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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的惊险过程,众人看得是眼花撩乱,感觉就如同观赏动作电影中的一幕精彩打斗戏,而主角偏偏是个身材瘦小的稚龄女孩。情节不可思议却实实在在发生在眼皮底下,不由得注意力都被分走了大半,顾不上打狼,瞠目结舌的目睹着这一切。
还未赶走的两只狼听到了同类的哀鸣,传递过来信息或许包含了警示的意味,也停止了与人纠缠,退后几步远警觉地观察后面的情况。
一时之间,靳军伟、项承翰他们与剩下的狼互不干拢,相安无事。人狼之间似乎又恢复了先前和谐相处的状态。
然而这边短暂的宁静很快也被打破,张雨婷料理完身边的群狼,不作停留,连续跳跃朝这边而来,此时她已不用助跑,采取类似立定三级跳的方式,却能跳出之前助跑三级跳远的水准。两个起落,到达靳军伟他们附近七八米的距离,就近扑向一只适才还在观望的狼,在它退避逃开之际,风驰电掣地追上,不顾自己的手臂被它扭头啃咬,双手如鹰爪插入皮手之中,牢牢地抓捏住它背部厚实的肌肉。稍一用力,就把这只七十多斤重的雌狼高高扬起,直朝另一只逃开的狼抛了过去,可惜距离远了些没有砸到,却也吓的那只狼如惊弓之鸟般的加速逃窜。
一连串的惊人之举刺激地大家都有些失神,望着身手不凡外表又十分狼狈的张雨婷不知该说什么好,此时她的衣服沾满了泥沙尘土,脏破不堪,几处被撕扯掉布料的残缺处,裸露出里面的带着殷红咬痕的肌肤,其余处破裂的布片在风中摇摇摆摆,仿佛如枯叶般随时会脱落下来。全身上下除了用盘发器打结固定的头发没散开,还留住一点形像,现在的她都快成了一个野人。
音像社的司机苗星晨扔掉木棍,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上前想替她擦擦脏兮兮的脸蛋与满是泥土的手,却不料面前红着眼睛的女孩仿佛不认识他似的。闪电般地探出右手,如钢爪般钳住他的手腕,向里拉扯,同时左手抓住他腰部隔着一层外套的皮带位置,往上提,将身高一米七九、体重一百六十三斤,退役军人转业的他整个人快速地掀举起来,朝他身后的几人抛了出去。
飞出去的苗星晨撞倒了摄影助理白金宇,两人一起跌成滚地葫芦,吃痛地躺在地上哎哟地叫唤。后面的韦大森察觉情况不对,靠近前想要劝止住张雨婷的胡乱出手。
“小姑娘,不要动手,我们不是狼,狼已经被你打跑,现在没事了。”
没有得到回答。哧溜一下,眼前的小女孩滑如泥鳅快速地从他胯下钻过,右肘、左掌、右膝撑地,身躯侧向弓起,屈膝的左腿斜向上弹出,使出“跌扑侧踹腿”(神犬下凡),腿跟准确地踹在他的臀部,强大的力道令他瞬间失去重心,前趋扑地,在松软的泥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连续击倒三人,突然的变故使得靳军伟与项承翰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反应就是制止仿若换了个人似的张雨婷的胡作非为,趁她还未起身,两人不约而同的从左右靠近,想要按住她肩膀与胳膊,待她冷静下来再寻图解决后续的事情。
然而张雨婷的反应速度很快,两人甫一进入身侧半步距离内,她即左右腿依次轮流屈膝弹直,脚尖勾起,力达脚外沿,向外贴地圈扫。使出左右蝴蝶腿(风车轮),勾扫两人的小腿,横扫一圈,将他们相继撂翻于地。紧接倒转旋空,身躯向外弹射空翻,落地于众人的外围站定。
整个过程被铁栏大门附近留守摄影器材和服装用具的音像社两女一男——化妆师常汐、化妆助理江小菲与另一摄影助理游屹收入眼底。三人之前远远望见张雨婷狼口脱险,正松了口气,感到庆幸,接下来却目睹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张雨婷与赶去救援她的几个人发生了冲突,短时间把他们一一都击倒在地。
这个变故令她们大惑不解,音像社的一班人对张雨婷都很喜爱与关照,而张雨婷也懂礼貌在言行举止对他们始终体现出了足够的尊重。平日里小姑娘与他们之间连一次争吵没发生过,更别说肢体冲突了。
江小菲道:“汐姐,小婷今早的行为一直很反常,你说她象不象乩童被某个神明附体了啊?我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常汐皱眉道:“主的福音才是真理,指导我们光明,应许我们永生。我都说过了,除了耶和华,其他的神都不存在,你又来封建迷信的那套。”
“你去看看也好,小心一点,让小游陪你一起过去。”
“知道了,汐姐,主与我们同在,会赐给我们智慧、勇气与力量。走啦。”
江小菲应了声,正要叫上小个子游屹,一回头瞧见提着一大袋包子、馒头、油条、饮料等早点的张文竣从门口进来,连忙先停下来招手道:
“张哥,你总算回来了,小婷刚才差点出事,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好在她现在已经平安脱险。不知道有没有伤着,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刚进门口的张文峻,第一眼见着的是拐角处的常汐三人,还没注意到五六十米远处的项承翰、张雨婷他们,听见江小菲的话,立即抬眼朝远处眺望,霎时脸色变得阴沉似水,放下袋子,也不顾江小菲她们,拔腿飞奔而去。
阳光柔和地轻洒于广袤的山间,铅丝网圈围的这片无遮挡的场地内视野可见度极好。
园舍的中间地带,完全清醒的张雨婷此时因体力严重透支,周身虚脱冒冷汗,瘫坐于地不住的道歉。她身旁或站或蹲的是已经从地上起身的项承翰他们,几人一边好言宽慰与一边察探她身上的伤势。
比起张雨婷身上的不堪,他们几人尽管都摔倒过,却基本没受什么伤。这也是之前张雨婷虽被莫名的情绪所左右无法停手,可并未丧失神智,在力道上对他们保留的缘故。而且他们都是大男人,别人都已道歉了他们怎么可能因为吃了点小亏,还揪住不放,去和一个小女孩计较。尽管很佩服她高强的武艺。
考虑到她的伤情,苗星晨与白金宇小心地将她搀扶起来,众人一起沿途返回。
途中碰上赶过来的张文峻,几人与他打招呼,欲要说明事情的经过,表达在此期间众人为她提心吊胆的急切心情。却见他不理不踩,只从苗星晨、白金宇那里一把“夺过”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嘶哑的声音:“婷婷,你怎么受伤了?为什么会成这样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快告诉爸爸。”
素知张文竣是个急性子,听他的悲痛语气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珍爱,可似乎又对旁人产生了误会,张雨婷有些尴尬,慌忙道:“不是的,与哥哥、叔叔、伯伯们无关,是我太好强,不顾大家劝阻,一个人偷跑出去抓狼,结果把衣服给弄破了,皮肤也擦破了一点点。身体只是很累,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说得轻巧,张文竣满眼狐疑,不放心道:“今天先不工作,爸爸先送你上医院。另外你说实话,有人欺负就大胆说出来,爸爸一定给你作主。”
后边的项承翰与张文竣认识不久,因为交流过摄影方面的话题,两人还算谈得来,苦笑道:“要说欺负,只有她欺负我们的份,我们哪是对手啊。那么多狼都被她一个人打跑。张师傅,我算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武术世家,你女儿更深藏不露,和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都不知道她一身非凡的武艺。”
年纪上,项承翰比张文峻大五岁,工龄也远比他长,之前他都习惯地叫他为小张,经历了这件事后,他误认为张雨婷的一身武学源自家传,以强者为尊的心态,自觉地改变了称呼,尊称张文峻为张师傅。
留意到几人的灰头土脸,张文峻错愕道:“什么武术世家?我没练过武,婷婷在少体校是学了一些日子,可她说就与体操一样,只用来作艺术表演,没多少实用的价值。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这个我可以证明,我当过兵,体格也算不错的了,可与你女儿一照面,就被她提起扔飞,连反抗招架的余地都没有。”苗星晨窘道。“别误会,我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她,到现在都弄不明白刚才她为什么要打我?”
“小姑娘执意说那些狼是狗,趁着我们不注意,一个人往狼群那边跑,我们当时来不及制止,只能紧急赶过去救援。途中却碰上另外几只狼的阻挠,难以脱身。这期间,小姑娘完全是靠她自己一个人打跑了六头狼,又返回来帮我们赶走了剩下的两头狼。这种情况下,不说她是一个小女孩,就是大男人,有这么高强武艺的我也从未见过。”靳军伟扼要地介绍了事情的经过,省略了张雨婷与他们冲突的一段,改为推崇她不凡的身手。
张雨婷的平安归来,对众人而言最紧要,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先放在一边不追究,另外,她的实力确实折服了众人。
“对,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也爱好武术,平时很喜欢看武打电影、电视剧和一些武术的书籍,《少林寺》、《少林俗家弟子》、《少林小子》、《自古英雄出少年》、《武当》、《武林志》、《南拳王》、《木棉袈裟》、《大侠霍元甲》电影与电视剧我都看过,也常买《武术健身》、《武林》、《武当》、《中华气功》等期刊来学习。”白金宇口若悬河,手舞足蹈地插嘴道:“但雨婷贴地与狼博斗的武术套路我从未见过,与地趟拳完全不同,尤其是用双腿擒拿住狼倒立悬空与倒立劈叉连续旋转的两个动作,给我印像太深刻,简直是无敌了。”
韦大森摸摸臀部,心有余悸道:“我的屁股被小姑娘踹了一脚,摔了一跤,现在还疼着呢。”
愣怔地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张文峻一时插不上嘴,观察他们的神情又对比女儿刚才的解释,感觉不象是在说谎,顿时火气消了大半,全部心思都集中到女儿的伤情上,还是要带她去医院。
“老爸,我真的没事啊,我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征服群狼,就是为了让那只最大最强壮的狼王屈从配合我,和我合影来拍摄封面。一切都是为了工作,现在怎能功亏一篑的去医院,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自我恢复功能。这点皮外伤一会就自动痊愈,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你就放宽心吧。”张雨婷努力地解释,只是不肯离开。
回头又对众人抱歉道:“之前我打狼打迷糊了,无意中冒犯了哥哥、叔叔、伯伯,我再次表达深深地歉意,如果有谁被我伤着了,那得赶快上医院,我和爸爸一定会承担医疗费与误工费,负责到底。靳伯伯,你们已经尽到了职责,整件事都是由我引起的,连累了大家,造成了不良的后果责任在于我,一切与园方无方,那些狼有被打伤的,我愿意赔偿治疗费用,只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知。我保证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