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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伯达心满意足地走了,白展堂和佟湘玉的感情却还有一段路要走。倒是吕秀才和郭芙蓉越发好了,经过这次“洞房花烛夜”,两人如胶似漆,整天别提有多腻歪了。
事后,蒋毅鑫也悄悄问过吕秀才,当晚到底是怎么过的。吕秀才当场拍案而起,直言这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他对郭芙蓉发于情止于理。好在他也知道这是玩笑话,只是叮嘱蒋毅鑫千万不要再提起。蒋毅鑫自然应承下来,心里对吕秀才更加钦佩。
古有柳下惠,今有吕轻侯,坐怀不乱足以匹敌!
不过,蒋毅鑫还是猥琐的想到,或许还是郭芙蓉的惊涛掌起了遏制作用。难道吕秀才是在暗示自己,下一次用点百花软筋散?
这当然是蒋毅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而他如此着急也是为了吕秀才好。两人的感情有一个必须要通过的考验,那便是小郭的父亲、六扇门的郭巨侠!这位大侠平生最讨厌咬文嚼字的读书人,他希望女儿能嫁给一个捕快,其心中中意的人选是徒弟追风。
小青回京城后,郭巨侠肯定知道女儿在七侠镇。他之所以没有派人来,恐怕是因为小郭母亲的劝阻,再加上公务缠身,也就暂时放任郭芙蓉。等他抽出空来,郭芙蓉肯定要被叫回京城。当时,一个在七侠镇,一个在京城,两地相隔,吕秀才和郭芙蓉的感情还不知道要出现多少波折。
所以蒋毅鑫才希望两人能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郭巨侠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吕秀才这个便宜女婿。既然这个计划落空,蒋毅鑫也只能尽量延缓郭芙蓉回京城的时间,让两人的感情更加刻苦铭心。
这不,当郭芙蓉还在憧憬着能用吕秀才的一百两赏银恢复自由的时候,蒋毅鑫已经在西街宴请赶来宣旨的追风。
事实上,追风接到蒋毅鑫的书信后,也是摸不着头脑。既然姬无命已经伏法,派谁去表彰吕秀才无足轻重。直到他看到信中说到郭芙蓉回京城的事,才猛省过来,赶紧去向师父请命。
郭巨侠也正在翻阅七侠镇的文书,见三徒弟追风进来,便挥手让他坐下。追风道明来意,郭巨侠笑道,“不过是去宣旨,居然惊动了我六扇门两员大将。”
追风闻言一惊,急道,“师父,还有谁向您请命,是大师兄还是四师弟?”郭巨侠摇头道,“是红绫!”
追风挠挠头道,“红绫怎么没跟我说起过?”他沉思了一会,还是想不出头绪,心想或许她只是静极思动。
郭巨侠却起身从旁边的柜子上取来四份文书,他翻阅了一会,扔在桌子上,摇头道,“半年不到,飞刀门的美丽不打折、五毒教的孝敬二老、天残派的上官云顿、黑道第一剑客平谷一点红,还有盗神姬无命,相继在七侠镇伏法。蒋毅鑫一个小小的捕头哪来的这么大的能耐?这个吕轻侯既然能说死姬无命,怎么还是个小小的秀才?”
要知道这七个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六扇门追捕名单上的人物。六扇门也曾组织过人手对这些人进行追捕,都让他们侥幸逃脱。一个捕头带着一个捕快却能将他们全都抓住,这不得不让郭巨侠百思不得其解。
追风见师父问起,连忙回道,“师父,我上次去七侠镇公干,和这位蒋捕头打过交道。此人虽然年轻,武功和见识却远超常人。他使的虽然是官刀,打的是太祖长拳,但我看他的武功路数更像是出自葵花派。他的点穴功夫极好,轻功也不弱,为人虽然轻佻了一点,但是遇事不含糊。”
郭巨侠闻言一惊,这可是一个很高的评价。他一时起了考校徒弟的心思,便笑道,“那他和你比如何?”
追风低头沉思一会,抬头道,“若是比武功,我跟他三十招内不分胜负,一百招后,只要我防着他的点穴手,他必败无疑。若是比办案,哈哈哈,不是徒儿吹嘘,他还得多历练历练。”
这倒也不是追风自吹自擂,他自幼习武,拜郭巨侠为师后,更是日夜勤习苦练,少年时便在江湖上闯出过名声。入了六扇门后,跟着师父和两位师兄也不知道破过多少大案,这才成为了四大神捕之三。
郭巨侠也不认为追风会输给蒋毅鑫。四大神捕中有三位是他的徒弟,虽然他平日里常说这是他武功最差的三个徒弟,但是任何一个放到江湖上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郭巨侠叹道,“这样的人蛰伏在七侠镇,岂不是屈才?追风你怎么不招他进六扇门?”
追风急道,“师父,我劝过他了。但是他说自己胸无大志,只想保一方平安。”
“哼!”郭巨侠猛拍一下桌子,生气道,“当此多事之秋,却不思报效朝廷,白费了一本事!追风,你这次去七侠镇,一定要再好好劝劝这个蒋毅鑫。东厂的狗腿子越来越猖狂,咱们六扇门要广纳天下英才,才能震慑住这些宵小之辈!”
太祖皇帝设立天子亲军锦衣卫,成祖时为了监察百官又设立东厂。之后东厂势力却渐渐凌驾于锦衣卫之上,为了遏制东厂,天子又设立了六扇门。六扇门从诞生的那天起,便和东厂势不两立。
上次,郭巨侠和翰林院的齐大学士借着私盐案,上书东厂曹公公贪赃枉法。然而天子虽然狠狠地训斥了曹公公一番,却轻飘飘地判他罚俸半年。曹公公圣眷在身,越发猖狂。
今年入夏以来,关中连这个几个月滴雨未下,地方奏报旱情的文书入雪片般飞往京师,都被他留中不发。碍于朝中公卿极力上书,曹公公才将文书告知天子。天子当即下诏令各地州府急调粮食赈灾,不过有东厂的人上下其手,赈灾的粮食只怕很难真正送到灾民手中。
追风知道蒋毅鑫心意已决,再劝也是徒劳,但又不敢当面跟师父讲,只好说道,“多谢师父成全,我去了一定会再好好劝他。”他又想起蒋毅鑫的嘱托,正好借着机会告诉师父,便笑道,“师父,七侠镇还有一位捕快叫燕小六。此人的武功和才识虽然不如蒋毅鑫,却一心想着报效朝廷,他也参与了那几件案子,徒儿想请师父考虑收他进六扇门。”
郭巨侠颔首笑道,“武功是其次,最重要的要有这颗匡扶正义的心,师父记下了。追风,你记得快去快回,师父还有大事要交你去办,顺便去看看你师妹,就说她娘想她了,让她过些日子回来。”
“好嘞!”追风见师父两件事都答应了,不由得大喜,连忙又道,“师父刚才问起吕轻侯,此人我倒也知道一点。这吕秀才啊,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
追风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使劲吹捧了吕秀才一番。郭巨侠平生最讨厌读书人,听了许久不由得厌烦了,便挥手让追风下去。追风只好告退,去找展红绫。
展红绫前几日请命去七侠镇,然而郭巨侠却迟迟不答应。她便隐隐有些担心,果不其然,今日追风过来相告,郭巨侠对她另有安排,人选是追风。
追风见她意兴阑珊,知道她是在怪自己抢了她差事,连忙解释道,“红绫,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你要相信我是有苦衷。”
展红绫倒也没生追风的气,只是心里有些遗憾。追风奇怪道,“红绫,你怎么会突然想去七侠镇呢?”
展红绫低头道,“听说有一个朋友在那里,想去看看。”
“你告诉我,我替你去拜访他。”
“算了,以后我再去吧。”
京城到七侠镇要走上十天半个月,追风记得郭巨侠的嘱托,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只花了五天。他进了衙门,先拜会了娄知县,这才去找蒋毅鑫三人。两人久别重逢,蒋毅鑫便硬拉着追风去西街酒家喝酒,燕小六和江小道也过来作陪。
四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互相说了一些闲话。追风见吃得差不多了,便向蒋毅鑫使了个眼色。蒋毅鑫知道他要开始说正事,便对燕小六和江小道笑道,“小六、小道,衙门还有公事,你们先回去吧。”
江小道也不多想,大口咬下最后一口牛肉,便起身要走。燕小六却踌躇了许久,他讪笑道,“师兄,我还想再多吃一会。”
追风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便开口道,“小六,你先回去。我跟你师兄有要事要谈。”蒋毅鑫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下燕小六的脚,燕小六只好抱拳离开。
江小道还以为他真的没吃饱,等到下了楼,连忙轻声道,“六哥,我这还偷藏着一根鸡腿呢,要不你先垫垫肚子。”燕小六看着他从袖子里伸出的那根鸡腿,哭笑不得。两人便走去衙门,燕小六喃喃自语道,“我难道真的要像师父所说的,七十年以后才能当上捕头?唉,师兄你学啥不好,偏要学啥淡泊名利!”
两人走后,追风喝了一口酒,笑道,“小蒋,你这个师弟可比你上进多了。”蒋毅鑫也不避讳,笑道,“这叫青出于蓝嘛。”
追风见他还是那副德性,知道多劝无益,便将郭巨侠批评他、自己向师父推荐燕小六的事,说了出来。蒋毅鑫闻言一惊,郭巨侠怎么就盯上自己了?不升官倒是没啥事,关键是被误会成不求上进。将来要是郭巨侠真的来找郭芙蓉,自己恐怕也得吃点挂落。
到底是公务在身,追风便又继续说道,“小蒋,我虽然赞成不把那一百两给吕秀才,但是凡事总得有说法。”
蒋毅鑫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当下笑道,“追风大哥你放心,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咱们啊就这样办。”
郭芙蓉这几日魂不守舍,就等着朝廷派人来表彰吕秀才,好拿了那一百两赏银恢复自由,回家看望爹娘。没想到来的居然是自己的三师兄追风,她更是高兴,心想这回准没问题。客栈众人听说四大神捕来了,纷纷围上来一看真容。白展堂虽然得到蒋毅鑫的提醒,还是暗暗躲在后面,生怕被认出来。
追风念完圣旨,发完了“关中大侠”的牌子,众人纷纷为吕秀才高兴。郭芙蓉见他迟迟不提赏银的事情,急忙问道,“三师兄,皇榜上不是写着,抓到了姬无命,封号大侠,赏银百两吗?那一百两呢,你不会私吞了吧?”
“九师妹你这可是冤枉我了!”追风偷偷向蒋毅鑫使了个眼色,蒋毅鑫连忙上前解释道,“银子是一定会给的。只是你们也知道,前些日子下雨,翠微山塌方,山上的泥石流把河道给堵了,河道一堵不要紧,沿岸几个镇的下水道全堵了。东至左家庄,西至西凉河,臭得是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娄知县正忙着救灾,秀才这一百两银子,你们要是急,我回去请示一下,先从赈灾款项里面拨出来,怎么也不能让秀才吃亏。”
话音刚落,吕秀才便摆手道,“不用了!”郭芙蓉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连忙向他使眼色。吕秀才却假装没看见,正色道,“百姓民生是大事,这一百两我捐了。”众人闻言大惊,纷纷鼓掌,都赞叹道吕秀才不愧是关中大侠。
追风和蒋毅鑫见郭芙蓉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们,急忙告辞离开,快步走出同福客栈。郭芙蓉追了出去,喊道,“三师兄,你别走,先借我点银子。”
追风连忙捂紧口袋道,“九师妹,我这趟办的是公事,身上的都是公款,实在是不能借你。”郭芙蓉又看向蒋毅鑫,蒋毅鑫捏了捏鼻子道,“小郭,我是可以借你,但是掌柜的那边不会同意的。”
郭芙蓉无奈地走回了客栈,拿起扫把继续扫地,一边扫一边骂道,“还说让我回去看爹娘,钱都不借给我。我回去一定要跟爹说!”
吕秀才不好意思地上前要拿过扫把,郭芙蓉却赌气地推开他。吕秀才只好赔笑道,“芙妹,你也听到了,清通喝道需要银子。要是没修好,咱们不也是跟着受累嘛。”
郭芙蓉甩下扫把,指着吕秀才生气道,“侯哥,我不是不让你捐,但是你可以留下那么一点点嘛,留给二三十两,我还完钱不就可以回家见我爹娘了吧。你不会不想让我回去吧?”
“我没有!”吕秀才急忙道,“孝顺父母是人伦大礼,我怎么会不让你离去了。要不,我再去要回来?”
“算咯。”郭芙蓉捡起扫把,边扫边道,“二十年也就弹指一挥间”吕秀才见她一脸失望,试探道,“芙妹,你真的很想回家吗?”
“当然!我都多久没回去了,我爹我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吧,还有小青和蔷薇,他们一定也很想我……”
郭芙蓉越说越多,直把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思乡之情都发泄了出来。吕秀才沉思了一会,咬牙道,“芙妹,我有办法!”
“你有钱?”郭芙蓉闻言大喜,上去就翻吕秀才的口袋。吕秀才却摇头道,“我身上值钱的只有那张地契。不过……”
“不过什么?”
“咱们可以卖书!”
追风办完了公务,便想赶路回京城。蒋毅鑫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拉着他就进来怡红楼。赛貂蝉见他进来,微微皱起眉头,低头算账,只当看不见。小翠双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蒋毅鑫无奈地指着追风,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六扇门的追风神捕,赛掌柜我想买十瓶一点白。”
来者是客,赛貂蝉虽然心里伤心,也只能向小翠挥手道,“小翠,去给蒋捕头拿东西。”小翠只好忍住气拿了把十瓶一点白装在盒子里,放到追风面前。
追风拿起一瓶细细查看,刚打开瓶盖,便闻到一股香气,他惊道,“小蒋,这就是那啥洗面奶一点白?最近在京城可是抢手货,这一小瓶要一两银子吧?”
赛貂蝉点头道,“这东西虽然贵,但是效果好。每天用这个洗脸,不仅可以保湿美白,还能去黑头。用久了,整个人看起来能年轻好几岁呢。”
“我是糙汉子,用不着这么金贵的东西。”
追风将东西放了回去,他那里还不知道蒋毅鑫只是答谢他向郭巨侠举荐燕小六,但是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愿意私收礼品。
蒋毅鑫暗道不愧是四大神捕,果然人品端正,只是这东西拿出来,怎么能收回去。他连忙笑道,“追风大哥,我哪里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只是你误会了,这东西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追风挠挠头,更不明白了。蒋毅鑫便向赛貂蝉使了个颜色,赛貂蝉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本来不想理会,无奈还是开口道,“一点白更适合女人用。”
追风猛省过来,蒋毅鑫这东西还真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展红绫的。展红绫虽然是天下第一女捕头,但到底是女人。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一点白能美白护肤,送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追风心里暗道,“小蒋,你要是有意于仕途,凭你的武功才学,还有这察言观色的功夫,不出几年,恐怕也要赶上我了。可惜!”他摸了摸装着一点白的盒子,终于无奈道,“小蒋,下不为例!”蒋毅鑫见他终于收下,当然无不答应。
小翠在一旁早就憋着气,见蒋毅鑫又如此奉承这位六扇门的高官,心里有暗暗给他记了一笔,“徇私舞弊!”当下赌气道,“东西你们也看了,该给钱了,一瓶一两,总共十两。”
蒋毅鑫闻言一怔,只好伸手去怀里掏钱。他出门哪里会带这么多钱,赶紧看向赛貂蝉。赛貂蝉咬牙道,“记账上吧。”便挥手请他们走。
两人便走了怡红楼,蒋毅鑫送追风去驿站骑马。追风拿着装有一点白的盒子,摸了又摸,高兴道,“这个礼物红绫一定会喜欢的!”
蒋毅鑫调笑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追风大哥和展大人一个英雄,一个佳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追风也不避讳,他追求展红绫六扇门上下无人不知。两人两情相悦,只是不知为何最近红绫似乎有心事,一直闷闷不乐,他喜欢这一点红能讨得佳人一笑。不过,追风也是性情中人,被蒋毅鑫这样打趣,当然要讨回公道。
追风促狭道,“你还说我,你跟怡红楼的那个赛掌柜又是怎么回事?小蒋,你可别想瞒我,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她对你可不一般啊。”
这下子,蒋毅鑫反倒被说得脸红,只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你都看出来啦?额……我跟她也是……那个情投意合……”
“哈哈哈。”追风仰头大笑,拍手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大好事,你害什么羞啊?”蒋毅鑫也只好赔笑,追风又道,“小蒋,你要珍惜眼前人。天下虽然大,但是很难遇到一个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的女子。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追风翻身上马,将那盒子小心的装进包袱里,绑在背上。好在赛貂蝉特意在盒子里面用棉花塞满,虽然一路上有些颠簸,里面的东西还是能完好无恙。
蒋毅鑫向骑马远去的追风不断挥手,喊道,“一路小心!”
远方传来追风的笑声,“他日再见!”
蒋毅鑫轻叹一声,在这个只能鸿雁传书的时代,一日不见真的如隔三秋。他惆怅一会,便赶紧赶回怡红楼。赛貂蝉没料到他怎么快又回来,呆呆地不说话。小翠生气道,“你又回来干嘛?”
蒋毅鑫不好意思地走到赛貂蝉面前,讪笑道,“赛掌柜,幸亏有你,我才没在追风大哥面前出丑。”
赛貂蝉沉声道,“举手之劳,蒋捕头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蒋毅鑫却盯着她直看,直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才笑道,“你今晚有空吗?”
“啥?”赛貂蝉和小翠异口同声道。
赛貂蝉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手足无措。小翠则狐疑地看着蒋毅鑫,心想他要是再来作弄小姐,我定不饶他!
蒋毅鑫担心她不答应,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去赏月。”赛貂蝉明白了过来,他这是要约自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死死地低着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声,“嗯。”
偏巧蒋毅鑫没听见,正想再问,小翠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生气道,“我家小姐答应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趁着天黑做点什么。”
“小翠,我在你的心中的形象就不能高大伟岸一点吗?”
蒋毅鑫没好气地瞪了小翠一脸,他担心继续待下去赛貂蝉更加不好意思,便轻声道,“那咱们约好咯。”说着便吹着口哨走了。
小翠看得直跺脚,拉着赛貂蝉叮嘱道,“小姐,你看他那得意劲。你今晚可别让他占便宜,他要是牵你的手你一定要甩开,他要是要抱你,你就……”
赛貂蝉见她越说越离谱,羞红着脸,捂着耳朵,生气道,“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咯!”
小翠叹了口气,仰天长叹道,“唉,这会儿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将来要是嫁过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的举案齐眉,当窗画眉呢!”
赛貂蝉生气地扑了过去,两人调笑了一会。小翠看向对面的同福客栈,望见白展堂的身影,叹气道,“可怜我多情却被无情恼。”
赛貂蝉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我将来一定帮你做一桩好媒,绝不会委屈了你。”小翠感激地靠在赛貂蝉的肩上,喃喃自语道,“要不我也嫁给小蒋好了,咱们永远不分开?”
“胡说!有我在,绝不委屈你做人家的小妾!”
小翠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问道,“要是小蒋以后纳妾呢?”
赛貂蝉愣住了,终于斩钉截铁道,“他要是负我,我这辈子都不和他再相见!”
蒋毅鑫和赛貂蝉都期待着今晚的约会。毕竟是第一次约会,两人都不敢含糊。蒋毅鑫特意去西街找梅姐做了个头发,又想着点完卯赶紧回去洗个澡,换上那套特意准备的白袍,再去买几朵茉莉花。
为什么不是玫瑰花呢?
因为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茉莉花才是这个时空最美丽的花!
赛貂蝉也挑好了最好看的那套衣服,小翠在一旁为她化妆,不时叮嘱几句,让她小心不要让蒋毅鑫占了便宜。
然而两人都不知道的事,一个不速之客早已经来到了平谷县。
雷老五自从那日在破庙被寡妇刀砍伤了一只手,连忙找了一个地方养伤。在这期间,他暗中托人打探七侠镇的消息,但是传来的消息却让大吃一惊。原来当日那个使双刀的女子,便是江湖上有名的寡妇刀传人杨蕙兰。她在七侠镇比武招亲,重挫群雄,最后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落了脸面,负气离去。
他还没高兴完,又传来消息,广阳府的官军进剿翠微山和太平山,将两山的山贼全数剿灭。等他调养好身子,正要来七侠镇寻盗圣的晦气。
突然,江湖上又传言黑道三大家族派遣杀手赶赴七侠镇,没几日,飞刀门的美丽不打折、五毒教的孝敬二老和天残派的上官云顿便纷纷落网,连带着原先翠微山的山贼谢仲达也被砍了脑袋。
雷老五是一个盗墓贼,善长缩骨功、看风水,哪里有什么武功。他见这么高手落网,心里便有些害怕,便有踌躇了两日。没想到,没过一会又传来黑道第一剑客平谷一点红和盗神姬无命在七侠镇落网的消息,这下他彻底慌了。
雷老五心想,这么多高手都折了,我要是直接去找白玉汤报仇,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他是飞贼,我是盗墓贼,不比起偷盗的功夫,而是比起武功,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他苦思冥想数日,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雷老五决定和白玉汤比试谁取来的东西更值钱!他心想,地上的的东西哪里有地下的东西值钱?白玉汤就算再怎么能飞檐走壁、隔空取物,整个七侠镇又找得出什么好的宝贝?而自己只要挖一座大墓,取一点汉唐古物,肯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也不去想对方答不答应,便召集了几个同行,带了家伙,先去了翠微山。没想到第一座墓没挖成,反倒弄塌了一部分山体,造成河道堵塞。盗墓的反倒最信神佛,众人见出事了,便嚷嚷着要散伙。雷老五哪里肯就这么算了,便领着众人又到了天平山。
雷老五登上高出,拿着一个司南,向下查看山川形势。他嘴里喃喃念叨,“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众人也是个中高手,很快便在风水最好的地方找到一座大墓。
雷老五手里的洛阳铲使劲往下一查,探杆带着土上来。他闻了一会,又用手捏了捏那土,骂道,“晦气,这墓是本朝的!”众人闻言都有些失望,雷老五往地上啐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起身,照着五行的方位走了一趟,越走越脸上越高兴,走完最后一步,他扬天大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也!这是一座王墓!”
他朝着众人一挥手,喝道,“弟兄们,咱们挖!”众人齐心协力,很快进到了大墓里边,这一座大墓果然正是本朝的信王墓。
一路上险象环生,好在众人小心谨慎,将机关一一避开。终于,他们来到了信王棺椁面前。有几个贪心地拿出家伙,上前就要打开。雷老五喝道,“祖师爷的规矩都忘啦!”
那几人猛省过来,连忙从包袱里拿出一支蜡烛,在王墓的东南角点上一支蜡烛。正所谓“人点烛,鬼吹灯”,进入古墓之中先在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才能开棺,如果蜡烛熄灭,须速速退出,不可取一物。此乃当年盗墓的祖师爷所定的一条活人与死人的契约,千年传承,不得破例。
过了一会,蜡烛不灭,雷老五才挥手,高兴道,“启!”众人便拿出各种家伙,一起往棺椁上使劲,不一会儿便听到松动的声音。棺门一开,众人一瞧,只见里面的信王尸体丝毫没有腐烂,周身躺在各种金银珠宝之中,焕发出耀眼的各色的光芒。
突然,雷老五瞥见尸体心脏出突然发黑,随即蔓延到身体各种。雷老五大喝一声“不好!”只见信王的身体瞬间灰飞烟灭,一股恶臭向众人袭来。众人都没有防备,瞬间便被这股恶臭包裹,一碰身体便开始腐烂。墓中顿时惨叫声连连,不一会儿便都无声无息。
过了好一会儿,雷老五才从腐烂的身体中爬了起来。他提前往后闪躲,因此才堪堪避开了毒气。他也不敢多停留,只从棺里装了一包汉魏首饰,赶紧爬出墓去。之后,无论他怎么洗,身上都隐隐发散着那股恶臭。
雷老五拿着那包包袱,看向七侠镇,咬牙道,“盗圣,我一定要为盗墓同仁讨一个公道!”