田径跑道外围,平整的沙土地面上有一大块方形场地,用一米高的铁栏围成,场地面积约比一个篮球场还大些。
  与看台下的其它地方都有人经过或逗留不同,那片方形场地里一直空荡荡的,几根低矮的铁栏似乎把外面的热闹给隔了开来。
  之前张雨婷进来时站在高处眺望,目光睃巡了一圈,便相中那里,围栏里的平地没有特别处理过及摆设器材,可能不适合田径或其它的运动项目的开展,不过作为武术练习的户外场所却很不错。
  淋过雨的体育场,除了西侧中部的主席台与正台那一区域有雨蓬遮挡,还算干燥,其它地方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场内晨练的人绝大多数都没穿戴雨具,只着单薄的运动服、运动衫。天气的寒冷与雨丝对大家而言,似乎没什么影响。
  顺着塑胶跑道外围的空地,踩在泥泞上,张雨婷一行四人溜进那边的围栏里,徜徉几步,感觉与栏外的松软不同,这里面的沙土地很结实,不怎么沾鞋,更没积水的坑坑洼洼,确实是习武的理想的场地。
  若有若无的小雨丝阻挡不了几人的积极性,交谈间相继脱掉碍事的雨衣挂在围栏上,舒展筋骨作运动前的热身。
  “这里铁栏围着,没人打拢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体育场里这样围成一块,做什么用?”苗星晨道:“我来过拓东体育场看比赛好几次了,都没去注意。”
  “管它呢,有地方练习就好,现在没雨,下大雨那就得找个能遮雨的场地才行。”白金宇摸了把有些潮湿的头发道。
  江小菲拉着张雨婷的手,不理会苗星晨与白金宇:“我始终相信世上有神灵存在,那是科学里未知的部份,不是迷信。小婷,你武术这么棒,气功也会吧,武术气功修练到很高明时,是不是身体外有很强的气场,可以拥有特殊的能力?”
  已习惯了江小菲“信仰”的张雨婷没在神灵的问题上纠缠,而气功热去年开始就在昆明出现,她心里有底,应道:“气功源于华夏古代的导引术,如五禽戏、八段锦、易筋经等就讲求呼吸吐纳、灵活运用丹田之气与躯体动作的配合,对于保健、预防疾病方面能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但不等于它能治病,更不是会治百病。”
  “我们学习的传统武术是健身操,气功也一样。充其量就是用来改善自身健康状况的,不会拥有特殊的能力,中医气功学里可没有内气外放这一说,自然也不存在有身外气场这一玄妙的东西。”
  认真地回答完,又对苗星晨、白金宇两人道:“我也不知道这块围着的场地用来作什么。星晨哥、金宇哥,在体校我们学武术的与体育其它运动项目比不了,没有专用的场地,都是捡别人剩下或借用别人地方才能开展训练,条件可不好。”
  “这里空着也是空着,正可以给我们做健身运动,短时间内占用应该没问题。”
  从叔叔降了一辈,张雨婷改称呼苗星晨、白金宇为哥,是从昨天开始,两人既然要她当老师传艺,同辈相称,彼此间会少一些别扭。
  苗星晨以前在部队时有体能训练,也练过军体拳,白金宇从其它途径学过武术,两人都具有一些基本功。江小菲虽未习过武,但在学校时曾学过舞蹈,身体的基础条件也达标。他们要练习,起点比起一般人要好得多。
  张雨婷答应教授给他们的,是传统武术套路,做为健身操锻练身体,而不是博击格斗术。不需要借助器材来系统训练,也没有特别的要求与运动风险。所以昨天她才会很干脆接纳大家,表示义务教拳。
  初次来这里练习,天气不好,不适宜演练套路,张雨婷只与三人交流武术的基本功与基本动作,腿功、腰功、肩功、手法、步法、跳跃等,毕竟正规地上过体校武术队,参予过省级赛事,她的基本功很扎实,完全有资格当他们的老师。
  三人的身体柔韧性都不错,只要稍加指点纠正,他们的许多动作与姿势就能做得很规范。
  江小菲扎着马步,道:“这个我也会,小婷,为什么武术与舞蹈的基本功动作有不少是相同的呢?”
  张雨婷做了个劈腿跳,接着后劈叉接腿,金鸡独立道:“武术与舞蹈都对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等各方面的能力有相同的要求,两者确实有许多共通之处,武术可以融合舞蹈的元素,舞蹈同样如此。比如“剑舞”、“太极舞”等许多武舞既可以说是武术,也可以说是舞蹈。”
  “小菲姐,你学过舞蹈,有空得教教我啊,我也想学。”
  江小菲道:“当然可以,我学舞蹈的时间不长,跳得不专业,教不好,小婷你可别怨我。”
  “哪能呢,有小菲姐教,我一定会用心的学。”张雨婷很高兴。
  “小婷,你的马步最久一次可以蹲多长时间?”旁边的苗星晨提问道。
  “对啊,我也想知道,我很努力坚持,最多一次只能蹲上六分钟,小婷你应该比我们强很多吧?”白金宇跟着道。
  “一个小时还行吧。”张雨婷随口胡诌了句,暗地里偷乐,传统武术里非常看重的马步什么的,就是在武术队,她都不怎么练,也不想练。自始自终练得都是深蹲,追求得是爆发力。方向不同,选择自然也不同。关于这一点她现在是不会说的。
  三人各自练习着各种基本功动作,张雨婷则在周围转悠,一边看一边寻思。
  过了会儿,稀疏的小雨丝完全停歇,只剩丝丝的冷风还时不时地从场地拂过,空气中浸漫着潮湿的水气与微弱的汗味,给人的心里带来些许异样的躁动。
  外面的跑道上过来了五个人,四男一女,看外貌年龄,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青少年。穿着统一制式的运动服,似乎属于某个运动队。
  从他们离开跑道,朝这个方向而来时,张雨婷早早就望见了。开始漫不经心地四处溜达,待他们进入围栏入口接近苗星晨三人时,她已经远离场地中心,躲到了场地右侧的围栏边上,东张四望了片刻,这才装作刚发现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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