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3节 从轻发落

　　（3）从轻发落
　　下面稍稍有点嘈杂。这时，刘超第一个站起来说道：“老板，夜里没有人闹事。”
　　“没有人闹事哪怎么人家在反映呢？”
　　“老板，其实……其实那不能怪我们……”
　　孙磊犹如硬汉一样，挺身而出。“老板，是我跟卖饭的发生争执的，不过，那人讲话太气人，所以就吵了……”
　　“孙磊啊孙磊，我一猜就知道有你，你说说看那一回能少得了你？啊……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干嘛要去惹事生非？”
　　“不，老板，不是我惹事生非，是那人不讲道理……”
　　“那么，你把经过说出来听听？”
　　孙磊只得将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老板问：“真的这样吗，我看你在说谎。你有没有搞错，人家有毛病，好好的骂你？”
　　这时，胡彪站起来说：“老板，这是真的，孙磊没有说谎。”
　　马老板一声冷笑，不以为然。原来在这班中，就数孙磊与胡彪这两人最不安份了，有时甚至还有点歹念。“你们两人的话我最不相信。”
　　胡彪说：“老板，不相信没关系，我清楚在你老板心里，我们两人您最不满意。不过，这次的事的确不怪我们。”
　　刘超说：“老板，是这样的。”
　　“哼……不要为他们说话！”
　　孙磊说：“反正我没错，大不了再换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听这话，马老板满肚子来火。“你以为离开这里会有人要你，又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孙磊被深深的刺痛了。“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给我们结帐，我才不受这个窝囊气来。”他说完哭了。
　　这时，胡彪朝众人吼了起来：“你们都哑巴了，夜里的事情你们都在场，为什么不说个公道话……啊……”
　　下面一阵骚动，但却没人证明。
　　胡彪非常失望，他又吼道：“你们都他妈的闭口啦、不能说话啦？”
　　这会儿，终于有人站起来证明不是孙磊的错。
　　“都给我住嘴，”马老板一拍桌子。“一个个都在说谎，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吗？还有何刚有没有鼓动你们闹事……”
　　刚好，刘超见何刚站在门口，立刻说：“何刚回来了，您不信问他好了。”
　　马老板转脸一看，何刚正从门口进来。
　　何刚来到台前先看看大伙，然后转向马老板。“老板，其实我都听到了。夜里的事真的不怪孙磊，不怪我们任何一个人，我更没有带头闹事。您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在座的有好多人都跟了您这么多年，应该说，他们既是您手下的工人，同样也是您的朋友，您不可以不相信他们……对于夜里的事，他们会为我证明一切，也为孙磊证明一切的！”何刚说到这，转向孙磊，“孙磊，大伙会为你证明的！”立刻，他朝众人问道：“大伙说是不是啊？”
　　孙磊眼里再次噙满泪水，他忽然抱住何刚，何刚也紧紧的拥抱着他。此刻，室内顿时掌声一片，大伙都雀跃起来。
　　马老板被这热烈的场面深深的感染了，他不禁眼筐湿润，似乎非常意外。
　　晚上，杜玫受到了热情款待，见了吴村的父母，又吃了晚饭，这时，她让吴村陪她到户外散步。
　　对于儿子选择的女朋友，吴老板一定是有看法的。早就听说王伟叮上了这杜玫，如果真有那样的事，那他儿子岂不很冤吗？不过看情形这杜玫也不像个坏女孩，那也可是王伟的一厢情愿？眼前儿如此喜欢他无话可说！
　　的确如此，有一阵子吴村心里好苦，每当想见杜玫，可总是欲见无从。不过现在好了，随着和杜玫关系的确立，一切会从此改变。望着杜玫那粉白的青春脸蛋，他简直迷乱极了。
　　两人一阵亲昵之后，杜玫转过话题。“你说你爸妈对我的印象如何？”
　　“那还用说嘛！”
　　“为什么那么肯定？”
　　“首先我爸是认识你的。我们能走到一起他第一个特别满意！”
　　“哦，那你妈的态度呢？”杜玫急于想知道。
　　“我妈是更加满意了！你看你这么漂亮，有这么好看的儿媳妇她能不高兴能不满意吗？”
　　杜玫抿嘴一笑。她问：“哎，吴村，我看你妈的身体不太好？”
　　“对。我和我爸整天忙于工作，也顾不上陪她……唉，她也该享享福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孝心的嘛？”
　　“这是人之常情的！”吴村忽然感慨起来。
　　“哎，吴村，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突然发现你长大了！”
　　吴村红着脸，问：“那以前你当我是小孩？”
　　“对啊！”杜玫开玩笑地说：“三岁小孩子！”
　　“哇……我不会那么差劲吧！很幼稚吗？”吴村一把抓住杜玫的双手急于想知道。
　　“是的！不过现在长大了，一夜之间！”杜玫说完开心的笑了。
　　“一夜之间？”吴村同样笑着，似乎颇为自得，两人情不自禁得拉着手旋转起来。“有意思！你真行，杜玫！”这一刻，那充满激情、充满快意的笑声，划破静谧的夜空，惊动了天上的星星，一个个都投下惊羡、祝福的目光。
　　杜玫已笑叉了气。忽然，她感到天旋地转、头一晕倒在吴村的胸前。吴村抱住她，四目交投，彼此心头都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杜玫的芳心不由怦怦乱跳，喉咙顿觉干涩，要是能吮上一口清香的山泉那该多好！
　　面对美若天仙的佳人，吴村体内的那股冲动愈来愈甚，他的目光从杜玫那秋波汪汪的美目中轻轻移下，他看见，她香唇微启，使他忍不住想吻她了。这一刻，想起那夜海边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平生头一回亲吻女孩，他非常喜欢的女孩。
　　他终于吻着她了，她唇依然柔柔的、甜甜的，像开放着的花辨。他就是采蜜的蜂儿，未等花儿完全盛开，他已一头扑了进去，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去。他欲采够全部，每时每刻，一生一世，花的一生一世！
　　开始，杜玫完全接纳了吴村，没有一丝反感，不过后来渐渐地有些悔意，她终于推开了他。
　　“你不愿意？”
　　“我……”杜玫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啦？”
　　“吴村，我们不要这样！”
　　“为什么？我爱你啊！”
　　“不。你是在伤害我……”
　　吴村怔住，问：“怎么是伤害你哪杜玫？”
　　“就跟那夜在海边一样，你喜欢趁人之危！”
　　“我的天哪，是这样！那又危在哪里？”
　　“你知道吗？我刚刚头很晕……”
　　“是转晕的，这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这样，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噢，对不起！不过这不是理由，难道你不爱我？”
　　“我……反正，反正起码你得让我有个准备！”
　　“噢，真对不起，就算冒犯你了。下次不敢！”
　　“那要罚你！”
　　“罚我什么，你说？”
　　“你自己说！”
　　“我想，我冒犯了你，我是你的‘犯人’，当然还是你说了算。不过，念在我是初犯，还望从轻发落！”
　　杜玫笑了：“你这是初犯吗？我看你快成惯犯了！”
　　“哦，对对！那就念在我是“惯犯”的份上，还望你……从轻发落！”
　　杜玫更笑了，“既然是惯犯还想从轻发落？真有意思！”她越说越兴奋。“哎，我怎么觉得你这种腔调像一个人！”
　　“谁？”
　　“何刚！”杜玫说出口时觉得有些后悔。
　　“你的初恋**！”
　　杜玫浅浅一笑。“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那夜在海边知道的……”
　　“你真的没见过他？”
　　“没有，只是后来又听人说过。偶尔听说的！”吴村尽量自圆其说，马上他问：“哎，你是不是时常想着他？”
　　“不。我是觉得你们说话的腔调有相似之处，让我想起了他。”
　　“噢这样的，这很正常。何况你们相处了好长时间，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
　　“你不介意？”
　　“我有那么小器嘛！”吴村又转过话题问：“哎杜玫，我是不是比何刚差劲？”
　　“应该各有千秋！”
　　“这么说，在你心里还算可以？”
　　“是的，很棒！”
　　“不是哄哄我？”
　　“真的，我没哄你！”
　　“唉，其实我自己清楚，我不太会说话！”
　　“你很会说话！哎，怎么以前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故意装的？”
　　“装！那么你能教教我吗？”
　　两人同时笑了。
　　这时，吴村建议。“哎，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就算罚你的！”
　　“怎么还想着罚我啊？”
　　“那当然喽！”
　　“好吧！就算花钱买教训的！”
　　“嗯，你还知道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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