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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婷?”走在前面的姚博怀闻言,从手里抽出磁带,回过身对照着张雨婷的脸道:“难道真是你,你不是云南人,怎么会在这里?”
西门晖在后面咧着嘴笑,单煜一把夺过磁带,递给张雨婷道:“学妹,看上去你比封面照片里的人年龄要小的多,上面真是你么?
崭新的《冰与火》磁带,外层的透明塑料薄膜还没撕开,张雨婷颌首道:“是的呢,我表哥是昆明人,去年我去他家玩时录制的,封面的照片是处理过,拍照时要化妆,还有摄影的光线与角度,都得按他们的要求去做,所以可能会显得成熟一些。”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会长得这么象,平时我最大的爱好是听音乐与打篮球,也自学了吉他,你的一些歌曲我都学着唱过。”单煜仿佛找到的知音,春风满面道:“很荣幸遇见你,小学妹。”
“学长你会弹吉他啊,我都不会,有机会教教我。”
“雨婷,弹吉他我也会,你要学,回去后我可以帮你。”边裕德在边上插嘴道。
“好啊,边师兄居然也多才多艺,还会哪些乐器都可以教我。”张雨欣然道。
几人边走边聊,与萧梦颖、钟秀娟她们又汇合在一起,有了以前的教训,张雨婷第一时间给双方作了相互介绍,并温婉地要求单煜三人给吴维涛道歉,这样一来可以消除隔阂,另一方面也不会给萧梦颖她们造成不良的印像,认为自己是个异类,总喜欢与男生们厮混在一起。
周芷婧不置可否,高冷的表情令张雨婷难以琢磨,也懒得去想。
反正拆了她不感冒的人,间接地帮她往吴维涛怀里推,想撒狗粮就使劲撒好了。
简单的逛了一圈连排建筑,五层大楼的鹭岛第一百货。除了在第一层生鲜疏菜市场,买了一袋水果,二楼以上的楼层,密密麻麻排列着的各类专柜,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商品,张雨婷如走马观花,只看不买,甚至吴维涛给她买一个水晶小摆件当礼物时,都被她拒绝。
这里的服装鞋帽、机械电子、美术工艺品、生活日用品等虽然时尚高档,种类繁多,却不便宜,她觉得没必要破费,吴维涛就是给她买件地摊货,她也不会不喜欢。
如果是别人,爱怎么花钱都不关她的事。
有歌曲作为联谊的钮带,又是喜欢的歌手,单煜主动找她聊天,张雨婷很爽快地答应他们,以后有了新专辑,会第一时间给他们寄磁带,作为交换,请他们帮忙收集一些初一到高三的各科辅导教材与与题库。
这些东西现在有钱都难买到,尤其是名校的练习题与试卷。张雨婷迫切需要它们,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朔风中飘飘扬扬,轻轻洒入那一堵堵灰色的丛林中,消失不见。
天地间升腾起一片淡淡的薄雾,氤氲的荡涤走风中丝丝的腥味。
街上撑开一把把雨伞,五颜六色,宛若一瓣瓣随波流动的花朵。
从第一百货楼上下来,张雨婷一群人游兴未减,在雨中漫步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到达还留有六十年代标语的鹭江宾馆时,差不多完成了这一条步行街全程游览。当然,只是在街面上的闲逛,一些座落于门店后面的古迹,小巷中的名人故居都没去参观。
搭上公交车,沿环岛路去白城沙滩,位于鹭岛南面,鹭大校畔的白城沙滩,是鹭大学子的情怀,岛内市民漫步休闲的绝佳去处。
与鼓浪屿隔海相望,据说每年都有举办沙雕比赛,可惜张雨婷从未见过。
她倒是听说过鹭岛1981年的公交车爆炸案与2013年的公交车纵火案,前者炸得血肉横飞,死40伤84,后者整俩车烧得只剩骨架,死47伤34。所以现在她每次乘公交车都比较警惕。
其实真要撞上那种不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打在玻璃上,僻僻啪啪作响。
大雨改变了众人出行计划,大学路下车,准备先到附近的一家茶馆休息避雨,看天气情况再作打算。
周芷婧与单煜对这里的场所也比较熟悉,门店虽也不少,却没什么名居故迹,街面也窄,远比不了中山路。
这里不是后世游人如织、充满靓丽可人身影的街道。没有排队等着购买的奶茶,也没有“贩卖情怀”的甜点咖啡店。
茶馆里供应红茶、花茶,沙茶面、囱面。还有可口可乐与雀巢速深咖啡。
可口可乐与雀巢咖啡分别是1979与1980年进入内地,后者的广告语在八十年代铺天盖地,天天在电视上洗脑:“……香浓美味,提神醒脑,味道好极了。”
搞的张雨婷前世喝咖啡都养成了习惯,不过现在她就吃一碗囱面,要了杯花茶,慢慢地喝,大雨中的街道行人稀少,茶馆里比较冷清。
除了她们一伙人占据了几张桌子,店内没多少客人。
消磨时间的张雨婷望着雨帘又想开始发呆,外头进来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多岁,戴鸭舌帽,身穿翻领黑灰色夹克衫,拎着黑色人造革手提包,慈眉善目的憨厚相。女的十五六岁,浅青灰粗布衣裳,扎着两个麻花辩,文静秀气,
一个象皮包公司的倒爷,一个象村姑。两人着装与年龄的巨大反差,吸引了张雨婷的注意。一边漫不经心的与萧梦颖、钟秀娟闲聊,一边不时斜眼瞟那一对,偷听他们的谈话。
“…..喜欢收藏的人会越来越多,市场前景良好,我和你说,小盈,这古币收藏有巨大的升值空间与潜力,两年我去农村,一斤只给一两角钱,现在卖出去,已经涨了10倍以上。如果运气好,收到先秦时代,留存世间不多,品相佳的古币,放五六年,涨一百倍以上都不难。”
中年男人对着少女普及知识:“一般去乡下碰到最多的是清朝的钱币,各类的通宝,象宣统通宝、光绪通宝等等。很多村民家里都有,虽然价值不高,收过来还是有四五倍的利润可赚。除了古钱币,古董也一样,古代字画,瓷器、陶器、玉器。村里人不懂这行当,时常会把它们当成不值钱的废品,我几角几元钱从他们手上买来,一转手就可能卖到几百元、几千元。
桌对面的少女神态恭敬,端着茶壶小心翼翼地给他倒茶。
“这么赚钱的行业,为什么做的人少,是因为每个行业都需技术,现在大多数人没有这方面专业的签别能力,也缺乏长远的眼光。
“如果想从事这门工作,现在没技术不要紧,只要能够吃苦,不怕苦、不怕累,坚持下去,有我的指导,一年你就可以掌握入门技术,三年,熟悉业务,成为万元户。”
少女闪着明亮的眼睛,柔弱中带着坚毅,脆声道:“我不怕吃苦,裴师傅,我上大学前来自农村,什么活都能干。”
中年男人点点头,期许道:“我以前带过徒弟,有几个本来很看重,想把我一身技艺都传给他们,可惜坚持不过两年就跑掉,受不了天天出差,被雨淋,被太阳晒,有时还要饿着肚子赶路。你回去想想,想清楚了再找我。”
“裴师傅,我真的能行,我不怕苦,不会干几年就跑掉的。”少女殷切道。
“好,我相信你的决心,你晚上回去准备好行李,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去外地。”
听到这里张雨婷弄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把相机与包包交待与萧梦颖、钟秀娟两人,独自过去坐他们那一桌。
她的离座乱入,引起同伴其他人的好奇,大家都静静地观察她想要做什么。
“小姐姐,大叔,你们好。”张雨婷自来熟地打招呼:“大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中年男人打量着不速之客,看上去比对面的少女曲小盈年龄还小,疑惑道:“小姑娘,你是?”
“大叔,我名叫赵琳,不是小姑娘,已经14岁了。”张雨婷纠正道
“家里穷,初中没毕业我就跟着同村的姐姐出来打工,在翔安那边帮着姐姐烙薄饼,又累又没钱,都不够我吃零食,买衣服。”
“我想找一份赚钱的工作,大叔,你是做什么的呢?”
中年男人和蔼道:“我开了一家古玩店,你这么小出来打工,你爸妈知道么,他们不担心?”
“我家在云南FY县的乡下,离这里很远,爸妈巴不得我出来工作,替家里赚钱,他们只关心我弟弟。”张雨婷抱怨道。
“到处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我也遇见不少象你一样的小姑娘,能理解你。”中年人微笑着宽慰她。
“可我想换一份工作,大叔,你真的是开店的吗,我同村的姐姐也想开店,听她说在办一张什么执照,到现在都没拿到手,大叔,你开店是不是也办过那个执照,能不能让我看看?”
中年人审视着张雨婷纯真的笑颜,光洁的脸蛋,大方地从手提包里取件几张证件,摆到桌面:“小姑娘说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吧,我们店除了营业执照,还要有特种行业许可证,税务证。给你看看也无妨。”
翻阅几张证件,张雨婷记下上面的登记名字“裴东来”,贴着的照片,以及编号、字号和盖章单位。
抬头道:“居然随身带着证件原本,我姐常跟我说,外面的骗子很多,大叔,你如果把我卖了,能卖多少钱?”
“小姑娘,你以为我是骗子?你不是古董,我为什么要卖你。”斐东来和颜悦色道。
一直沉默寡言的少女插嘴道:“赵琳妹妹,你误会了,斐师傅他不是骗子,我见过他开的店铺。”
“是不是误会,一会儿就知道,忘了告诉你们,我姐认识鹭岛市zf的领导,证件是真是假,相关部门可以查得到。”张雨婷一把抄起桌的几张纸质证件,站起身来,卷成圆筒。
前世看过《盲山》电影的她,真实地了解到人性的丑恶带来的是怎样一个悲惨世界。
现实比电影更恐怖,对此深恶痛绝,个人力量又不足以改变整个社会的她,能做的是遇到类似的情况,宁可冤枉一时,也不放过一个。
刚才如果斐东来不拿出证件,她也会采取其它办法,阻止这两人一起离开。
“小姑娘,你先把证件还给我。”斐东来也起身,伸手过来夺。
圆筒状的证件被张雨婷扔向吴维涛那一桌,掉到了地上。
恼怒的斐东来想过去捡,却被张雨婷从后腰双手环住,整个人凌空提起,离地的双脚找不平衡点,在巨力作用之下不由自主地旋转个角度斜轮到地上,又被推翻了个身,随即后背犹如千斤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不管他口中如何叫嚷,张雨婷都不松开。
店内众人都目瞪口呆,包括吴维涛等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猛的小女孩,轻易地制住比她高大强壮的多的成年男性,压在那个他的后背上,扭住双臂用红带子捆绑。
曲小盈有点不知所措,起身过去想要解释。却听张雨婷冷冰冰地喝止道:“小姐姐,你坐回去别动,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怀疑你是人贩子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